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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掀开帘子的时候,江悦惊叹出声,边说边往内里走“你是把屋子搬到马上了吗?”无怪乎江悦这般想,这里就像是个小屋子,底下铺着席子,中间放着小案,小案周围放着四个坐垫,温少白正坐在其中一个上,温少白的背后放着一个靠枕。他的右侧是一个正好他坐着伸直手臂就能够到的书柜。左侧放着一床叠好的被子。
“你怎么上来了?”温少白问,江悦看他的表情,他好像是真的疑惑。
“我是女人啊,女人不都要坐马车的吗?后面那辆我看都是行李啊。”
“我一直没把你当女人看,我以为你会骑马。”
“怎么可能,我只是心理强大,生理上绝对是个女人。”
“生理?”
“就是身体。”
“身体上看确实是。”温少白瞄了一下关键位置。江悦看见他的眼神,还故意抬了抬胸。
“看你这样,一点都不害羞,那跟我睡在一起也应该不介意,就这样吧。温羽,走吧。”队伍开始缓缓移动。
“睡?我们要在野外露宿吗?不到客栈休息吗?那外面的人怎么办?”
“有时候也会在野外睡。至于他们,以天为庐以地为铺啊。”
“开玩笑的吧。”
“他们会自行安排的。我们说正事。这是案子的情况,你看一下。”说着丢给江悦厚厚的案卷。
“这么厚?全是他杀的人?”江悦拿了一下,掂了掂重量,又扔回了桌案上。
“后面一半是空白的,案子都没完,可能把一本写完吗?”
“还是你直接简单的说吧。”
“我想你也不会看。”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案子开始了,我把他们弄江南去了,江南会发生什么呢?我只能说江南是个适合谈恋爱的地方
☆、雨中人(2)
温少白顿了顿,接着说,“案子发生在钱塘县,凶手喜欢在雨天的小巷子里杀人,第一起是在今年的2月上旬,发生后,钱塘县令就展开调查,但是调查没有结果,凶手也一直没有停止杀人,基本只要是下雨天就会发生命案,闹得人心惶惶,县令瞒不住了,才报告给余杭郡守,没想到,余杭郡守也瞒着上面,直到这次圣上派江南罢黜使出使,这几天又正好是梅雨季节,江南多余,没多久就发现了这件事情,上报了圣上后,圣上就马上下令刑部调查了。”
“恩,凶手杀的都是什么人?”
“什么人都有,贩夫走卒,务农之人,达官显贵,甚至乞丐,这之中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
“无差别杀人啊。”
“无差别杀人?”
“就是凶手与死者之间没有任何仇怨,只是凶手想杀人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死者,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最简单也最复杂。简单的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复杂的是那他们之间就没有联系点,难找凶手。你刚说是在小巷子?哪条小巷?或者是集中在哪里的小巷。”
“没有固定,集中的话,集中在整个钱塘县吧。”
“整个钱塘县?那现在主要是不知道他的无差别杀人,之前有没有预谋,如果是有预谋的,那就是凶手故意在各个巷子里杀人,如果是没有预谋的那凶手肯定是经常走街串巷的。他每个下雨天都会杀人?”
“不是,有时候会没有。”
“那就是那时候他没碰上人。如果有预谋,守在一个巷子,会没有一个人走过吗?那现在可能性比较大的就是经常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也就是俗称的担八索。他用的凶器是什么?”
“宽1寸的刀。”
“那差不多就是匕首大小了。没有预谋的话,那就可能是随身会带一把小刀的人。尸体除了有致命伤之外还有其他伤吗?”
“没有,基本都是一刀致命。除了最早的一些,会有很多刀伤,但是都是在腹部,都是以杀人为目的。”
“凶手越来越熟练了,那周围有什么痕迹吗?”
“没有,都被雨水冲走了。”
“从没有人看到过吗?或者就是看到那条巷子里有什么人走出来。”
“没有,因为看到就会被杀了,凶手一次不止杀一人,至于你说的有没有看到那条巷子里有人出来,本来就是下雨天,街上行人不多,能看见巷子中走出来的人,也只是巷子口的一些店家,就像你推测的凶手是担八索,从巷子中走出的担八索何其多,而且雨天还要出来的担八索,定是为生活所迫,穷困之人,这样的人,很多人会习惯性将他忽视。”
“恩。”江悦习惯性把手指放到嘴里,思考问题。想了一下,却突然想起对面的温少白从头一直在笑。“你又笑什么?”顿了顿又说,“我知道,我说的你都推测出来了,所以我说嘛,我还是就看人表情好了。”
“好,我就是让你去看表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
☆、雨中人(3)
“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把整个县城的担八索都给抓了吧?”
“也没有,只是让罢黜使把所有会走遍全县的担八索给扣押了。”
“啊……听起来好像很少的样纸,有多少个啊?”江悦笑眯眯的问,但是眼神透露杀气。
“不多,七个。”温少白也是笑眯眯的,不为所动的样子。
“确实不多,lucky seven呢。”
“恩?”
“就是说七是个幸运数字。”
“七是幸运数字。”温少白喃喃。
“一想到七个,我就饿了,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有,因为这几天要快马加鞭,基本要在车上度过,所以带了干粮还有糕点,这个天气糕点不易放置,所以你今天就吃糕点吧。”说着就从柜子里把装着糕点的包袱拿出来。打开包袱,里面有个油纸包,打开来里面放着杏仁酥,核桃酥,桂花糕,南瓜饼,都是江悦的最爱,江悦顿时笑弯了眉,直接如饿狼扑食般扑了上去。吃了一会才突然想起。
“那就是说这几天吃喝拉撒睡都要在车上罗?”
“是吃喝睡,要方便的话出去方便。”
“唔,那多不好意思,还要叫停马车。”
“晚上会有一段时间的休息时间的,会停马车。”
“那玩意还能随你控制啊。”
“那你就叫停马车吧。”
“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江悦几乎把那一包糕点都给吃完了,吃饱之后就容易犯困,江悦就往叠好的被子那边爬去,蒙上被子就睡了。
留下看傻眼的温少白,自语道,“这孩子属猪的吧。”摇了摇头,开始看卷宗,虽然把洛昆留在刑部管理最近各地呈报的案子,但是一些大案还是得过他的手。
江悦是被便意弄醒的,她起来,探头往车窗外看,发现天已经黑了。转头看见温少白那已经点了油灯,但是他的姿势还是跟她睡前一样,在看卷宗,她瞄了瞄他盘着的腿,想正常人这样都要麻了吧,更何况他。
就在江悦胡思乱想的时候,温少白问“起了?你把晚饭点都睡过了,还要吃吗?”
江悦摇了摇头,问“停车休息是什么时候?”
“还有一会,想方便了?”
江悦急急的大声说,“没。”说完都想抽自己一耳光了,这跟变相承认有什么区别。
却见温少白笑了一下,敲了敲马车壁,“温羽,我有些累了,先停车休息会吧。”
“是。”外面温羽应到。
过了一会,应该是找到地方休息了,马车才停下。马车一停下,江悦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冲了出去,留下后面一众人的下巴,与温少白的大笑。
但是江悦冲出去没多久就后悔了,原因自然不是冲太快了,而是她忘了带手纸,她正在天人交战,是叫人呢,还是叫人呢,正当她纠结的时候,听到温少白叫她“江悦。”她想温少白好像从来没叫过她江悦。当然她在这时候想这些是多么不合事宜,所以温少白又叫了一声,“江悦。”
“啊!恩。有事吗?”
“你说什么事?”说着伸手过来,但是江悦的注意力不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上,都在他手指上夹着的手纸上。她伸手将手纸接过,道了一句“谢谢。”这是江悦第一次不讨厌温少白的观察细微。
温少白在她接过手纸后,转身就走了。
这时候的江悦没有东想西想的话,一定会发现温少白的走姿有点别扭。当然这时她没有发现。
江悦解决完人生大事后,走回去的路上,一路把头低的低低的,心里在呐喊“啊,好丢人,没脸见人拉。”
但是等她撩开帘子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因为温少白已经入睡了。桌案被他移到了书柜的右侧,又拿了另一条被子,头朝着书柜一方睡了。江悦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郁闷的也去睡了,晚饭什么的,就当减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雨中人(4)
终于过了三天,今天他们一行终于要进入钱塘县了。这三天,江悦过的很憋屈,她与温少白的对话基本就是她说“饿了,要吃了。”温少白把东西丢给她,到后来,温少白直接把东西都扔给她了,交流基本为零。他自己好像越近入江南地界,精神越不济,脸色也越苍白,也没再使用那张桌案,基本都是半躺着在看卷宗。江悦很想问是不是这么坐车,他腿不舒服,但是也知道他这个人自尊心强的要死,也就没问。至于吃喝拉撒,江悦觉得他就是个神人,因为她没看见一次。虽说她在车上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但是好歹醒着的时间也蛮长的啊,愣是没看见一次。
啊,好在这三天过去了。马车停下的时候,江悦立马就冲下了车,深吸一口气,好好的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才环顾四周,发现马车停的地方是钱塘县府衙。门口已经有一帮人等着恭迎刑部尚书大驾,从官府前纹饰可知道,正前方的是江南罢黜使,后面两个右侧是余杭郡守,左侧是钱塘县令,再后面是师爷和一众捕头,她想自己跟着这人还蛮大牌的嘛。
过了一会,温少白才磨磨蹭蹭的下了马车,江悦发现他脸色更白了几分,脸上还挂着一些虚汗,人也有些不稳。温羽适时的站到了后面。
“恭迎刑部尚书大人。”那一帮人齐声行礼。
“免了这些虚礼吧,倒是我让你们抓的人呢?”
“在大牢里呢。”江南罢黜使回答道。
“恩。江悦。”
“唉,大人有何事?”江悦为了衬托这种气氛,忙上前几步,恭敬道,虽然好像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