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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穆远见他二人相谈甚欢,一副十分亲近的模样,不由觉得十分刺眼,他鄙夷的目光不着痕迹划过他二人身上:两个大男人如此亲密,果然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变态!
察觉到他目光中的含义,吴君卉面上一热,微微有些发窘,碍于身上男装却不好解释什么只得装糊涂,姜简却是笑眯眯的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对了,”姜简看向年穆远,笑道:“听说很快就要娶媳妇了,怎么还有空出来游玩?呵呵,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家里做准备当新郎官嘛!哦,我还没有对你说一声‘恭喜’呢!”
姜简说着,便拱手果真向年穆远笑嘻嘻道了几声恭喜。
身为对头,他当然知道年穆远有多不喜欢这门亲事。
果然,年穆远的脸色沉了下来,却是忽而一笑,一挑眉道:“多谢了!不过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
tang这门亲事是十多年前做下的,反正新娘子又跑不掉,我就算不回去,她还不得一样进门!对了,姜叔叔还没给你说媳妇吗?他可是你师父啊,看来对你真的不怎么样嘛!你整天这么关心别人的亲事,是不是看着眼热呀?呵呵,要不要我帮你在姜叔叔面前提醒几句,你知道的,姜叔叔一向来对我还是不错的。”
“不必了,我就这么一问,我的事师父说过让我自己做主,更用不着你来过问。”姜简脸上勉强维持着笑容,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失落。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师父从小到大都很偏爱年穆远,对年穆远远远要比对自己好得多。
他出身尊贵,有爹娘、有兄弟姐妹,还有那么多疼爱他的长辈,可是自己呢?唯一的亲人就是师父,师父却还是偏向他!这是他的心病,无药可医。
吴君卉见姜简神色明显黯然下去,不由投去关切一瞥,同时心中忍不住暗暗想到:不知哪个倒霉女子是这什么阿远的未婚妻,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不受待见,将来的日子还不知要怎么过呢……
姜简微微抬头,对上吴君卉的目光不觉心口一热,回以她微微的笑,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相视,仿佛心有灵犀。
姜简心中好受了些,无论如何,只要君卉对他好,只要有她,他便心满意足了。年穆远的婚姻注定会失败,可是他,幸福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一辈子那么长,他何必同他计较?
姜简心中顿时开朗,向吴君卉使了个眼色,便欲起身带她离开。可年穆远越瞧他两人的神情心中既别扭不舒服又忍不住暗暗雀跃:相识十几载,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姜简这家伙居然喜好男风,呵呵,若是使点儿手段令他二人弄出点什么事来,呵呵……
岂不是十分有趣?
心念闪动之间,年穆远已经打好了主意,不等姜简开口,便笑着道:“你刚才不是问我来这里做什么吗?我娘明年的生日是整寿,我听说天山上有一种奇花叫做冰晶雪莲,有延年益寿、养容驻颜的功效,特地去为她寻的。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啊?”
姜简顿时迟疑起来,年穆远虽然混蛋,可是南王妃和南王一向来对他甚好,既然是为南王妃做寿的东西,年穆远又已经开口这么说了,他当然得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好,既然如此,我与你同去,为左姨尽一份心意也是应该的。”姜简点点头,便转头看向吴君卉,正要说话,年穆远抢先轻蔑的瞟了吴君卉一眼,哼道:“至于你,还是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吧!天山路途遥远,气候恶劣,不是你这种动不动就哭娘们似的家伙能去的,我可不想要一个累赘跟着!”
“你!”吴君卉气得瞪眼,下颔一扬,冷哼道:“你少看不起人!谁跟你一路了?我跟阿简一块!天山又不是你们家开的,去不去要你管么!”
年穆远冷笑:“别说的好听,半道上吃不消可没人送你回来!”
吴君卉这回懒得搭理他,恨恨瞪他一眼,向姜简道:“阿简!”
姜简其实本来也不想带吴君卉去,生怕她一个弱女子有个什么意外,见她楚楚可怜的看向自己求助,他的心一下子软了,拒绝的话哪里还说得出来?便柔声道:“你只要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嗯!”吴君卉展颜一笑,冲他点点头。
“喂,你自找麻烦,到时候可别怨我袖手旁观!”年穆远心中暗道“有戏”不由大乐,嘴上却故意又刺激道。
第500章 番外 5
吴君卉气得叫道:“你最好袖手旁观!姑——谁稀罕你伸手!你伸手我也不搭理你!”
年穆远呵呵的笑了起来,神情一片宽容包容。这种感觉,好像他一下子变成了宽宏大量、风度翩翩的长者,而吴君卉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吴君卉觉得别扭极了,猛然起身,叫道:“屋里头闷死了,我出去走走!”
“喂,这一带骗子多,小心被骗得衣裳都叫人扒了!”年穆远不知是好心还是恶意的说道,分明拿她丢失银两的事情嘲弄。
“你——”吴君卉面上一热,近乎羞愤了。姑娘家脸皮薄,哪里还坐得住?猛的起身一跺脚,头也不回的奔出去了幻。
“君宁!”姜简大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等年穆远回过神来,两人一前一后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谪!
年穆远怔了好一会,不觉摇头口内“啧啧”有声,唇边的笑意却越显越大。他真恨不得立刻看到些什么什么,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比有趣!真不知此事若是公布在世人面前,那该死的姜简今后还怎么见人!
哼,跟他斗!
木头也目光发直,好一会方“咕嘟”一声吞咽了一口唾液,不敢置信的说道:“姜公子可真是,真是——原来竟然、竟然——”
“你也看出来了!”年穆远笑笑。
木头点点头,又轻叹道:“不过,那小白脸长得可真俊俏,皮肤又白,嘴巴小小的,眉毛弯弯的,可真像个娘们,怨不得——咳咳,爷,我、我可没那嗜好,我就是,就是这么一说……”
年穆远听他形容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没好气道:“没有最好,若有趁早离爷身边远一点,别恶心人!”
是夜三人就在这间客栈休息,准备第二天一早前往天山。
夜深人静,年穆远推开窗,望着天上一弯银钩似的月牙毫无睡意,便索性往院子里去散散步。
花木丛后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他并没有偷听他人隐私的习惯,正要离开,忽然发现这声音竟是吴君卉的,心中好奇,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敛神细听。
只听得吴君卉恳求道:“吴叔,求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嘛!我玩儿一阵子就回家去的,肯定回去,你先别告诉我爹娘好不好嘛!”
年穆远一开始听她撒娇般的开口胳膊上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心中正道“果然像个娘们”,再听得他说什么“出嫁”一下子就懵了,愣在了当地。
只听得那吴叔苦笑道:“小姐,您真是太任性了!若非老奴走这一趟生意还发现不了小姐您的行踪呢!您这么离家出走,老爷和夫人可得多着急!您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儿,您叫老爷和夫人怎么向和春岛南王、南王妃交代?”
“吴叔,”吴君卉又苦笑道:“您也知道,我就要嫁到和春岛那么远去了,今后想要回一趟桐江、回一趟大齐可多不容易!我就是想趁着没嫁之前各处走走,这今后再想出门可就难了,您最疼我的了,答应我嘛,好不好、好不好呀!”
吴叔禁不住她一再撒娇恳求,只得轻叹一声,道:“罢了,小姐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好在如今天下太平,您啊,想玩儿就玩一阵吧!对了,小姐您还不知道吧?您和南王世子的婚期已经改在明年四月了,您就安心的好好玩一阵,然后乖乖的回去。这样,明儿我叫咱们家在这里的掌柜派人陪陪你,顺便保护你,你看如何?”
吴君卉心道,明儿我就跟着阿简他们上天山了,到时候谁管谁呢?便连忙满口答应,还笑眯眯撒娇道:“还是吴叔最疼我、最关心我啦!”
哄得吴叔十分开心呵呵直笑,难免又忍不住絮絮叨叨的多交代了几句,吴君卉一一乖巧答应着,好一阵才把吴叔打发走。
看着吴叔离开,她长长舒了口气,得意的轻笑了两声,迈着轻盈的步子哼着小曲往房间回去。
花丛后偷听的年穆远,已经呆了又呆。
原来真的是娘娘腔,不是像娘娘腔……
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他的未婚妻吴君卉!
真是冤家路窄!
年穆远一掌拍在额头上,心里一下子有点茫然,呆呆的站在那里。
难怪他会觉得她眼熟、觉得在哪儿见过,他可不是见过她的画像吗!
他不觉抬手轻轻抚上白天被她打过的脸颊,心里一阵窝火一阵愤愤:不是说是江南有名的大家闺秀吗?不是礼仪娴熟温柔可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不精通的淑女兼才女吗?原来如此名不副实!
真不知这名声是不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年穆远好不窝火。
回到房间,年穆远将此事淡淡的同木头说了,若不是他狠狠一记眼光瞪过去,木头差点儿要尖叫起来,那表情,可比年穆远震惊多、精彩多了!
“老天!这、这、这简直岂有此理啊!”木头一跺脚,比年穆远还要愤愤。
年穆远有些莫名其妙的瞧向他,
tang只听得木头继续道:“爷,她好大的胆子啊!她分明是爷的未婚妻,却跟姜公子勾勾搭搭,真是,真是——爷,奴才不是以下犯上,奴才是替爷您委屈、替您不平啊!”
木头光顾着嘴巴过瘾,说到一大半才猛然想起那吴家小姐可是自己的未来主母……
“爷我委屈吗?嗯?还用得着你来不平?”年穆远听了这话心里十分不舒服,也有些憋屈,没好气瞪向了木头。
他会委屈?笑话!他只是愤怒!
“那不是……”木头在年穆远的瞪视下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脑袋,声音也一点点的低了下去:“未来的世子妃嘛,她……”
“很快就不是了!”年穆远冷笑截断他的话。
“呃……”木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年穆远,动了动唇,片刻才小心翼翼道:“爷,您,您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