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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中一凛,唬得面面相觑兼脸色发白,连忙诺诺称是,只是叫苦:这下子,这院子里是有了两尊大佛了!
但愿夫人是个好性情的……
红星一旁听得又心惊又是好笑,不由暗叹:没想到侯爷对夫人维护至此,这往后真是——不想热闹只怕都不行了!
年东南又冷冰冰道:“你们虽是初犯,可本侯心里仍是不痛快!夫人是我心尖上疼着宠着的人,我自娶了她,从未舍得让她受半分的委屈,不想却遭你们一起奴才轻视,你们说说,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
众人听毕不觉又暗暗叫起苦来,心惊胆颤。那习惯成自然的脱口便求着“侯爷饶命”,机灵的叫了两声“侯爷饶命”之后立刻改口叫着“夫人饶命”,于是那不太机灵的见状也立刻纷纷改口,叫起了“夫人饶命”。
不一会儿,众口齐声,尽是“夫人饶命”了!
红星看得叹为观止,心道侯爷果然是真正将夫人放在心坎上,这事儿很快就会传遍阖府上下,各处主子奴才们,可又有的猜测了!
春霞则是既感动又好笑又好气,咬着唇好不容易才忍着没笑出声来,便又将他袖子轻轻一扯,柔声笑道:“好了,还这么站下去,我可累了,我要进去歇一会儿!让她们都散了吧!”
众人那颗揪到半空的心这才又堪堪放下,感动得差点儿掉下泪来:夫人啊,您真是太仁慈、太宽厚了!
年东南便冷哼道:“看在夫人的份上,这一次就不罚你们了!若有下回,活活打死!都给我好生跪着,不准吃晚饭,跪到熄灯为止!”
众人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忙磕头谢恩,规规矩矩的膝行至院门两旁,老老实实的跪着。心中大呼:饭碗总算是保住了!反正这么多人大家一块儿跪,也不觉丢脸……
“侯爷!啊,不,夫人,夫人!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年东南正欲揽着自己的媳妇进去,突然一个颤抖的女音从跪在地
上的一群人中传来。
春霞不觉亦循声望去,这一望,便是微微一怔。
那女子此时正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姿容十分俏丽,瓜子脸,白皮肤,眼睛细长,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轻轻咬着,神情满面惊恐。
这女子的穿戴与发饰都与旁边人不一样,不,是她与她旁边的另一名女子穿戴与旁人皆不一样,一眼看去便能看出明显比那些人好太多。比红星都好。
春霞不由狐疑,朝年东南看过去。
年东南脸色阴沉得可怕,心中只是叫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两人不是关在西跨院的娇红和绿袖吗?谁把她们放出来的?
这不是分明给他媳妇添堵、让他们夫妻俩产生矛盾吗!
年东南心里在叫苦,却不知娇红和绿袖心里也在暗暗叫苦。经了刚才他的一通下马威、在他此刻眼神的笼罩下,这两个人更是惊得浑身发颤,牙齿不受控制的咯咯直响。
可是那又怎样?大夫人的吩咐她们敢不听吗?
“谁让你们在这儿的?”年东南黑着脸问,却是扭头朝红星瞥了过去。
红星忙上前道:“侯爷,是大夫人吩咐,敬一堂上下所有人等必须出来迎接夫人,奴婢——”
“此刻夫人已经接到了,送她们回去!”年东南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
“是,侯爷!”红星暗暗松了口气。娇红和绿袖也暗暗松了口气。
春霞却突然笑道:“这两个女子打扮的倒是与别人不同,不知在这院子里是做什么的?”
年东南顿时有些心虚惶急起来,忙携着他道:“不过是不相干的人,你不是累了吗?来,咱们进屋。”
春霞没有拒绝他,却是扭头吩咐红星:“将她二人也带进来!”
红星呆了呆,飞快的朝年东南瞥了一眼,见他神色之间惶恐与懊恼交织,不由心中忍不住想笑,连忙恭恭敬敬的答道:“是,夫人!”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她可不敢步入后尘。
年东南无奈,只得由了她。
娇红和绿袖下意识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亮色。待他们夫妻俩进去之后她二人便忙从地上起身,柔顺的跟在后边,心中却不自觉的生出了某种苗头。
夫人若是个贤良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红星不敢就引娇红和绿袖进屋,请她们在门口廊上稍候,忙命人伺候两位主子洗漱梳洗干净,奉上香茗,这才陪笑道:“夫人,方才夫人吩咐——”
春霞点点头,便笑道:“叫她们进来!”
“阿霞——”年东南不由大急,忙着想要解释。
春霞却是抬手轻轻掩住了他的嘴,冲他狡黠的笑了笑,说道:“我不要听你说,我先听她们说。你回房里去歇一会儿吧!这一路上你也累了!”
“……”年东南顿时哭笑不得,她这是,叫他回避?
红星等大小丫头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斜视,却是无不竖长了耳朵努力倾听着。
这位夫人,好大的胆子呐!
年东南无奈,只得起身,轻叹道:“也罢,那我回房歇歇。你别说太久了,等会儿换了衣裳咱们还得去各位长辈那里打个招呼呢!”
“知道了!你快去吧!”春霞笑着催他。
年东南瞅了她一眼,略微有些幽怨的离去了。
春霞便命红星将娇红和绿袖唤了进来。
娇红和绿袖侯在外边也没闲着,两人不敢开口交流,眼神却是你来我往的不知交流过多少趟了,一致认为这是自己翻身的大好时机,一定要抓住机会巴结奉承讨好夫人,只要哄得夫人开心了,能够离开那个鬼影子都不见的西跨院,在夫人身边伺候,在侯爷面前晃悠的时日长了,总会有希望的……
至少,比现在有希望。
听见红星传唤,两个人连忙整了整衣襟发髻,清了清神色,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规规矩矩、恭恭敬敬,这才双手交叠垂在身前,低着头柔顺的跟着红星进去。
无需吩咐或者示意,两人一进去就乖巧的跪了下去,俯首叩头,娇娇呖呖的道:“婢妾见过夫人,婢妾给夫人请安!”
婢妾?这称呼都不一样呐!
春霞勾了勾唇,心中的醋意漫过了心上的那一口醋缸子,在咕噜咕噜的往外溢着。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着实令她觉得十分刺耳。
“红星是么?这两人是……”春霞朝红星看过去。
红星赶紧上前回道:“禀夫人,这两位是娇红姑娘和绿袖姑娘,是,大夫人赐给侯爷的侍妾。自来了之后,一直住在西跨院中。”
“原来如此,”虽然早已料到是这样,可听红星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证实了,心中还是甚为不快,便笑道:“果然是两位美人儿,又会打扮!快别跪着了,跪坏了可怎么好,起来吧!”
“谢夫人!”娇红、绿袖连忙答应,见春霞没有别的吩咐,站在
那里也不敢动。
春霞却不再说别的,手中端着茶碗只是出神。
厅中一时寂静可闻针落地。
“夫人,”红星只得陪笑道:“夫人还得去老太君和大夫人、二房、三房那边走一遭儿打个招呼呢,若夫人没有别的吩咐,便让这两位姑娘先下去吧……”
红星这话一出,娇红、绿袖的心便凉了半截,不由暗暗着急。
春霞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忽又笑道:“你叫她们姑娘?她们——不是侯爷的侍妾吗?”
红星忙道:“两位姑娘——并没有给侯爷侍过寝,所以,仍是这么叫。便是侍寝之后,若没有夫人或者大夫人的话定下身份,照府上的规矩,也仍旧是这么称呼的。”
春霞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
“夫人!”娇红机灵一些,见春霞似乎有意去更衣了,连忙又跪了下去,陪笑道:“夫人您和侯爷都是婢妾的主人,如今夫人您既然回了府,请夫人准许婢妾今后侍奉夫人左右吧!婢妾一定对夫人忠心耿耿,伺候夫人周到!”
“婢妾也愿意侍奉夫人左右!”绿袖赶忙也跪了下去。
春霞不由一怔,疑惑的朝红星望去。
红星动了动唇,好不为难。她一开口若帮了春霞,就会得罪两位姑娘乃至大夫人;若帮了两位姑娘,又会得罪夫人和侯爷;索性垂着头装聋作哑。
春霞却不打算放过她,疑惑笑道:“这倒奇了!她们是侯爷的侍妾,怎么却来伺候我,这也是府上的规矩吗?”
红星看了一眼娇红和绿袖,两人正殷殷的望着她,红星便点头道:“是,她们……虽然是侯爷的侍妾,可同时也是夫人的仆婢,自然是该伺候夫人的。”
娇红和绿袖听了红星这么说非但没有半分的不快反而连连点头,苦求着春霞留在她身边伺候。
春霞偏着头作势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等会儿我跟侯爷商量一声,如果侯爷也同意的话——”
那两人一听就急了,绿袖连忙陪笑道:“侯爷那么疼夫人,肯定会答应夫人的!夫人,您就留下婢妾们吧,婢妾们一定好好伺候夫人,不敢偷懒,更不敢怀有二心!”
“是啊是啊,侯爷可是说了,夫人您是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你的意思,侯爷怎么会驳回呢!”娇红也连忙说道。
红星一旁冷眼瞧着,并不吭声。
春霞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女人呐,出嫁从夫,凡事当然是做丈夫的说了算了,要不然岂不是乱了套了?行了,这事儿就这样定了!嗯,你们在这儿等等,我等会儿就问问侯爷!”
春霞说着起身,径直进了房间,把门关上了。
红星本欲跟上,见状只得垂手退了下来。
“霞!”年东南正在里头猫抓似的心里忐忑,见媳妇儿终于进来了不由大舒了口气,忙上前顺手熟稔无比的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在脸蛋上亲了亲,“问明白了?她们没说什么吧?”
年东南不由懊恼,早知道大夫人会来这么一手,他早就提前安排了,只是当时他满心只挂着她的安危,哪儿还想到了其他?
“她们说是侯爷你的侍妾,还是大夫人赐给你的!”春霞瞅了他一眼,一双妙目似嗔非嗔,颇有些酸溜溜的。
“岂有此理!不知死活的两个东西!”年东南不由变了脸色骂道,又连忙指天指地的发誓,自己根本没有瞧过她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