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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王也不客气,坐在上方。等茶来了,慢慢噘一口,皱了下眉。
在等茶时,程老爹发现了下面站着的那个,似乎是媒婆。这最近是怎么了,怎么都是冲着女儿来的,还都是皇族!唉,女儿在外面到底闯了多少麻烦啊?!
“程大人,今日怎么没有见到令千金?”
“哦?王爷见过我家那顽皮的女儿?”
“呃……小王是曾见过,并且惊为天人。”
“王爷说笑了,女儿只是比一般姑娘家白皙些,不似黝黑村姑而已。这性子却是十分倔强,顽皮得很呢。”
“程大人才客气了,程姑娘冰清玉洁,实在是难得的好姑娘啊。咳咳……呃,其实今日我也是为此事来的。本来小王母亲要替小王来说,只是小王不舍母亲奔波,就亲自过来了。这位李大姑是官媒,有什么事李大姑会说明,小王……就先告辞了。”
程老爹看着那顾忌着有些难为情离开的夏王,心中想着:这个人做女婿应该也可以,看得出真心喜欢女儿。可是皇上那边……提过两次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啊……啧啧,为什么他觉得皇上是故意的?难道皇上也见过女儿?唉,女儿到底出去都见了谁啊?
所以,程老爹不顾得罪太后和太妃,还有那个夏王,婉言拒绝了求亲。
但是当晚,他将拒绝的情况隐瞒,而是直接将有皇族来提亲的事说成了难以拒绝。儿子和女儿都炸了。
“爹!你怎么能随便决定妹妹的婚事?”
“爹爹,你说的不是真的吧?我不是说过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的吗?”
“对方是皇族的人,难道要我程家得罪皇族不可?”程老爹说着,仔细看看丫头的脸色。啧,怎么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是搞错了吧?
“爹,我程家虽然也不是什么有权势的家族,好歹也是有名望的。若是皇族执意为难我们,难道我们就不能稍稍反抗一下吗?”
“儿子,你说得好听。天下莫非王土,皇族的人想要捏死我们有什么难的。唉,不过,要是你们跟皇族有什么联系,说不得就能帮忙说说看啊。只是婚事,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说的啊,面子里子都要兼顾才好啊,要不然皇族为了不丢脸,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啊。”
程传志憋气憋了半天,脑子里哄闹着也想不出个什么来。
程玉娴拍了筷子站起身说:“爹爹,若您当真应了这么亲事,到时便让夏王将我的尸首带回去吧。”说完便起身走了。
程老爹叹一口气,看来事情还真是麻烦呢!
程玉娴气愤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后却开始觉得悲伤起来。她终究是要嫁人的,今日是夏王,明日说不定就是什么公子少爷了,结局都是一样的。姑且不说从古至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如今心中已经装满了,如何能填下别的人进来。
赵缜,你到底是谁?难道我要等着你一辈子吗?
心中郁闷的程玉娴有好几日不曾外出,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被人请到了后宫中见过了谁,更不知道此事已经惊动了赵缜,也不知道现在满朝都有着程家得罪皇族及夏王颜面尽失的流言蜚语。
而赵缜在朝堂上提及左丞位置一直空闲,有意提拔什么人上来,居然首先询问了程老爹。程老爹在朝堂上不仅一口回绝,还好好逮住机会好好说了赵缜一顿。但是如此更让赵缜坚决让他坐上左丞位置。于是朝堂上仿佛陷入了沉寂压抑一般,似乎显然夏王与皇上已经对立一般,再不敢有人窃窃私语了。
再一日,程玉娴心中烦闷,便又出来碰运气了。
软轿在悦来楼停下后,她便去了楼上,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向老板点了豆腐羹,便朝外看着。京城与别处不同的是,这里天天都是集市,天天都有如此多的人,做如此多的事。
吃了两碗豆腐羹,总算填饱了肚子,懒洋洋就这样趴在桌上看着京城浮华。突然,看到了几个身影,在人群中似乎很显眼,周围的人都会看他们几眼。
程玉娴仔细看了一下,心口震动了起来,急忙奔下来,任他们在后面结账,自己追出去。他们实在太过显眼了,所以这一次她找到他们实在是太容易太容易,拉住那个瘦弱的手臂瞬间,她几乎是兴奋的,在看到那转过来的苍白的脸时,除了心疼,还有心酸和欢喜。
“我抓到你了!”程玉娴叫了一声。
“什么人,不得无礼,还不放开。”
“安大,别动,我认识她。”赵缜不敢看程玉娴。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不,是他心中其实在期盼能见到她吧,所以,今天他徒步走,慢慢地走,只是要是能见上一面就好,见到之后,就满足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她见到他会这么高兴,那眼亮得夺目,让他更加想退却。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头,尽量压抑心口涌起的激动说:“快放开,大街上一个姑娘拉着男人不好看。”
程玉娴四处看看,果然有许多人看着,于是在面纱下嘟嘴说:“那你答应我不走开。”
赵缜低着眉,点头。
“小姐,这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程玉娴只是盯着赵缜说:“对,就是他。”
赵缜被那双眼盯着,只想躲避逃窜。这看在兰眼中倒是十分稀奇好玩了,看来这个女子就是那个他等到病倒的女子了。
“姑娘你好,咱们实在不方便在这里说闲话,不如找个地方可好?”
“嗯……你是谁?”
“我……呵呵,是他的手下。”
“哦~那你带我们走吧。赵缜,我们去坐坐。”说着又拉住了赵缜的手,也不问问便直接往悦来楼走。而赵缜想挣脱,又不挣脱,脸色有点怪怪的。
兰看在眼里,心中发笑,不过居然能直呼他的名字,看来,他给了她太多的权力了。他自己应该还不知道吧。再看看身旁一头雾水的安大,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傻愣子,咱们要去见娘娘了!”
“娘娘?”
“啧,说你傻你还真傻!总之就走吧。”
“对不起,之前让你等了很久对不对?我那天被二哥关起来了,根本就出不了门。你没有怎么样吧?有没有发烧啊?”说着握住赵缜的手,感觉冰凉凉的,皱眉说:“你怎么不拿个小手炉呢!还有,你是不是瘦了很多啊?这段日子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吗?”
赵缜尴尬看看正躲在折扇背后看笑话的兰和藏在兰背后有些愣着笑的安大,还有愣在那里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主子那么会说话的小香,苍白脸色不自觉浮现一点红晕。
“嗯,这样才有点生气了。来,先喝碗豆腐羹暖暖身子。呃,你们也快坐吧。”
兰与安大坐在下位,一边吃着豆腐羹,一边看着赵缜在程玉娴面前有些说不出话来,有些让着她,有些宠溺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直呼惊奇。
“怎么样?原谅我了没?”
赵缜被程玉娴的热情吓得身心发烫,没有缓过神,只知道点头。
程玉娴高兴了,又开始喂食。
“对了,这次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住在哪里,要不然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我也好告诉你啊!”
她仿佛中间两人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就像他们不是两个月没有见,而只是几天没有见而已。他们还是熟悉着彼此,甚至,这样的分开仿佛让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破除了一样。这让他有些害怕胆怯了。
“我不是说~了吗?”
程玉娴的手僵了一下,轻轻说:“什么?你有说过吗?”
“我要小满去茶楼留了话的。”
“……我知道,你是生气嘛。刚刚不是都已经说了原谅我了吗?”
“所以你可以再次若无其事靠过来?”
周围三人这下愣住了。刚刚气氛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变味了?
程玉娴手轻轻抖着,垂下眼说:“所以你认为是我故意缠着你?”
“那你说是什么?”
“……”程玉娴抬头看着那冰冷的眼,这次她什么温柔什么光亮都没有看到,只有残忍的冰凉。“所以,你想赶我走?”
“你一个大姑娘实在不应该到处走,被人看见是要被笑话的,以后也别出来了。”
只愿她早点离开,不要发现他的声音在抖了。
程玉娴心口一阵阵痛,不喜欢他嘴里说出的话。
“好,我走。”说着起身,走到小隔间的门口,忽然转身,看了赵缜很久,说:“该怪我自己自作多情,你当真厌恶我,以后我见到你就躲开就是。”说完开了门,依然抬着头离开了小包间。
赵缜的脊背僵硬着许久,连周围叫他许多声都不曾听见,“自作多情”,作何情?“厌恶”?他何时厌恶她了?他刚刚有说过这个词吗?为什么觉得胸口像堵了一块棉布,扯不掉,呼吸不出,好痛!
于是当朝皇帝又有几日不曾上朝。
97。番外 前世之定心
程府里的程玉娴则难得一见受了寒,拖了半月才慢慢好了起来,只是好了却总是不见精神,甚至常常发现她的被褥和枕头都是湿的。小香嘴里虽唠叨着小姐身子变差了,心里却十分明白,那咸咸的都是泪。
这一日,程府来了个客人,听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兰侍郎。谁知见过程老爹后,却严明要渐渐程老爹的女儿,程老爹半分疑惑半分明白,叫人去叫出来自己的女儿。
“哟,程姑娘,您这身子,怎么比之前见到的要消瘦许多了啊?”
程玉娴抬头,见是赵缜身边的那人,是了,那日还不曾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这位?”
“玉娴,这是户部侍郎兰大人。”
“小女子给兰大人请安。”
“哈哈,不必客气了。我向来随性,况且,当日见识了程姑娘的……可爱,今日程姑娘这样礼数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之前没来得及问您,已是失礼了。”是个户部侍郎,而他说是那个人的手下,那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程玉娴皱眉。
“哈哈,程姑娘专注的事是什么在下十分清楚,心中宽慰都来不及,怎么会失礼了呢。”
“不知道兰大人今日来……是找爹爹商议大事吗?为何叫上玉娴出来?”
兰侍郎看了看程老爹。程老爹转头,装作不知,反正他就是要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