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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再平安过了一日,终于到了上阳城。
进城没多久,百里浩便说要离开。
“我已外出多日,许多事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们去景秀了。后会有期。”
“如此不多送了,这一趟,真是多谢少堡主了。”程伯玧说。
“哪里,应该的,我雄鹰堡受你程家照顾又哪是这样就能算清的。对了,雎儿姑娘,下个月,在雄鹰堡有试剑会。雎儿姑娘身手绝佳,若不嫌弃,可来我雄鹰堡,百里浩定当好好款待。”
雎儿静了一会儿才应说:“多谢相邀。若有空再说吧。”
百里浩点头后与自己的护卫一起消失在熙攘的街头。
之后其余人出了上阳城西门往景秀赶,及至天黑前,终于到了程府。
程老夫妻见子女们都平安归来,心中甚喜,只想到众人疲累,未多说什么就让大家去休息了。
如此平静度过了一日,清晨,雎儿起早去程老夫妻所在的院落请早安,正好碰到雅风,于是两人一起漫步往回走。
“表姐与令狐大哥好事将近了吧?”
雎儿难得一笑说:“有时间了带他去见过父亲,见了父亲再谈此事。”
“那雅风要恭喜表姐了。只不知姑父现在何处,你们要去很远吗?”
“不,就在这附近。他一直在景秀,只是固守一处,少有走动。”
“啊,原来他离我们那么近啊,那为何不出来见我们?姑姑又为何一定要隐居?”
“这……母亲体质异常,怀我后更是特别,隐居才是良策。至于父亲,既是在祖册上将他隐去,自然有必须隐去的理由。终有一日时机成熟了,我会让你们知道的。”
“嗯,雅风等着表姐相告之日。”然后笑说:“老是说,雅风十分好奇姑姑与姑丈之间的故事呢。爹爹提到姑姑之事总是显得有些生气,有些无可奈何,都从不告诉我们个详细呢。”
“呵呵,原来雅风是喜欢听故事啊。”
“呵呵,嗯,之前不曾想过要听这些,也因此错过太多,现在只想放开自己,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能让自己开心就好。”
雎儿淡淡一笑,说:“看来雅风已全不情伤了。”
雅风垂首一笑又说:“其实,表姐,之前我曾怨过你。怨你不该出现,也怨你不能让李大哥如愿。这种矛盾心情实在折磨人。我也知自己胡思乱想了太多却从不敢往前一步,怨谁都是无用。如今心也伤过了,反而什么都看开了。回首一看,只觉得自己太傻了。”
“……”雎儿没有说话,只觉得风吹得人心舒畅。
“如今想来,李大哥太过执着,无论表姐你回不回来,对我来说结局都是一样。说不定你不回来,我的情形会更糟糕。”
“天下好男儿多得是,该配雅风的绝不是李承那种人。”
雅风心口一暖,会心笑了。知雎儿的那份真心关怀,心下甚是满足。
两人穿过那片月季,过了拱门,便见到了一个小池塘,池塘边站着两个人。
“啊,是令狐大哥和皇甫大哥。我们叫……他……们……怎……”雅风一副惊吓样,完全忘记了怎么说话。
雎儿奇怪抬起头望向池塘边身影,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满眼满心的不悦,甚至想抽巴掌!
47。四十七章 此心非彼心
话说一刻钟前,皇甫焌收到以密文写的信函,便来到少有人经过的小池塘边拆阅。阅读后兀自坐在石块上想着什么。
想不到好不容易接了一次差事,居然是个极其麻烦的苦差啊!看来黎空已经混进去了,并按照计划找到了可信的人传递消息。按如此来看他一个人还真不能随便混进去,还是多派几个人混进信中提到的几处才行。只是想起之前那寨子里的人和客栈里的黑衣人似乎都执着于程家的人,特别是程当家和其子。不知是不是一伙人。说来他们身上好像都有什么牌子来着。那几日在那寨子里隔得远没看得太仔细,也不在意。看来得向千重要一个才好。至于程家人嘛,想办法让个影子随时跟着,说不定会查出点什么来。唉,事情就是麻烦,看来又得向皇上或者父亲借人了。所以说他才不想当这什么破烂官嘛!还是先去找千重吧。
忽地拍一下腿站起来,转身便要往前走,可是前面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肉墙,“啊”的一声吓了自己一跳!却是令狐千重那张不合理的脸。退后几步,后脚却踩了空,险险要掉入池塘了。千重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拉住皇甫焌,力道过猛,两人跌坐在了草地上。
“哇,你要下水啊!虽是夏日,不过早上还是很凉的。”
吓回神的皇甫焌吐了两口气,嚷道:“谁要下水啊,若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我能踩空吗!”
“啧,好歹我也拉了你一把,你就不能感谢一下啊!”
“哼,先推再拉,亏你说得像施恩一样!”
“……啧,我是看你一个人在那儿傻愣愣的,才想叫你,谁知道你会突然转身啊。”
皇甫焌站起身,拍拍衣上的草屑,说:“正好,我还要去找你呢。”
“干嘛?”千重同样站起身,也拍拍草屑。
“乐天我见你收了不少的牌子,给我一个吧。”
“你要来做什么?莫非……你找出什么头绪了?”
“没有,不过跟我正在调查的案子说不定有点关系。”
令狐千重瞪大了眼,忽然说:“真难得,你不是想来能躲就躲的吗?啧啧,难得,真难得!嗯,好吧,看你这么负责,便送你一块吧。”
皇甫焌翻了个白眼,回嘴道:“你别话中有话好不好!”若不是因为你,我又如何会去躲……
“好好好,你自己到我房间里去拿吧,我现在去找雎儿了。”说完,转身欲回石板路。
“等等,”皇甫焌叫住千重,认真看了看那张不太好看的笑脸,艰涩地说:“你……似乎很高兴。”
“呵,你在说什么,我高兴不好吗?”
“你……是因为雎儿姑娘才这般高兴?”
“呵呵。”千重突然飘出自然的洋溢光彩的笑,闪痛了皇甫焌的眼。“雎儿的确能让我高兴。你问这个……怎么了吗?”
“她并不适合你。”
千重的笑凝住了瞬间,变回严肃的神情,皱眉说:“别人这么说我不会怎样,但我以为焌你十分清楚我的想法。”
皇甫焌心口一痛,开口又说:“清楚你的想法并不代表我就得理解,就能忽略掉现实的问题。你要她,并不见得就能真的要倒。她只能成为你的累赘,天下人都不会认为你站在她的身边有多好,只会不断挑衅你,折磨你,伤害你,摧毁你的自尊。难道你就不明白吗?”
千重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上前两步,对着池塘。许久才说:“知道雎儿与我在福州相遇后对我说过什么吗?她说若再敢离开,被她找到之时,剥皮挖心绝不手软。而且当有人用你说的那种眼神看着我们时,雎儿拿瞪人的表情,简直就是母夜叉了。还有那夜在黑店,雎儿也未曾让我伤了一处,甚至以命护我。有雎儿如此强大的羽翼护我,我有如何不回报呢。对雎儿来说,我对她最大的爱护,并不是在刺客来的时候站在她身前,而是只要我不离开,在她身边而已。”
“就算如此,你们还是不能在一起。难道你忘了你中毒之事了。你的命差点就没了。何况那时直到程家有个表小姐的人还那么的少,如今,你又知道你的敌人有多少吗!”
“我不会让自己那么短命的,还没有跟雎儿成亲生子,安享一生,我如何舍得。至于那些人,以雎儿的冷漠,我想也无人能靠近吧。”
皇甫焌心头一突,冲上前拉住千重双臂,吼道:“你就这般舍不下她,舍不下到连命都愿意给?难道你就不怕那些在乎你的人会因你而伤心难过吗?”
千重奇怪地看着皇甫焌的异常激动,皱眉怒说:“你激动什么?我对雎儿心意不必告诉你那么多,至于我在乎亲人多少,我更无须告诉你。再说你问得如此金怕,纵然是我的至交好友,是不是逾越太多了?”
皇甫焌喉头一紧,头脑昏涨,全然被那句“知交好友”和“无须告知”填满。忽的笑了,压沉的声音迷蒙着吐了出来:“我无须知道,无须告诉我?你又知道什么,你又如何知道我为何这般想明白,嗯?”
令狐千重皱眉,一副痞子相说:“为什么?你说啊,我听!”
皇甫焌心口一震,屏住呼吸,完全无法思考,塞满了绵绸的情绪,喃喃说:“好,那……我就告诉你!”
千重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肩膀一紧,自己受力上前一步,微抬头,皇甫焌那张微红的俊脸便罩了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唇便被皇甫焌咬住。千重瞪大了眼,看着那微张的眼里溢满的光亮,顿时呆住了。知道察觉嘴里多了滑溜溜的舌,立时头皮麻痛了起来,完全清醒了。想挣扎,可是自己单薄的身子怎么挣得开。
皇甫焌却只是沉浸在妄想里,赞叹着原来自己期待的味道是这样的……这样的美好!心口好痛,可是痛得让人心醉。察觉了千重的挣扎,可是自己如何能放弃这也许是今生唯一的机会!索性抱紧了,腾出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头,不让他移动。
千重力气耗尽,只能心中默哀着懊恼这自己的清白被一个男人给毁了!
终于餍足的皇甫焌才松开一点劲儿,便被千重逮着了空隙,一下子便推开了,不停用手抠嘴,吐口水,擦嘴皮。皇甫焌清醒了些,一方面为自己刚才的孟浪懊恼且喜悦着,另一方面又受伤于千重这般的嫌恶。
“千重,我……”
“你你你,别过来,呸……”千重再朝地上吐口水,擦嘴皮,差点没把早膳给吐出来。“你知不知道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才对你这么做!”
“你有没有病啊!我是男人!”
“我比任何时候都希望你是女人!”
“你……”千重正想说什么,可是突然觉得这个场面好熟悉啊,为什么又开始觉得后脑勺要被烧穿了!千重保持着自己怪异的姿势,缓缓转身,在池塘倒影里看到了两个亮丽的身影,心中一惊,急忙抬头,看到了拱门处一个惊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