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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知情人都死了,那秘密,是不是也嘎止到此了?
?你是说,那个千山楼的萧五,就是女官萧双的弟弟?那萧之咛不就是……”东方瑾目光晦涩,手指轻巧着龙案,一下一下,节奏缓慢,带着一些古怪。
萧之咛沉浸在不安的情绪中,脸色非常颓然,?辱了圣命也就罢了,就是那老人家,着实是被我逼死的,这让我……”
瑶彤离开,出来长乐宫大门,却又突然停步,回头看了那?长乐宫”三字牌匾,脸色一沉。
这云项是认定了白敛与云浣就是一对了,因此话里话外都将她当嫂子那边恭敬,?白大哥就在营里,要不我去叫叫他?”
安姑姑心头一惊,手顿了一下,才继续动作。
三皇子诧异的抬头,?胡说什么呢。”
萧之咛摇头,?找到了,只是那人不肯与臣回京,第二日臣再去找他,他已经……自尽了。”
?荒唐?”皇后刚进长乐宫,就听到太后一拍桌子,声音盛怒:?下头的人说这些混账话也就算了,你一个贵妃,也传这些妖言,此等大逆不道,你是要皇上废了你吗?”
安姑姑一出寝殿,就看到门外的瑶彤来了,她忙走了出去。
的确自己辱了圣命,所以萧之咛也不敢吭声,但心情却异常沉重。一想到因为他的叨扰,才一位老人家就这么自缢而亡,他又是悔恨又是愧疚。
瑶彤点头,一边为如妃梳着头发,一边皱着眉说:?不止呢,我还听御花园的姐姐们说,几个老太监这几日魔怔了,口中念念有词,叫的也都是那陈贵的名字。”
云浣这才不自在的说:?那个……你可知道一个叫陈贵的老太监?”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东方卓真的走了,安姑姑才面色不安的问:?太后,陈贵也死了,那……”
如妃点点头,又看向云浣,却看云浣脸色不好,眼底更是一片漆黑。
云浣看出他不适,对身边宫女交代两声,亲自送萧之咛出去。
长安宫内,太后眉头紧皱,手中佛珠缓缓拨动,眉宇间却没有半分慈和祥态。
?我很好,而且我……”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主帅?是……是哪个主帅?”
这時,外头小宫女匆匆跑来,也顾不得殿里的人,脱口而出,?玉妃娘娘,香巧跳井了……”
云浣喝了口茶,脸上变幻莫测,?当年的事,我都要知道,一件不漏。”
云项领着一队人刚好换班,就看到大营门口徘徊不定的白色身影,他皱了皱眉,走过去,?云大人,可是来找白大哥的?”
自尽了……这么狠。
三皇子一怒,脸都烧红了,?大哥,你怎么也戏弄我,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回去了,这宫里,真是越来越不能呆了。”
年节半老的萧五推门而入。刚才他一回店,掌柜就说有位云姑娘在厢房等他,他一猜就猜到是云浣,没想到果然是。
回来这么两天就将几个月来宫中发生的事都打听清楚了,太后笑了一声,眼神也带了些微妙,?你怕什么?那人又不在禁地。”
东方卓眉头一挑,冷冷一哼,?在不在我不知道,可若不在又去哪儿了?当年那人驾崩,唯一接触过他的就是萧双,之后萧双自缢,将秘密彻底封存,现在那陈贵又死了,这件事,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后来才有人说,那是如妃,以前诞下孽种,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如妃,那天他们亲眼所见,如妃并没死,只是疯傻了,所以流华宫的宫人,不是冷宫里如妃的鬼魂作祟。
皇后连忙进去,就看到玉妃正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上头太后风颜大怒,脸上涨得发紫。
?皇上?”太后眼底晦涩,?他找那人,也是为了那事?”
三皇子坐下他对面,旁边宫女立刻奉上茶,他随意晃了晃茶杯,看着里头茶叶漂浮,没有说话。蔚繁的事,他不想谈论。
?好了。”太后挥挥手打断了她,?让本宫静一会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娘娘,忠勇王来了。”安姑姑道。
千山楼,毁了。
不过,先帝的陵墓真的在那禁地之中吗?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里头的缘由又知道多少?先帝驾崩,遗体却没入皇寺,反而被关在了皇宫禁地之内,还由宝库做为掩饰,谁将先帝的遗体搬过来的?为何搬过来?这件事,怕是也只有先帝身边最器重的萧双,与陈贵知晓了。
玉妃心如死灰,拖沓着由之卉扶起来,一步一步的挪出去,那萧冷的背影,看得皇后面上又是一喜,急忙道:?母后,我想去看看妹妹。”
云浣连忙拦住他,不好意思的说:?不用了,我,我只是路过,我先走了。”说着就匆匆跑了。
皇后急忙迎上去,?母后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出这么大的气……”一边为太后顺背,一边看着下头哭个不停的玉妃,皇后眉眼一笑,嘴唇微勾,她就是算准了時候来看戏的。
环佩叮当,富贵无匹,这周身珠玉宝器的,不是三皇子还是谁,三皇子慢慢走过来,笑看了那复活的小花一眼,眉眼弯弯,?了不得,了不得,你竟真能将这花养好,本事当真不小啊。”
云浣摇摇头,她与那人不过萍水相逢,连面都不算是见过就匆匆而别,哪里还有再见的時候?
看她面颊稍红,欲言又止,白敛皱了皱眉,走到桌边坐下,?说吧。”
?太后……”玉妃仍旧哭着,小脸一片脆弱,像是已经心力交瘁了,?臣妾就求太后,让臣妾搬出流华宫吧,去哪儿都好……”
云浣放下手中的东西去看,凑近看,这花开得虽不算娇艳,却也难得的有几分恬雅。
皇后欢喜的去了,等殿中没了外人,安姑姑才遣了下人,蹲在太后的身边,边为她捶着腿,边说:?娘娘,您可别心急,万事保重身子。”
?哦。”点点头,随即两人间便是一阵沉默。
出了冷宫,分道扬镳,瑶彤往了长安宫,云浣却不知不觉走到了禁军大营,巡逻的侍卫看到她有些古怪,可又知晓她是皇上身边的人,也都不敢多问。
怎么突然说起刺客?
是去落井下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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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六月了,她也该害怕了。
?云姑娘,好久不见了。”他和气的招呼。
十天之后,千山楼厨房里不知被谁留了火种,当夜,千山楼大火漫天,救火的人是怎么扑也扑不灭,一整夜过去,这京城第一酒楼,只剩一团焦黑,再也看不出颜色了。
周跃桦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云浣,萧五目光一转,看着云浣時,几乎老泪纵横,?你是……真的是……”
景王笑笑,一脸的暧昧,?我说你怎么也害羞了,跟那小云浣一样,给弟弟看看又怎么了?不就是女儿家的锦帕嘛,保不定就是我未来三嫂的,还怕忌讳了我不成?”说着又要上来抢。
?别说得好像当年的事都是我一人做的……”说完站起身来,?好了,我想歇息了,你走吧。”
太后七月要到寒天寺避暑,因此六月中旬就开始准备,而方王,三皇子也相继赶回京都,为的是庆贺太后八月末的寿宴。
萧之咛又说:?皇上是念那陈贵一生为主,自从先帝走了后,这陈贵便出了宫,如今皇上千方百计找他,也是为了念想念想先帝,皇上可是孝子。”
三皇子快速离开翔安宫,左手藏在袖子里,他捏了捏袖里的锦帕,视线一转,又回望了翔安宫大门一眼,再将手里的锦帕捏得更紧了。
云项古怪的挠挠头,一回头,看到白敛正走出来了,连忙过去说:?白大哥,嫂子刚才过来了,这会儿又走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看她神色很是古怪。”
这是害羞了吗?景王兴致来了,探过头逗逗她,?你这丫头还会不好意思?既然皇兄喜欢你,你便应了他,你可也不小了,就是做了女官,也总归要为将来设想,总不能不嫁一辈子。”
云浣目光柔和,冲他微微一笑,再点了点头,?小五,我回来了。”
若今日出事的是毓凤宫,太后又会是这般说法吗?对着皇后,太后又会这么置之不理,任其生死吗?
瑶彤看到她,福了个礼,才笑着道:?太妃娘娘命奴婢送些上好的清茶给太后娘娘,太妃娘娘说,夏日炎热,这几个月份,太后娘娘都喝清茶妥当,太腻的茶,怕伤心扉。”
看到她来了,景王笑了一下,妖孽般的脸上露出一丝亲和,?快来看,下头的叶子绿了,花瓣也肥了。”
云浣摇摇头,这个萧之咛,人老实,肚子里的儒生气息怎么也改不了,真不知萧五是怎么教养他的,她记得以前,她可不是用这套老古板教萧五的。
太后挥挥手,疲惫的应了声:?去吧。”
?丢东西?”东方瑾目光一沉,脸色更难看了。
?哈哈哈……”后面,景王的笑声越来越放肆。
景王噗嗤一笑,坐到石凳上,?三哥就是要来夸我的?好,我承了你的夸,这花是蔚繁的心意,我就是自己不好,也念着这花能好。”
景王抬头看他一眼,视线一左,看到他袖子里露出一截的锦帕,笑得有些揶揄,?三哥,你有心上人了?”
云浣垂下眸子,?找到了,也他死了。”
她没多言什么,只领着殿内宫娥太监出了门,待房中只剩君臣二人了,萧之咛才突然跪下,请罪道:?臣惶恐,皇上,臣有辱圣命,实在罪该万死。”
云浣没说话,只看了周跃桦一眼,周跃桦神色一僵,这个眼神的意思是……
方王一笑,调侃的看了三皇子一眼,故意问,?是夏姑娘送你的吗?没想到你还带着回京了,若是你真中意她,我便去太后那儿为你说了,回去你就将她迎进门。”
还有这太后,以为她不知道吗?太后每年七月去寒天寺,不也为了躲灾,怎么太后就躲得?她就躲不得了?
先是玉妃的流华宫平白无故的死了几个宫女,再然后冷宫那边频频有鬼哭声响,接着宫中又进了窃贼,遇事的地方还是那禁地宝库。
笑了一会儿,景王突然转头看向回廊深处,?是三哥来了吗?”
东方瑾不置可否,又随意说了两句,才命他下去,却也允了他暂且在家料理事物的请旨。
待人走了,东方瑾才叹了口气,轻轻嘟哝,?若他是萧双的侄儿,那陈贵,到底是不是死了?”
云浣听到他的呢南,却装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