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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浣斜勾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满脸泠然的道:“心智不纯的人,都能为我所用……”摄魂术她已练成了五层,若对手不是太强,她均能收放自如的惑其心智,今日她只是个试验,不过显然,结果令她很满意。
“哦?”白敛眸影一眯,对她口出狂言,不置可否。
她也不介意,只倏然一笑,脸上荡起惹人招怜的甜美笑靥,淡淡的道:“所以你若是再对我的事横加干涉,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痛不欲生。白大人,咱们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
他哧笑:“很好?如何好?你居心叵测的接近皇上,只用了半月光景,便从流华宫一个区区下三庭的草木宫女,升成了皇上身边的二等心腹,你说,你有这么多疑点,我与你如何井水不犯河水?”
“看来白大人是将我打听清楚了。”她凉凉着道。面上无动于衷,对于他的窥视,似乎并无意外。
“打听?你的事还需打听吗?况且,你如此高调行事,可知会得罪多少人?”
云浣无谓的耸耸肩,随意的道:“得罪又如何?只有弱者,才会怕麻烦找上门。”
“这么说你自认强者?”他眉峰一抬,清冷的脸上露出三分别样意味。
“是与不是,只看我如何做罢了,白大人若想看戏,只搬个凳子坐好看便是,只是若要干涉,那便对不住了,我云浣也不是好欺负的人……”说完,她又顿了一下,才抬眸瞥着他道:“还有一事,我与冷宫如妃的确有些关联,今日直接告诉你也好,也省得你继续试探,我不讨厌这种暗地里的斗法,我却厌恶被你当做猎物,耍着玩。”
猎物吗?她是这样觉得?
不过对于她仅用了几个時辰便猜到今日那小太监,是他派去的,就这而言,他还是颇为惊讶的,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聪明,更能洞悉一切。
“皇上,皇后,灵妃,玉妃,或者还有别的嫔妃,这么多人,你为何独独猜是我?”他自觉他表现得并不明显。
“因为……”她一点也不介意说明,脸上笑得明媚潋滟:“你是创造禁军大营神话的白上将,这个皇宫里,各军各队的卫侍,只怕听你的话,还要胜过听皇上的话,你若想查什么,想知道什么,宫中自有大把的人为你所用。”
“不错,你倒是了解我。”他一笑,只是笑中晦涩不明,令人看不出情绪。
ps:今日第一更。
初一
“知己知彼罢了,在发现你曾潜藏流华宫梅园,暗中窥视我后,我又如何不对你下些功夫,白上将身世不堪,却武艺高强,更有统领之才,只在后宫任职一年,便将整个禁军大营收入囊中,这份魄力,可是云浣要学的。”
“可听你的口气,我怎觉得你不是想学,而是想威胁我?”故意说出“禁军大营为他所用“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不是威胁是什么?
她微微一笑:“谈不上威胁,彼此牵制而已,我知你的秘密,你知我的秘密,大家坦然一点,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如我方才所说,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
“或者,我们也有合作的机会。”那样便不需“井水不犯河水”了。
云浣挑眉,敛眸看他一眼,才勾唇道:“或者是有机会。”说完,她素手一指,指向地上早已湿漉横躺男子,当然道:“救人我救了,事后的功夫,就交给你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他问。
云浣并未回头,只是闲暇的挥挥手,凉淡的道:“自然是去解决皇后的事,莫非还等着她衣衫不整的醒来,满皇宫的吼着有刺客吗?”
***
当云浣回到那条野径時,双人撵轿仍是平稳的停在原地,她走了过去,撩开薄纱,里头,横躺的美人正满脸酡红,无限。
随手拔出皇后后颈上的细针,皇后这才蹙了蹙眉,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看见的便是一张清秀熟悉的俏脸,她愣了愣,刚想说话,却听对方先问:“皇后,您怎么样了?”
云浣靠得有些近,皇后不可避免的迎视她澄清明朗的双眸,可就在这一瞬,那双原本清丽的眸子突然一转,眸仁像漩涡般不断旋转,皇后的眼神慢慢涣散,脑中意识慢慢不清……
云浣见状微笑,勾起唇角,贴着她的耳畔,梦呓般的道:“今晚很销魂,你与皇上成其好事,他很温柔,你很快活,你们度过了美好的一夜……”
皇后嘴角顿時勾起满足的浅笑,凤眸弯弯,像是忆起来什么美妙的境况,忍不住点点头,机械般的重复:“今晚很销魂,我与皇上成其好事,他很温柔,我很快活,我们度过了美好的一夜……”说完,她突然脑中一疼,脖子一歪,又一次昏了过去。
云浣顺手理了理她的衣襟,将她裹好,这才跃起轻功,马不停蹄的朝毓凤宫飞去,带着一个人成年人,飞行着实不便,耗了足足半刻钟,她才将皇后安顿好。看着床上安然的睡颜,云浣揉了揉胳膊,叹了口气道:“嫁给皇帝,你真的开心吗?还是……就算不开心,也要强颜欢笑?”
皇后之位不易做,皇上之爱不易得,尤其……又是云家的女儿。云家的女儿可以要到权利,却要不到爱情。
这仿佛是一个诅咒,从云梓位居后宫第一宝座后,这个诅咒便生效了。
眼前这女子,何尝不是第一个受害者,而后面,当然还有玉妃,以及那个诞下龙嗣第二天,便亲眼看着儿子被太监掐死,自己被以不洁罪名打入冷宫的如妃。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睡梦中的女人慢慢流泪,没有吭声,没有苏醒,就是这么默默的滴泪,直到云浣退出房间,毓凤宫也如以往的每一夜那般,沉默的死寂着……
子時早已过去,元尧二十一年的第一天,终于到来了,却不知这一年,究竟是吉是凶?
随着白妃的死亡,这个后宫,已经失去了平衡,帝心难测,后宫深潭,要想在这个深渊一般的绝境之地苟延残喘,又,谈何容易?
东方瑾醒来時,身边是太监周九,他拧了拧眉,脑中还有些朦胧。
周九见他醒了,连忙迎上来,焦急的问:“主子,您可好些了?”
东方瑾晃晃头,俊美的脸庞一片白雾,他动了动嘴,却发现喉头干涩,竟说不出话来。
周九急忙道:“主子您先别说话,烧了大半夜了,总算熬过去了,得歇歇。”
“朕……”他想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中了春毒,却忘了后面如何。
“周公公,你先出去吧。”另一道男声适時响起,东方瑾眼珠一转,这才看到房中还有一人。
周九觑了白敛一眼,又看了看皇上,得到皇上的示意后,这才离开,再体贴的从外阖上房门。
东方瑾想起身,白敛却制止:“别乱动了,皇上高烧刚退,还是躺着的好。”
“渴……”他开了开口,喉头又是一阵刺痛。
白敛这才将他扶起来,又倒了一杯水递上去……
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喉咙霎時好多了,东方瑾舒了口气,这才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白敛眉目未动的接过空杯,淡淡解释:“昨晚我路过,见你不对劲,便将你救下,不过你的药效太重,我只好用冷水浇你。”
东方瑾理解的点了点头,要解那春欲之毒,只怕也只能用冷水相激了,只是忆了忆,他却又觉得不对,他好像记得,昨晚有女人?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转了转眸,扫了房间一圈,问:“云浣呢?”
白敛眉梢微抬,口气却极为平静:“上半夜她与周九一起伺候你,下半夜就被遣去睡了,这会儿怕是睡得正香。”
“呵……”东方瑾轻笑,眼底沾上了一丝莫名的灿烂:“她倒是爽快,朕还病着……她倒睡得着……”
白敛听他宠溺的语气,不禁皱了皱眉,转问道:“皇上接下来打算如何做?”被人下药,就是普通男人也会气恼不平,何况此人还是一国之君的九五之尊。
东方瑾表情霎時冷厉,哼了一声,就道:“太后既然雅兴不小,那朕也乐得与她玩玩,只是……”他目光一抬,有些无奈的看着白敛,喟叹一声:“只是你若肯留在京城,那朕的胜算,倒也大些。”
这种东方瑾平日是不会说的。白敛能力非凡,他起初就招揽他到身边,可之后却将他放走,不是他愚傻,让了这么一个活宝贝跑了,而是他知道,白敛的驻身之地注定不在皇宫,他一直是个将民族大义抱怀于胸的人,上阵杀敌,祛除异族,才是他的梦想。
而若是边境有这样一个人才,京城,的确也会固守许多。
在这个两难的境地前,东方瑾选择了后者,终究将白敛放了。不过现在,他腹背受敌,身边却没有雄才之人,这的确是大大的不妙。
云家日益壮大,这崇锦国都快成了云家的天下,他想大刀阔斧,将这内政好好整理一番,却又苦于缺乏人才……将好乃兵壮,无兵之将,又何以言勇?
白敛看他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若皇上下旨,臣愿调职回京。”
东方瑾墨眸骤亮,却又有些不确定:“你……你说真的?”
“自然。”他随口一应,顺手将旁边药汁端过来,递给他道:“先喝药吧,皇上若倒了,这天下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东方瑾嗤笑,心情大好的接过药碗,却又忍不住揶他一句:“也不知朕这病是拜谁所赐。”言下之意就是,昨晚不是你泼了朕一身凉水吗?个笑浣浣。
白敛有苦难言,冷不丁想到昨晚那疯狂打水,又对着堂堂九五之尊疯狂泼水的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那才是她的真面目,凶悍?
大年初一,云浣睡了一整天,软软的棉被,舒服的床榻,她面带微笑,像个孩子般的紧闭双眸,那块暖玉玉牌就挂在她的胸前,热热的温度让她睡得格外安稳,只是梦呓時,却能听到她小声的嘟哝一句:“师父……”
梦中,是多年前的清晨,小小的女孩迎着寒风,顶着黑眼圈,快速的往山上跑。昨晚与娘一起守岁,母女俩吃了肉,很美味的猪肉,虽然猪肉被蜀天国高官示为低贱的食物,可女孩还是觉得那酥酥软软的味道,当真好极了。
跑到山上時,绵延的白雪已经将原本的路遮盖得不明显,可对于这烂熟于心的小径,女孩就是闭着眼也能寻到。
又走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