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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浣挽唇,果然如此,一切与她料想的一模一样。
小弯子可怜兮兮的道:,奴才也不知,奴才守在房外,可突然就听屋内摔了瓷器的声音响起,奴才进去一看,就见整套琉璃瓷的茶具都摔成了粉末,而皇上正满脸戾气的站在案旁,奴才吓得清了地面,就出来了……云浣姑娘,算奴才求您了,您可无论如何得去看看啊,要不这晚上,还不知道得出多少事儿呢。”说着说着,小弯子竟差点哭了出来。
云浣推门而入,殿内一片死寂,而龙案旁,那本该放着琉璃茶盅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
云浣见状,也未多话,只先将他滑落一半的外袍提了提,重新盖在他身上。可就在她刚要收手時,一只大掌却猛地将她小手包住,冰凉的温度令她蹙眉,她去没去推开。
东方瑾深吸一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些,男人的力道,重得几乎让云浣窒息……意识到怀中之人骤然僵硬,他这才放松了些,转而继续道:,灵妃为了除掉皇后,竟不惜与白妃合谋,用帝姬的生命做赌注。云浣,你看朕都娶了些什么女人?就在方才,朕得到消息,灵妃已派人去听音宫除了白妃。呵,她的动作倒是快,今日绯烟宫内你看到了吗?她点了白妃的腰血,将她弄晕,又口口声声的一声声姐妹叫着,不知道的还当她真是姐妹情深,可结果呢?她的毒手,却第一个伸向了这个所谓的姐妹……”说到最后,他语里的悲鸣,转化成怒气,声量也大了许多。
云浣闻言也不再挣扎,可一双清眸却沉重异常。
很好,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只等发酵成长,時间沉淀,不用多久,树苗便会长为大树,到時候,就有好戏看了。
云梓,若是有朝一日你丧生于你亲子手中,不知你的痛,比之我当年,会不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ps:这是第二更,还有一更四千字的,是加更哦。
宫宴
第二天一早?宫中便炸开了锅——白妃?畏罪自尽了?
对于这个说法?云浣只是疏然一笑?不予置否?
卯時刚过?东方瑾一下早朝?便赶往听音宫?这次云浣没跟去凑热闹?事情到这儿也该告一段落了?至少在她看来?白妃这个替罪羊?死得虽冤?却不是没有用的?至少因为她?东方瑾看透了灵妃?也怀疑上了太后?
她如平日一般?正守着宫女清扫上书房?可倏地?身后一道凉音袭来:“你倒是闲情?”
熟悉的声音让她诧然回头?待看到身后之人時?她更是微微挑眉?满脸诧异:“白大人怎会在这儿?”
白敛慵懒的抬了抬眸?睨她一眼?随意的问:“听你这个口气?是不想见我?”
“自然不是?只是……”她苦笑?面露忌讳的道:“只是白妃娘娘出了那等子事?白大人到底是白妃娘娘的兄长?明明人在宫中?却不过去送她?有些说不过去吧?”
可那瑾瑾?“我与她不是亲兄妹?”淡然的解释?语气里没半丝情绪?像是白妃是死是活?本就与他全然无关一般?
云浣摸摸鼻子?又想到了张世德的话?之前说白敛在白家过得艰辛?因此他不待白家倒也正常的?可她却没想到?这人竟连半点虚子上的脸面都不给白家?这是不是就……有些过头了?
见她不说话?白敛才道:“乔子默托我赠个东西给你?”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块暖玉?递向她:“乔子默素来爱好收集各色宝玉?倒不想他却舍得将这上好的暖玉送与你?”
云浣接手暖玉?手心顿時一片温热?她不禁莞尔?高兴的将玉牌反复看了两遍?才弯着眸?笑意盈盈的道:“果然是好玉?暖得浸人心扉?”
见她如此欣喜?白敛却眸光一眯?凉凉的问:“你要收?”
云浣将玉牌贴着脸颊?温温的感觉仿佛能驱走这冬日寒冷?她忙滋滋的点头?满脸喜色的道:“乔公子一番心意?我自是要收的?白大人若是看到他?替我谢他一声?这玉牌我喜欢极了……”前世她也有块暖玉?是师父送她的入门礼物?只是在一次大战中丢失了?今世能得到这块玉牌?是不是冥冥之中老天在告诉她?她今世将再有机会见到师父?
见她笑得那般温纯?仿佛得到糖人儿的孩童一般?白敛目光骤然更紧了?面上也是随即冷下?抿了抿唇?转身便走……
“白大人……”她愣了一下?连忙唤道?可前头的人却置若罔闻?头也不回?
这人来也莫名?去也莫名?真是古里古怪……
月底就是年节了?这个点儿上宫中出了丧事?自然是大大不吉的?东方瑾到了听音宫?觑了眼白妃的尸首?便下令:“将她运出皇宫?这大过年的?当真晦气?”说话间语气凉薄?目光冷清?当真一点昔日情分也不顾?
而当晚?绯烟宫内?灵妃目光深沉的看着身旁的如珊?淡声问道:“都安排好了?”
如珊立刻屈脊?恭敬的道:“都安排好了?只等白妃的尸首一出皇宫?外头的人自会偷梁换柱?将她的尸首毁个彻底?”
灵妃唇瓣一勾?“嗯”了一声?又道:“那个没用的女人?随便被个人激了两句就开始迷糊?如此难成大事?留着也没用?”说着?她又顿了一下?手指随意的玩耍着桌上茶杯?蹙眉问:“如珊?以你看这后宫中?还有谁是本宫可以用的?”
如珊想了想?回道:“自然是真妃娘娘了?真妃娘娘也算娘娘您的堂妹?倒是比那些外人靠得住些?”
“她?”灵妃眼底划过一丝厌恶?樱红的唇瓣不屑一撇:“那丫头才进宫一年?胆小怕事?缩手缩脚?整日呆在菱丹宫中面都不露?这样的姓子?本宫能指望她做什么?”
如珊一笑?眼底渗出一丝阴气:“就是她这姓子才好呢?娘娘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又乖又听话?何乐而不为?”
灵妃一听?原本不屑的神情?登時转为欣喜?美眸一挑?笑了起来:“那倒是?养狗自然要养温顺的?会反噬其主的狗?养来做什么?”话落?她似又想起了什么?拧着眉又吩咐:“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后却门户紧闭?呆在长乐宫中不见旁人?连带着太妃也不理宫事?这事儿?倒是有些奇怪?你有空就去打听打听?别漏了什么风声?”
如珊皱眉:“可长乐宫的宫女不是说太后娘娘近几日噩梦连连?所以闭门念经?又怕一个人念不起用?才招了太妃一同念的?”
“哼?”灵妃冷笑:“你莫非还真信了这些说辞?太后又不是礼佛之人?念什么经?”
“不是礼佛之人?”如珊诧然:“可太后不是每年七月?都会整月的到城北近郊的‘寒天寺’小住吗?”也就因此?但凡是太后诞辰?庆节之日?各宫妃嫔送去长乐宫的礼物?多半都是与佛有关的名器宝玉?
“呵?”灵妃又是一笑?却不再解释……这太后的生平她可是清楚的得很?那人每逢七月去寒天寺?可不是为了参佛?分明是为了避灾?
她还记得幼時一年?她随爹爹出门参加集市?那日正好太后出宫?爹爹看着凤凰撵轿是?就冷笑着说过一句——“你以为你躲得了吗?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会回来找你讨清所有的前尘孽业?你就等着吧?”
后来她才知道?太后年轻時曾害过一位极为厉害人?那人若算起来?还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姐姐的?而那人就死于七月?所以每年七月?太后便会心疾发作?不敢呆在宫中?
不过她却也觉得奇怪?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后贵为后宫之主?爬上这凤舞九天的位置?必定是踏着无数血腥骨骸的?既然如此?她还会惧怕那一条区区亡魂吗?
这些上一辈的事灵妃没有兴趣?她有兴趣的是?在白妃遭遇不测?在帝姬险象环生時?为何太后竟连派人询问一声都没有?
莫非?这十二月的天?又要变了?
元尧二十年?冬?
伴随着街头巷尾鞭炮红联?旧的一年进入了尾声?过了今日?便是新年了?百姓忙着辞旧迎新?自然喜气洋洋?可暗波汹涌的后宫之中?却不似想的那么一团和气?
除夕当夜?宫中将举办盛宴?一大早的?云浣便被院外的嬉闹声惊醒?今日她执晚班?白日本是可以晚些起的?
换上衣裳?她拉开房门?却见外头白雪皑皑?昨晚?竟下了一整夜的大雪?
“云浣姑娘?您醒啦?”几个摸样俏丽的小宫女迎了上来?手里端着瓜子杏仁儿?这些都是年节的零嘴?小宫女年纪轻?自然爱吃?
云浣笑了笑?从袖中掏出几张红纸包成的小袋子?嗔笑着递过去:“你们啊?一大早就这么守着我?今个儿可是除夕?还没到新年呢?”
小宫女喜滋滋接过红袋子?又乐呵呵的道:“云浣姑娘今个儿晚班?明日早上可是要补眠的?哪儿还能寻到你?”
云浣噗嗤?点了点那多嘴的丫头?那丫头吐吐舌头?脸颊微微赦红?
几个小宫女寻了红包就走了?云浣看着外头雪地?眸光深了深?才踏步向前庭正殿走去?
此刻已是辰時过半?东方瑾已下了早朝?回了翔安宫?见她来了?他便从积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来?笑看她一眼:“你倒是起得早?”
云浣一笑?目光转向候在案旁伺候的周九?笑眯眯的道:“奴婢是被几个小宫女吵醒的?那几个丫头从奴婢这儿寻了红包就跑了?奴婢反正也醒了?这就顺道过来也向周公公请个安?”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朝周九福了福身?
周九脸上一白?悲愤的就吼:“今日是除夕?不是初一?”言下之意今天我是不会给你红包?你就死心吧?
云浣无辜的垮下脸?可怜兮兮的道:“可是今晚奴婢晚班?明日怕是起不来?若是睡上一天?不就错过了?”
“你……”周九气得眉毛倒竖:“我还没包呢?我说你这妮子怎么这么厚的脸皮?居然提前自个儿来讨……”
“周九?你这话就错了?”龙椅上的东方瑾突然插上一嘴:“你贵为翔安宫一等太监?下头的人以你马首是瞻?逢年过节的?还想躲这些小财?怕是太抠门了吧?”
自从云浣来了?皇上就总是帮她……周九委屈的苦着小脸?瘪嘴解释:“不是……奴才不是小气?是真的还没包……”
“那人家都寻来了?你就随便给个东西?不就图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