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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便是坐实了东西是在毓凤宫丢失的,皇后的脸色霎时尴尬,可尴尬之余,眼底又闪过一丝痛彻,与失望。
东方瑾捕捉到她眼底的神采,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的道:“这管理后宫之事,虽是你主管,可灵妃与玉妃常年来,也算辅佐有功,怎的灵妃就耽搁了几天,你倒是连管事都不会了?自个儿的宫里,还能出那偷鸡摸狗的事,说出去羞不羞?”
皇后抿唇,心里一阵失落。却还是规矩的颔首:“是,皇上教训得是,这年前事多,臣妾忙着管束六宫,倒忽略了自个儿眼皮底下的下人……”
“你知道就好,朕刚从绯烟宫过来,看到小帝姬病得辛苦,那到底是朕的女儿,你作为母后的,也该多去看看。”
怎么又扯到小帝姬的了?
“是,臣妾知道。”皇后面上唯唯诺诺的应着,心底却越来越沉。方才刚来时皇上笑容满面,她还当皇上真是大白日的想到了她,可一进宫,皇上就说玉佩丢了,接着便一头热的斥责是她毓凤宫的人下的贼手,明明半点证据也没有,皇上却下令御前侍卫搜查整个毓凤宫,这也就算了,可这会儿,皇上又莫名其妙的提到灵妃与小帝姬,灵妃与小帝姬的事与她何干?莫非皇上还以为小帝姬的病,是她做的吗?
想到这些,皇后便觉得委屈,她堂堂六宫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面对皇上,面对她的相公时,她也不过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妻子,对两人的夫妻关系,战战兢兢,患得患失。
“皇上,贼人抓到了。”就在这时,外头侍卫的声音响起。
皇后一怔,潋滟的凤眸霎时瞪圆,转首看着门外。
东方瑾又睨了皇后一眼,那目光就像在说“看吧,果然是你毓凤宫的人做的。”
“带进来。”
圣上一声命令,门外的侍卫立刻推着浣儿进来……
浣儿跄踉着进殿,看着殿内众人,清澈的眸子闪了又闪,表情苍白如纸。
“是你?”见贼人竟是自己一心看好,还特地向玉妃讨要的小宫女,皇后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一张俏脸几乎扭曲。
浣儿连忙跪下,摇摇头,慌忙的辩解:“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娘娘,奴婢没有偷东西,真的没有。”
东方瑾心底失笑,看这小宫女扮演出的害怕摸样,只觉得今日的戏当真有趣极了。
他咳了一声,板起面孔,慢条斯理的说:“冤枉?每个犯人在事败后都会喊冤枉。”
东方瑾这话就像往潺流河水中投放了一颗冰块,整条河流即刻冻结。
皇后虽也知道这事分明是皇上故意所为,可她也不敢明着护短,只得佯装怒火的朝浣儿喝道:“好大的胆子,本宫怜你乖巧懂事,特地将你匀来毓凤宫,可不想才第一天进宫,你就做出这等下贱作为来,你还敢喊冤枉?本宫真是看错你了。”
污蔑
浣儿皱着小脸,小小的身子跪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却俱于主子威严,不敢辩驳,只的小声的重复嘟哝:“没有……我没有……”
“世德,东西呢。”东方瑾无视两人的一来一往,只径声问向候在一旁的侍卫。
张世德立刻呈上证物玉佩,东方瑾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回首似笑非笑的扫了皇后一眼,皇后立刻浑身一震,跳下椅子,双膝跪地:“皇上恕罪,是臣妾管教不严,臣妾定会严惩着手脚不干净的下作婢子,请皇上保重龙体,勿要动气。”
“保重龙体,朕倒是想保重。”语态不明的哼了一声,他站起身来,走到缩卷成一团的浣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沁凉的声音缓缓溢出:“你是怎么偷到的?”
浣儿不敢抬头,只急切的摇着脑袋,结结巴巴的继续辩解:“奴婢……奴婢没有偷,这是奴婢捡的,奴婢以为……以为是皇后娘娘的,是想交禀给娘娘,可毓凤宫奴婢不熟……奴婢不认识路……”说到最后,她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像是委屈极了。
东方瑾目光微动,随即唇角一勾,笑得讽刺:“你的解释,可真牵强,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怎么偷到的,老实交代,朕或许会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对你从宽处置。”
浣儿怯怯的扬起脑袋,清澈的眸子里蓄满了泪珠,她隐忍着咬咬牙,仍旧摇头:“奴婢没偷,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皇后一急,忙追问。
浣儿再次垂下头,声音颤颤巍巍,可口齿却清晰了些:“奴婢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事实如何你说出来,皇上与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皇后的一语双关,让东方瑾微微拢眉,面上却依旧一派冰冷:“皇后的说法,这里头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后忙垂下眸影:“只是这丫头行事怯懦,怎么看也不像是敢下那手的人,臣妾执掌后宫,便是该公平公正,听听这丫头的辩解,也是本分。”虽说她不敢忤逆皇上,可也不能由着皇上将她毓凤宫压到绯烟宫底下去,灵妃何德何能,她可是一国之后,莫非在皇上眼里,她还比不上灵妃那个贱人?
“哼。”东方瑾冷哼,目光幽冷的睨向浣儿:“既然你家主子如此看重你,你就说吧。”
浣儿还是有些胆怯,埋着脑袋,断断续续的说着:“奴婢不知道这东西是皇上之物,奴婢还以为是……是皇后娘娘的,因为这是从……是从乐安姑娘身上掉下来的。”
“乐安?”皇后凤眸一瞪,目光横向正站在文月身后,一脸憨厚的乐安。“乐安,她说的可是真的?”
乐安连忙奔出来,忙不迭的就跪地大呼:“冤枉啊娘娘,奴婢跟在娘娘身边这么久,莫非娘娘还信不过奴婢的为人?定是这贼人为求脱罪,故意污蔑与奴婢,还请娘娘为奴婢做主啊。”
文月也及时上前,弓弯背脊,恳切的道:“娘娘,乐安是奴婢一手调。教的,她的为人,奴婢绝对信得过,只怕,真是有心人恶意陷害吧。”说完,她眼角轻轻朝浣儿一晒,眸影浅浅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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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悉
浣儿忙撑起半截身子,激动的解释:“不是不是,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这玉佩的确是从乐安姑娘身上掉出来的,乐安姑娘说是受了文月姑娘令,带奴婢去寝房,可走到正庭时,她又说前庭有什么事,匆匆忙忙就走了,她跑得太急,这玉佩就是那时候从她身上掉出来的,奴婢捡起玉佩时,乐安姑娘已经不见人影了,奴婢又看这玉佩质地上好,不像……不像宫女之物,这才寻思着这东西只怕是娘娘的,奴婢真的没有占为己有的念头,请娘娘明察……”说完,还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语气格外诚恳真挚。
“她胡说,她冤枉我……”乐安年纪不大,而且憨厚有余,耐力不足,因此被浣儿一激,声音都尖细了起来:“她冤枉我,我没有,没有偷,娘娘,皇上,奴婢真的没偷……皇上,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哟,正中下怀了!
浣儿一听乐安唤“皇上”,脸上登时闪过一丝古怪,大大的眼睛先不可思议的望着乐安,再急忙转向眼前的九五之尊,那大吃一惊的表情让她看来有些滑稽,可也引起了再场所有人的注意。
“皇……皇上?”浣儿呐呐张口,垂着眸像是思考什么,随后她猛地大叫,又开始快速磕头:“奴婢……奴婢有罪……是奴婢偷的,这玉佩是奴婢偷的,请皇上恕罪,奴婢知错了,知错了,娘娘,奴婢认罪,求娘娘发发恩典,救救奴婢,不要将奴婢交给皇上……”边说,她的视线还边惊恐畏惧的瞥着东方瑾,像是将这人当做吃人的猛兽一般。
东方瑾墨眸一敛,额上登时青筋暴起……这丫头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倒是小看了她……
不要交给皇上?怎会突然说这个?
皇后的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她先看看浣儿,看她那副受惊过度的表情不像作假,又看向乐安,乐安此时傻傻愣愣的,像是不懂为何前一刻还咬着自己不放的人,下一刻就松口了?
最后,她将目光投向身边的九五之尊,皇上的脸色很难看,面色越来越青,眼底的漩涡也越来越深……视线在三人之间徘徊了一瞬,皇后的目光越来越疑惑……
这水清一听乐安唤“皇上”,便脸色剧变,像是洞悉了什么,然后立刻认罪……这罪认得太快就蹊跷了,而且水清望着皇上的目光也很古怪,她怎么会用这种……这种……“撞破奸。情”的表情看着皇上呢?
莫非……
一瞬间,皇后明白了,她凤眸一眯,目光一转,看向那正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洋洋得意的乐安,声音沉了几分:“乐安,你笑什么?”
乐安一愣,眨了眨眼,脱口而出:“她认罪了,我是清白的,所以我……”
“放肆。”皇后声音一扬,怒目横瞪:“什么你你我我的,你是什么身份,在本宫与皇上面前称呼如此随意,如此没大没小,还有没有规矩?你这丢人现眼的摸样,放在外头去,别人还当本宫宫里的人都是你这样颐指气使,你这是要故意陷本宫于不仁不义吗?”
这噼里啪啦一通斥责,炸得乐安浑身僵硬,她……她做错了什么?偷东西的是水清,为什么皇后却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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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
跪在一边的浣儿敛眸,垂着脑袋无声一笑……她没有偷东西,相信皇后也清楚,估计皇后也能猜到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有意之举,若是平常,皇后定然不敢忤逆,也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公然顶撞皇上。但是若皇后发现,这次的举动竟然不光是皇上出手,还是皇上联合某个身份低下的狐狸精,合谋陷害她这个正妻呢?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浣儿心中舒快,皇后妒火中烧,盛怒之下,她的命反而能保全,而这个乐安……唔,估计会死得很惨,谁让她什么不好做,非要“勾引皇上”呢?
现在浣儿心情很好,方才被赶鸭子上架的郁卒感也消失殆尽了,她眯着眼睛,乖顺的跪在一边,接下来的戏应该与她无关了吧。
东方瑾眯着眼睛,眸带微怒的瞪着这一身素装的小小宫女,这丫头聪明是聪明,就是脾气大了些,就算是他先找茬冤枉她,她也不能用这种连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