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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皇上是后妃的荣耀,为皇家开枝散叶是后妃的义务,孝敬长辈是后妃的职责。身为后宫嫔妃,当事事以皇家为先,鞠躬紧随死而后已。”
接过方嬷嬷手中的宫规,宋敏舒顿感压力倍增,从上辈子开始,她就讨厌背书,大有失眠时捧上一本书就能进入梦乡的作用。这一世如果想在宫中安然度日,这一本宫规她必须拿下,只有知道了哪些规矩不能碰触,将来面对一群女人时,她才能游刃有余。规矩既然是人定,必然有疏漏处,遇事有宫规在胸,也不会叫人钻了空子,吃了亏。
这一决定直接导致宋敏舒抱着宫规一啃就是半年,而宋敏舒刻苦好学的名声也在后宫中传扬开来。
紫宸殿中,*徵静坐龙椅上闭目思考,双眸忽然睁开,冷锐的目光落在案上摆放整齐的三叠奏章上。
“秦安,研磨。”
“遵旨。”
*徵拿起白玉羊毫,在锦帛上挥笔疾书。
“今晚你去一趟贤王府,将这份锦书亲手交给贤王,不得有误。”
“奴才遵旨。”
“启禀皇上,相国和朱太傅在殿外求见。”
小太监疾步走入紫宸殿,双手交叠放置额前,躬身行礼。
“宣。”
“皇上,臣张权参见皇上。”
小太监宣召的话还卡在喉中,张权一脚踏进紫宸殿,给*徵行了一礼,面有不快。*徵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随即笑道。
“相国免礼,来人,赐坐。朱太傅不与相国一道,可是在宫外?秦安,请朱太傅入殿。”
“宣太傅朱文入殿。”
朱文应声颔首走入紫宸殿,跪拜在地。
“臣朱文参加皇上,吾皇万岁。”
“朱太傅免礼,赐坐。”
“谢皇上。”
张权朱文二人坐定,便有宫女捧茶伺候,*徵一脸笑容看着殿内的两人。
“皇上,臣不负圣意,已将朱太傅请到。”
“相国费心了,朱太傅一路辛苦,日后便留在宫中,也可免了每日往来奔波辛劳。”
*徵说的诚恳,朱文听罢,浓眉上挑。
“皇上此言差矣,臣乃外臣,岂有留宿宫中之理,请皇上收回成命,若臣枉顾礼制,其身不正,
又有何德何能担当帝师。”
朱文说罢,已从椅子上起来,跪在了紫宸殿内,大有*徵不答应,他即刻回江北晋安的意思。*徵笑容一收,不悦地盯着殿内跪拜在地的朱文。安坐一旁的张权原本听到*徵有意将朱文安排在皇宫内,心道不错,熟知朱文一口否决,且义正词严,不容半分更改,叫他心生恼怒,恨不得大骂,好一头倔驴。早知朱文是这种德性,纵使太后属意,他也不会将朱文从江北晋安请来京城。看了一眼明显不悦的*徵,张权收敛心中怒意,走向殿中。
“皇上,太傅品行高洁,是皇上之福,是我东启之福。太傅一片忠心,还请皇上成全。”
*徵看向殿中一跪一站的二人,从龙椅上起身走到殿中,扶起跪在地上的朱文。
“相国所言甚是,朱太傅品行高洁,为帝师,是朕之幸,是东启之福。朱太傅既为帝师,即日起,面君可免跪拜礼。”
“皇上,此举万万不可。见君不跪,视为不尊,东启历经二百三十余年,历代先帝皆从师大贤,从未有太傅见君不跪的先例。臣何德何能,怎能得此殊荣,请皇上收回成命。”
“罢,罢。太傅坚守君臣之礼,朕便对太傅执师生之礼,如此一来,太傅不可推辞。”
“臣遵旨。”
两人一番推诿,终是定下了名分,也让*徵见识了这个江北晋安赫赫有名的顽固大儒。张权见状,开怀一笑。
“都说太傅生性耿直,臣今日真真见识了太傅的直言不讳。”
“为臣者当忠君、报国、爱民,臣不过守了臣子该遵循的本分,相国谬赞。”
“太傅当真是性情中人,是本相唐突了太傅。”
“相国言重了。”
“有相国和太傅辅佐,朕何愁东启国强民富。”
张权和朱文刚离开紫宸殿,就有小太监传太后口谕,请相国和朱太傅入慈安宫。*徵目送两道远去的身影,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慈安宫内,皇后双手轻轻捶打太后双肩,力度均匀。太后双眼微合,容色安详,整个人处在一种放松的状态。
“启禀太后,张相国和朱太傅在宫外求见。”
凤眼一睁,太后脸上的宁和之气瞬间收敛,右手微微扬起,示意皇后停下。
“请相国和朱太傅进来。”
皇后退到一侧坐下,只见相国张权和太傅朱文从宫门外走来。
“臣参见太后。”
“相国太傅免礼,你们一人是国之砥柱,一人是帝师,哀家不过是个妇人,不敢受二位大礼。”
“太后此言谬矣。太后乃圣上之母,受命于天,可受圣上之礼,臣子跪拜。”
“皇上年幼,有朱太傅教导,哀家今日可以放心了。”
太后接过朱文的话,轻轻带过,随后对朱文远道而来表示了恰到好处的关心。
“既然皇上有心,想免了朱太傅每日往来奔波之苦,哀家向相国讨要一份人情。哀家记得相国在宫外的西祠胡同有一住处,不大,胜在精致,朱太傅初来京城,想必皇上暂时没有安排,不如将就一二。”
朱文见状就要拒绝,张权反应更快,将连忙出声阻挡。
“太后所言甚是,朱太傅且莫推辞,再推辞就是看不起本相,也辜负了皇上太后的一片苦心。”
朱文心有迟疑,最终应下暂住在西祠胡同,承诺一旦找到合适的府邸,立即搬离,不敢打扰相国,诸如此类云云。
张权与朱文二人在慈安宫停留约莫一刻钟,便有秦安带来*徵的旨意,请朱文去紫宸宫一趟,被太后以朱文旅途劳累为由遣退。朱文有心面圣,却被张权拖着离开了皇宫。
紫宸宫内,听完秦安回话,*徵放下把玩着的白玉净瓶。
“秦安,研磨。”
洋洋洒洒写满一张纸,将纸封入信封内,递给秦安。
“交给贤王。”
“遵旨。”
朱文的耿直*徵从景调查的资料里了解到一些,真正见识后又是一回事。太后和张权想让一个迂腐的文人教导他为君之道,如今看来,将来会如谁的意,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
“皇上,云阳宫来报,宋贵妃昏迷不醒。”
1、10凶险
春日里阳光轻柔,和风吹拂,是踏青游玩的好时节,御花园中,一个娇俏的身影在花丛动舞动。淑妃柔软的腰肢,轻盈的身体最适合练琼瑶仙舞,今日她特意选在御花园练习这一支舞,本是费了心思从*徵身边小太监套出话,得知*徵无事喜欢在御花园附近走动。琼瑶仙舞跳了三遍,也不见*徵来,淑妃有些疲惫,正准备回德云宫时,只见*徵形色匆匆而来。
*徵一路疾走,直奔云阳宫,在听到宋敏舒昏迷不醒的消息后,心思转了百千回。朝中唯宋毕昇有实力与张权分庭抗礼,张权虽门生众多,大多是文官,武将门生只有几人,眼下军权仍被宋毕昇窝在手中,双方势力势均力敌,张权不敢妄动。先皇在世时,曾说宋毕昇是不可多得的安邦定国之才,此人忠于君主,只要君主宽容厚德,不会生出反叛之心。
先皇在世时未立太子,驾崩突然,皇子夺位,诸王动乱,三国虎视眈眈,张权联手宋毕昇血洗宫廷,平定边关后,能继承皇位的只剩下五皇子*辄,他和八皇子*辉,五皇子*辄天生眼疾,无缘皇位,能继承大统的只有他和八皇子*辉。*辉的生母与他的生母为美人,但*辉的生母是何家人。何家在京城的权势比不得张氏满门权贵,一旦新皇继位,何氏成长起来,也是个烫手的山芋。
且他年长*辉一岁,宋毕昇又属意立他为新皇。东启动乱刚平,太后张权不愿在立新皇一事上与宋毕昇起争端,太后再不喜欢他,比起选择有亲族的*辉,他孤身一人,更好掌握,遂同意
立他这个原就默默无闻的七皇子为新帝。
张卿然封后,宋敏舒封妃,本是以后宫平衡朝堂的权宜之策,倘若今日宋敏舒有不测,*徵不再往下想,眼下只希望宋敏舒性命无碍。
“臣妾参加皇上。”
“淑妃有事容后再说,朕有要事要办。”
淑妃眼珠里瞬时布满了晶莹的水珠儿,柔软的腰肢在风中不堪一握,有几缕发丝被风吹乱,因跳舞冒出的几点汗珠儿顺着脸颊滚下,整个人看上去分外娇弱,让人心生不忍。*徵心系云阳宫,顾不得淑妃的弱不迎风,没有片刻停留,匆匆赶往云阳宫。
淑妃看着匆忙赶往云阳宫方向的*徵,心中委屈,眼中晶莹溢出眼眶,她拿帕子拭了拭泪,一甩手,将帕子甩落在地。
“来人,给本宫探听清楚,皇上匆匆离去所为何事。”
宋敏舒,最好不是你惹出的什么幺蛾子,否则本宫让你一辈子出不了云阳宫,做一个挂名贵妃。淑妃恨恨不已,只是再恼怒,也只得败兴回德云宫。
“皇上驾到。”
“奴婢参见皇上。”
云阳宫宫人跪了一地,*徵走进内殿,走到床边,只见宋敏舒苍白的小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太医呢,太医在哪。”
几名太医跪拜在地,将头埋到地上。
“臣参见皇上。”
“还跪着作什么,快来给贵妃诊治。”
“皇上赎罪,贵妃病得蹊跷,臣等无能,找不出病因。”
*徵勃然大怒,刘美人死前的光景忽然涌入脑海。当日妹妹和阳弱不禁风的哭声,太医束手无策的无奈,皇后轻蹙的眉,以及始终未露一面的永和帝,一幕幕席卷而来,满腔的恨,无法发泄。
“治不好贵妃,你们的脑袋也别要了。”
“皇上赎罪 ”
“赎罪,赎罪,连区区昏迷病因也无法断定,朕看你们豪无半点本事,欺君罔上。”
“臣等有罪。”
“来人 ”
“皇上,臣有话说,臣知道,或许刘太医有方法救治宋贵妃。”
“刘太医呢,还不快来为贵妃诊治。”
“回皇上,刘太医此刻在冷屏宫看诊。”
“传刘太医速来云阳宫,今日若治不好贵妃,你们一个也别想脱罪。”
几名太医闻言,出了一身冷汗。
*徵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宋敏舒的手。眼光触及那紧握成拳的小手,发现手中似乎拽着什么东西。*徵心下疑惑,轻轻拍了拍宋敏舒的手。
“舒儿乖,给朕看看舒儿手里的东西。”
小手成拳,依旧紧握不肯放开。*徵不能强行掰开宋敏舒的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