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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视了段元儒和桂枝的存在,直挺挺的走向溺水,“把半世殇的解药交出来。”
这一句话,溺水可以视它为威胁,而路墨云也确实有这样的意思。他刚刚去前厅问了素魑关于玉娘的事情,从素魑眼中那诧异的神色,他看出事情确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玉娘一定是认得自己的。
可是她为什么假装不认识自己。
他把前因后果问了个遍,也许是因为要走了,素魑的神色很淡定,她细心的为自己讲说玉娘的故事。并没有怪玉娘刚刚急着离开,而没有帮她,骨子里,她还是希望女儿能够幸福。
于是,路墨云知道玉娘中了一种叫半世殇的毒,那种毒,可以令人忘记自己所爱过的人,爱过自己的人,总之,服了那种毒,就碰不得爱,因为那些关于爱的记忆,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消退,用不了几年,那些记忆就会完全的消失。
所以,晚晴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第二卷 第九十章 相随
第九十章 相随
段元儒和桂枝还站在门口没有离去的意思。
特别是段元儒,当他听到半世殇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把整件事情听完,直到得出答案。因为他知道,紫月得的也是这样的毒,虽然不知道这种毒是怎么样从溺水的手上流出去的,总之,多听一点是没有错的。
桂枝见段元儒没有走的意思,也就安静的陪着相公听完这一段。
“半世殇没有解药。”溺水的回答令所有人为之心寒,没想到,没想到想了这么久的解药,这半世殇,竟是无解的,这会是溺水说出来唬人的吗,路墨云不能确定。他只知道,没有半世殇的解药,晚晴就永远记不起自己。
对他来说,这是残忍的,因为他深深爱着晚晴,尽管她已经变成了现在的玉娘,但是对她的感情,是怎么也不会变的。
“你说的是真的?”他想确认一下,溺水不是什么好人,会拿这些来骗他也说不定,但这不是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溺水深深吐了一口气,我没有骗你。当初他制作半世殇是为了用来忘记素魅,也想过制解药。可是后来不小心和淡魍有了不寻常的关系,那时候他十分的懊悔,再后来,再后来,他便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再提起,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因为制作的方法太过复杂,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怎么可以这样?”路墨云冲过去提起溺水的领子,灰白色的长发飘在身后,没有一贯儒雅的形象,此刻的他犹如凶神恶煞。
而溺水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甚至任由路墨云抓着自己的领子,这件事确实是他的不对,事到如今,除非晚晴愿意等上几十年。几十年的时间对于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想他们可以等到。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路墨云的时候,路墨云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玉娘并没有记起他,并没有记起他们的过往,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晚晴会变成现在的玉娘,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一切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自己也曾失意,在这长达三千多年的岁月里,他一度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好像是为了一个承诺,他要保护素魅生生世世。直到遇到了玉娘,这个想法才一点一点被打翻,他活着,原来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所以,他要好好的看着她,不能再让她从自己的身边逃离,他要看紧她,时时刻刻。
听到半世殇没有解药,另一个深受打击的人是段元儒,几乎他才刚刚想起还有另个一个人需要解药,同时就被告知那种毒无药可解,他为紫月感到惋惜。
半世殇对于玉娘来说,顶多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对紫月却不一样,紫月是人,他常常看到他会痛苦的痉挛,蜷缩在床上,甚至昏迷过去。这对一个人来说,太残酷了。
“相公,你怎么了。”看出段元儒的不对劲,桂枝体贴的问了他一声,他的神色像是痛苦不堪,却又不知为了什么事情,刚刚从清水居,她就看到他这副样子了,出来以后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木然的跟着她走,像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我们该走了。”考虑着该不该把半世殇没有解药的事情告诉紫月,他们回房拿了准备好的包袱,由上次带着段元儒进碧云天的那个妖怪把他们带出去。也不知道军营里面怎么样了,他必须快点回去才行。
考虑了许久,他终于决定不把半世殇没有解药的事情告诉紫月,因为不知道他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样,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虽然知道了他是一个十分有坚强的人,和他的外表截然不同。但毕竟只有这么几天的时间,谁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假象,万一,万一他承受不住,段元儒不敢继续想下去。
一路上欢声笑语,鸟语花香,已经是春天了,雪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幕幕的春色让人不由得心情大好。
想想,段元儒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回家了,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什么变化。桂枝更甚,她已经半年没有回去那个所谓的家了,听段元儒提起大哥大嫂的事情,她的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在满目春色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是记得文香兰的,还有那个很少出现的大少爷,虽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但她就是觉得那是两个好人,从第一眼看到,她就这样以为了。
还有二嫂陈金玉,虽然她有时候有些刻薄,但并没有让人觉得很讨厌,也不像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所以段元儒说的时候,她觉得十分讶异,讶异与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桂枝虽然不是个很聪明的人,但看人,她还是懂的,她相信,二嫂一定不是故意的。
也还好,段元刚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想不开,段元儒说了,在段元儒出来之前,段元刚已经低调的把陈金玉接回了府上。毕竟她这次犯的是大错,因为小小的嫉妒心,搭进去两条人命,虽然没有这段插曲,段元平也将不久于人世,但谁都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快,甚至于,这么的令人痛彻心扉。
所以,想要段元刚用八抬大轿去把她抬回来是万万不可能的,他没有休了她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有人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桂枝一直把这句话牢牢的记在心底,从来不敢忘却。希望陈金玉从此可以收敛一点,她在远方深深的祝福那个深处深宅大院的二嫂。
段元儒并没有把文香兰最后说的那一番话告诉桂枝。对于桂枝迟迟没有身孕,他也是有一点介意的,因为大哥大嫂已然不在,而大夫说二嫂不可能再有身孕,看二哥的样子,也是不会另娶了,所以段家唯一的希望,就在他和妻子身上。
他突然觉得好累,他想休息一下,想着,他把头靠在桂枝的肩上,也不管桂枝是不是能够承受住他的重量。
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 欢笑
第九十一章 欢笑
马蹄声答答的响在山谷间,桂枝任由段元儒靠着,尽管肩头的酸痛让她难以忍受,但是比起把相公叫醒,她宁可自己承受着痛楚。
说她太傻也好,说她无药可救也好,就是这样,对身后的男人,她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抵抗了。她想过,可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马儿顺着山路一直往下走去,桂枝不知道这样的情景还可以维持多久,她不知道,出了这座森林,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了。
到了。
暖暖的春风轻抚着脸颊,这是桂枝第一次到塞外。她从来没见过这样蓝的天空,这样广阔的草原,以及,这样粗犷的人。一切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段元儒仿佛看出了她对塞外风光的好奇,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城以后,就建议她下马看看,不过他无时不刻的跟在她的身后,深怕她突然就不见了。
“相公,你看这个真好看。”桂枝手里捏着一个面人,小小的人,被涂上鲜艳的色彩,的确很引人注意。不过对于段元儒来说,桂枝的表情,比面人更吸引他的眼球。她笑着,小嘴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把手里的面人举得高高的,好像这世界上再没有比面人更吸引人注意的东西了。
段元儒也笑,他笑只为了桂枝灿烂的笑靥,他看了很窝心。如果可以远离尘世间所有的纷纷扰扰,他愿意这样一辈子。可是……
他的笑僵住了,视线定格到一处榜文,上面写着:叛军大举进攻南方各城,各城将领连连失守,现全国征收士兵,凡十二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男子,必须参军。
想起来了,他还有一大堆烂摊子没有收拾,可是,可是他怎么会这样做,他要阻止他。段元儒在心里暗暗想着,他必须阻止皇帝做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得人心了,这样的征书发布出来只会惹得人心惶惶。
事不宜迟,他立刻带着一脸疑惑的桂枝回到客栈,立即休书一封,并且带着桂枝连夜赶回了军营。他不能让事情变得更严重了。
桂枝安静的跟着他上马,一路颠簸,他紧紧把桂枝搂在怀里。虽然觉得奇怪,但她相信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紧紧靠在他的肩头,他们走过了一程又一程。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朦胧的夜色渐渐散去,天地间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简朴的军营就在眼前,他们到了。
帐篷扎在草地上面,初春时分,小草绿油油的冒出了尖头。不远处是一条溪流,方便军营里的妇人们洗洗东西。军营里哪来的妇人?这是桂枝的疑问,虽然家里人从来没有打过仗的,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想也知道这妇人是不能进到军营的,这是一只以来订下的规矩,此时此刻,桂枝也不知道自己进去是否得宜。
段元儒却没有心思管这些,策着马儿一直到了正营。守卫的士兵原本是想拦的,看见段元儒那张斯文俊雅的脸竟然都直挺挺的跪下了。段元儒也不理会,只是立刻派人把信五百里加急送到皇帝手里。他怕,怕耽误了时间会一发不可收拾。
多少次想过,皇帝是不是真的适合做皇帝,可是不论怎样,他已经效忠了他几年,而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