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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哥,你又在走神了,该你下了。”
自从到了这军营,段元儒也不曾孤单过,因为秦深雪常借着对弈为名来看她,不知她有什么目的,且说她是因为在军营里太孤单了吧。
她嘴里念叨着,甚至还摆出了一副可怜样,段元儒很难想象,是这样一个看似单纯的小女孩,把自己打得溃不成军。
段元儒执起白子,看了看棋局。
从开始到现在,每一步他都走得极细,就怕给她得了先机,一发不可收拾。而她则刚好相反,她走得很快,甚至没有经过好好的思考。
段元儒以为他这样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输的,但这局棋,已经下了几个时辰了。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
他看了又看,却越看越惊险。
乍一看,这棋局,是他赢定了,可是却走得步步惊险,叫他不知该如何下手。
“深雪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过人的棋艺,段某佩服。”
这话出自真心,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小女孩会是什么来头,竟会有能耐让楚子涵找到她,并让她掌握大权。
看她每天跟在自己身边缠着自己,段元儒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去步兵的。
惭愧,惭愧。
“段大哥你这话客气了。”秦深雪微微一笑,美丽容颜让天空都为之失了颜色。“深雪从小跟随家父学艺,想来,也有八年的光景。”
这是秦深雪第一次在段元儒面前提起她的身世,他觉得机不可失,便抓住这个机会继续往下问。
“不知深雪姑娘的父亲……”
故意把话说了一半,话中的意思却不言而喻,任谁都懂得他要说的是什么。
秦深雪的脸色一变,没有再往下说。
“让段大哥见笑了,深雪出身贫寒,入不了段大哥的眼,天色也晚了,段大哥早些休息吧,深雪先告退了。”
她微微服了服身,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段元儒独自叹息。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从她嘴里套出他所要知道的了,但是终究还是小看了她的能耐,毕竟这么小年纪就能让楚子涵看上的人,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
……
“你不能杀他。”
昏暗的烛光下,帐子里倒出了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静一动,很和谐的画面,却被那说出口的话打翻了平静。
“为什么?”
低沉的嗓音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愈发低沉,欣长的身材用黑色的丝质衣料包裹着,散发出迷人的贵族气质,这人,不是楚子涵又是谁?
而站在他身边的人,可想而知,就是秦深雪。
“我还没有从他口中知道我想知道的。”
秦深雪说的急,却又像是欲盖弥彰,一方面,她确实想从段元儒口中知道溺水的下落,另一方面,她并不想让段元儒死在这里。
“深雪,你闹够了没。”
他轻抚秦深雪柔顺黑亮的发丝,放在鼻尖用力的嗅了嗅,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你明知道他并不知道溺水的下落。”
楚子涵残酷的说出了事实,秦深雪却依旧不能接受。
“可是大哥,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溺水在哪里了,我们的希望就只有他了。”
她不想认输,一点也不想,她更不想放弃这知道溺水下落的唯一途径。
“深雪乖,溺水大哥会陪你一起找,段元儒不能留,他会是阻挡大哥的绊脚石。”
他眼神中的坚定,让秦深雪震撼了,从来,楚子涵决定的事情是任谁也不能阻拦的,可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并不想让段元儒死在这里。
她能为他做些什么?
“大哥决定了的事情,深雪怎么敢有异议呢?”
楚子涵是有一定能耐的,不然,他又怎么能集起一股力量跟朝廷抗衡,有时候他的气质,就算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秦深雪震撼。
这股天生的王者之气,是别人用尽一辈子,也不能拥有的。
“这才是我最疼爱的深雪。”
楚子涵宠溺的摸摸秦深雪的头,脑海中显现出一个想法,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瞬间,又消失不见。
却叫刚抬起头的秦深雪看了个正着,她打了一个冷颤,脑海中也形成了一个计划。
深夜,刚下过雪,世界白茫茫一片,军营里安静的近乎诡异。
今晚段元儒的神心不定,像是有什么要发生了,迟迟不能入睡。
果然,入夜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潜进了营帐。
悄无声息。
“断大哥,快醒醒。”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黑衣人走到床边,想知道他究竟为何而来。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竟是秦深雪。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段大哥,快离开这里。”
就在段元儒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秦深雪不由分说的抓起他的手往营帐外走去,段元儒来不及拒绝。
段元儒深知此刻不便多问,而秦深雪的表情又不像是要害他,他也没有再说话,安静得跟着她走了。
眼看就要走到营外的时候,军营里突然亮如白昼。
无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士兵拦在了他们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士兵中间走了出来,此刻看起来像邪魅的妖物。
“深雪,你太不听话了。”
他说,声音不大,刚好够在场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大哥,他不能死在这里。”
秦深雪狡辩,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大哥,邪魅的样子看了叫人心寒,有事情要发生了,她想。
第二卷 第六十四章 逃离
冷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拍打在段元儒的脸上,此刻光是看着楚子涵的表情就让他忘记了一切感觉。
这样的情景,为何如此熟悉,是的,曾经玉娘要带他离开水牢,遇见溺水的时候,可不是就是这样吗?
他段元儒何其窝囊,就只能躲在女人后面。就算别人不笑话他,他自己也要看不起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把深雪护在身后。
如果说玉娘会法术,能够保护自己。那么,现在,深雪由他保护。
楚子涵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有能力保护她。”
那轻蔑的眼神刺痛了段元儒的眼,他不要别人看不起。同样的,他也会把桂枝找回来,不论用什么方法,凭她,是他的妻子。
“有没有能力保护她是段某的事。”
此刻的楚子涵,就像当初的溺水一样,也是那样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是他小看自己的本事,而是对于溺水,他着实无能为力,但是没道理,没道理面对同样为人的楚子涵,他还要躲在一个小姑娘身后。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仍是那笑,段元儒拼命告诉自己,他要忍。
“大哥,他不能死在这里。”
又一次,秦深雪把段元儒护在身后。
“深雪,你让大哥失望了。”
接着,他转身。
手下已经准备好了一条鞭子,他拿在手里,一转眼就朝深雪所在的方向鞭去。
说时迟那时快,段元儒立刻从深雪的腰间拔出她时刻不离身的剑,挡住了楚子涵的鞭子,没有丝毫犹豫。
受了重力,段元儒倒退了两步,然后稳稳的站立。
秦深雪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不能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最让他不能相信的是,他亲爱的大哥真的就那样的把鞭子挥向自己。
他曾经说的,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妹妹,这些都是骗人的吗?
“你还愣着干什么?”段元儒飞快的扯过她的胳膊,就怕楚子涵的下一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挥向她,他不能保证下一次她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
“我是在做梦对吗?”
她挣开段元儒的拉扯,仍是站在原地不肯离开,然后怔怔的看着楚子涵,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他不能留。”
楚子涵把眼睛移向别处,没有正面的回答秦深雪。秦深雪却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提不起一点力气。
“我们走。”
段元儒是真的清醒了,可是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样快,毫无征兆。
唯一不能明白的还是秦深雪为什么要救自己,她这样聪慧的姑娘,竟也是做了这样的傻事。
但此刻,他不能放任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面对楚子涵。因为楚子涵的冷酷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我不走。”
深雪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时候闹脾气,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也不知是因为失望还是绝望,她拼命拼命挣开段元儒的手,想要从楚子涵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不能相信她最亲最爱的大哥,竟会对她下毒手。
不知不觉,泪已流了满面。
“大哥,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她绝望的看着楚子涵,眼中流露出的心碎,让楚子涵忍不住想冲过去抱住她,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那番话,她还是从他口中得到了证实。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他说。
她听的真真切切,脑海中除了这句话什么也听不见了。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中回旋,回旋……
他口中不听话的人指的是自己吗,怎么会呢,自己一直是大哥口中最听话最聪慧的妹妹,从来不曾犯过错。
这话,前几天才从他口中听过,怎么没过几天,一切都变了样了。
眼见着楚子涵又一鞭子挥下,段元儒匆忙拉开秦深雪。心里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的鞭子挥的这样慢,让他们有几乎闪过。但此刻紧急的状况容不得他多想。
环顾四周,他在找围着他们的士兵最少的地方,虽然逃出去的机会是小了一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的。因为楚子涵并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他们没有拿弓箭,也不知是不是楚子涵故意疏忽的,不然像他这样心思慎密的人,又怎么会忽略这一点。
他是存心要放他们走的,这个想法在段元儒脑中一闪而过。但此时此刻,他们已没有其他选择,如果这真是楚子涵安排的计策,他不禁要为他拍手叫好了,因为此时此刻,都是照着他安排的路线走了。
不管他打得是什么主意,他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就在他第三鞭挥下的时候,段元儒抱起面临崩溃的秦深雪一个纵身,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众人想追,却别被楚子涵阻拦了。
“不用追了。”
大手一扬,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