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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想也没想就拉起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若在以前,他定然不会在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显身,若不是为了她。
他怔住,看看眼前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美丽女人,她何时占据了他整颗心,不留一丝空隙。这个想法,让溺水感到害怕。
“你放开我。”
淡魉挣扎着逃开他的钳制,但是光凭她的力气,并不能挣开溺水的大手。
她试着使用法术,但溺水就在身边,又怎么会让她得逞。不费丝毫力气,就破解了淡魉对他施的法术。
想当年,她的法术是他教的呢。
淡魉这才抬头看清了正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的男人。
好奇怪,是自己眼花了吗,怎么眼前这个人,长的这么像溺水呢?
她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看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可是,真的是溺水没错。
淡魉笑了,笑的好不灿烂。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叫溺水放开淡魉的手,甚至还有人上前试着想跟溺水对决,看谁能够抱得美人归。
但他们都没能靠近溺水的身边。
像是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充斥着自己,只要一靠近溺水,就会不能呼吸。
仍有几个不信邪的人试着靠近溺水,但得到的都是一样的下场。
“你是,”淡魉用两只手朝溺水比划着,“你是溺水。”
然后又摇了摇头,“不对,你不是溺水。”
眼里不复刚刚散发出来的异彩,瞬间失去了几分颜色。
“溺水他不会想起我的。”
她仍挣扎着不肯离开,但溺水并没有打算让所有人看好戏,不管淡魉乐意不乐意,他一把抓过她另外一只手。
半抱着她离开了酒肆。
人们看到他们离开了,也跟着追了出去。
但酒肆外出了买卖行走的人群,哪里还有什么人。要不是那女子喝过的空酒瓶还在,众人真以为刚刚那对出色的男女,是他们共同做的一场美梦。
“你不要拉着我。”
回到清水居,淡魉显然还没有醒过来。
纵使他溺水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对付眼前这个喝醉的小女人。
但溺水并不排斥这样的她。
尽管在自己身边几千年,自己所认识的淡魉一直是冷静而聪慧的。
当然那是在素魅离开以后,素魅离开以前,他们的接触并不多,他不能很准确的说出淡魉是怎样一个人。
他一直都知道,素魅把她当做最亲的妹妹,所以一直以来,他也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
直到那一夜,他们的关系有了变化。
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喝酒,但也不是完全清醒的。
素魅刚死的那几年,他根本不能睡好觉,要不是淡魉一直把他当做哥哥一样的鼓励着。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撑得过那些日子。
那天,难得的,他睡着了。
他梦见了素魅,素魅还留在自己的身边,她躺在自己身边,嘴角微微上翘,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样子。
然后,一股熟悉的气流徘徊在自己身边。
直觉的,他以为那就是素魅。
轻而易举的将她抱上了床,怀中的人有挣扎,但是他并没有在意,素魅从来都是不主动的,挣扎也是常有的事。
第二天醒来,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原来,并不如自己所想,一切都是一个梦,一个女人,真真切切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当看到那个人是淡魉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脸上的泪迹还未干涸,眼睛重重的,眼神一片空洞。
该死的,他做了什么事情。
怎么可以,他一直是拿淡魉当做妹妹对待的,没想到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他没什么好说的。
淡魉也没有说话,光是用那凄惨的眼神看着溺水,他便感到罪恶感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让他无处躲闪。
也是那天以后,他们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溺水待淡魉如哥哥一般,淡魉也拿溺水当亲人一样。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关系,并不如一般的主仆。
但淡魉仍是一口一个主公。
叫多了,连溺水也会觉得腻烦。
他每天每天提醒着自己,自己所爱的人叫素魅,自己一定要等着她回来。
四大护法,素魑、素魅、淡魍,包括淡魉在内,多多少少是对自己有一些感情的,但是他已经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给了那个叫素魅的人。
“你睡着了吗?”
见淡魉许久都没有动静,溺水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原来,三千年的感情,已经远远比自己想想的要深刻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变化
雪白的脸颊带点绯红,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动人。
溺水轻抚女子的脸颊,看的痴了。
他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例如素魅,例如和素魅一模一样的玉娘。
但是此刻的他们,都没有眼前的淡魉来的让他动心。
淡魉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溺水,她以为那只是自己所做的一个美梦,梦里有溺水。
那个她日也思夜也想的溺水。
如果这真是个梦,她不要醒来了。
在溺水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前,她抚上了他的脸颊,摸索着他的轮廓,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溺水也由着她这种小孩子的举动。
她笑了,那笑同三千年前一样,有着无比的纯真,让他好像置身从前。
可是三千年前终究是和现在不一样的,那时素魅还在,那时,淡魉不会这样醉醺醺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溺水。”
她轻唤。
语气中醉意掩之不去。
溺水听的仔细,在昏暗的烛光下,俊男美女,形成一幅美丽到极致的画。
淡魉在溺水不经意的时候用鲜红的唇,贴上了他的。
他错愕,一时间不能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淡魉的丁香小舌已经滑入了他的齿间,他来不及拒绝。
越吻越深,他温暖的大掌抚上她雪白的背脊。
手指有些凉,她微微轻颤,渐渐适应了他的温度。
意乱情迷。
……
又是一个好天气,桂枝早早的就起来了,整理好寝房,她轻声的走出来。
从昨晚到今晨,她都没有看到淡魉。
这是不应该的,几个月来,淡魉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会不会是出事了,她想。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溺水的身影。
他是淡魉的主人,她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来不及细想,她匆匆往溺水所在的清水居走去。
碧云天是个很美丽的地方,没有春夏秋冬,这里的花永开不败,不会有凋零,甚至没有生死。
而碧云天最美的地方,当然要属主人所在的清水居。
所谓的清水居,不过是一间小木屋,前面有一条河,两岸是无边无际的曼陀罗,还有一副画像。
画中的女人极美,正是她见过的玉娘的样子。
远远的,她就看到玉娘站在清水居门前的草地上,看她的架势,似乎是要阻止自己进去找溺水。
虽然一同在碧云天生活了三个多月,但是玉娘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们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更不要说交情。
交情,是有的。
但除了联系她们的段元儒以外,她们应该是陌生人才对。
“你不能进去。”
果然,还没有走近清水居,玉娘便横在自己面前了。
她脸上的面纱已除去,桂枝知道,刚开始碧云天的人看到玉娘的时候都是无比惊讶的,惊讶于她那张跟素魅一模一样的脸。
后来溺水又安排她到自己的身边,目的不言而喻,所有人都了然于心。
刚开始桂枝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每次见到溺水来看自己的时候,都迫不及待的想寻找什么,后来她知道了,原来他的心中早已另有其人。
知道了这个事实,桂枝的心放宽了不少,至少这样,她不会觉得对不起溺水。
想想看,溺水在段家祠堂留下的纸条,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又是一个后知后觉的男人。
那时候,他一定没有想到自己所爱的人是淡魉。
淡魉。
“我要见溺水。”
她说,这么久以来,这是她们第一次正面交锋,谁都没有想到竟会剑拔弩张。
“他现在不能见你。”
玉娘回答的干脆,没有给她丝毫辩解的余地。
但是这次桂枝坚持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见他。”
“怎么,你想清楚了,你准备留在这里了。”
玉娘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桂枝并不能看的明白,也多少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鄙夷。但桂枝实在不能懂得她的鄙夷从何而来。
“我现在,”桂枝犹豫着回答了玉娘的话,其实真正伤心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为何玉娘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除了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低下头,她不能对着自己的情敌很自然的说出这些话,但她依旧不能明白在玉娘对段元儒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为何还能安然自若的留在溺水的身边。
而段元儒,又是怎样离去的。
那些她曾经不敢多想的事情,现在一件一件又都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中。
想要彻底忘记段元儒,那是她万万也做不到的。
“也许他正在宅子里等你。”
再笨的人也懂得玉娘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可是等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前不久他才亲自在纸上写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那时的她,有着诸多感动。
没想到才过不久,那个一辈子的誓言,已然成空。
她应该要恨眼前的女人,但是她没有办法,天煞的她恨不了任何人,就连那个伤她最深的段元儒,她也恨不了。
渐渐的,她放弃了,她选择沉默,继续沉默……
“你怎知他等的就是我呢?”
抬头看向天空,一朵云也米有,蔚蓝蔚蓝的,也只有在碧云天,才看得到这样美丽的天空吧。
“若不是,他又要等谁呢?”
玉娘亦是不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早就看出了段元儒对她的感情的。
他是,溺水亦是。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样逃避自己的感情,好在他们都没有铸下打错,好在,他们都早早的认清了自己的心。
回望小屋,那里依旧没有动静。
她还在静静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