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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桂枝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他这个问题,特别是有段元儒在的现在。“不会。”
她接下那半句没有说完的话。
也许,不会。
这次,溺水听了以后没有半点悲哀,也许早就该猜到的,她一定会这样回答的不是吗。
“你们走吧,下一次再过来,不会像这次一样这么好运了。”
溺水的表情恢复了一派冰冷,甩了一下黑色的长袖,转身离开。
就在他转身之际,淡魉出现了。
那个绝美的少女,如今已蜕化成一个足以魅惑人心的妖怪,只是眉眼间,已不复当时那般的清纯模样。
“素魅姐姐,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吧。”
她接话,态度温和,对这个女孩,桂枝有莫大的好感,不似溺水带来的压力。
“不,她不是。”已转身的溺水在此时发话了。“她不是素魅了。”
这句话,也许是对淡魉说的,也许,是对自己说的。
是不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转眼,淡魉已经带他们到了半山坡外,远远望去半山坡依旧美丽如惜。
只有段元儒和桂枝知道,里面有多么的恐怖。
那里,活生生埋葬着桂枝的过去,他们都心知肚明。
段元儒的脑海里出现了素魅的影子,他再看看身边的桂枝,也许,她们也不是全然不像的,那双眼睛,还是一样的。
“姐姐,你们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送他们到了山下,淡魉轻轻地对他们说。“姐姐,既然逃开了,就再也不要回到这里了。”她说,“你不快乐。”
不,她很快乐,有段元儒在身边,她当然快乐,桂枝不知道淡魉说的是现在还是以前,总之,她是快乐的。
她想。
明明是循着葡萄树而来,却在半山坡发现了那棵海棠树,呵。
此行,也不算是全然没有收获的不是吗?
那片血红血红的彼岸花海,此刻还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因为那个场景,是那样的陌生。
桂枝想着的,还有那个叫溺水的男人。
她和他,是有牵扯的吧。
淡魉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此地,山坡上徒留下段元儒和桂枝,桂枝轻笑。
段元儒也不自觉笑了出来。
风吹过山顶,吹散了两人的笑声。
“我们走吧。”桂枝把手放到段元儒面前。
段元儒没有答话,轻轻地把她的手握住,两个人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山野之中。
他们,可以当这个小插曲没有发生过。
……
回到小院,奶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们这一行,已经三天了,也莫怪奶奶会担心。
“桂枝,那棵葡萄树……”
还没进门,奶奶就指着葡萄树原在的地方讲。
他们也看到了,那棵本已经在小院扎根的葡萄树,已经不见了,好像从没有来过。
接着,奶奶说了一件更为惊人的事情。
两天前屋里来了一位客人,一天前屋里又来了一位客人。
飘逸的灰白色长发,淡的像要晕开来的眼眸,不消多说,那个两天前来的客人,正是路墨云。
还有一位,是段元儒非常之熟悉的,带一块轻盈的面纱,额上一朵娇艳欲滴的梅花,这女子,妖异的惊人,自然也美的惊人。
桂枝直觉的这个女子的面容是这样的熟悉,纵使脸上遮着面上,也难掩那眉眼间的熟悉感。
她,看见过她吗?
当段元儒看到玉娘那张在不久前才看到过的绝美容颜,心中无为掺杂,更多的,是不解。
明明桂枝才是素魅的转世,为何,玉娘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容颜。
“好久不见,三少爷,三少奶奶。”
还是路墨云先说话,打破了这满屋子的僵硬。
“不知路大夫怎么会来到寒舍。”
桂枝从来都知道路墨云的神通广大,这话还是段元儒问的。
“玉夫人都来得,路某自然也来得。”
明明是让人停了很生气的话,从路墨云口中说出来,总是让人提不上气去气他,这个妖异如鬼魅的男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屋子里的人一同将目光调向了坐在一旁的玉娘。
看的她好生尴尬,这不是段元儒想要的结果,可此时也不好为她解围。
“我给你算了一卦,知道你有危险,就过来了。”
这句话,玉娘是对着段元儒说的,一旁的人都看的出来。
至于这玉娘的身份,知道的人实在是少,就连在段宅里当差十几年的丫鬟,也未必会知晓。
桂枝也没有多问,招待他们坐下,狭小的院子,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显得拥挤异常。
他们对此次在半山坡所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其他两人倒也没有多问。
用膳时,因为路墨云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说,门口的葡萄树长的好呀。
此时,小院里已经没有了葡萄树的踪影,他说这话,必定是有意思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等待着他的下文。
“三少奶奶改明儿也给墨香斋的院子里栽上几颗把。”
桂枝倒吸了一口气。
这路墨云真是语出惊人。
正文 第十九章 疑惑
此刻的院子里静悄悄,明明是没有风的。
所有人都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正在桂枝不知如何回答时,玉娘出声帮她解了围。
“听闻路大夫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倒不知路大夫是如何看待妖的。”
她问,问的自然。
“妖?哼”路墨云冷笑一声,眼底冒出一股杀意。“若是像玉夫人这样聪慧的妖,路某一定不会取其性命。”
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路墨云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
“聪慧,玉娘何能配的上聪慧二字,路大夫过奖了,倒是路大夫满腹经纶,把时间花费在这些树啊,妖啊,身上的,实在是辱没了路大夫的才华呢。”
玉娘也米有反驳,她的表情像是开玩笑,好像真的是为了路大夫惋惜,在座的一屋子人都知道,他们在暗暗较劲。
路墨云也没有再说话,连刚刚葡萄树的事情也不再问下去了,似不想再自讨没趣。
五个人安静的用完晚饭,再没有一点声响。
因为小屋的本来也就两间房,玉娘就和桂枝还有奶奶一间,段元儒和路墨云一间。
玉娘和桂枝才第一次见面,不过晚饭时玉娘的举动,令桂枝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一分,两人在一间房的问题倒也不大。
至于段元儒和路墨云,他们虽不是第一次见,但是彼此也是甚少接触的。
加上路墨云的深不可测,段元儒跟他同住一屋,也是无奈之举。
“不知路大夫到此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白天路墨云的回答含糊其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另有目的。但大厅人多,段元儒才选择私下问他。
“三少爷此次半山坡之行,可有看到一棵海棠树?”
路墨云不答反问,执起一旁的茶杯轻啜一口。
乡野小村的茶,味道并不好,但含在嘴里,也别有一番风味。
“实不相瞒,段某与内子确实看到了一棵海棠树。”
段元儒见他爽快,也在一旁坐下了。事实上,看这个男人喝茶也是一种享受。
路墨云的表情并不惊讶,仿佛这一切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你们见到他了。”
他说,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眼中是一种看不清楚地情愫,不知是怜惜,还是仇恨。
他?
段元儒不懂他口中的他是指溺水?素魅?还是更多其他的人。
但是那个人,必定是他见过的。
“是他放你们走的吧,今天你们来之前,院子里的葡萄树消失了。”
路墨云在陈述事实。
他和玉娘都在等着,当看到院子里的葡萄树消失的时候,他们都是惊讶的,但是同样的,他们都预料到段元儒和桂枝会回来了。
果不其然,他们不到天黑就回来了。
但是是什么原因促使溺水放了他们的呢?
他不得而知。
他想象不出溺水那样的性子竟会这样轻而易举就放了他们。
“你说的是那个男人?”
段元儒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但是不明白路墨云为何会认识这样的男人。
事情的发展顺序,早已脱离了他的想象。
“溺水,你应该见过了。”
他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段元儒也看出来了,他是一个极爱喝茶的人,可是那副牙齿,依旧如雪白的编贝。
“他是妖。”
段元儒接下了他的话,也不跟他打哑谜,他说的直白。
“哼。”路墨云冷笑一声,“你的妻子跟他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呢。”
这个段元儒早在遇见溺水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桂枝就是素魅,素魅就是桂枝,他们就是这样牵扯不断地。
“看来路大夫对内子的私事比较了解,段某真是惭愧,”
眼看从这个男人嘴里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段元儒也不愿意在多讲,径自上了床。
“三少爷可是要好好看着自己的妻子,别让别人抢了去都不知道。”
路墨云端起手中的茶杯又喝了一口。
便吹熄了一屋子的亮光。
小院一片寂静,一行人皆一夜无眠。
……
次日,天还没亮,段元儒一行人就回去段宅。
谁也不能从他们口中挖出一丁点故事。
向奶奶道过别,桂枝依依不舍的离开的小镇,但她知道,她不能留下来,她不能让那些过往一直缠着她不放。
对于桂枝的顾虑,奶奶心里也是知道的,她也希望桂枝能早些离开这个地方。
当他们远远地看到半山坡的时候,段元儒和桂枝极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
他们有了新的共同的秘密。
玉娘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安静的走着。
路墨云也是。
本就沉闷的气氛,加入了两个沉闷的人,这一路上变得更加沉闷了。
段元儒连桂枝的手也没握,倒是把玉娘的一举一动看的仔细,他和桂枝并肩走在一起,玉娘和路墨云走在前边。
对于玉娘的一言不发,段元儒是极有经验的。
只是桂枝看到段元儒德的目光从没离开过那个身材妙曼的女子,她心里是很不好受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如果在红色的花海中,他直直得盯着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前世,那这个不知来历的女子和他又是怎么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