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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被这巨大的变故砸懵了,只见消防队、救护队迅速冲上去。幸好飞机停稳了,小鸟被很快救出来,还好只是被烟熏得有些迷糊。大伙七手八脚扑灭了火焰,搞得一片狼藉。
曾子泽万幸之余不免有些庆幸,飞机完整的下来了,离成功仅一步之遥。他趁机宣布:停止试飞,查找原因。此刻,小鸟瞪着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还在后怕。
天气越发寒冷,以经下了几场大雪,室外很少看见人走动。飞行训练全面停止,小鸟到新学员驻地转了一圈,检查了一番地面训练情况。这时,一挂大马车呼呼啦啦驶进院内。马车还没挺稳,一个汉子敏捷的跳了下来,迅速跑向小鸟。小鸟定晴一看是春波的侍卫,来人礼毕,把一封信交给他。小鸟看完信。眼睛瞄向刚下车的年轻人。
也许是不适应北方的寒冷,也许是坐久了马车腿部发麻,十几个脸色黑红的年轻人,穿着极不合身的棉装,来回不停地走动、跺脚。此时,侍卫大声的介绍,年轻人停止了活动,众人的眼睛不由自主投向小鸟。
小鸟走近年轻人,对一个看似机灵的家伙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南洋什么地方来?”小伙子操着生硬的汉语答:“报告队长,我叫陈家明,来自马来西亚吉隆坡。”小鸟见众人的狼狈相接着说道:“外面太冷了,走,咱们进屋谈……。”
安顿完南洋新来的学员,小鸟走出训练区,准备到曾燕家去一趟,婚期定在年底,基本上是女方家在操办。本来婚姻大事应该告诉大哥,无奈大哥总不在家,虎哥又远在天涯,只好如此了。
风刮的很硬,小鸟把飞行服衣领竖起来。感觉暖和不少。这时,一名营区警卫急三火四跑过来,敬完礼后,把一封电报交到他手里。小鸟有些诧异,寻思道从来没有人给自己发过电报,这是谁呢?展开细看:鹏远弟你好,分别三载,甚是挂念。你岁数不小,至今未婚,大哥之责。由我做主,令妹前往,与你成婚,不日即到,望万不可推辞,切切。兄义武。小鸟看完如五雷轰顶傻了。
曾子泽家也陷入了混乱。此刻,曾燕趴在床上伤心的哭泣,准丈母娘铁青着脸说道:“我女儿与你早已名声在外,你让她怎么有脸活在世上,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东西。我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定饶不了你,你看着办吧。”说完一甩季子进里屋去了。小鸟是有口难辩,脑袋一片空白。曾子泽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小鸟的肩膀道:“鹏远,这件事情要靠你自己去处理,谁也帮不了你。”小鸟开始诅咒虎哥,为什么事先不言语一声,这也太霸道了。
王银花是在苏尼特右旗上的车,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刚刚落成的车站,显得富丽堂皇,站台上、附近的草坪上,堆满了大量的物资。众多的骡马大车乱哄哄的装填货物,人们的吆喝声,牲口的鸣叫声,再加上火车的汽笛声。此起彼伏,形成一曲壮丽的交响乐,要多动听有多动听,给人以振奋的感觉。
银花那见过这种场面,眼睛简直不够用了,即将开始的新生活,使她黑红的脸上闪动着异样的光彩。陪同她一起旅行的军官,家就住在哈尔滨,是老虎特意安排的,一是护送银花,二是让他回家探亲,一举两得。
列车在茫茫的草原上向东狂奔,这是一列混编列车,只加挂一节客车车厢。车厢里人员不是很多,银花看够了、疲倦了,躺在硬卧上沉沉睡去,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随着哈尔滨的临近,银花那颗忐忑的心开始躁动起来,几丝期盼,几丝迷茫。
到达哈尔滨后,护送军官把她送到卢家便打道回府。卢一鸣的姐姐亲自接待了银花。接着通知了小鸟。
小鸟闻讯立即变得六神无主,来的路上抓耳挠腮,左思右想不得要领。自己是一个回民,理当娶一个回民姑娘,无可厚非。不难理解,这是虎哥的心愿。然而,事出有因,自己和曾燕的关系以经搞得满城风雨,到了婚姻嫁娶的地步,一旦推掉,凭小鸟对曾燕的了解,表面看曾燕是一个性格柔弱的姑娘,可她骨子里十分要强,万一出事,后果不堪设想。退一步讲,即使不出事,曾燕以后也难以嫁人。最后小鸟咬咬牙决定把实情告诉银花。
二人见面非常尴尬,可银花哪知道小鸟的心思,见小鸟高高大大的,说话和气,顿时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小鸟见银花脸色黑红,身体十分健壮,只是双手有些粗糙,坦率说并不难看。心里微微和曾燕比较起来,立即感觉银花土的直掉渣。
从进屋那刻起,银花只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再没有抬起来,小鸟问一句她答一句,几句话后小鸟也没有嗑了。小鸟几次想张嘴,可是望见银花那朴实的面孔,心里又软了,想说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沉默了一会儿,银花起身打开包袱道:“这是俺们宁夏产的红枣、蜜枣,你尝尝。”说完抓了两把放到小鸟手里。小鸟一边吃一边赞道:“真好吃。”银花脸上露出了笑意。
一连几天小鸟上午去安慰曾燕,下午去看望银花,忙的是焦头烂额,一直没敢和银花吐露真情,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
卢一鸣夫妇等从长春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知道了小鸟的情况,没等招呼小鸟,小鸟闻讯便急三火四跑了来,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大哥、大嫂,你们可回来了,兄弟现在走麦城,没招没老的,你们的帮我。”
卢一鸣调侃道:“兄弟你行啊,艳福不浅那。”小鸟急道:“大哥,你别遭尽我了。眼下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宝珍接过去道:“小鸟。嫂子问你,到底娶哪一个?”小鸟回答:“我……娶曾燕。”宝珍生气道:“为何不告诉银花?”小鸟尴尬道:“我……。”卢一鸣解围道:“行了行了,现在谈这个为时已晚,目前是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局。”宝珍讥笑道:“你有何高明的办法,我怎么看不出来。”
卢一鸣沉思一会儿道:“这件事情的确很棘手,怎么说呢?老虎作为你的兄长,甚至代表你的父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在情理之中。银花既然来了,再让他回去,老虎肯定不能答应。你看这样好不好,两个都娶。”小鸟闻听惊得立马从座位上跳起来叫道:“大哥万万使不得,这这这……。”竟然语无伦次起来。宝珍讥讽道:“弄了半天,出了个馊主意,你想让俩人打起来呀,是不是先打下埋伏,为自己娶小做准备呀。”卢一鸣不容他们再说果敢道:“此事就这样决定了,我去做曾子泽的工作,宝珍你负责说服银花。”
曾子泽家……。卢一鸣往外走,曾子泽相送道:“卢先生,小女我想问题不大,你放心吧。”卢一鸣笑道:“曾先生,难得你如此开通,我看这样婚期不变,如何?”“好,”曾子泽回答的很干脆。
而宝珍这边却遇到麻烦。当把事情真相告诉银花时,出乎意外,银花显得很平静,多年的苦难生活,锻炼了一定的抗打击能力。她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淡淡说道:“他应该早点告诉我。”然后开始收拾行装,宝珍急问:“你这是做何?”银花回答:“回去。”宝珍更急了道:“妹子,即使你不同意,也得在嫂子这住段时间,怎么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嫂子?”银花长长的叹了口气。
宝珍把银花的情况告诉卢一鸣,觉得很难办。卢一鸣一时无语,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宝珍你……。”
宝珍说服了曾燕,要他来做银花的工作。曾燕一见银花,发现她有些敌意,咬咬牙走上前,主动拉起银花的手道:“姐姐,这事怪不得你也怪不得我,事出有因,也怪不得鹏远。我们都是女人,认命吧。”见银花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曾燕撒娇道:“姐姐,鹏远人可好了,他会善待我们的,姐姐求求你了,同意吧。”这时,小鸟走了进来,微笑的望着她俩,银花脸有些发红低下了头。
婚礼进行的隆重而又热烈,一夫二妻这启不寻常的婚姻,不失为一段佳话,人们茶余饭后之余,谈论了很久。
第二部华夏风云 第66章哈尔滨轶事
新年的钟声又一次敲响,哈尔滨这座迅速崛起的国际大都市,以他特有的风貌,在北国大地上,展现它的雄姿,傲然挺立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
眼下哈尔滨的繁华,用语言的描述已显得苍白。它的东侧放眼望去,烟筒林立,到处都是工厂。沿香格里拉正街到江边以经铺设了一条有轨电车,而江的对岸,对土地的争夺越发激烈,跨江发展的格局尽早的实现了。
冰封的松花江面,人来车往,川流不息,顿时变成货物运转的通道。从下游汇集而来的农产品,在不断的填塞这个充满饥渴的城市。
人们猛然醒悟,不经意间,哈尔滨变得陌生了。不再是熟悉的街道,不再是熟悉的面孔,不再是固定思维里的东西。经济的发展,商贸领域的空前活跃,人口的快速增加,有力的拉动了城市的发展,其速度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哈尔滨良好的经商氛围,合理公正的经商理念,深入人心,一个充满巨大吸引力和无限商机的平台,展现在世人面前。国内、国外,世界各地的人们蜂拥而至,来此淘金。这一奇怪现象,引起了世界各国的高度重视。电台、报纸、专家学者,对哈尔滨这个畸形怪胎,展开了连篇累牍的报道和深入的研究探讨,不亦乐乎。而国内的政要们,却显得麻木不仁,对于哈尔滨现象,似乎视而不见。中国社会巨大的变革所带来的冲击波,还来不及消化干净,传统的思想还相当顽固,既得利益是主流的东西。鼠目寸光也就不奇怪了。
一年一度的新年会餐在香格里拉照常进行。去年新年,卢一鸣帷幄期间,没有在哈,缺少了新鲜和刺激的感觉。今年则不同,一是中华民国元年,二是庆祝新年,自然比以往要隆重得多。
眼下在哈尔滨,香格里拉新年会餐,已经有了品牌效应。无论是政客显要,商家大佬,还是蓝眼睛、黑眼睛、白皮肤、黄皮肤,总之所有身份显赫的人物,皆以为能参加新年会餐为荣。
毕竟香格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