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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皇叔-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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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方破晓的时候我终是掩不住倦意抵在矮几上迷迷糊糊的睡去,只是依稀的听到皇叔轻摇了下我的身子,让我回到卧榻上歇息。
我眨了眨眼,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软下手肘直接伏身在几上,只道小歇一会便好。因为早晨母后还要来陪我用膳,这一躺下可就不知道会睡到何时,不料皇叔在失笑了一声后俯身就将我抱起。
“你且放宽心睡,没人来打扰了。”
听了皇叔的话后我真就乖乖地闭上了眼,放松了身子偏着头倚偎在在他的怀里,甚至还未待到身子沾到卧榻上便就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美,在梦里皇叔不再是皇叔,而我也不再是皇帝……。
“你在哪呢,我找不到你,快出来呀!”
双眼被丝巾蒙住,我踩着不太踏实的脚步,双手在身前的空气胡乱摸索着。一通呼唤,也没能唤来他的一声回应,不论再玩多少次,我也捉他不到。而每回蒙住他的眼晴时,总是轻而易举地把我揪出来。
“九夜,我认输了,你快出来罢!”
又再转悠了一会儿我便没了耐性,一把扯下丝巾左右寻去。蓦的,腰上一紧,双脚腾空,原地旋转起来。惊呼过后早已忘了找他不到的气馁,“不要闹了,快放我下来。”我笑到快要岔气,蹬踢着双脚想要落地。
“晔儿,输了就该受罚。”
热气吐在脖子上,九夜的声音略微显得有些低沉,搂在腰上的手紧了紧。虽是停下了旋转,反身相对时四目交织着令我羞赧不已。低了低头,抿唇一笑,声如纹蝇,“你说怎么罚便怎么罚。”
“喏,给你最轻的惩罚。”桃色荡漾的面庞略显得意,唇微启凑到我面前,让我主动献吻的意味相当之明显。
我仍觉羞涩,抵在九夜颈上的双手轻轻摇了摇,低低道:“你先把眼睛闭上。”
他笑着说:“依你。”
我噘了噘唇,试探性朝他的靠了靠,感觉姿势不对又再退了回来。比划了几次三番后,有人恼了。
“用你那撞南墙的热情来对待此事,我保证你会做的让我们都满意。”
我偏了头,瞅着面前翕辟的双吻用力磕去,撞的吻齿响亮之余终于是忍着疼痛吭吭吃吃地亲了起来。
犹自投入,犹自情难自禁的时候,发觉蹭在自己脸上的气息有些异样,就连搂在臂弯下的颈子也变得绒绒的毛。
我叮咛了声,眨了眨朦胧的双眼,只觉眼前一片茸茸的白,未分清状况前仍旧噘起嘴往那凑来的亲热迎去。
“这,这是……唉,怎么是小小白啊!”
我长长地哀嚎了声,将趴在我身上的一团茸白推到一边,转目四望才发现,“原来我是在做梦呐。”
“嗯,何止是做梦,还是白日梦。”
安静的寝室外来另一个声音,是皇叔。
我一下就从卧榻上弹坐起身,勾起眼角觑了觑挽起的纬缦外面,皇叔正端坐在书桌前批阅着摆放在桌上的奏章。
我清了清嗓子,调整好自己的仪态,“皇叔不曾离开?”
“嗯,皇叔担心走后你被打扰,反正也没什么事,这便留下来看一看奏折。”皇叔有搭没调地应了声,并没有停下手里翻阅奏折的动作,只是在说话的时候朝着我的方向瞥来一眼,“可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看你差点就把小小白给生吞了。”这句话取笑的成分颇多,我本该狡辩一二,可一想起那个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梦我就赧住了。就连面颊也禁不住染起赤霞,垂下脑袋不敢有丝毫的辩驳,活脱脱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怕受惩罚。
“晔儿,晔儿没有说什么胡话罢。”我怯生生地询问,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皇叔不眨,生怕自己在做梦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尤其是唤了皇叔名讳。
皇叔终于是搁下了手里的奏折,目光朝我投射而来。随之挑眉沉吟了下,“晔儿觉得呢?”不怀好意的神色似乎在示意着我,我说了,而且是该说的不该说的。
我瑟缩了下,讷讷道:“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没有。”
皇叔一撇嘴,摊了摊手,“晔儿说没有那便就没有。”
我再认真看去,皇叔已埋首复阅奏折。而我究竟有没有在梦中胡言,就只有皇叔知,小小白知!
正文 皇叔032
我本以为倾尘的病态是与生俱来的,却没想到这只是偶然现象,在皇叔的承德宫养了一段时间后她就彻底康复了。
这一日,陶晚一早就来纠缠着让我陪她去御花园赏花品茗。我寻思着因脚伤在卧榻上也躺了好几日,这便就唤上香君一起去了御花园,透气之余顺便增近增近我们几人之间的感情。
因为是早春,园里除了腊梅稀稀拉拉的开着,其他珍稀花草皆在复苏中。拔尖的嫩芽,吐枝的绿叶,一切的一切都在隆冬过后苏醒。就连空中也不时的看到一二纸鸢飞翔来去,穿梭上云霄。我猜那定是季玉跟少琴所为,在这宫中,也只有她们二人敢有此行止。
“皇上,我们也去放纸鸢好不好?”
右手边,香君雀跃不已,摇着我的手臂跃跃欲试。自从临朝听政后我就不再碰过纸鸢,如今再瞧见还是那样的怀念。
“君妹妹,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陛下贵为九五之尊怎么可能去玩这些孩童的玩意儿。我劝你还是安分点,陛下的脚伤才将康复,你可别又唆使着让陛下受伤。”
陶晚不愠不火地说着,抿了口茶后又将杯盏搁回到桌上,瞧向我时眉开眼笑,“陛下,不如趁这风和日丽的好光景替臣妾作幅丹青如何!”
“我也要我也要。”香君不落人后,“皇上也替君儿作一幅罢。”
我左右各瞥一眼,陶晚除却不知我是女儿身,对我的优缺点可谓是了如指掌。她现在会有此一说想必是早有所谋。我想,不过一幅丹青,许她们便是。
亭中香君在侧研墨,陶晚倚坐在梅枝下摆出一副半面含羞,眉目传情的姿态来。只可惜,我并不吃她这一套,纵使她再摆出千娇百媚,我也不会动容,更何况我这一心只系在皇叔身上,别说是女色,就是男色也不会斜视。
“皇上,你觉不觉得晚姐姐的眼睛有点问题,怎么老在那眨个不停?”香君一边研墨一边附在我耳边低语。
我抿唇忍笑,伸指轻推了推她的脑门,“等到君儿碰上了心许之人就会明白晚儿为何会如此这般。”我只手挽袖,提笔蘸墨,“君儿到边上去歇着,朕待会儿再唤你。”
“哦。”
目光投去,笔尖落下。却不料在看到梅枝后的人影抖了下手,一滴豆大的墨汁登时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化开去。
倾尘身着一袭雪色的长衣,与梅齐色,教人一时分辨不出是人在梅中还是梅在人中。情不自禁的,手执笔端已在宣纸上撩动开去,晕化在纸间的墨汁正好当作枝头上的一朵梅花夹枝间瓣下,那身影超尘脱俗,以至于我忘却了她是皇叔从外头带回来的人,笔触所过之处无有停滞,俨然一气呵成之作。
“哇……”香君的一声长叹起伏波动较大,她指着画中人直赞,“好美,好美的画,好美的人。可是,她长的不像晚姐姐呀皇上。”
陶晚本还笑颜靠来,在听到香君的话后禁不住敛下了神情,驻足桌前很是认真地打量起了我堪堪搁笔的画作。
“原来皇上与摄政王有着共同的喜好呢?”陶晚不冷不热地说着,不似香君,她一眼便就瞧出了画中人是谁,言语中明显带着些许酸腐之味。
我看了眼陶晚,调转视线又再瞥了眼转身离去的倾尘,她的来与去之间就像是一粒尘埃,无声无息的,微不足道至可以忽略。
我耸了耸肩,拾起白帕子拭了拭手,颇有些无辜道,“如果晚儿不再成日惦记着来朕的承瑞宫过夜,那么朕也许、或者、大概有可能会去你的寝宫叨扰留宿。实话说,注意力这玩意儿是越不起眼越吸引人的眼球,倘若成日在跟前晃悠……”我顿了顿,勾起眼瞟了瞟桌上的那幅画,“朕可不敢保证这种事情还会有多少次。”丢下帕子,折身就下了亭子。
走出几步我又再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呆呆杵在原地的香君唤了声,“还愣在那儿做甚,走,陪朕放纸鸢去。”
“诶,好咧。”
这回香君应的可是爽快,拎起裙摆就奔下了亭子朝我小跑着追了上来,边跑还不忘回头朝着陶晚吆喝了声,“晚姐姐,你不喜欢放纸鸢就坐在亭子里瞧着罢,君儿跟皇上去放给你瞧。”
那边厢,只见陶晚被香君最后这句无心之言气得鼓囊起腮帮子,在亭子里跺了跺脚,几欲撕扯桌上那幅丹青的意图相当之非常明显。若非碍于她曾经是一个有教养的公主,现在是一个有地位的贵妃,想必这会儿早已撕扯开去,哪还会竟自平复下愤怒的心情满脸堆笑地坐在亭子里。
派去的密探没有一个带回来有用的消息,究竟皇叔离开的这半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倾尘跟他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些年间,我从未见过皇叔主动接近过女色,更因为此我还曾怀疑皇叔喜男色。却不想此番外出不仅耗时半年还带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回来。
唐庄显然不是一个可以托付重任的人,我本来还想着让他去查探查探皇叔外出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我却找他不到。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皇帝竟然找不到保护自己的御前侍卫!
而唐庄,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统共就在我面前露过两次脸,头一回纯属亮相,让我知道他是一个高手。第二回是因为他与夏穆等人的个人恩怨,与我占不上半只蝈蝈儿的关系,甚至还连累我被蛇咬。所以,若是严格来论,唐庄这个侍卫我有理由将他谴退。
“皇上。”香君不知在侧唤了我几声,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刚刚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手就没有停下收线的动作,直至把纸鸢给收回到手中也没有正经地瞅一眼它在天上飞时的仙姿。
“呵呵。”
我看了看纸鸢,又看了看香君那一脸的郁卒,忙自安抚,“无碍无碍,我们重新再来放。”
于是香君拉着纸鸢跑出去好远,我握着线一点点慢慢的放,直至它又重新升空,我才再揪着线迎合着风向时放时松。
“呵呵,再高点再高点。”
香君就像是一只出了笼了鸟儿,在绿草坪上追着纸鸢来回不住地奔跑,那欢快的样子活似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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