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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摔的摔,绊的绊,踩的踩,马和人的惨叫声交织成一片,场面乱成了一团。
鱼幼尘想的是擒贼先擒王,解决了领军的,多少能扰乱一下军心,却没想到自己这一招收到的效果比预期的还大。
看那领兵的官员与先锋趴在地上,已经不成人形,好不容易停下来的其它士兵也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才想起要去把他们的上司捡起来,有反应快的则开始寻找起她这个始作佣者来。
鱼幼尘早就退至了几丈远,见此索性也不躲了,站出来道:“不用找了,就是我干的。你们也不睁眼看看,前面勤王府都被烧光了,勤王气势已尽,你们这会去攻城,便是起兵造反,那可是灭九族的死罪,识相的还不快快投降。”
记得她爹常说,上阵杀敌,不光要会打,更要会说。自古征战,都得师出有名,所以,不管谁对谁错,说法上是很有讲究的。
鱼幼尘深觉自己代表的是君无诺这一方,虽然她没想要参战,不过,既然对方的将领栽在了她手里,那她就得拿出个说法来。
自幼便是听那些名将征战的事迹长大的,鱼幼尘这话说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当然,暗地里她也早已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若是苗头不对,她立刻开溜,就不信这伙人还能满大街的来追她。
再说,这京城的地头,她怎么着也比他们熟,他们真要追来更好,她管叫他们讨不了便宜去。
这些士兵吃了暗亏,又死了领军,正是在气头上。但听她说勤王府被烧,这才注意到前方不远处已是浓烟滚滚。一时间,队伍里又是一阵躁动。
这些人都不是京兵,其实,勤王府门往哪边开只怕他们都没一个人知道。不过,起兵造反这个罪名却足以震慑到每一个人。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士兵而言,军令如山,上头说打谁他们就得去打谁。虽然这次不同于以往,要打的是皇嫡子九王,不过,天大的罪过也有上头的人顶着,何况,四王若真登了基,他们也能落着点功勋。
可这还没到皇城,便遇了埋伏折了领将,又听说勤王府也被烧了,对这些群龙无首的士兵而言自是个不小的打击。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默然,最后,视线纷纷看向其中一人。鱼幼尘注意到那人身上的军服与其它士兵略有不同,看来是这些人中唯一一员小将。
那人在众望所归之下,不得不开口问道:“你又是什么人?说这些话,可有凭证?”
听他那口气,再看这些人的反应,显然对她的话已是信了五分。鱼幼尘原也没想与他们说太多,但现在看到有机可趁,便应道:“我自然是瑾王手下的人,不怕告诉你们,瑾王已经先你们一步率军攻入了皇城,这会大概已经掌控全局了。”
说到这里,鱼幼尘故意叹了叹,道:“你们的人驻扎在城外,瑾王早就知道,所以,特意命我们埋伏在此,以绝后患,你们其它几路人马此刻想必也已经栽了。你们要是不信,往前走几步,拐个弯就能看到勤王府的府门。不过,要看就快些,再过一会,怕是连门匾也烧成灰了。”
真真假假,连坑带骗,一番话说下来,鱼幼尘是脸不红心不跳。
那员小将也算是个明白人,略一思索,道:“末将乃是冀州都督麾下一员少队,是奉了都督之命举兵进京捉拿反王,其它并不知情,还望这位少将明示。”
听他叫自己少将,鱼幼尘顿时有些飘飘然,而且,听他那意思,这是叫她给他们拿个主意?
话说,她对于女子不能领兵作战这一条规矩一直引以为憾,反正自己也是准备要去御史府找人的,若是能把这票人也一并诓上,那,她不光是不用偷偷摸摸溜进府去,就算是把那御史府平了也没问题呀。
95
95、冤家路窄 。。。
鱼幼尘心里的算盘一拨,张口便有了一套说词,“有人想要谋反篡位是没错,不过,谋反的人是谁你们可得看清楚了。勤王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论身份尊贵,他不如琪王,论功勋政绩,众皇子中他也并不算拔头筹。如今他煽动内侍卫造反,反王的罪名是坐定了的,我看你们还打着他的旗号,就算你们不知情,恐怕也难逃罪责呀。”
那小将平日想必也没什么大的主张,如今听得鱼幼尘这么说,立时便有些慌了,其它士兵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小将忙解释道:“末将等也是奉命行事,如今副使已经伏法,末将等愿将功折罪,还请少将替我们承情。”
就知道这些小兵小卒最怕担罪名,鱼幼尘心里笑着,脸上却仍一本正经的道:“我看你们也是一心为国效力,这样吧,勤王府这边已经摆平了,你们就跟着本将去围了御史府,将勤王的余党一并擒了,也算是将功折罪。到时候在琪王和皇后面前,我也好替你们说情。”
众人一听可以将功折罪,纷纷点头,那小将见大家都没意见,忙应道:“末将等愿随少将差遣。”
看来,事情比她想像的还要顺利呢。鱼幼尘正了正身形,也摆出一副大将风范来,道:“既是如此,兵贵神速,趁御史府的人还没发现这边的变故,咱们现在就出发,将御史府的人一个不漏给我拿了!”
“是。”小将应得干脆,转身便命众士兵重新整装列队,又牵来一匹马到鱼幼尘跟前。
鱼幼尘这才有些汗颜,她这少将实在冒充得有些寒酸,连匹战马都没有。不过,看众人都没有怀疑,她顿时又释然了,看来,冀州人还是挺老实憨厚的。
却不知道,这些人早被他们副将的死震慑住,而她仅凭一己之力便扰乱了他们整支营队,事后不但不逃跑,还那么坦然的站出来劝降,就算她身上穿的只是普通士兵的衣服,那份气度就已经将众人压制住。
试想,瑾王身边一员普通小兵都能如此了得,勤王这边还有胜算吗?再加上勤王府那场大火,足以让这些不知情的小兵军心涣散。
这个时候,鱼幼尘拿谋反的罪名一吓,众人要说不怕那是假的。如今只是去围个御史府,不用进皇城去搅和,还能洗脱罪名,众人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去怀疑其它。
随着鱼幼尘一声令下,千余兵马重新出发,鱼幼尘一马当先,领着众人浩浩荡荡便冲往御史府。
御史只是个言官,纵是平时在朝里交结甚广,颇具声望,当此混乱之际,御史府也是门庭紧闭,格外冷清,门外更是连个护院也没有。
鱼幼尘先是命人将御史府围了个遍,随即亲自领着百来人踹开了御史府的大门。
门里的人大概也早就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乍见一群士兵涌进来,顿时慌了神,惊叫声四起。
“每个房间都仔细搜一遍,抓到的人先带到前院去。”鱼幼尘指挥着众人,看那些丫环仆役一个个被士兵押解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突然有种山匪下山打劫平民的感觉,却又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心里还牵挂着晨霜的下落,鱼幼尘也不闲着,一边留意着从房子里被押出来的女眷,一边亲自找寻。
突然,眼尖的瞥见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匆匆溜往后院方向,鱼幼尘一个飞身,便稳稳当当落在了那人跟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这人正是洛青莲,见去路被堵,刚想掉头就跑,却被赶来的几个士兵一把按住。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我御史府抓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洛青莲犹自不甘的挣扎喝骂着。
洛家偏向勤王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洛青莲被许给勤王后,洛家更是名正言顺的勤王党。如今勤王反出,能上她御史府拿人的,自然是瑾王琪王的人,这还用问吗?
看她还搞不清楚状况,鱼幼尘也懒得与她多说,直接问道:“鱼晨霜人呢?”
听到“鱼晨霜”这三个字,洛青莲竟下意识静下来,一怔过后,冷哼道:“死了。”
“你说什么?”鱼幼尘心里咯噔了一下,狐疑的打量着她,见她一脸愤恨,一时有些拿不准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又问道:“这么说来,她果然是被你抓来了,你说她死了,怎么死的?”
洛青莲顿觉失言,随即又豁出去了,硬着脖子道:“死了就是死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想到晨霜可能真的出了事,鱼幼尘也火了,“不答是吧,好。”对押着她的那几个士兵道:“这个勤王的女人心狠手辣,竟敢掳了瑾王府的人杀害,把她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暴尸城门,以示惩戒。”
“你敢!你……”洛青莲的大小姐脾气还没来得及发泄,就被那几个士兵架着带往前院。
“你们胆敢动我,勤王不会放过你们的!”直到被人按到地上,洛青莲犹不甘心的嘶喊着,声音却明显有些颤抖,尤其看到自己府中上下俱被押解在一旁,连个替自己壮胆的人也没有时,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看她竟然还敢嘴硬,鱼幼尘眉心微凝,冷声道:“不怕告诉你,勤王这会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你们御史府也难逃谋反的大罪。如今,你又亲口承认杀了鱼晨霜,更是死罪难饶,给我打!”
早有人找来了长棍,听她下了令,也不迟疑,手起棒落,那洛青莲哪曾受过这个,立刻惨叫起来。才挨了两下,便撑不下去了,哭着求道:“别打了……我说,我说……她没死。”
鱼幼尘心里那种重重的压抑感顿时为之一松,抬手制止了那两个施刑的士兵,问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府中所有人都在这前院里了,鱼晨霜并不在其列,也就是说,她人至少不是在御史府。
洛青莲缓了口气,也不敢不老实了,抽泣着道:“她,她跑了。”抬头,见鱼幼尘皱了眉,忙又补充道:“那天,我在街上见到她正要去勤王府,一时气愤,便叫家丁将她捉了回来。可……可就在今儿一早,她就不见了。”
“就这么巧?”虽然这种情况下,洛青莲不太可能说谎,可见不到鱼晨霜,鱼幼尘终是不安。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跑了。我还派人去找来着,可是……”说着说着,洛青莲声音便小了下去,看样子是真给打怕了。
难道说,晨霜已经逃回了王府?不过,看她的神情,至少,晨霜应该是还活着的,鱼幼尘气也消了不少,便道:“暂时饶你不死,如果找不到晨霜,我再慢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