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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秀女和瑾王关系匪浅,我看,今晚被指的人里八成就有她了,也怪不得那王妃要闹。”
“管那么多干什么,咱们只要好好表现,主子看对眼了,还怕别人眼红么?”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渐行渐远,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话被隔壁院墙下练习吐纳的鱼幼尘全数听了去。
阿清在一旁候着,本欲出声喝斥,却被鱼幼尘用眼神制止。从昨天君无诺和皇后的谈话来看,这些传言多半只是这些人的凭空猜测而已,何况,君无诺昨天也表明了心意,就算真有这些事,他也必然会应付的。
正想着,上官晴青主仆开门走了出来。上官晴青由丫环搀着,走路似乎还有些吃痛,见了她,菱唇冷冷一挑,眼神里多了抹挑衅,连招呼也没打,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鱼幼尘也回她一抹浅笑,却突然想起,她昨天似乎忘了问君无诺,究竟要如何处理上官晴青的事。
想到君无诺阴人的本事,今晚的庆功宴怕是要有热闹看了。
赐婚
前来赴宴的自然都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与皇亲了戚,皇帝皇后并排端坐上首,鱼幼尘被安置在皇后下侧的位置。而在另一边,皇帝下侧也坐着一位妆容华艳的美妇,鱼幼尘知道,她就是荣贵妃,勤王的生母。
作为今天宴会的主要人物,下首第一个位子上坐的自然是君无诺,而在他对面的第一个位子上则坐着嫡子琪王。琪王之下坐的是勤王,其它几位皇子则按长幼,依次而坐。
整个庆宴从一开始便热闹非常,先是有管事太监长篇大论的歌功颂德一番,在文武百官山呼朝贺声中,庆功宴才算是正式开始。紧接着,一道道佳肴美酒送上来,同时,随着一阵欢快的乐声,秀女们的献艺也正式开始。
“皇上,这第一杯酒臣妾敬皇上和皇后姐姐,瑾王能有今日的荣耀,皇后姐姐可没少费心呢。”荣贵妃端起酒杯向身侧的皇帝皇后致意,“瑾王大破东丹军的事迹现在可是传遍了整个京城,这让臣妾不由得又想起了皇上御驾亲征时的事,瑾王可完全承袭了皇上的英勇谋略,倒也不枉皇上如此器重他了。”
皇帝很是高兴,端起酒樽喝了一口,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能令朕觉得欣慰的,也就这几个儿子了。”
皇后笑意盈然的举樽,道:“荣妃过奖了,这带兵打仗的事本宫可不懂,要说费心的人,自然还是皇上。”
说话间,皇后与荣妃四目相对,都是一脸和乐。鱼幼尘在一旁看着,却隐隐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着的异样。
果然,荣妃饮完之后,又接着道:“琪王这次功劳也不小,也很是值得一贺呢。”
幸亏鱼幼尘在阿清的解说下,对宫中的事已有了初步的了解,此刻才听出荣妃话里的不对劲。
这话明里是在替琪王邀功,细想想,却是在当场挑唆,暗指皇上偏重瑾王,意在挑起皇后对瑾王的不满。
然而,皇后却依旧一脸云淡风清,笑道:“办差事和上战场自是不同,这点小差事若是也要邀功,岂不让人笑话。”
一句话便将荣妃堵得没了后话,皇帝夹在两人中间,对这样的话题却仿若未闻,显然早已经习惯,只是唇角那一丝笑意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不错。
鱼幼尘在一旁静静听着,又瞧了眼对座两旁的君无诺和君无违,两人脸上都很平静,君无诺并没因今天是他的庆功宴而有丝毫得意,君无违也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满。
于是,鱼幼尘在心里下了个总结,皇帝这一家子腹黑的本领都炼得炉火纯青啊,这几人心里的真实想法怕是没几个人能揣测得到。
秀女们的表演很精彩,皆是琴艺歌舞之类,鱼幼尘留意到,先前那些好奇朝她看来的文武百官这会也都被场上的表演所吸引,君无诺则与他下座的几位皇子说着什么,对场中华丽的歌舞似乎并没什么兴趣。
皇后见她视线停留在君无诺身上,那种专注流露于神色之间,不禁对她笑道:“鱼丫头,本宫这七皇儿如何?”
皇后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鱼幼尘立刻收回了心神,等意识到皇后问了什么时,脸上顿时红了,没想到皇后竟也会来调侃她,忙道:“瑾王爷自然是很好的。”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这丫头可是个有福的,七皇儿从小到大可还没对哪个女子用过心思,虽然不知道他瞧上了你哪一点,不过,难得他主动提出让皇上赐婚,本宫也很乐于见到他得偿所愿。”
说到这里,她话峰突然一转,道:“你看今天这些秀女们的才艺表演如何?”
鱼幼尘心里一咯噔,隐约觉得这似乎不是个好话题,却还是应道:“她们都是万中挑一的名媛闺秀,才艺自是无双。”
皇后笑道:“更好的还在后头呢,这批秀女当中,出挑的的确不少,本宫和皇上的意思,也是要在这批秀女当中择出几个合适的,将几个皇子的婚事都一并张罗了。”
鱼幼尘不知道皇后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起这个,只是继续听她说下去。
皇后见她未动声色,笑意不禁更和谒了些,道:“有件事,现在提虽然为时尚早,本宫却觉得还是该先和你说一说。这批人里,原本是有嘱意要许给瑾王的,这些天里,也有不少命妃来拜托过这事,你是瑾王妃,按礼俗,在你们成亲三个月内,是不予纳侧妃的,不过,总是要先将名额定下来。”
鱼幼尘眼皮一跳,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替瑾王纳侧妃?”
皇后凤眉微挑,未怒先威,“怎么,听你的语气,你莫非是要反对?”
鱼幼尘努力压制着不安跳动的心,让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道:“臣女不是要反对,只是……只是不赞成。”
两人靠得近,整个大殿又正沉浸在歌舞和交谈声中,所以,并没人注意到她们在说些什么。
皇后脸色沉了沉,眸光极具威仪的紧盯着她,道:“你敢忤逆本宫的旨意?你该知道,光凭善妒这一项罪名,本宫也可以让你这个王妃做不成。何况,你现在可还没正式过门呢。”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绝对让人不敢忽视其中的威慑。
鱼幼尘没有想到,她昨天明明还不是这个态度,今天却突然要威逼她接受纳侧妃的事。难道说,还是因为上官晴青?
不过,她也没有退缩,迎视着皇后,不怒不燥道:“臣女并非要忤逆皇后,只是不愿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谎。臣女记得,夏沧了的礼仪规矩里并未规定皇子必需纳侧室,而瑾王也曾经答应过臣女只娶臣女一人。臣女只是与王爷一同信守这个承诺,又何来善妒之名?”
虽然短短几天里,她已经见识了这皇宫中的复杂,但是,她守卫的原则并不会因此而改变。就算君无诺再怎么优秀,若要与其它人一同分享,她也宁愿不要。但,在此之前,她会尽一切所能去争取。
以前,是他想尽法子骗她留在他身边。但,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悄然发生了变化。现在的她,不仅想要留在他身边,更想与他长长久久的并肩走下去。
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惧意,反是有着无法撼动的坚定。皇后颇有些意外,眉眼间的厉色减了几分,道:“昨天看你还闷不吭声,原来也是个伶牙利齿的,不错。不过,若本宫与皇上要替他做这个主,这也算不得他违诺,对吧?”
她步步紧逼,倒看眼前的人要如何应付。
虽然皇后脸色依旧不善,鱼幼尘却突然觉得,她好像并没有太过生气,她的语气听似很绝断,却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想到这里,她唇角甚至有了一丝笑意,道:“皇后说得对,只是,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却也终需两情相悦,如若不然,只会致使家中失和,瑾王又如何能安心替皇上效命?臣女虽然是一介女流,无法像我爹一样上阵杀敌,保卫夏沧,但臣女愿意倾尽全力襄助瑾王,让他无后顾之忧。”
很好,面对她的刁难,不但没有慌乱急躁,还能应对自如,没有一丝妥协退让,还会用家了之事来反驳她,虽然还稍嫌稚嫩,气势却是很足。看来,瑾王的眼光的确不差。
皇后心里评价着,表面却是带着抹傲然,笑道:“你就这么吃定,瑾王只会钟情于你一人?想必你也看到了,今天出现在这殿中的秀女,个个都不差,说句不好听的,品貌身世胜过你的就有好几个,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艳福,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不动心的?”
鱼幼尘一怔,皇后说的不错,这些秀女各具美貌,性情也各有不同,又都能歌善舞,甚至还有些是满腹才情,总有那么几个是对君无诺胃口的吧?
皇后照顾他这么些年,自是了解他的喜好,若真硬塞给他几个他喜欢的类型的女人,他未必就不会心动。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在心里停留了一瞬,随即便被抛在了脑后。这么些年来,她早已习惯自己去争取想要的东西,就像她在荆州执着于她想要的生活一般,她可以不畏惧别人的看法,也绝不会因为困难而退缩。
如今,她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想要跟君无诺在一起,那么,她也绝不会因为那些还未发生的事而动摇。
虽然男女感情之事,她以前从未深想过,也不知道该怎样留住一个男人的心。但,她愿意去尝试,也愿意选择相信君无诺。
想到此,她定下心来,答道:“臣女不知道瑾王是不是真的只会钟情于我,但至少臣女明白自己的心意,就算再难,臣女也愿意一试。”
他可以舍命救她,她也绝不会吝啬为他倾心一场。至于结果,谁又能预料?但因为是他,她愿意去尝试。
皇后似是被她的执着震憾住,陷入了沉吟。好一会,才淡淡道:“本宫虽然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在这富贵场中,太过感情用事,往往会成为你的致命伤,也许会让你……”
说到这里,她突然又打住,随即笑道:“罢了,本宫跟你说这些干嘛,这样的你才是他最需要的。不过,你的这番心意,七皇儿可知道?”
皇后的态度实在是百转千回,刚刚还在咄咄逼人,怎么现在又跟她聊起感情的事来了?
猛然想到刚才自己所说的话,鱼幼尘自己也是为之一震,她竟就这么在皇后面前信誓旦旦的宣示了她对君无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