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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焕笑了笑,挑起的唇角看起来竟有几分妖娆,又道:“那,要不要考虑做本王的王妃?”
他说什么?鱼幼尘差点从板凳上蹦起来,她耳朵没有听错吗?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吧?
鱼幼尘有些不自在的扯出抹僵硬的笑意,道:“我以为王爷知道,我同瑾王已经成了亲,算起来,应该是你的弟媳。”
君无焕却是不以为意,“皇子的大婚本来就由皇上皇后以及太后来决定,你说嫁给了七弟,但皇家若不承认,也做不得数。”
说着,他看进她眼里,道:“虽是初次见面,本王却越看越觉得喜欢你,若你答应,我可以向父皇呈情,让他为我们赐婚。”
他这是唱的哪出?虽然聋子也能听出来他说的不可能是真心话,但那句赤果果的“喜欢你”,还是让鱼幼尘皱了皱眉,“王爷,你确定你不是在寻我开心?”
君无焕正了正脸色,道:“婚姻大事,自然当不得儿戏。而且,只要是他能给你的,本王都给得起。”
听到这里,鱼幼尘深感佩服,原以为君无诺算是她见过的最大的骗子,但跟这位勤王比起来,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才是真正的令人钦叹。
指了指他眼前的酒杯,鱼幼尘忍着笑,道:“王爷,那酒你还是别喝了吧。”
君无焕错愕了一瞬,笑道:“才喝了一杯而已,你以为,本王在说糊话?”
“不是。”鱼幼尘抿着唇,道:“我是觉得,说不定里面真加了东西。”
虽然她不得不说他说瞎话的本领一流,但论起骗人,他功底离君无诺着实差得远啊。
她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君无焕竟也不着恼,还是闲闲的坐着,道:“喜欢便是喜欢,本王只是不想掩饰。”
他此刻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颇有几分真心,但这对鱼幼尘而言却实在是太戏剧化了,正想着勤王这夺妻的戏码演得不错,他却又话峰一转,道:“好吧,暂时不提这些,说点让你高兴的吧。”
稍顿,他接着说道:“皇上准了七弟所求,将你赐婚于他,本王此次来,就是来宣旨的。”
鱼幼尘觉得自己的心一阵跌宕起伏,这个勤王,他还能再多变一点吗?
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君无焕却是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本王吓到你了?”
“有点。”鱼幼尘决定收回之前对他的评价,他不是不会骗人,而是,太诡变了,完全让人捉摸不透啊。
陪君无焕吃完了饭,他倒也不再摸索,便下楼准备随她回将军府。这一顿饭虽然吃得气氛诡异,好在,他之后却再也不曾提过那些疯话,就好像他从来不曾说起过一般。
将军府内,却是鱼幼尘不曾料想过的一番景象。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傅少扬来了。而且,还是专程来找君无诺的,来的,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据说是“沧粟阁”东家的世交之子,叫韦生,与“沧粟阁”几位少东家一向交情甚好。此次来荆州附近州县张罗生意,顺便拜访傅家。
听傅少扬说“沧粟阁”的二公子也在荆州,还负了伤,便说什么也要来看一看。
君无诺受伤的事自然是绝对隐密,不过,鱼幼尘那时被掳的事外人不知,身为一家人的鱼晨霜却是知道的,傅少扬自然也就知道了。
于是,这厢鱼幼尘平安归来,君无诺也带着一身伤跟了回来。这便让人不得不想像,是他不自量力想要英雄救美,硬充好汉跟着鱼耀天冲兵陷阵,最后落了一身伤回来。
他既然是伤了,那自己带他的故友来看望他,便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
三个男人一台戏
隔老远,傅少扬便见到了花荫下那个倚坐在贵妃椅中的男人,便对身旁的韦生道:“韦兄,瞧见没,前面那个就是君兄了。”
韦生本来还有些疑惑君清扬怎么会和鱼耀天扯上关系,此刻也看不甚清椅子里那人的面貌,但看傅少扬说得这么肯定,便也更信了几分,随他一同加快了脚步。
“君兄,瞧我带谁来看你了?”人还没走近,傅少扬便率先招呼起来。
君无诺原本正在计划着回京的事,听到这人声音,不禁皱眉。待抬头见他一脸振奋,身边还跟着个年轻人时,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对傅少扬这个人,他一开始就没什么好感,更不用说这几番见面相处下来,完全没有结交的可能性。此刻听他喊那一嗓子,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他的来意。
说话间,那两人已经到了跟前,傅少扬瞄了一眼旁边的韦生,见韦生一脸莫名和茫然,却只当没有瞧见,拉扯着韦生对君无诺道:“君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吧?韦兄一听说你在荆州受了伤,便马不停蹄的催着我赶来看望你,这一路可没少担心呢。”
韦生与君家的确交情菲浅,只是,眼前的人分明与他认识的君清远不是同一个人,而傅少扬又说得如此肯定,韦生也不笨,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下收起一脸错愕,正色的对旁边的傅少扬道:“傅兄,你认错人了,他不是清远。”
这答案其实早在傅少扬意料之中,此刻得到了肯定,眼里便不由得流露出几分冷冷的笑意,却仍是作一脸惊讶道:“韦兄,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他可是将军的乘龙快婿,不是君家二公子又会是谁?”
君无诺看着傅少扬眼里那抹挑衅,不禁也回他一抹浅笑,却是不说话,倒要看眼前这两人要如何。
韦生其实毫不知情,听傅少扬这么一说,立刻辩道:“我与清远兄相交莫逆,岂会认错人,或许是同名,但绝不是沧粟阁的君清远。”
说着,又对君无诺道:“听傅兄说,兄台自称是沧粟阁少东家?你跟君家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有人要冒充他的好友,他自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本来,回京之前,君无诺也是要对秋二娘等人说明身份的,此刻傅少扬来这么一出,他也就懒得再装下去,看向傅少扬,道:“我便不是君清远,那又如何?这个问题似乎不需要傅公子劳心吧?”
他这也就等于默认了,傅少扬当下脸色一变,冷声道:“不出我所料,你果然是来骗婚的。这虽然是鱼府的事,然我也是鱼家的女婿,更曾与幼尘有过婚约,这事,我也过问得了。”
听他叫出“幼尘”两字,君无诺眼里多了抹锐色,却仍是不冷不热的道:“她嫁的是我这个人,又不是我的身份,整个鱼府上下都没说什么,傅公子,你与二小姐尚未完婚,只能算个外人吧?就算你们成了亲,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也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他这话说得句句在理,不管他是谁,现在都已经是鱼幼尘的夫君。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令傅少扬愈发的不爽,“你别以为你做了鱼家的女婿,木已成舟就可以如此嚣张,如今你的伪装已经揭穿,我是绝不会坐视你欺压鱼家而不管的。”
“是吗?”看他说得如此凛然,君无诺不由得笑了笑,道:“那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管?”
一旁的韦生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他冒充自己的朋友,被人揭穿后非但没有一丝悔意,还如此大言挑衅,顿时也生了怒火,帮腔道:“你冒充清扬行骗,坏他声誉,单凭这一点,我便可将你告上公堂,让你尝尝牢狱的滋味。”
傅少扬对韦生的话很满意,也跟着接道:“按我们夏沧的律法,就算是普通人家,遇到这种事也是免不了要蹲大狱的。何况,你别忘了,君家是皇商,鱼将军更是了之栋梁,这次与东丹一役,更是为我夏沧立下了大功。你说,要是鱼将军将你往皇上那儿一告,说你假冒皇商骗婚,这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鱼家若是存心要追究,便是要了他这颗项上人头,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傅少扬冲远远在一旁伺候,此刻吓得不知所措的小虾米喝道:“小虾米,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人来,先把这骗子绑了再说!”
小虾米到底是鱼幼尘身边的丫环,这些日子来,也是由她在伺候小姐和姑爷,虽然傅少扬的话听起来很吓人,但她也没急着跑,而是下意识的看向君无诺。
君无诺冲她点了点头,道:“既是这样,去把二娘请来吧。”
小虾米这才有了点主意,立刻应着去了。
看他没有如自己预期中的惊慌,反而笃定得很,傅少扬心里也难免闪过一丝犹豫。然而,小虾米居然不听自己的使唤,却听他的,这让他很是不爽。
哼,有韦生这个大活人作证,君无诺冒充的罪名是实打实的逃不掉的,这会,怕也是强弩之末,想从秋二娘这里着手,凭他那番真真假假的说词强撑下去而已。
只可惜,鱼幼尘不在场,不能亲眼得见。不过也没关系,先把这碍眼的家伙弄进大狱里再说。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来人!”他高声一吼,立刻便有一批仆役丫环赶了过来。其实这些人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奈何府中规矩,也不敢随意偷听主子们的事。此刻他一唤,众人便只得应声上前来。
傅少扬也不迟疑,招手令道:“你们听着,这个人冒充皇商欺瞒将军和大小姐,如今有证人在此,给我把他绑了,等二娘来,再送交官府。”末了,又补充一句道:“你们放心抓人,一切自有我担着。”
饶是如此,这些仆役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君无诺,这个时候没有正主在,他们还真是为难。
君无诺扫了一眼围在四周却不敢妄动的仆役,虽然一言未发,眸中的威慑却令众人急忙埋下头去,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平时这位姑爷对下人并不严厉,然而,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却是令他们从来都不敢有半丝不敬。此刻被他这么看上一眼,众人虽然什么都还没做,却觉已是冒犯,一个个哪还敢再上前来。
看来,将军府治下甚严这句话所言非虚。君无诺唇角微挑,眸光最后停留在傅少扬身上,淡讽道:“连这些下人都比你有脑子,傅少扬,你也太急功近利了。”
这些仆役不肯听他的话,这已经让傅少扬很没面子,就更别说君无诺言语间的讽刺了。正好见秋二娘和鱼晨霜已经朝这边走来,遂不待他开口,便抢先一步对秋二娘道:“二娘,您来得正好,这君无诺冒充皇商,如今被我揭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