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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装病,不过这招怕是过不了君无诺的法眼,如果说客栈出点什么事,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正在心里盘算着,小虾米便领着一个人匆匆忙忙找她来了。
“云娘?”鱼幼尘心中一紧,不会客栈真出什么事了吧?
云娘瞥了一眼她身后坐在贵妃椅中晒太阳的君无诺,这才小心翼翼的道:“掌柜的,客栈里来了个人……点名要找你。”
君无诺淡淡扫了她一眼,也不插话。鱼幼尘见不是出事,不禁松了口气,却也觉得奇怪,“你没问他是什么人吗?”
云娘似是有些顾忌的又看了眼君无诺,却不说话。鱼幼尘也看出来了,便拉着她往前边花园里走了几步,道:“到底怎么回事?”
云娘压低了嗓门凑近她耳边,道:“是个年轻男子,长得很俊,穿得也很气派,点名就要见您,说是您走失多年的亲戚。”
鱼幼尘“噗”的笑出声来,她几时有过这样的“肥羊”做亲戚了?她这辈子遇过的最俊最气派的肥羊便也是后面那只王爷了,现在居然还有人自动送上门?看来,近来找她认亲的人还真多。
不过,吃过了君无诺的亏后,她也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了。何况,她现在就要进京去,也没时间宰羊。但既然她想在客栈上找点理由多留几天,也许,这倒是个机会。
于是,鱼幼尘倒回去对君无诺道:“这兴许是哪家请来砸场子的,我跟云娘先回去看一看。”
君无诺看了看她,又瞄了眼她身后做贼心虚的云娘,眸中熠熠生辉,道:“不是失散多年的亲戚吗?”
他耳朵可真尖,鱼幼尘无辜的摸了摸鼻子,道:“我哪有什么失散多年的亲戚?所以才觉得人家是来砸场子的嘛,你放心,我去看看就回来,你安心在家养伤吧。”
君无诺倒也没有阻拦之意,只是道:“不用我跟着?”
“不用不用。”鱼幼尘指了指他的腿,道:“大夫说,你这几天最好少走路,免得伤口裂开。”
君无诺点头,应道:“嗯,去吧。”
鱼幼尘这才兴冲冲与云娘一起出府,待她走远了,君无诺唤出不远处的止暄,道:“跟远一点,保护她就行。”
止暄无声应着,顷刻也消失在将军府。
刚进客栈,鱼幼尘只略略一扫,便看到了云娘所说的那个“失散多年的亲戚”。
此人一身白衣胜雪,只在领口和袖口绣着几朵银色暗纹,棱角分明,眉眼如画,往那大堂里一坐,着实是一幅吸引人目光的风景。
鱼幼尘看到他时,他正隔着一张桌子跟几个酒徒在闲聊荆州与东丹这次的战事。他似是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转头朝她看过来。
的确如云娘所说,长得很不错,不过,只一眼,鱼幼尘便可肯定,她绝对没见过他,更别提认识。
当然,鱼幼尘依旧是按往常的习惯易容而来,所以,白衣男子脸上微微有些错愕和惊讶,但很快便被一抹笑容取代,竟主动站起身来,道:“你就是鱼掌柜?”
还真是特意来找她的?鱼幼尘心里虽然好生诧异,面上倒也和气的答道:“正是,不知这位公子是我家哪门亲戚?”
如果是想冒认亲戚混吃混喝的话,她绝对立刻灌他几壶迷酒,丢到烟波湖去。
白衣男子却是一阵爽朗的笑,“我若不这么说,鱼掌柜怎么会肯出来见我?”说着,又打量了几眼她的脸,道:“我在楼上订了个雅间,掌柜的可否赏脸楼上一叙?”
这是在她的客栈,倒也不担心他耍什么花样,鱼幼尘也很爽快的道:“既是我店里的贵客,说什么赏脸不赏脸的,公子楼上请吧。”
说着,对云娘吩咐道:“送壶好酒上来。”
进了雅间,那白衣男子请她一同落座,然后才说道:“现在没有外人,掌柜的是不是也可以让我见见你的真面目了?”
他倒还真不客气,鱼幼尘扫了他一眼,笑道:“公子不会是因为好奇我的相貌,才费尽心机要见我吧?如果是,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我从来就是以这副面貌见人的。”
吃了个瘪,白衣男子也不甚在意,摇头笑了笑,道:“也是,你我还不相熟,有点戒心也是自然的。”
说着,他抬头看她,道:“那也别在公子公子的叫了,叫我无焕吧,君无焕。”
君无焕?鱼幼尘顿时心中一惊,“你也是王爷?”
君无焕一副谦谦有礼的笑道:“正是,本王乃当今皇上第四子,勤王。”
这简直就是……太意外了,她这小小客栈,竟然在短短几个月内,迎来了两个王爷?而且还是最有名的那三个中的两个。
“你是来找君……瑾王的吧?”鱼幼尘问得不太确定,因为,若真是那样,他大可以直接上将军府去,干嘛跑到她客栈里来,还要冒充她亲戚。
“他固然是要找,不过,在见他之前,我想先见见你。”君无焕一点也不避讳的打量着她,“我很好奇,能够被他看上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祸不单行
这个人眸光很是放肆,大概也是那身份使然,这么看人惯了。鱼幼尘觉得他像是恨不能直接将自己脸上贴着的那络厚厚的胡子也看穿一般,这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想不到自己竟会是在这种情境下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王爷,而她竟然没有想像中的激动和紧张,似乎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人与勤王这个名词重叠在一起。
“勤王这样说就更奇怪了,就算好奇,王爷直接来将军府,不也一样见得着吗?却刻意隐瞒了身份,将我邀来这里,传出去怕有不妥吧?”
她口齿清晰,应对有素,眉眼间不见半丝怯意,即便是在他的注视之下,也依旧是一脸不卑不亢,还敢道出他的不是来,君无焕眸中微微一亮,那抹傲然却是收敛了些。
“真不愧是将门虎女,果然是有几分胆识。”君无焕只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看向她道:“不过,你既是一店掌柜,我又确实是你店里的客人,我刚才邀你时,你也答应得爽快,又有何不妥?”
他们君家的人果然个个能说会道,他这番话应得真是滴水不漏。鱼幼尘挑了挑眉,道:“刚才应你,是因为待客之道。不过,现在既知道你是勤王,自然不能再在这儿招待你,否则,便是礼数不周了。不如,我们一道先回将军府吧。”
“说到这个礼数……”君无焕手中的动作一停,似玩笑又似认真的道:“你见了本王,还没行礼吧?而且,你在本王面前你啊我的,这是不是也算礼数不周呢?”
鱼幼尘心中一凛,她平时跟君无诺随意惯了,倒还真没这个概念。何况,她虽身在官宦之家,一般的礼仪自是有人教过。但一来她生性不爱受这些约束,二来,她这十八年的人生里,也确实鲜少遇到几个能让她行上礼数的人来。
所以,咋见这个勤王,她还真没注意这么多。现在被他这么一一道出,她顿时背脊都凉了。
虽说他是君无诺的哥哥,但,皇家的兄弟,就算是一母同胞,也不见得就亲,何况还是同父异母。这勤王该不会趁机抓住她的错处,狠狠整她一顿吧?
鱼幼尘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觉着他看上去好像也没有这么阴险。思绪一转之间,她反应也不慢,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勤王说得是,只不过事出突然,我若以现在这身装扮行礼,反是冒犯了。等王爷随我回了府,我自当沐浴更衣,正式见礼。”
君无焕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道:“就是怕你觉得不自在,所以,本王也没端架子不是?坐下说话吧,还有,你脸上的东西,这回该可以除去了吧?”
原来,他跟她叫了一回谱,就是为了这个吗?看来,这个王阴险起来是一点也不输与君无诺的。
鱼幼尘心里虽然很不爽,却也还是大大方方将脸上的伪装取了下来,重新坐下,道:“王爷这么费心安排,不知是要跟我说什么事呢?”
君无焕眸光在她脸上瞧了好一会,才轻叹道:“果然是艳而不俗,跟京城里那些千金闺秀比起来,是多了几分野性,本王看着也觉得甚好。”
这种客套的浮夸鱼幼尘也不是第一次听,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他末尾那句话却让她有些许不自在。
恰在此时,云娘送了酒菜上来,也算是缓解了她的尴尬。
君无焕倒是很坦然,待云娘张罗好了一切退出房去后,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对你好奇而已。如果直接去将军府,自然是能见着,却又怎么比得上现在这般随意?”
见她眼里犹带着一丝胡疑,他遂又道:“你也不必紧张,本王不过是突然听说七弟在荆州订了门亲事,所以,总要替他来相上一相。”
是因为这样吗?他这么一说,鱼幼尘反倒是不知该答什么好,便趁着替他倒酒之际,转移话题道:“勤王千里迢迢来荆州,不会就为了这件事吧?”
“这当然只是其中之一。”君无焕将杯中酒在鼻间闻了闻,突然抬眼道:“这酒里不会是加了什么东西吧?”
“能加什么?王爷以为我这是黑店不成?”鱼幼尘嘴上应得快,心里却不由得颤了下,别不是云娘以为人家是“肥羊”,自作主张下了药吧?而且,就算下了药,那药无色无味,应该闻不出什么来才对。
想到这里,她顿时暗恨自己嘴快。果然,君无焕眼里一片清亮,笑道:“鱼姑娘误会了,我是说,这酒香绵柔甘醇,似乎不纯粹是五谷酿制。”
他这么一说,倒显得是她心虚了一般。自打他自暴家门后,她就显得有些受制于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反正也是他主动要见她,她索性便让他自己说出目的来,也省得她多说多错。
“鱼姑娘不陪本王喝一杯吗?”君无焕却像是一点也不急着进入正题,端着酒杯向她致意。
“很抱歉,我不善饮酒,一向只喜欢看别人喝。”鱼幼尘推脱,而且,她的确没什么酒量。在没弄清楚他的目的之前,酒这东西,能不沾是最好。
君无焕倒也不勉强,径自举杯抿了一口,再放下酒杯时,缓缓道:“鱼姑娘觉得本王如何?”
他琢磨了半天,竟问出了这么莫名又暧昧的一句,倒真教鱼幼尘有些反应不过来,猜不透他这问题是何用意,只得含糊着应道:“王爷自是很好。”
君无焕笑了笑,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