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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一心想促成这桩事,鱼耀天倒着实没想过善后的问题,被鱼幼尘问得囧了,只得板着脸对君无诺道:“无诺啊,这是怎么回事?”
君无诺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罪名会落到他头上,神色也微微有些惊诧。明明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却还不能为自己辩解,只能尴尬的伫在原地。
此刻被鱼耀天点名问话,自然是不能再沉默了,当下想了想,道:“此事确实是晚辈行差就错,惭愧得很。”说着,看向鱼幼尘,道:“算我欠你一回,如何?”
鱼耀天点了点头,对女婿的应对与态度很是满意。鱼幼尘却没这么好说话,斜眼看他,道:“取消成亲,就当你还我。”
君无诺不急不徐道:“那今天早上那一笔,又该怎么算?”
她爹还在这里,他竟提早上的事?鱼幼尘一时满脸通红,压着声音,恨恨的道:“不是已经两清了吗?”
“性质不同,怎么能算两清?”君无诺瞥向她,笑得邪魅,“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算他狠!
鱼耀天虽然不知道所谓“早上那一笔”究竟是什么事,不过听两人之间的对话,这事似乎是真成了,当下甚觉欣慰。对君无诺道:“无诺,你先去你房里换衣服吧,我来跟幼尘说几句话。”
等君无诺将房门带上,鱼耀天才轻声叹了一口气,道:“幼尘,爹终于盼来这一天了。看到你能嫁个如意郎君,爹对你娘也总算是有个交待了。”
她老爹很少这样感伤,鱼幼尘纵使再气君无诺,却自家爹却并无怨念,只是不太赞同他的话,忍不住驳道:“爹,这个郎君一点也不如意好不好?”
“爹知道你不想这么早嫁人。”鱼耀天拉着女儿的手,感叹道:“在爹眼里,你比儿子还重要。可是,你到底是个女儿家,爹怎么忍心看你继续吃苦?只要你过得好,爹和你娘就满足了。”
说到这里,鱼耀天感慨道:“给你们挑女婿,爹可比挑精兵严上百倍,尤其是你,爹绝不会随便找个人便把你托付出去的。爹选无诺,自有爹的理由,你试着和他好好相处吧。”
看着眼前一把年纪却还担心着自己的鱼耀天,鱼幼尘心里一阵酸楚,她当然知道她爹虽然有二娘陪着,却也并没有忘记她的亲娘,这么多年来他算是倾尽所能的宠她,疼她,如今,听着他这番类似送嫁的话,她突然觉得很难过。
“爹,您放心吧,我会过得很好的。”她知道,她不想早嫁,她爹便替她拖着傅家的婚事。不想让她入宫,便省了俸禄去买通地方官员。如今,也是希望她不被卷入宫廷争斗,所以匆匆为她择婿。
好,既然她爹希望她嫁给君无诺,事情也已经发展到这一步,那她就嫁吧。
不过,她只答应她爹嫁他,可没说要饶了他,他们的帐她会跟他慢慢算!
因为鱼幼尘的配合,一切事情皆很顺利。秋二娘一边替她梳妆,一边高兴得直抹泪,鱼耀天也在一旁看着,两人脸上都是欣慰。
鱼幼尘虽然眼角也很酸,却还是忍住了泪。虽然听君无诺的意思还会在荆州待一段时间,她可以暂时留住将军府。但一旦出嫁,终是不一样了,心里又怎能不感慨不舍?
简单的拜了天地,向鱼耀天与秋二娘敬了茶,这礼便算成了。而宾客更是没有几个人,除了几个近亲,便只有傅少扬一个。云起没有来,当然,她爹应该也不会请他。
本还以为她最终会嫁给云起,却想不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转折。她很想找他说清楚,结果却发现不知要如何解释,毕竟她是嫁给他人了。于是,这事只得暂时搁下。
席间,鱼晨霜开口问道:“姐夫,今天是你们成亲的大日子,你送姐姐什么样的头面啊?想必是些咱没见过的新式样,拿出来让小妹也长长见识吧?”
那几个近亲不明就里,听鱼晨霜这么一说,便也跟着起哄。
鱼幼尘微微一僵,这么匆忙成亲,她倒忘了那些繁俗礼节,什么嫁妆,压箱,聘礼,彩金,好像这些该有的全省略了。
她不禁侧头看向君无诺,他脸上也有些不自然,看来,他也遇到难题了。鱼幼尘虽然觉得如此寒碜自己也挺没面子,不过,她倒更乐得见他跌跟头。
不是要冒充“沧粟阁”的少东家吗?看他现在脸往哪搁。
鱼耀尘看在眼里,不禁瞪了鱼晨霜一眼,随后解释道:“今天算不得正式成亲,因为日子有点紧,无诺家又远在京城,咱们自家尚且没来得及备个什么东西,他那边的一干物品自是要等到正式成亲之时。”
“岳丈说得对,仓促成亲,来不及准备,实在是失礼得很。”君无诺也随即接口,道:“所以,前日我命家奴在荆州先随便置购了些首饰衣料,本不好拿出来贻笑大方,不过,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想看便看吧。”
说着,招来身后伺候着的小虾米,朝她吩咐了几句,小虾米立刻领命出去了。
他说前半段的时候,鱼幼尘还在心里笑他真会替自己打圆场。可是,听到后面,却笑不出来了。
他什么时候叫人去置购东西了?她怎么不知道?
不出片刻,小虾米便折了回来,递上一张礼单,道:“东西都着人送小姐屋里去了。”
众人立刻涌上来,鱼晨霜更是第一时间将礼单抢在了手里,看过之后却没在说话了。当礼单传到鱼幼尘手里时,她粗略看了一眼,立刻瞪大了眼睛。
当初晨霜的聘礼她是见过的,四套头面,以为已经是很丰厚了,这单子上的却是八套,丝帛罗缎若干,看在鱼幼尘眼里,却全是雪花白银。
这得花掉多少银子?这家伙,真这么有钱?
君无诺脸上倒并未流露出些什么,只是在她看完单子之后,才道:“我已经着人捎了信,等我们回京的时候,一应聘礼差不多也该置办好了。这些东西,只好委屈夫人先将就用着。”
鱼幼尘承认自己贪财,却算不得虚荣,可此刻听了他这番话,竟也颇有些受用,除了“夫人”二字有些刺耳以外。不过,一想到他竟然是几天前便开始准备这一切,像是吃定了她一定会嫁给他似的。
因此,最后,她还是很不爽。
因为不是正式的婚礼,没什么繁琐程序要走,所以,天还没黑,一切该完成的都完成了,于是,他们被提前送进了洞房。
洞房
室内红烛高照,桌上美酒佳肴,桌旁,呃,只有新郎。
君无诺独自坐在桌边,视线却落在珠帘外前厅来来去去忙碌不停的那抹倩影身上。
经验告诉我们,聘礼送得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尤其对象是一个视财如命的女人。此刻,鱼幼尘就正穿梭忙碌在那堆聘礼之中,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全然忘了新郎已经在房里焦坐多时。
君无诺却也不急,也不催她,径自欣赏着这样的画面。
其实,鱼幼尘是故意将他晾在一边,却没料到他的耐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等她将所有聘礼都摸了一遍,再无新鲜感时,终于决定不玩了。拍了拍手,入了内室。
“等急了吧?”鱼幼尘主动往他身边一坐,笑着看他。
她心情似乎出奇的好,就不知这份好心情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日子,还是因为外面那堆金子。
君无诺将属于她的那杯合卺酒递到了跟前,道:“在喝合卺酒之前,咱们是不是先把某件事兑现一下?”
鱼幼尘笑容一僵,心里顿时生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什么事非要急在今天?”
君无诺自怀里摸出一纸赌约放在她面前,眸光濯濯,也不说话,只看着她。
鱼幼尘心虚的笑了笑,不用细看也知道那纸上写的什么。今天答应她老爹成亲的时候她还真没想起这档子事来。早知道,就继续抗挣到底了。尽管,她似乎并没有太多抗挣的余地。
“这个……嘿嘿,还是不必当真吧?”鱼幼尘打着哈哈,她都已经勉为其难嫁给他了,还非要让她叫出那么难以启齿的两个字吗?
“人无信而不立。”君无诺并不退让。
鱼幼尘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能发出个声来。末了,眼珠子一转,改道:“这样吧,你先陪我喝酒,我好壮壮胆。”
“也好。”君无诺端起桌上的合卺酒,抬头便见鱼幼尘脸上已是笑靥如花,两人交臂的瞬间互看了一眼,鱼幼尘的笑深入眸中,跟平时很不一样。
美酒入口的瞬间,君无诺眉心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两人相继将酒饮尽。
“这酒的味道,很独特。”看着鱼幼尘殷勤的为他倒酒,君无诺淡淡说道。
鱼幼尘手一颤,随即笑道:“那是当然,我们将军府的酒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既然好喝,来,咱们干了。”说着,她率先举杯一饮而尽。
“夫人不会是存心想把我灌醉吧?”君无诺笑着看她,话虽如此,酒却是喝得爽快。
“如果是,难道你不喝?”鱼幼尘举杯挑衅的看他。
“今天是洞房花烛,夫人敬的酒,当然要喝。”君无诺将杯中酒饮尽之后,抬手拭了拭唇角,才道:“不过,掺了迷药的酒喝多了也会伤身子的。”
鱼幼尘一口酒差点呛了出来,她这迷药可是雷二他们当年混山寨的时候弄出来的配方,无色无味,专门对付那些行走江湖的人,按说药效没这么快,他怎么会知道?而且,他明知道下了药,还敢喝?
好在,鱼幼尘也不怕,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笑道:“昨天你灌我一顿迷药,所以,今天我双倍奉还。不过,你可真厉害,竟然这都能喝得出来。”
“哪里,我只是恰巧跟客栈那几位也熟。”君无诺不慌不忙的应着,“上次他们给过我一包解药。”
这下,鱼幼尘是真哽住了,她的伙计,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了?还送解药?
君无诺抬手揉了揉眉心,道:“酒喝得差不多了,你这胆也不小了,开始吧。”
“再等一等。”鱼幼尘不为所动,只小心的观察着他,绕着话道:“你说,今晚让你睡哪儿好呢?地上?还是门外?”
君无诺眉心微撅,但随即却是一阵眩晕。看他凤眸微眯,鱼幼尘指了指屋内那两盏大红喜烛,解释道:“我说过双倍奉还,还有一种迷药滴在烛心里。”
对付他这样的“高手”,就得有两手准备。要不然,今天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