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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信止暄应该能办到。
仿佛是为了印证阿凝的话,吐完了血后,鱼幼尘竟然恢复了一丝神志。
她刚才好像听到了君无诺的声音?鱼幼尘吃力的抬了抬眼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累。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眼前的身影从模糊到清晰,渐渐定形。
私奔?
“你醒了?”君无诺竟忍不住有些惊喜,还真怕她这一昏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君无诺?”鱼幼尘气若游丝的吐出了三个字,她没有看错,眼前这个人就是君无诺,“你……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总算没有全军覆没。
没想到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说的这个,君无诺眼里一片复杂,好一会,才轻声道:“你受了伤,别说话。”
这话话倒是提醒了鱼幼尘,是啊,他还活着,她却受了伤,而且,好像还快要死了。想到这个,她有些想哭。
她习了这么多年武,临了,却是被人偷袭中了暗器而死,连个放手一搏的机会都没有,是不是太悲惨了?
看她眉心紧皱,脸上的表情像是正隐忍着莫大的痛苦,君无诺眼神更沉,扶着她躺了回去,“你先休息,别多想,不会有事的。”
这些话都是骗人的。鱼幼尘在心里苦笑,想到自己短暂的一生就要这样带着遗憾死去,很不甘心。也许,她能留给她爹的,只有那间小小的客栈。
想到客栈,鱼幼尘眼前一亮,又多了几分清明,“君无诺……”
君无诺忙俯身贴近她,道:“你说。”
又歇了好一会,聚了会气,鱼幼尘才又接着道:“君无诺,如果……我死了,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忘了……”
千万不要忘了还钱啊。
可是,嘴唇张了张,“还”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浓浓的睡意便涌了上来。鱼幼尘眼皮再次沉了下去,头一歪,再度陷入昏迷。
“鱼幼尘!”君无诺心头一空,忙将手探向她鼻翼处,又确定了她还有脉搏,这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还以为她真的……
看着她紧闭的眼,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黑眸中有一瞬间柔和。像她这样的女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忘了她?
目光再转向阿凝时,却已是清冷威严,“止暄还没回来?”
阿凝看了看再度昏迷的鱼幼尘,正想要说点什么,门外便传来了止暄的声音,“爷,药材买回来了。”
这下,不用君无诺吩咐,阿凝立刻出门去配药了。
鱼幼尘再度恢复意识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惊得她想要从床上蹦起来。可是,身子刚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疼,就要散架了一般。
随即,她才记起自己中暗器的事,她居然没死?鱼幼尘有些不敢置信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温热柔软,果然是活生生的。
可是,这又是哪里?她怎么不在自己家?
像是为了解答她这一切疑问,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长身玉立,依旧一袭月白色长衫,正是君无诺。
“看来,阿凝算得很准,你果然醒了。”君无诺脸上并无太多意外,最凶险的第一天过去后,又昏睡了一天养元气,她脸上总算有了些许血色。
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一旁桌子上,他上前扶她坐起来,端起托盘里的白粥到了床边,舀了一勺吹了吹,这才递到她嘴边,“吃饭吧。”
呃,鱼幼尘还没矫情到让人喂饭的地步,脸一红,头往后缩了缩,道:“我自己来。”
她已经恢复了些体力,君无诺便也任由她接过饭碗。
“对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那天你是怎么逃过他们追杀的?还有,我不是中毒了吗?是你救了我?”吃了一口白粥后,鱼幼尘便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自己所有的疑问。
没想到她这么多问题,不过,君无诺也早已想好了答案,淡笑着道:“幸亏止暄及时赶到,不过,是你救了我。”
“止暄?”鱼幼尘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白粥,一边回想着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对了,是他的那个随从,“他居然回来了?”
当初,不是说他携款潜逃了吗?
君无诺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他只是路上被人绊住,所以,耽搁了些时日。”
“哦。”鱼幼尘胡乱应着,直到连吃了几口粥,才猛然醒悟,“那也就是说,你有钱还我了?”
还不忘惦记着她那点银子,看来,她恢复得很不错。
点了点头,君无诺答道:“等你养好了身子,六百两如数奉上。”
听他这么爽快,鱼幼尘倒觉得自己浑身都舒坦了,“我没事,你看我能吃能喝的,壮得像头牛,哪还用得着再养。”
六百两银子啊,终于要到手了。要不是现在还窝在床上,她一定能蹦起来。
想着将军府此刻定也是急翻了天,君无诺应道:“既是如此,那我们明天就回将军府。”
“嗯。”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鱼幼尘喟叹着,脑子里却有些蒙蒙的,好像有什么事还没弄清楚。
“不对,你还没告诉我,我怎么会住在这里?”
“当时情况紧急,你中了毒,正好这里有大夫,我就带你来了。”君无诺轻描淡写的说着。
鱼幼尘一想也是,如果他直接把她往将军府送,老爹和二娘不知道会有多担心呢。
想到这里,鱼幼尘脑子嗡的一声,终于想起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功了。她颤颤的看向君无诺,问道:“那我被送来多久了?”
“两天。”
完了!“那你有没有给我爹送个信?”她两天不回家,老爹和二娘的反应,她简直不敢想像。
“我倒是有给他们送去一封信,让他们放心。”说到这里,君无诺看向她的眼里多了一分戏谑的笑意,“不过,据说,府上的流言是,你和我私奔了。”
私奔?鱼幼尘身体本来就还虚弱,听到这两个字,差点没再倒下去。她怎么就变成跟人私奔了?
可是,细细的回想出事那天晚上的情形,她给云起下了药,然后约了君无诺出门,为了来去方便,还在墙角架了梯子,然后就此一去不回……
“糟了,云起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她给他下药,只是想瞒着他去安排一些事情,现在,似乎百口莫辩了。
听她提到云起,君无诺不经意的拢了拢眉,却并未开口,只拿过了她手中的空碗,叮嘱道:“好好休息,一会我会吩咐阿凝来帮你入浴。”
此刻,鱼幼尘早已被一大堆“后顾之忧”所扰,心不在焉的应着。等君无诺转身要走,她才后知后觉的惊叫一声。
“我怎么会穿着这个衣服?”鱼幼尘指着身上的内衫质问,这明明不是她的衣服。
君无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继而头也不回朝外走去,道:“那件脏了,我给换了。”
屋内,鱼幼尘彻底石化了。
腹黑君
君无诺再度出现时,是在晚饭的时候。一看到他,鱼幼尘立刻便炸了毛,“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瞪着他道:“你过来!”
君无诺不解,却还是走了过去,打量着她红扑扑的脸,满意的道:“气色很好,看来,到明天体力应该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好在她是中了银针暗器,并没有受外伤,所以,毒一解,恢复得倒是挺快。
只是,这话听在鱼幼尘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这叫气色好吗?她这纯粹是让他给气的。连累她差点挂掉也就罢了,谁叫她运气不好来着。闹出她与他私奔的流言她也认了,毕竟是她自己约人家出门了。可是……
他竟然趁她生死垂危的时候扒她的衣服!!!
一想到自己已经被他看光光,鱼幼尘便血冲脑门,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辣椒。当然,这绝不是害羞,这是愤怒!是敌视!
因此,看到君无诺这般气定神闲,她便越发觉得自己血气上涌,恨不能将他剜目割舌。
只是,不知为何,在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注视之下,她本该充满杀气的质问便突然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我的衣服真的是你换的?”
原来,她是害羞了?君无诺唇角扬起的弧度不禁更明显了些。当初为了救她,的确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那种危急关头,更不可能存什么非份之心。但要说视而不见,那当然也不可能。
“你放心,明天回将军府我就向你爹提亲。”他嘴上笑着,语气却是认真的。
他这一说,鱼幼尘脸上却更挂不住了,“提什么亲?我有说过让你负责吗?”
君无诺不急不徐,“你都已经喜欢上我了,我遂了你的愿,不是更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上你了?”瞧他说的,好像她已经觊觎他很久,现在终于得手了一般。赚他点银子还险些搭上条性命,她避之犹恐不及呢。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君无诺眸光灼灼,鱼幼尘还真觉得自己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心虚。
吸了吸鼻子,她头一仰,与他迎视,“我想你大概是忘了,我要嫁的人是云起,说我喜欢云起还差不多。你,不可能!”
她一字一句说得坚定,君无诺听着,却只是微一挑眉,“你确定?”
“当然。”鱼幼尘想也没想便回答。
本以为他会巧言跟自己辩上一辩,以期达到羞辱她的效果,却不想君无诺神色未变,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话锋毫无预兆的转开,道:“银票明天回府之后给你。”
说完,转身出门,吩咐阿凝将晚饭端进来,他自己却头也没回的消失在门外。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鱼幼尘皱了皱眉,但随即又展开来。哼,敢随便占她的便宜,活该他生气,气得七窍生烟才好。
不过话说,他为什么要生气来着?她刚才好像也只是驳回了他的话,并没动用什么具有杀伤性的言语攻击呀。这一点,直到用过了晚饭,鱼幼尘也没能想得通。
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鱼幼尘果然觉得神清气爽,除了睡得太久身子有点酸外,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于是,早早便起了床。
当然,能让她精神如此振奋的,自然还是君无诺那句话,回府给银子
阿凝端了早餐过来,与她一同过来的,居然还有君无诺。鱼幼尘瞄了他一眼,他看起来依如寻常,并无半点生气的迹象,鱼幼尘心情顿时为之一松。
呃,她只是怕他一气之下,六百两银子又有什么变故,可没别的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提到银子的事,鱼幼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