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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欣喜得像个孩子,鱼幼尘心情也好了起来,不过,被他握着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小心的抽回,道:“那,这三天里,你都听我的?”
“嗯。”她的要求,他从来就无法拒绝。
为这事,鱼幼尘在心里计划了一上午,此刻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一言为定。”
甜
只是云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鱼幼尘让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喝甜汤”。没错,据说是咱幼尘姑娘亲手熬的,虽然刚刚用过晚饭,云起还是万分情愿的将甜汤喝了个精光。
于是,不一会,他便倒在了床上。
确定他已经沉睡过去,鱼幼尘这才放心的退出房间,带上门。接着,溜到了隔壁君无诺门口,见里面点着灯,轻轻叩了叩门,没人应,试探的推了一把,门开了。
屋里竟然没人,大晚上的他能去哪儿?鱼幼尘皱了皱眉,没有多想便进了内室。刚进去,便被内室里的景象惊得煞住了脚步。
蒸蒸水气下,一个男人正光着身子慵懒的靠坐在浴盆里,水只没过他胸膛以下,无数水珠沿着他精健的胸膛滑下,给人一种肌理滑润的感觉。胸前两点茱萸让鱼幼尘瞬间血脉倒流,整张脸涨成了熟柿子。
他竟然在洗澡!鱼幼尘倒吸了一口气,立刻抬手挡住眼睛转过身去。
君无诺正闭着眼睛,单手支撑着额头揉着眉心,听到有人闯入,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低靡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道:“出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不算很重的两个字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威仪,鱼幼尘差点就乖乖的掉头出去了。脚下刚一动,却反应过来,他凭什么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
“喂,君无诺!”愤然转身,鱼幼尘又一次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他的身体,却仍不甘示弱的瞪着他道:“你可好有主子的威风啊。”
“怎么是你?”听到她的声音,君无诺猛的睁开了眼睛,黑眸澄澈望向她,待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和那闪烁目光时,才记起自己还在泡澡,顿时也是微微一赫。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冷静,懒懒的笑道:“这么晚溜进我的房间,有何指教?”
今天她和云起撇下他一道消失,再回府时,两人之间看起来相处甚是融洽。所以,这会儿她会来他房间,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鱼幼尘不满的辩道:“什么叫溜进你房间?你洗澡怎么也不栓门?敲门又不出声,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居心不良!”
“抱歉,刚才想事出了神。”君无诺解释着,似玩笑似认真的看向她,道:“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对你的名节负责。”
不知为何,这样暧昧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竟令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忙别过脸去掩饰心里的异样,道:“不跟你废话了,赶紧穿衣服,我找你有事。”
说完,忙转身离开,踱到外面屋里,呼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刚才在内室里竟是有些闷热。
没一会,身后便转来脚步声,君无诺一袭月白色长衫出现在她面前,倒是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清逸。他伸手替她倒了杯茶,这才问道:“找我什么事?”
鱼幼尘接过茶杯放回桌上,直接了当的道:“陪我去个地方。”
“现在?”君无诺扫了一眼屋外,现在可是晚上。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赶紧走。”再磨磨蹭蹭的,让人撞见就完了,鱼幼尘不容分说的前头带路。
这话似乎该他来说吧?君无诺抿了抿唇,却还是吹灭烛火,跟了出去。
出门前瞥了一眼隔壁云起的房间,一片漆黑,很安静。
踩梯子爬墙,这对君无诺来说倒还是第一次。不过,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鱼幼尘竟将他带到了“软玉阁”,也就是——青楼。
“这种地方你不能进去。”君无诺一把拉住了她。
“怕什么,我现在也是一大老爷们。”鱼幼尘指了指自己贴满胡子的脸。
“二位爷,在外头站着干什么呀,快进来吧。”几个拉客的姑娘见两人大有犹豫不决之势,索性一拥而上,连拖带拽的将两人拥了进去。
事已至此,君无诺也只能随她入了雅座,立刻便有老鸨上前招呼,鱼幼尘倒是镇定自若的递上一锭银子,道:“多叫几个姑娘过来,我们要好好挑挑。”
“好咧。”老鸨得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叫人去了。
“你要请我喝花酒?”君无诺颇有深意的看她掏银子,还真有些揣摩不透她的用意。
“没错,今天的酒钱我付,不过,你得替我办件事。”鱼幼尘凑近他,道:“一会你就以你的眼光,替我挑几个男人一看到就想娶回家的姑娘。”
君无诺更不解了,“你该不会是想在这种地方,替别人找个媳妇吧?”
“当然不是。”想到还是靠他帮忙,鱼幼尘索性跟他挑明道:“我是替云起找。”
君无诺摸了摸鼻翼,忍住笑,道:“你想试探他对你的真心?”
鱼幼尘摇头,“他这几年待在军营,认识的女人就我一个,我是觉得有必要让他多看看其它女子。”
这下君无诺懂了,“你是觉得,他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看来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鱼幼尘丢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道:“他毕竟是我的朋友,我就算坑别人,也不能坑了他对吧?万一成亲以后他再来后悔,那我岂不是害了他?”
她竟然觉得她嫁给云起是“坑”了他?君无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连眉心也不觉间轻皱,“这么说,如果确定他是真的喜欢你之后,你就要嫁给他?”
鱼幼尘点了点头。
君无诺眸光一沉,打量着她,她看起来很冷静,好一会,他才道:“以后不要这样妄自菲薄。”
“呃?”鱼幼尘一怔,随即明白了一些,笑着解释道:“我不是自卑,只不过,我知道我不是做□子的料,别的女人会的,我大多都不会,而且,我还喜欢多管闲事。所以,我想让他看清我跟别的女人有哪些不同……”
“那不如,坑我吧。”君无诺突然打断她。
“啊?”鱼幼尘目瞪口呆,脑子一时没能转过弯来。
“不想坑他,那就坑我吧。”君无诺重复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作者:无诺,你还真是甘当冤大头啊。)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疯了吗?居然叫她坑他?还有,什么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难道,他知道她以前是宰他?
鱼幼尘有些不敢往下想,不过,现在他说的坑他,好像是指,那个意思……
四目相对,他黑眸如水,深不见底,看得她恨不能化作一缕空气原地消失,气氛一时沉寂。
“那个……呵呵,想不到你也这么讲义气,那,那以后我们也是好兄弟。”好不容易找回一点反应,鱼幼尘觉得自己说话都结巴了,糟糕,脸也好烫。
所幸,她的银子没有白花,关键时刻,她看到老鸨领着一群年轻姑娘走了过来,忙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别开玩笑了,挑姑娘。”
夜袭
姑娘们款步而来,前一秒脸上还各自露着或矜持或妩媚的职业化笑意,但到了近前,一双双眼睛却一边倒的盯上了君无诺,一时间,失神,羞涩,窃喜,期盼,各种表情都浮现上来。
鱼幼尘的目光本来已转到了这些姑娘们身上,但看到她们一个个直瞅着君无诺,一副恨不能立刻扑上来的样子,她也不禁朝旁边的人又瞥了一眼。
呃,好吧,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便知道他长得好看,而且气度不俗。可直到此刻,看到他一身素衣坐在这里,身未动,言未开,却让眼前这些穿红着绿珠钗粉黛的美人倾刻变成了庸脂俗粉,鱼幼尘突然觉得,或许她真不该带他来这种地方。
这就好像,生生将他玷污了一样。咳咳,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鱼幼尘忙移开视线,抚着胡子装淡定。
“二位爷,这就是我们软玉阁有名的九朵金花,二位爷喜欢谁尽管挑。”老鸨显然也是觉得眼前两位客人气宇非凡,所以,毫不吝啬的将最好的姑娘带了过来。
“我没有开玩笑。”耳边突听君无诺说着,鱼幼尘一震,用眼角的余光朝他看去,却见他看也没看她,视线在面前那些姑娘们身上一一扫过,然后才抬手指了指其中两位,“就她们俩吧。”
没有开玩笑,那就坑我吧,鱼幼尘耳边不断回响着这两句话,直到身边的姑娘向她敬酒,她才回过神来,开始商讨这次出来的目的。
有了银子,事情办得很成功,等到两人谈妥了从“软玉阁”出来时,已经快三更天了。
街道上空无一人,偶有一盏灯笼和着清冷的月光,在黑暗里投下一片朦胧,静寂中只听得到彼此的脚步声。
鱼幼尘很少在夜里出门,不过,她一向胆大,加上喝了几杯酒,此刻正有些兴奋,早忘了之前君无诺带给她的紧张,两人并肩走在月下,倒也不觉得尴尬。
“君无诺,你说,男人凭什么可以随便挑老婆?一声号令,全天下的女人都要由得他们挑来拣去。”也许是四下静寂无人,趁着酒劲,鱼幼尘咕哝着抱怨道:“女人没有权利选择也就罢了,男人说退婚就退婚,被指责被嘲笑的却只有女人,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君无诺默默走在她身边,没有搭话。不过,鱼幼尘此刻也没当他存在,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这么快成亲,我答应过我娘的事还没做到,如果成了亲,也许,就再没机会了。”
说到这里,她又黯然下去,酒,能催人兴奋,却也能增添愁绪。“你也看到了,我二娘对我很好,甚至比待晨霜还好。可是,说句自私的话,在我心里,还是希望我爹只有我娘一个妻子。”
那些记忆太久太遥远,但每次提到娘,心里却总有淡淡的幸福感,同时,还有一丝不甘。
“我娘在怀了我的时候受过伤,好不容易把我生下来,自己却拖垮了身子。我奶奶见我是个女孩,便坚持要替我爹纳妾,说鱼家不能没有个男人当家续香火。那段日子我娘一定很苦,可最后她还是同意了。”
叹了口气,她才又接着道:“二娘是我娘的贴身丫环,我娘便作主将她许给了我爹,一年后,我娘就死了。”
如果,她是个男儿身,或许,一切就会有所不同吧?那时她虽然只有三岁,却也依稀记得她娘在背地里偷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