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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鱼幼尘却是听懵了,她什么时候答应去给傅少扬道歉了?不过,转念想到那封信上的内容,她又有些改了主意,便顺势应道:“二娘说得对,我明天便去登门道歉。”
这下,鱼晨霜无话可说了,就连君无诺也有些意外。
“你好像心情不错。”饭后回房的路上,君无诺走在鱼幼尘身后,不经意的道。
“那是当然。”鱼幼尘也不瞒他,眉眼一弯,道:“你的玉佩有着落了,我怎么能不高兴?”
“哦?”这倒让君无诺有些意外。
想到五百两银子又有了指望,振奋之下,鱼幼尘自袖子里掏出书信在他面前扬了扬,“有人捡到了,约我明天面谈。”
君无诺微一挑眉,“这个人,是傅少扬?”
“你怎么知道?”鱼幼尘奇了,他可是连信都没看,更何况,那封信上还没署名,便是她,也猜了好一阵子都不敢确定。
君无诺倒是不以为然,轻描淡写道:“很简单,那是我的。”
其实这很好分析,玉佩既是君无诺的,被人捡到了,就算想要物归原主,也不该是直接找到她鱼幼尘头上来,更何况,那玉佩上并没有刻姓氏。而且,当日她虽被揭了伪装,却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这个给她写信的人便必是既知道她掉了玉佩,又知道她身份的人。而这样的人,据她所知,只有傅少扬一个。
不过,让鱼幼尘一直有些想不通的是,傅少扬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有心归还她,为什么不当面跟她说?写信也就罢了,还匿名,并约她明天在城外柳林见面,而且还申明是“单独”,也不知是不是想耍什么花招。
也许是今天自己让他没了面子,他便借这机会要整治整治她?
见她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扫了眼她手中的书信,君无诺眸色微恙,却没再多说什么,绕过她,径自回了自己所住的厢房。
城外,柳林。
因为是城外,过往行人本来就少,既被称为林,更是僻静冷清。林者,树木繁森,宜埋伏,易隐蔽,实在是个打击报复坑蒙暗算的好地方。
鱼幼尘如约在巳时出了城,刚入了林子,便见有匹马拴在一棵柳树上,旁边立着个修长的身影,一身宝蓝缎装,正是傅少扬。
虽然早就猜到,可真看到他人时,鱼幼尘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过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平静,朝他走近了些。
“说吧,想怎么解决。”鱼幼尘讨厌拐弯抹角,开口便直奔正题。
奇怪的是,傅少扬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敌意,也不似昨天那般恨恨的看她了,神情间有些看不出喜怒,只在听了她的话后怔了怔,继而挑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意。
“你我每次见面,就非得这样针锋相对不可吗?”
呃,这话,怎么有点想要和解的意思?鱼幼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想着他刚被她拧了手,现在玉佩又在他手上,他必然会借此大作文章,她昨晚更是设想过他可能会有的各种态度。但,像这般有点无奈,有点“服软”的话,还真是让人有些始料不及。
不过,反之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是要和解,不是该约在茶馆酒楼之地,以便边喝边聊吗?眼下这地方,鱼幼尘能想到的只有四个字,“快意恩仇”。
看来,他果然是想耍什么花招了。鱼幼尘咬了咬唇,决定按计划行事。当下沉住气,问道:“我的玉佩呢?带来了没有?”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白忙活了一场。
围观傅少扬
傅少扬探手入怀,掏出玉佩在手中一亮,鱼幼尘一眼便认出来,正是君无诺交给她的那块。
看她眸中露出一丝欣喜,傅少扬脸上更有了几分把握,将玉佩收入手中,这才开口道:“这里清静,没有旁人,我们好好谈谈吧。”
他装神弄鬼的把她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跟她谈谈?鱼幼尘再度皱眉,想不通他跟她之间有什么可谈的,而且是在这种地方。
不过,玉佩确实在他手上,那可是五百银子啊。眼角微抬,扫了一眼四周静寂的林子,鱼幼尘拿出几分耐性,问道:“你想谈什么?”
傅少扬朝前走了一步,离她更近了些,视线直逼她的眼睛,似是斟酌已久,道:“为什么要退婚?”
此话一出,鱼幼尘差点没呛岔了气,她刚才没有听错吗?他竟是问她,为什么要退婚?
看他颇还有些占理的样子,确定刚才并不是自己幻听,鱼幼尘顿时笑了,“傅公子,虽然你是生意人,不过,颠倒黑白的时候也该摸摸自己的良心吧?提出退婚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傅少扬吗?”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答应退婚?”这个问题横在他心里已不止一两天了,本来已经渐渐淡去,可是,自那天在街上遇见她之后,这个问题又再度困扰上他,让他不吐不快。
鱼幼尘眼里已有些不悦了,不过,她并没打算这么急着翻脸。心里虽然很想照他脸门上来一脚,表面却还是保持着若无其事,“依妹夫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死缠烂打哭天抢地的求着你,赖着你,非你不嫁?”
慢说他跟她压根就不熟,就算真有几分情意在里面,他但凡开了这个口,她也绝对会当断则断。
虽说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终究敌不过个你情我愿。
“妹夫”这两个字她咬得很重,傅少扬也不知是羞是怒,脸上竟有些泛红了,“哼,怕是你早有二心,求之不得吧?”
这话说得有点重,鱼幼尘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脸色也沉了下来,“傅少扬,你若想打架,大可不必找这些莫须有的借口。”
她虽然不拘小节,也从没把自己当闺阁千金,但是也容不得别人这样玷污自己名节的。更何况,是他看上晨霜在先,毁婚在后,现在竟来倒打一钯,果然是皮痒了。
傅少扬面色更冷,“难道不是吗?接了一个姓君的回府,还来了个姓云的纠缠不清,如此左右逢源,也怪不得当初会答应得那么爽快了。”
鱼幼尘这会明白了,他就是找着借口挑衅来的。想是觉得他自己毁婚在先没了脸,现在逮着机会就把罪名往她头上扣了。当年那点过节,他怕是还记在心上吧?单看他练了这一身武艺就知道。
哼,如果他以为她这么好欺负的话,他未免就太小看她鱼幼尘了。
想到这里,鱼幼尘不怒反笑,“这么说,妹夫这是突然顿悟,原来自己不如他们,输给了他们俩个?”
“你!”傅少扬本还以为她至少该解释辩解一下,想不到,她竟然还厚颜无耻反来讽刺他?“你果然是……”不守妇道这四个字咬在牙缝里,终是没有说出口来。
“也对,论家境,君无诺不比你差,而且,人家比你生得俊朗,既有气度又有风度。论本事你比云起又差得太远,人家可是保家卫国,立下了不少军功的。不像有些人,仗着有点功夫就是非不分,乱管闲事。”
他既然想找不痛快,鱼幼尘一点也不吝于刺激他。
傅少扬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就差没当场呕出一斤血来,“所以,你就无耻的勾三搭四?”
“妹夫,请注意你的措词。”鱼幼尘眸光微冷,把玩着手中的马鞭,耐性已经磨得差不多了,“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肯把玉佩还我?”
心里已打定了主意,等玉佩一到手就跟他翻脸。上次跟他打了个平手,这次,非抽他几鞭子不可。
傅少扬已是气得不轻,此刻,再听到她叫他“妹夫”,更是恨得牙痒痒,握着玉佩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本来,在证实了她的身份后,他就有心要找个适当的时机将玉佩归还给她的。可偏偏在那个时候冒出来个君无诺,接着又是云起,才让他将玉佩的事压了下来。
今天约她出来,原本也是想要借机问明哽在他心中的那些疑惑,并不是存着心要跟她谈什么条件。可现在,他改了主意。
“想要玉佩是吗?等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再说。”
她耐着性子跟他谈条件,他倒还拿捏起来了是吧?好在,她也早防着他耍什么阴谋,早就有所安排。此刻见谈不拢,鱼幼尘手中的马鞭一挥,喝道:“都出来吧!”
随着她这一声喝,不远处的几棵大树上一阵簌簌作响,紧接着,人影唰唰的往下跳,把个傅少扬都看傻眼了。
“你……你竟叫了人来?”这么说,刚才他们的谈话,这些人全听到了?傅少扬眼神挨个扫了过去,突然,原本铁青的脸色比刚才更复杂难看了。
“嗯,有备无患。”一大清早,她就安排雷二和云娘几个过来埋伏了,此刻,看到傅少扬一副吃了苍蝇般的表情,鱼幼尘笑得很坦诚。
不过,他竟是单枪匹马前来,还真让她有些意外。
意外归意外,她却并不介意来个群涌而上,能省点力就省点力,就算要单挑他,也等玉佩到手再说。
回头正要吩咐云娘等人上家伙,然而,视线之内却猛然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不对,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一个是倚在棵大树旁的君无诺,还有一个,站得更远些,却是云起。
“你们……怎么在这里?”她记得她只通知了雷二他们过来。
人心所向
云娘站得离君无诺最近,听鱼幼尘这么一问,不禁有些讶然,“怎么,不是你叫他来帮忙的吗?”
他手无缚鸡之力,能帮什么忙?鱼幼尘瞪了君无诺一眼,有些懂了,“好啊,你敢跟踪我?”不止如此,还敢以她的名义骗云娘他们。
“这可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君无诺答得理所当然。
玉佩是他的,这事当然也算是与他有关。可是,此时此刻,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在其它人耳里,似乎就成了另一种意思。
不过,鱼幼尘倒并没想那么多,转而看向云起。他不是应该在军营吗?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还跟着无声无息的躲起来。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见你一个人出城,有些不放心,所以跟来看看。”不必她开口发问,云起自己便解释道。
以云起的功夫,要想无声无息跟踪她,并隐入这林子里,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也好,人多好办事。”云娘倒是乐得见到这两个相貌气度均不凡的年青男子来替她们掌柜的撑脸面,早在傅少扬问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按捺不住了,眼下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