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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鱼幼尘这才正色道:“接下来就是狩猎了,按照规矩,现在由云起发号施令。”
云起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君无诺,刚才鱼幼尘冲在最前面,所以并没有看见,他和傅少扬挤在马后那么久,却也看出了些端侃,这个君无诺绝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简单。
思忖之下,便道:“这次来主要是教幼尘骑射,君公子负责捡猎物,傅公子,你和二小姐负责围猎吧。”
很好,三个打杂的。
傅少扬当然知道云起这是故意的,不过,连君无诺都没有异议,他也就没有开口。鱼晨霜嘴上嘟嚷了几句,却还是乖乖的跟傅少扬兵分两路,开始围猎。君无诺则留在原地,等着捡猎物。
听云起讲解了一下骑射的要领和诀窍,又示范了一遍后,鱼幼尘手也开始痒了,驭马入林开始寻找猎物。
突然,林中灌木窜动,一只山猪拱了出来,仓皇而逃。鱼幼尘心里一激动,挽弓,上箭,发射!
中了!箭准确无误的插在了一棵大树上。随即,又听“嗖”的箭响,那山猪顿时惨叫一声,倒地哼哼。
不用说,后面这一箭是云起补的。
“看到猎物不要慌,先瞄准。”
眼见着云起收起弓,神色都没有变一下,鱼幼尘眼都直了。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云起上战场的英姿,不过在军营里也曾见识过他的剑术,甚至看过他凭着一匹马,一柄方天画戟,与精兵营的人逐一挑战,未逢敌手。
如今,又亲眼见证他的箭术,动作还这么好看,她想不崇拜他都不行了。
倒是云起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微移,道:“下一只你来。”
“嗯。”她一定要练好这门本事,跟云起比起来,她的功夫就太小儿科了,所以,她一定要努力,以他为目标,努力!
“下次打山□。”君无诺略带几分嫌恶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鱼幼尘这才发现他不知几时已驱马过来,此刻正提着那只野猪向她建议。
的确,像君无诺这样一位翩翩美男子,马背上挂只野猪,怎么看怎么别扭。尤其那只猪还没断气,被他提在手里还一边哼哼一边挣扎。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不知为何,鱼幼尘觉得看他皱眉为难的样子心里格外舒坦。最看不惯他一副什么事都装得悠闲淡定的样子了,原来他怕脏啊,她就偏要恶心恶心他。
鱼幼尘催马继续前进,看到山鸡野兔,一概视而不见,专挑目标大的。几番下来,终于,一箭险险击中一只麋鹿,君无诺忙策马追了过去。
麋鹿并没有伤着要害,在树林里奔逃着,君无诺也紧跟其后,却每次总让它险险逃过。
突然,鱼幼尘又听到耳边“嗖”的一声破空之声,一支利箭朝着君无诺所在的方向射了过去。
鱼幼尘瞬间睁大了眼睛,眼看着那支箭对准的正是君无诺的后心,震惊之下,想要叫他闪开,却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叫出声来。
这一箭下去,君无诺大概就跟那只野猪差不多了。可是,他正在追那只麋鹿,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危险逼近。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鱼幼尘仿佛听到了利箭破空声的回响,眼见着箭心就要没入君无诺后背,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那支箭竟自己偏离了方向,朝着旁边飞了出去,而几乎是同时,君无诺身子一矮,贴在了马背上,手中的马鞭挥下,正中那只麋鹿。麋鹿脚一歪,终于停了下来。
直到君无诺下马将那只麋鹿逮住,鱼幼尘才终于回过神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却仍抑制不住怦怦直跳,转身看向身后的云起,道:“你刚刚……没瞄准……”
她绝对不相信云起是故意的,虽然她也是习武之人,准确的目测到了那支箭的确是射向君无诺后心的。
所幸云起补救及时,将那支箭击落,否则……否则好像也不会有什么事,因为,君无诺那会正好弯下腰去了。
这是怎样的闪躲能力?亦或者该说,这是怎样的运气?看君无诺捡起那只麋鹿正愁着怎么弄上马背,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甚至没有看到旁边那支被击落的断箭……
呃,那支箭怎么没有箭头?
鱼幼尘不敢置信的回头指向云起,“你……”竟然是故意的?
云起却是一脸认真的朝她点了点头,道:“没瞄准。”
他还敢睁着眼睛撒谎?鱼幼尘现在才发现,原来像云起这样的高手,竟然也会“阴”人。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也痒痒的,恨不得也射一箭试试?因为,她实在很想知道,君无诺是不是还能这么“幸运”的再躲开一箭。
云起看了她一眼,唇角不由得浮起一抹宠溺的笑意。其实,连他也有些拿捏不准,刚才君无诺的举动是有心,还是无意。然而,越是这样,才越令他担心。
不过,眼下已经没有机会再试,因为,君无诺已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也分担点吧。”君无诺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毫不客气的便将那只麋鹿往云起的马背上一放,拍了拍手,翻身上马,这才看向鱼幼尘,笑道:“差一点就命中了,还要努力。”
后面这句话明明是对她说的,可是,鱼幼尘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像是在暗喻着什么。然而,偷瞄了他一眼,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鱼幼尘不禁将头再度转向云起,云起却只是淡淡的道:“继续吧。”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否则,云起不可能无缘无故朝君无诺放箭,虽然他卸掉了箭头。
不行,她一定要找机会问问云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表白
有云起这样的高手在一旁指导,这次狩猎自然收获不少。晌午时,五人又聚到了一起,由云起分配任务,开始张罗生火烤肉解决午饭。
尽管万般不情愿,傅少扬和鱼晨霜也不得不提了只猎物去溪边清洗处理,君无诺则替自己挑了个相对比较轻松的活,捡柴火。于是,林子里便只剩下云起和鱼幼尘两个人。
鱼幼尘心情好得忍不住哼起了小曲,一边找了些干草来生火,一边寻思着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君无诺和傅少扬这两个壮丁多弄些野味回去,可以省去客栈好几天的采办了。
看她忙得不亦乐乎,如玉般剔透的肌肤泛着一层粉红,虽然未着脂粉,却更加明艳照人,云起的眸光逐渐转柔,扬起一抹温暖的笑,道:“看到你这么开心,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拨弄着刚刚窜起的火苗,鱼幼尘抬头回了他一个笑容,突然想到之前自己一直想要问的事,忙开口道:“对了,你跟君无诺是怎么回事?”
云起正蕴量着心中的话要怎么说,却不想她将问题扯向了君无诺,唇角微微一僵,才道:“今天赛马的时候,我看他身手不错,所以,忍不住试他一下而已。”
鱼幼尘立刻来了兴趣,“你是说,他会武功?”虽然这个可能性刚才在她心里已经被反复推翻了好几遍,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好奇。
如果君无诺真的会武功,那么,很多事情就变得可疑了,所以,她必须要弄清楚。
看来,她对这个君无诺果然是什么也不了解的。云起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微痛,看向她,话峰一转,道:“幼尘,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有件事我想要问你。”
他慎重的语气让鱼幼尘为之一怔,皱眉打量着他,不解的道:“什么事需要这么严肃啊?”难道,该不会,是上次她弄坏他宝剑的事被他发现了?
云起待她比兄长还亲,只要是她提出来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拒绝,唯独,除了跟他借他那把宝剑。
怪就怪在那把剑他自己又不用,平时还藏着掖着的,所以,才勾起了她强烈的好奇。还以为是什么削铁如泥的稀世宝贝,就寻了个机会悄悄偷了过来。本想用它将方天画戟上那把月牙刀削下来拿回去给雷二剔骨用,谁知道,月牙刀没削下来,宝剑却豁了个口子。
不过,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剑还了回去,事情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他应该不知道是她干的吧?
难得见她也会有紧张的时候,云起不由得笑了,缓了缓,才道:“幼尘,从今往后,让我来保护你,好吗?”
原来不是要找她的麻烦,鱼幼尘顿时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怔住了,他刚才是说,要保护她?
“喂,不会连你也觉得我可怜吧?”这些天关于她的流言一直不少,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她都可以不介意,不过,若是连他都这么想,她可就真要生气了。
还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却不想她还是没懂。无声的叹了口气,云起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是心疼。”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鱼幼尘觉得今天的云起有些怪怪的,以往他对她也是好得没话说,却从来不曾在言语上表露过。虽然不可否认,这些话的确让她觉得很温暖,不过,浑身总有些不自在,这不是平时跟他相处的感觉,很别扭。
搓了搓手,鱼幼尘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反正他们也还没回来,不如,我们切磋一回吧?”
她跟他大多数时间的相处,就是各种较量,像这样肉麻兮兮的说些关心的话,还真是不适应。也许,打一架就好了。
看她放了手中的柴火,磨拳擦掌的跃跃欲试,云起顿时窘了。他不是一个喜欢将心里话挂在嘴边的人,可是,好不容易开了口,她却……
也不知她是真没懂,还是装不懂。也许,他不该这么心急,但,至少,他想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站起身来,他直视上她的眼睛,认真的道:“幼尘,我想……”
“傅少扬!你到底什么意思?”女子高昂尖脆的一声怒喝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的话。
“晨霜?”鱼幼尘忙回头朝发声处望去,就见傅少扬和鱼晨霜一前一后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现在后悔了是不是?”鱼晨霜直指着傅少扬后背叫嚣,声音里已经隐约有些哭腔。
“该死的傅少扬!”鱼幼尘低咒一声,也不管云起要跟她说什么了,转身便朝着傅少扬的方向走了过去。
纵使她跟晨霜再怎么不合,那也是亲姐妹,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他傅少扬才下了聘便想欺负她妹妹?那她就先拆了他再说。
“鱼晨霜,你不要无理取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