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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望当归-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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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只要你答应,什么事情我都能解决。”。
阿莼下定决心似的,无奈道:“对不起,弘晖。”。
我气得发抖。
阿莼安慰地抚摸我的脊背。我干脆地说:“想都别想。”。
“有一种阵法,可以让我和你生命相系……如果原本我可以活一千年,现在我们一起活五百年。”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和以前任何情况下都是一样,冷静决断,是一个宗子的声音。自从遇到了阿莼,我就变得不像我自己。
“几年前就种下了。改不了,也不会改。”。
她骤然僵硬,我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对不起,阿莼。我早说过,我们永不分离,同生共死……我不是开玩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吵架都是“你无情你残忍你无理取闹”,这两个是“弘晖,对不起”“阿莼,对不起”,把对不起当武器用的……
追思
弘晖篇 第五十三章。
一个人在恋爱时最能表现崇高的品质,这就是为什么爱情小说永远受人欢迎。——张爱玲
从那天起,我和阿莼就暗暗别上了。
面上自然还是相敬如宾,恩爱情浓——事实上也是如此。然而心里总是有了那么一根刺,明知道自己绝不能退让,也明知道对方绝不会退让,于是只能等着,看哪一天时光把这颗骨刺似的沙砾磨成珍珠。
至于那珠子会是什么形状,会向着谁,自然是各有各的想法。
心里面自然是愧疚的,于是待阿莼格外的好,每日里起床后总要想个什么法子,让她惊喜一番。阿莼大抵也是同样的心思,总是顺着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以前是最喜欢避着人的,年宴的时候默默无声地缩在太后身后,暧昧不明地掺在两个太嫔中间坐着。我看不过眼,到中途的时候亲自下场把她扶过来,在万众瞩目中把她扶到我的座位上,和我并肩坐着。
上面是太后,下面就是我和阿莼,看起来,真是成分简单的一家人——如果忽视下面那帮神色各异、窃窃私语的王孙贵族的话。
阿莼跟着我坐在这皇后也没办法享有的位置上,镇定如常。
底下三呼万岁,我也拉着阿莼的手,一起受礼。说了是夫妻,一定共享荣耀,共历艰险。
有了她之后,我才感受到这种万众瞩目的风光和得意。就像平日在朝堂上,总算也有了奋斗前进的动力和激昂。大抵这就是人的社会性,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总是很难找到向上的源泉。
事后博陵就笑我,以前不是说得很好么,水滴石穿的水磨工夫到家,一定能磨得她心甘情愿,现在怎么就学雍正皇帝,来强取豪夺那一套了。
我沉着脸不做声。
阿莼给了我面子,我自然要回礼的。那天回镂月开云,就见馆舍门户洞开,满庭都是女儿家的欢笑声,走进去一看,阿莼正拉着一个素服玉簪、娇怯清愁的汉人女子,一脸兴奋。
见我进来,老远就招呼我:“弘晖!快来快来,看看谁来了——我这儿今天有贵客!”
我跨过门槛大步走进去,明知故问:“谁呀?”。
那身量纤细的女子向我跪下行礼:“民女李氏香玉,拜见陛下。”。
原来是林妹妹来了。
阿莼高兴得脸上通红,声音都比平时高了两分:“别多礼,来来,坐着。你现在身子怎么样?”
李香玉低头说:“谢娘娘挂念,香玉最近身体还算康健。”。
我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冷落,微笑着在一旁坐下来。实话说,难得见阿莼这么一副见到偶像的死忠粉样子。
阿莼想想,说:“你是不是有个字叫颦颦的?”。
香玉十分错愕,抬眼看阿莼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娘娘如何知晓?民女与闺中姐妹们玩笑,是取过一个表字,唤作颦卿。”。
“颦卿啊……”阿莼把这两个字含在唇间咀嚼,悠然神往的样子,“那我日后就唤你颦卿如何?你不必与我拘礼,便把我当作你的姐姐妹妹们,直接叫我阿莼好了。”。
颦卿赶紧道:“这如何使得?娘娘折煞民女了。”。
我插口笑道:“你便听她的罢,以后见面的时候还长着呢,总这么拘礼可怎生是好?”
阿莼微笑着撩我一眼,十分满意的样子。颦卿却吓得脸色苍白:“颦卿蒲柳之姿,当不得陛下与娘娘厚爱……”。
阿莼赶紧握住她的手:“你别慌,我可不是叫你进宫来做妃嫔的——只怕耽搁了你!像颦卿你这般人品风貌,天下罕有,我一见你就觉着十分亲切,因此就想认你做妹妹,你看如何?”
“你以后就时常来宫中陪我,我在宫外也给你建一座府邸。莫怕,亏不了你的,日后你想做些什么都随你,乐不乐意嫁人也随你,首要的是养好身子,安心照顾好自己。”。
看阿莼那眼巴巴的样子,仿佛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捧到林妹妹前头。我心里吃醋得很,只得咳嗽一声,笑说:“你就应了罢,不然阿莼睡觉也睡不安稳的。”。
颦卿双目含泪,良久方回道:“谢娘娘厚爱,颦卿何敢推辞?”。
于是阿莼大喜,把颦卿一把揽在怀里,口口声声“颦儿妹妹”地叫起来。
我凑趣在一旁说:“那倒不如给她封个和硕格格,岂不是什么都有了。再不怕什么的。”
谁知阿莼白我一眼:“我自己的妹妹自己疼,不劳你操心。”我笑笑,过去拉着她的手说,“阿莼你也不要有了妹妹就忘了我,妹妹日后的婆家还要我来张罗赐婚呢。”。
颦卿羞得满脸通红,见我们一派亲昵和善,日子久了也渐渐放得开些,真像是阿莼的妹妹了。
这边阿莼有了正事做,那边我开始打算悄悄自己去阿莼的时代一趟。先自己探探路,日后有了条件,再带阿莼一起过去。
去的时候,正巧是清明节,阿莼的爸爸妈妈,还有她弟弟,一道儿到家里祠堂去祭祖,我过去的时候就听见她妈妈拿着个紫色的HT在和她小叔叔讲电话。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是,是——我们都知道今儿可能会下雨,飞机飞不起来,那清明节正当天的你也不能不让我们去瞧明莼啊!哦,敢情明莼是你的丫头,倒不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了?”。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阿莼的妈妈气急败坏,吼起来:“你先祭拜着?说真的这都关你什么事儿啊!这是我女儿!现在虽然不是一周年,也是她走之后的第一个清明节!我们给她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今儿你跟我们说先别去了?你要作死啊!”。
阿莼的弟弟紧紧抿着唇,神色沉郁,那张脸长得和阿莼真的颇为相似——我看着就心软。他走过来把手一摊:“妈,电话给我,我和他说。”。
阿莼妈妈顿了顿,真把电话给儿子了。想想还是小声说:“明柯,别跟你小叔吵。”这不就在祠堂外头,一帮亲戚就站在附近呢。
明柯点头,手还紧握着,脸上先抿出一个微笑,很是柔和地对着手机说:“喂,小叔啊,我明柯。我奉劝你赶紧的想办法把我们接过去,要是这三天我们见不着我姐,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你。”
“哦,小叔。”他笑得很甜,“之前忘了告诉你,我姐读高三那会儿我有次一调皮,就往她房间装了几个摄像头。跟你说,高科技,可不是那种只能往前调天记录的那种。这么些年,带子都装了一整个柜子啦。”。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明柯笑嘻嘻地说:“我就变态怎么了,再变态还能有你变态啊。”
说着把电话挂了。
阿莼妈妈震惊地瞧着他:“明柯你——”。
明柯把手机递过去,浅浅地一笑,眼角弯起:“妈,我诈他呢。”。
阿莼妈妈大怒:“你当我是傻子,你在你姐房间装摄像头怎么就能诈你小叔了?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柯“嗨”了一声,愁眉苦脸地说:“我伟大的妈,你就不能相信我一下。我真没做这么变态的事儿,装摄像头?那可是我亲姐,又不是犯人,也不是精神病,我又犯不着监视她,也犯不着研究她,干嘛装摄像头啊。”。
“就是,小叔不是把我姐的遗物都搜走了吗,我就骗他说,有几件东西里装着摄像头呢,这几天不是才在三亚爆出那什么群P,说不准他就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总之都摄下来了,带子在我这儿呢……”。
“他心虚一定是他自己做了什么事儿,可不能怪我对吧。”。
阿莼妈妈明显有点闹不清楚,想半天总觉得不对劲,又搞不明白事情真相,就发火说:“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儿!一个两个的,都闹不清白,我们阿莼都不在了——”。
说着,就哭了起来。
碰巧阿莼爸爸和一个人说话说完了,这时候赶紧过来问:“怎么了,又怎么了这是?明柯,你妈怎么了?”。
明柯低着头说:“我妈想我姐了……我也想……”那声音竟然也哽咽起来。
阿莼爸爸一脸惊异,显然没想到儿子也跟着哭,于是又赶紧给自己弟弟打电话。虽然我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也能想象那位小叔给烦得三尸神暴跳的样子。
我真没想到会看见这么混乱的一幕。
本来过来,看到这儿碰巧是清明节,就觉得应该会看见家人齐聚一堂哭祭明莼的景象。但谁能想见会有这种暗地里的勾心斗角和争风吃醋呢。
这还真是……很有阿莼风格。
她自己是清清白白光风霁月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偏偏在她瞧不见的地方,总要闹出许多幺蛾子出来。
跟着他们坐飞机去到一个小人工岛上,才发觉那岛上一整片的全是花海。
所谓四月花开,牡丹花王芍药花相,杜鹃啼归荼蘼香梦。岛上交杂种植的全是这四种花,漫天漫地的花海,落英缤纷的盛大,香气袭人知昼暖,天涯知有素心人。
素心人的墓碑就在岛的东南方。
阿莼妈妈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那里慢慢给她烧纸钱,初时还掉泪,到后来,听着博大远深的海涛声,听着风吹过花林哗哗的声音,也慢慢止住了哀容。阿莼爸爸抚摸着女儿的墓碑,看着照片里阿莼天真灿烂的笑容,叹息说:“百岁之后,归于其室……孩子她妈,你也别太伤心了。”
“总归要过去的。”。
“总有一天,我们和她也会在下头见面的,不过时间早晚而已。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先慢慢等着吧。”。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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