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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苏联吉普的最高时速比英国低了一公里。
三、吉普的显赫历史
勃艮第公爵把女儿嫁给“猛男”马克西米利安时,把荷、比、卢三国当做陪嫁送给哈布斯堡王朝。当时的荷兰寒冷、潮湿,大片国土低于海平面,全年打的粮食喂不饱几只鸡。严酷的自然条件要求荷兰人埋头苦干每一件事,苦行的卡尔文教引导“红毛鬼”离家航海、发展贸易。“海上马车夫”甚至到台南建了“红毛城”普罗文查要塞(Provintia,中国叫赤嵌),从福建沿海往台湾贩卖人口进行原始积累。壳牌石油、菲利浦电器、喜力啤酒,1500万人口、穷山恶水、鸟不拉屎的荷兰一直走在世界前列。
最近华盛顿全球发展中心评估全球最富的21个国家,发现吃奶酪、信卡尔文教的“红毛商人”最富有利他主义和国际意识。荷兰每年为第三世界提供的国际援助人均208美元,名列世界第一,而超级大国美利坚只有47美元。此外荷兰人国内私人捐助平均为14。6美元,远远超过日本的每人1。46美元。在发展中国家投资方面,荷兰也是首屈一指,这很大程度得益于政府资助的政治风险保障,使企业家愿意在不稳定地区投资。
1902年,四轮驱动的理念最先在荷兰出现,但这种动力强劲的汽车不是用来战争而是用于比赛。博采众家之长的美国人深受启发,亦步亦趋也造了四轮驱动。它们都是敞篷车,前者用于专业比赛,后者只供年轻的玩儿闹(Wrangler)们野外飙风。60多年过去,克莱斯勒至今仍在生产一款CJ系列——“西部玩儿闹(Jeep Wrangler)”,被外语学院纸上谈兵地译成“牧马人”。
与此同时,与荷兰“同种同文”的德国人引进荷兰技术,他们给四驱敞篷车装备电台,改装后十分适合西欧平原的温润气候。德国人把“大众”敞篷与“宝马”、“尊达普”摩托车混编使用,在战场上高速“闪击”,往来驰骋。
1939年二战爆发,德军闪电战频频得手,第三帝国的摩托化步兵使用装有“蒂塞尔(Diesel)”柴油机的四驱敞篷车快速突进,配合随装有“迈巴赫(Maybach L12)”发动机的“豹车(Panzer,德军对坦克的称讳)”分割敌军,所向披靡。
我的朋友重庆警备司令陈知建是新中国第一儒将陈赓的二儿子,哈军工毕业,座下一辆标配的三菱“V73”。 陈少将一直梦想组建装备“陶(TOW)”式导弹的吉普大队,经济、灵活,在丘陵、湿地、巷战中迅速出击,打了就跑。陈将军曾把我请到山城彻夜长谈,我说阿里尔·沙龙就这么干过。
德国、意大利历来引领汽车潮流,只是两国国力有限,虽原创在先,但后力不足。大洋彼岸的美国隔岸观战,洞若观火,开始着手研发一种更实用的轻型军车。
早在1938年,五角大楼就拟定“低车身侦察车研制计划”,委托陆军军需部组建“轻型侦察车研制委员会”。陆军向全国135个民用车厂公开招标,要求厂家在一个月内提供样车,呈送军方检测。由于军方条件过于苛刻、利润空间太小,最终只有两家公司踊跃竞标,一家是来自底特律的小引擎厂“班塔姆Bantam”,另一家便是日后名扬世界的“维利斯· 奥伯兰(WillysOverland)”。
吉普:二战最伟大的发明(3)
1939年9月23日,宾夕法尼亚的德裔工程师“疯子”卡尔在“班塔姆”造出首辆样车,历时49天,命名“布利兹帕奇”,与德语中的“闪电战”是同一词根。试车员一口气开了400公里,将其送到热带沙漠和沼泽中接受越野测试,又从一米多高的平台上飞驰而下……5500公里的破坏性驾驶使其底盘开裂,可历史上从未有过如此禁折腾的汽车。
军方对“班塔姆”的简洁、坚固、灵敏、耐久大为称奇,唯一不足是整备重量超过规定
的1300磅。当时军方要求“车重”仅为普通汽车的一半,一旦在战场上出事,四个士兵就可以把它抬起来。最后反复论证,认为所谓“抬车”只要抬起半边车身就能起到同样作用,所以军方同意“全车整备重量 1?吨”。
可可西里是蒙古语,藏语叫做措仁迪加,英、法、德文都是Hoh Xil,意为“上百座山峰围绕的百水之洼”。现在有人闭门造车,把可可西里写成Kekexili,作了藏文的花体设计,弄得中国人看不懂,外国人更看不明白。新华社、新中国图片公司(New China Photo Co。)对外发稿一贯称可可西里Hoh Xil,现在有人随便乱写、乱译,是对可可西里自然破坏之外的文化破坏。
1990年,国家组建可可西里综考队,我是随团记者兼吉普司机。车队长“青海狼霍云”负责选配车辆,最终在丰田、三菱、尼桑之外选中“北京212J”。理由是“212J”整备重量1300kg,与“美国吉普整备重量1?吨”最为接近,同类的丰田巡洋舰整备重量2500kg,几乎比北京吉普重一倍。可可西里腹地遍布薄冰、湿地、沼泽、戈壁……汽车随时都会陷进甸状草原的裂缝里。十多年过去,可可西里突然变成仅次于共产主义的时髦好词,五行八作都挺身拿可可西里讲故事。一位科学家竟然给大学生做报告,鼓吹暑假中开丰田“深入可可西里”。我打赌该教授一定像陆川拍《可可西里》故事片,他的“暑假中深入”顶多在昆仑山口到唐古拉山口之间,下青藏公路左右绝超不过15公里。这种可可西里犹如人民公社的大锅饭,离共产主义还差十万八千里,在“青海狼霍云”眼里,连前戏都算不上。
即使像“北京212”这样身轻如燕,在可可西里腹地也仍然“误车(陷、卡住车轮,或担住底盘)”不断。每次“误车”,我都得和党周(藏族,现为新华社青海分社社长)、马千里(回族,现为新华社青海分社总编)、凌风(现为《民族画报》高级记者)跳进没膝深的冰河里抬车。好在“北京212”整备重量只有1300kg,四条大汉一齐用力,然后再爬回座位喝二锅头。
“一去二三里,误车四五回,下车六七次,八九十人推。”难怪当初美国陆军要求车重不能超过1300磅,最终载入《大英百科全书》的“整备重量是1?吨。”
美国陆军部在“班塔姆”基础上参照欧版轻型军车,最终由专业委员会拍板定型,批量生产。由于担心班塔姆公司太小,大规模生产质量、产量难以保障,权衡再三,最后授权福特、维利斯·奥伯兰两家公司作为主供应商。生产过程引入军队“损控原则(Damage Control)”,所有零部件统一规格、可以互换。考虑小民营企业“班塔姆”原创在先、功劳最大,作为奖励,获得利润可观的零配件合同。美国陆军部鼓励自由竞争、兼顾三方利益,充分体现民主政府的管理作用。
与此同时,福特老板自忖身为车行老大,理应获得全部订单,为表明自家产品血统正宗、出身名门,亨利·福特下令把自己生产的每个零部件、甚至螺丝都打上Ford的字头“F”,以示牛B。
四、“如果是美国兵,为什么不开吉普?”
陆军把发明的新玩艺儿命名为“多用途车辆(General Purpose Vehicle)”,军方代码GPV,每辆售价700至780美元,车身一律喷成“陆军绿”,以后配给海军才出现少量“海灰”。想不到“海灰”因数量太少而成为“奇货”,变成最抢手的收藏品。
吉普:二战最伟大的发明(4)
为显示新玩艺儿神威,参议员米德亲自开GPV在国会山的花岗岩台阶上表演爬台阶,一群记者在旁边追问这玩艺儿叫什么,情急之中脱口而出“GP”。记者没弄清楚GP到底是哪几个字母,根据发音拼成“Jeep”发了出去,“吉普”见报后名声大噪,立即被列为《租借法案》发往反法西斯盟国的头号物资。
战地记者把吉普车说得无所不能:“它像狗一样忠诚,像骡子一样强壮,像羚羊一样机
敏。”五星上将马歇尔称赞“吉普”是“美国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大贡献”。盟军司令艾森豪威尔把吉普列为“赢得战争的三大武器”之首,麦克阿瑟把吉普开到登陆部队的最前沿。
最富传奇色彩的第三集团军司令乔治·巴顿把红色皮椅拧在吉普上,在车身上漆上自己的将星,装上高音喇叭和警报器,从北非开到欧洲,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因吉普车祸被撞死在德国境内。
美国总统罗斯福在卡萨布兰卡会议期间撇开劳斯莱斯改坐吉普,令利比亚总统巴克利羡慕不已。利比亚为此还专门发行了一套两位总统坐吉普的纪念邮票。
1942年,阿拉曼战役前夕,英第七集团军组织一支吉普突击队,以90公里的时速在沙漠中昼伏夜出,专门袭击隆美尔的补给线,屡屡得手。同年“醋乔”史迪威借助吉普车穿过雨林,把中国远征军的几个师和一帮七长八短的战争难民传奇般从缅甸撤至印度。1943年,在靠近莫希拿的一个小山村,贫困的西西里山民正为榨油机发生故障断了生计而走投无路。执行“哈斯基”行动的巴顿第七军当即拨出一辆吉普,一位机灵手巧的学生兵将吉普引擎联到榨油机上,五天榨出44吨橄榄油。美国兵还把吉普车的前轮抬起来,用帆布带将前轮联结一台轮式锯,用吉普做动力带动轮式锯锯木头,西西里山民把美国兵当成一帮用吉普车变戏法的流浪汉。
在北非,突尼斯人一直以为美国兵在领取身份识别牌和军装的同时也配发吉普。“G。I。”(美国兵)“G。P。”(吉普车)密不可分。一天深夜,值勤的法国哨兵突然向一帮步行的美国兵开火,尽管对方一再声称是美国人,可法国哨兵就是不信:“如果是美国兵,为什么不开吉普?”
战地记者们发现,一线士兵对吉普的感情超过艳星莲纳端娜,因为当艳星玉照趴在墙上飞媚眼时,吉普车正忠诚地与士兵浴血奋战。大兵把吉普车看成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活人,麦克阿瑟手下一辆在太平洋战争中战功卓著的吉普车因为负伤而荣获紫心勋章。无论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