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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孙尚香而言,她自幼好武,在江东时身边的侍婢就被她逼着一同操练。但是嫁入张家后,孙尚香却不是大妇,也就没有了在家中一言九鼎的地位。虽然张辽、曹清对孙尚香并不拘束,可是她也只能在自己的院落中训练自己的贴身侍婢。但张辽坐镇幽州却给了孙尚香机会,曹清需要执掌马邑本家的家务,蔡琰又惦记着他父亲的那些藏书和文稿,能陪着张辽的只有孙尚香。于是她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张辽在幽州时的内务总管,并借此机会将蓟县家中所有的侍婢都拉入了他的训练中。
张辽对孙尚香的举动不闻不问,婉儿更是因为身份和性格也绝不会干涉,如此一来,蓟县张辽的住处便成为了内外皆武装,巾帼不让须眉的场所。
但张辽却很清楚,孙尚香此举却没有丝毫争宠夺权之意,她只是想过自己希望的那种生活,张辽也愿意让如今已经是自己妻子的孙尚香生活得更加的轻松惬意。而且张辽对如今家中的情况已经很满意了,历史上孙尚香嫁于刘备后可是在洞房中刀剑出鞘,弓弩上弦的,吓得刘备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家伙从洞房中落荒而逃。张辽前身每每看到书中此段都有些不怀好意的诅咒刘备在满腔“情意”的进入洞房后却狼败而逃,却为何没有被吓得落下病根。
“夫君,这是江东来的书信。”夫妻二人进屋后,孙尚香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交给张辽。
张辽有些诧异,并不是他对这封信的诧异,江东的东西能够后进入张家,在这之前是躲不开张辽的眼睛的。而且江东与孙尚香的书信也不是一封两封,自从孙尚香嫁入张家后,与江东孙家的书信就没有断绝过。所以张辽奇怪的是孙尚香怎么会将书信交给他?
“嗯!”张辽突然间眉梢一挑,想到了一个问题。
“香儿,这信大概不是老岳母或者伯符夫人的吧?如果为夫没有猜错,应该是令弟季佐的来信吧?”张辽笑道。
季佐,孙坚的四子孙匡,年纪小于孙尚香。历史上曾是曹家的女婿,但此时却和曹家没关系。当初孙权遣张纮、吕范、鲁肃出使雒阳,欲求曹氏女为孙匡妻,却被张辽横出一杠子,硬生生的破坏掉了。
孙尚香眼睛一亮,将书信塞到张辽手中,自己却用双手紧紧抱住张辽的胳膊,笑意盈盈的说道:“夫君想要知道,何不自己看。不过夫君为何只说是季佐的书信?即便之前母亲和大嫂的书信香儿从未给夫君看过,为何夫君不猜此信是二哥或者四叔的呢?”
“哈哈哈!”张辽大笑。对孙尚香这种时而英姿飒飒,时而小鸟依人的状态,张辽心中的满足感实在是达到了定点。虽然和曹清成婚多年,感情也极为稳定。可是毕竟曹清在历史上籍籍无名,让张辽不由得有些遗憾。如今张辽再度娶妻,两个女子皆是历史名人,尤其是孙尚香,张辽这可是在翘历史上皇帝的墙角,这种满足感实在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你能将信给我,说明信中必然涉及公务,自然要排除岳母与伯符夫人。而孙家男子……我数次破坏仲谋所图,更是将其幼妹拐到了北方,仲谋必然恨我欲狂。若是我与其相对而立,仲谋心中必会产生一种将我杀之而后快之念。至于幼台公……”张辽对孙坚这个幼弟还是比较尊敬的,能够在孙坚得势时极力相助,孙家失势时收缩起来,固守孙家基业,为孙策东山再起保存了实力,这份心性和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所以张辽对孙权直呼其名,对孙静则用了尊称。“幼台公虽然是孙家长辈,但是他不会违逆仲谋的心意,也不可能给你写信。那剩下的还能有谁?总不至于让孙贲、孙辅、孙瑜他们给你我夫妻写信谈及公事吧?”
孙尚香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加的甜蜜。不为别的,就因为张辽话语中那“你我夫妻”四字。这让孙尚香感受到的是张辽浓浓的爱恋和宠溺。
“夫君不愧为世人称颂的智者,此书却是四弟季佐所书,至于内容……你就自己看吧。”孙尚香笑着松开了张辽的胳膊,走到一边去为张辽准备茶点。
张辽微笑着在书房一角的躺椅上坐下,打开书信。看着看着,张辽脸上的笑容便无法掩饰。但此时若是有熟悉张辽的人,一定会看出张辽的笑容中包含着的却是浓浓的讥讽之意。
“孙仲谋真的当我是傻瓜吗?”张辽的心中充满着对孙权的讥诮。
孙匡的信中通篇都没有一点是写给张辽的痕迹,可是几张信纸上写满了江东的内外局势、与中原士族的联系,还有那不惜一死也要保存父兄基业的决心,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封与自家姐妹诀别的遗书。但最后一张信纸上却又表达出了对母亲、嫂子以及自家妻儿的担忧和对孙家未来的挂念,这立刻就让书信的味道发生了改变。
这封书信的内容充满着一种暗示,暗示孙尚香要利用张辽之妻的身份,为孙家的存续出一份力。可是他们疏忽了一点,孙尚香确实不通权谋之术,可是张家却不是没有女子通晓这类手段。曹清、蔡琰均对权谋之术十分明白,在孙尚香嫁入张家之后,两人就不断地为其灌输这一类的预防之法。而且在孙尚香虽张辽道幽州之前,蔡琰还特意单独与孙尚香谈及了孙家可能会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做出的举动。同时蔡琰更是明确的告诉孙尚香,张辽绝不会坐视孙家不顾,但前提却是张辽能够保持着如今的地位。于是,并不精通权谋的孙尚香在接到这封家书并将其看完后,第一反应就是将这封信交给了张辽。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香儿,想知道为夫的决定吗?”
张辽放下信时,孙尚香已经将茶点端到了张辽的身旁,正紧张的盯着张辽。听到张辽开口,孙尚香不由得点头。
“唉!”张辽一声长叹后说道:“仲谋也算是一代人杰,孙家自岳父文台公始,便是人才辈出,伯符勇烈,仲谋隐忍,若无主公存在,必然能在这乱世中谋得一席之地,甚至有席卷天下的可能。只可惜啊……他不但要面对一个雄才大略的曹孟德,还要时刻提防这身边同样隐忍的刘玄德。说他生不逢时倒是一点没错。”
孙尚香闻言娇嗔道:“还说呢。妾身可是听闻,那刘玄德能够占据江东竟然是夫君于郭奉孝联合定策,刻意在徐州一战中将其挤兑到了刘繇麾下,为的就是要谨防大哥席卷江东。可是香儿不明白,那时候大哥尚在袁术手下,夫君与郭奉孝为何会对大哥如此重视?”
“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就在于他即便屈居人后时依旧能表现出他的气概。伯符便是如此之人。”张辽的话完全没有逻辑,可是却让孙尚香心中十分满意。
“为何要重视孙家和伯符,完全是因为孙家自己的举动。”张辽说道:“传国玉玺暂且不提,令舅父吴景、叔父孙静、堂兄孙贲、孙辅皆没有真正销声匿迹。而伯符即便是栖身与袁术手下,程德谋等三将以及其部下精兵依然是唯伯符之命是从。如此表现,再加上伯符的个性,还用得着我多说吗?至于为何确定江东?孙家若想东山再起,敌人实力薄弱,士族势力弱小的江东便是最好的地方。所以……呵呵,我与奉孝便在伯符渡江之前为他准备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事实证明我们没有看错人,刘备确实与伯符平分了江东之地。”
“坏人!”孙尚香娇媚的瞪了张辽一眼,虽然她故作气愤之态,可是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对张辽那种神准的预判依旧让张辽心神一荡。
幸好此时天色尚早,屋外传来的孙尚香亲手孙亮的侍婢们练剑的声音让张辽迅速收敛起心神,长舒一口气候说道:“香儿,主公要统一天下,这便于孙家的根本目的是相对立的。如今叔弼和你已经等于从江东孙家分离出来,江东即便生灵涂炭,孙家也不会消亡。虽然我有信心劝说主公保留下江东孙家,但是仲谋……”张辽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孙尚香哪里不知张辽话中之意,但孙权虽然有算计孙尚香的恶行,可是那毕竟是为了孙家的基业。而且……
“夫君,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二哥……二哥他小时候也是很照顾香儿的。那时候大哥忙着征战,母亲又要照顾四弟、五弟,我与三哥便是由大嫂和二哥照顾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样?”孙尚香原本还微笑着的面庞流满了晶莹的泪水。
“不为什么!权力之争自古残酷,且不说孙、曹两家毫无瓜葛,便是一家人又能如何!想想孝景皇帝和孝武皇帝时的两位废太子吧,那可是父子骨肉至亲,也免不了要自相残杀。若是仲谋……主公又如何可以真正的掌控江东之地。便是仲谋……主公也会对孙家严加看管,至少在五十年内,孙家不会有任何触及军政权力的机会!”张辽幽幽的说道。
“难道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孙尚香悲伤的问道。
“孙家一门双侯,又是军功起家,孙家子弟遍及军中,若不将孙家的影响尽数消除,主公哪里能稳定住江东之地。不要说是我,便是孙家与曹家有亲,主公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张辽的话让孙尚香感到了一阵绝望,但同时她却又想到了蔡琰曾对她说过的话:“香儿,夫君已经为孙家保全了血脉,也因此而招致了曹公之嫉,莫要再让夫君为难了。该出手,能出手时,夫君不会推辞的。”
“夫君……”孙尚香泪水涟涟的看着张辽道:“香儿既已嫁为张家妇,自当以张家为重。只是往夫君能看在香儿和伯符兄长的面上,再为孙家留下些血脉吧!”
张辽可不知道蔡琰已经将他的底细全部泄漏给了孙尚香,但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反正只要孙权被干掉,孙家在军中的势力被清除,曹操才不会去动孙匡那个病秧子和孙绍这种幼儿,至于孙朗这位草包就更不会被曹操放在眼中。但是孙静父子、孙贲、孙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