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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本着好奇心去买报纸的人们,打开报纸一看,竟然有一副硕大的女人的照片附在上面,另有一行小字:第八团团长之女已与许副官定有婚约,择日完婚。
大标题是:许施杰以身相救岳丈,孝感动天,已脱离生命危险。
内容详尽其实,说汤山战场上如何尸骨满地,战争状态如何惨烈,完全是以彭衡玉当时的口气写的。又说彭坚是如何的坚持作战,身先士卒,冲在最前线。当炮弹落下来的时候,作为他的准女婿,如何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救下岳丈。长篇大论,洋洋洒洒,蔚蔚壮观。不但把个英勇的彭大团长描绘的栩栩如生,更把个许施杰写的有情有义。
……
“嘿,你可真别说,那位彭大小姐倒真应该来我们这里上班!想不到她口才那么好!”一位主编拿着报纸,乐得合不拢嘴。
“那真是,主编,您可真是没在现场看到!听那彭小姐说得抑扬顿挫的,比报纸好看呢!就跟听一说书的似的!我这儿啊,差不多是一字未改!”那记者说。
“你小子,这笔稿费可是白捡的!”主编丢给他几个铜板,“我看没事的时候,在这位彭小姐身上也能出几版!”
“那是,那是。”那记者认真的数了数铜板,发现果然多了几枚,心里十分得意:这篇稿子不管把彭衡玉说的话,稍微改动了一下而已,昨晚上早早就上床睡觉了,根本没有赶夜车——还跟媳妇儿做了一阵磨合运动,把个媳妇闹的跟拿了御牌似的,极尽所能的伸展叫唤起来:平日里难得如此舒心,总要忙忙的赶稿子,等上了床,媳妇儿早就丢一个后背给他,自己先睡了。
……
“他们在吵什么?”陈曼瑶扭着屁股走了下来。
小福子赶紧递给她一张报纸。
陈曼瑶打开报纸一看,吃惊的说:“什么?许施杰跟彭衡玉?那怎么可能?”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老鸨子吴艳萍走了过来,在陈曼瑶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
“妈妈!你捏疼我了!”陈曼瑶叫了起来。
“别跟我!”吴艳萍伸手又要去捏她脸,被陈曼瑶闪了过去,“有本事的,你去把那个许施杰叼了来,让他娶你!”
“哼,一个破副官,有什么好稀罕的?白送我都不要!”陈曼瑶满脸的不屑,“那小白脸,能看上彭衡玉那样的肥婆,还是不冲人家父亲去的?赶明儿坐稳了,那肥婆伺候不了了,少不了偷偷摸摸的出来打食吃!”
“行啊,”吴艳萍哧哧的笑了,“到时候你去给他填个房去!那样俊秀的小哥儿,白送就成!”
“妈妈!”陈曼瑶一听这话,叫了起来,“这话可是您说的!到时候许施杰来了,您可别收他钱!”
“我又没享受过他的福份,我的钱自然少不了!”到底是老姜,吴艳萍立刻回话说,“至于你,愿意白送,我可不拦着你!好歹像许施杰这样的男子,可是鲜见!——床上也伺候得你神仙一般的,也没白送。”
“妈妈!”陈曼瑶咯咯笑了起来,“下回他来了,也让您神仙一回好了!您也不白送一回!”
“看我撕烂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吴艳萍嗔怒道,佯装生气,就去捉陈曼瑶——陈曼瑶早已逃回楼上去了。
……
一个报童正大喊大叫着,拿着一摞报纸满街的跑,忽然间觉得自己被一个人拽住了,突的立在那里,不能前进了:“您干嘛?”那报童抬起头来,看到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子,戴着一顶鸭舌帽,拉住了他——这男子的手上分外有力,差点儿把他摔在地上。
“先生,您想干什么?”报童觉得这位先生看起来虽然英俊,脸孔却十分吓人,“你刚才说什么?”那先生声音不高,却十分威严。
“我是问先生想干什么。”报童被他吓了一跳,听出他声音不太友好,害怕的说。
“我是问你刚才哟喝的什么?”那先生眼睛似乎要跳出来了。
“我,我卖报纸。”小报童慌慌的说。
“给我一张!”那位先生十分严厉。
小报童赶紧抽出一张来给他——那先生一看到大标题,立刻杏目圆睁,似乎要冒出火来——小报童一看,吓得报纸钱也不敢要了,抽腿就跑。
跑着跑着,忽听脑后风声传来,小报童肚子里暗叫一声:“完了,我这下死定了!”
第九十六章 针锋相对
小报童暗叫一声:“我这下完了,死定了,那人肯定给我一飞刀。”自己说完了,也不敢回头去望,竟然站在那里,也不敢往前跑了,似乎要乖乖的站在那里受死。
“哧”一声响,一个亮亮的东西擦着小报童的身子过去了,刚好在他身前翻了几个滚,落在地上,不动了——赫然是一枚铜板。
小报童看了,心下一喜,弯腰去捡起那枚铜板来,又回头去看那先生:竟然已经无踪无影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阿弥陀佛!”小报童自己不由自主的念了一遍佛咒,这才把那铜板拍了拍土,仔仔细细的放进自己的大背包里,继续沿街叫卖起来。
“等一下!”小报童正走着,忽然又被人一把拉住,把小报童又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一浓眉大眼的壮汉,立在自己眼前,伸手夺了他一张报纸去。
“我今天出门一定忘记念佛了!”小报童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念了一百遍佛咒,也不敢去跟这壮汉要钱,撒腿就要跑。
“站住!”那壮汉看到他想跑,厉声喝道,把个小报童吓得两腿发软,几乎没瘫下去:“爷,您还要什么?”
天鹰笑了笑,这才知道自己把小报童吓坏了:“我还没给你钱呢。”说着,喊了一个人出来,把钱给了他。
……
“怎么可能呢?”卖花的2号小姑娘看了看天鹰丢过来的报纸,不安的说,“6号怎么会为了去保护一个国民党的军官受伤呢?也许是战场上无意中受了伤吧?”
卖针头线脑的5号小伙子也摇了摇头,说:“这或许是国民党有人故意这样说的。”
天鹰看了看3号,3号低着头,一声没说什么。
“国民党为什么要造这个谣?”天鹰阴冷的说,“除非他的身份暴露了,否则的话,根本用不着造这个谣来欺骗谁!”
5号看到报纸上硕大的彭衡玉的照片,犹豫了一下,对天鹰说:“这个叫彭衡玉的一直喜欢6号,明里暗里都给6号表示过很多次,这件事,这边的很多人都知道——也许是她自己满口胡说也不一定。”
3号还是低头不语。
“这件事我也知道,彭衡玉喜欢6号很久了,可是她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表示过?只有这次才突然说宣称6号已经跟她有了婚约?像这样大的事情,如果不经过父母的同意,和6号的默许,她怎么可能肆无忌惮的到处宣扬这件事?”
2号和5号听了,面面相觑,也无法替许施杰再辩解什么了。
“3号,你说你发现了什么。”天鹰知道2号和5号虽然嘴上不再说了,心里还是极不服气的,因此,天鹰转头冲3号说了一句。
3号抬起头来,看了看2号和5号,迟疑不决。
“有什么直说好了!我们又没有私人恩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党,为了我们的人民!”天鹰提高了声音。
“我跟踪过他一段时间,发现他出入宝月楼几次,而且,而且……”3号似乎觉得再说下去,心里极不舒服。
“他在里面过了夜,跟那个叫陈曼瑶的姑娘一直在一起。”天鹰接过他的话,“这表明他的思想已经出现了问题,有了资本主义的色彩,跟我们脱离了轨道。”
“但是,上次的药品,还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弄出来的!”5号坚持说。
“不错。”天鹰说,“但是以前来说,我们不但会把药品弄到手,而且也不必给国民党付钱的!这一次,我们纵然得到了许多宝贵的药品,但是,我们在这次行动中,不但花费了许多时间,而且付出钱给国民党,更重要的是,在这次行动中,还死伤不少的同志!”
5号听了,便愕然的看了天鹰一眼,不说话了。
2号刚要说话,又被天鹰打断了:“我知道,我们这次得到的药品,是往日的数倍以上,可是,这一次,有两次战斗,出现了严重的失误,我们作为地下*员,为了避免出了更多的意外,我们不得不认真的思考一下!”
2号便改变了问题:“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明天扮成他的妹妹,前去找他,探看一下虚实。”天鹰对2号说。
“是。”2号点了点头。
……
“你是什么人?”彭衡玉抬头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径直走到许施杰的床前,便丢掉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我是他的朋友。”那男人根本没看彭衡玉一眼,眼神直接冲着许施杰飘了过去。
“朋友?”彭衡玉狐疑的问,“他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朋友了?”彭衡玉看到来人气度不凡,别有一番风流潇洒,但令她起疑的是,这位先生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许施杰看,仿佛是他的什么心爱之物,完全不是一副普通朋友的眼神——女人的直觉往往都是最灵敏的,来人正是跟许施杰有肌肤之交的美丽女人裴洁。
裴洁也从报纸上知道了许施杰出事的消息,因此,她扮成男人,匆匆的赶来华沙医院看他。
“你是他什么人?”裴洁看到许施杰的面色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昏睡中,却似乎正如报纸上所说的:已经没有了生命之忧,心里便如放下了一块大石一般,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彭衡玉。
“我?”彭衡玉被裴洁突然这样一问,愣了一下,“我凭什么跟你说这些?”
“我又凭什么告诉你?”裴洁的面容十分平静,似冰雪下的雪莲,冷艳而夺目。
“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你来看他,自然应该告诉我,你是谁?”彭衡玉知道自己已经在外面吹了出去了,因此,到了此时,也是银牙咬紧,一口咬定自己是许施杰未过门的妻子,反正已经这样的,谅父亲也不会再任由事态恶化下去,只好由他来给自己收场了——可怜这位大小姐,还不知道他父亲正缠着一只断掉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