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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刘子秋忽然在马上长身而起,双脚在城墙上轻轻一点,几个起落以后已经到了城头,看得城上城下俱是目瞪口呆,谁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刘子秋把朱粲往地上一丢,厉声喝道:“绑了!”
十几个守军士兵慌忙上前,将朱粲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倒像刘子秋真是他们的统领一样。
马元规呆了一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见礼道:“壮士莫非真是总管大人?”
刘子秋笑道:“如假包换!”
经过西域和漠北两年多的淬炼,刘子秋自己都感到惊讶,他的内力比起过去更加突飞猛进了,尤其是对于精神力量的运用,好像有点无师自通的味道。刚才只是寥寥数语,就令城上城上十多万人的心态渐渐发生了变化。
其实,河西道总管的手还伸不到南阳来。但南阳历来富庶,商贾云集,身为南阳太守,马元规的日子自然过得潇洒。与此同时,他也时常可以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当然也听说过刘子秋的故事。
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就在眼前,马元规心中也是天人交战。南阳紧靠着河南郡,如果他站在刘子秋这边,势必会得罪李渊。而李渊大军的实力只怕要比朱粲强得多。但如果让他将单人匹马的刘子秋拿下,他又没有这个胆子。刚才刘子秋展露的实力是他亲眼所见,如果他眼中稍稍流露出一点对刘子秋不利的意思,恐怕先死的一定是他。
刘子秋似乎看透了马元规的心思,笑道:“马太守,刘某不会令你为难,只请你帮助刘某两件事。”
马元规皱着眉头,说道:“壮士请讲!”
直到现在,马元规仍然不肯承认刘子秋总管的身份。刘子秋也不和他计较,伸手朝着城下一指,说道:“第一件事,城外这些百姓都是被朱粲裹挟来的,不可令他们无辜丧命。请马太守调拨粮食以缓一时之急。马太守放心,也不需要太多的粮食,只要能够让他们坚持一月即可。”
南阳城中积粮如山,城外的乱民虽然多达十万有余,但却难不倒马元规,他迟疑了一下,反问道:“一月之后又当如何?”
刘子秋笑道:“一月之后,江南自有粮到!”
马元规点了点头:“好!这件事马某便依壮士,不知壮士所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刘子秋摆了摆手,说道:“第二件事,刘某要借道回转长安。刘某并不需要大人做什么,只是不可泄露刘某来此的消息!”
其实这才是真正难办的一件事。刘子秋单人独骑勇闯朱粲的十万大军,这样惊人的消息肯定会不胫而走,南阳城中也少不了有李渊的欲细,要想保守秘密何其之难。
马元规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方才说道:“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我只能保证两天时间。两天以后,再想保守秘密,请恕马某无能为力!”
刘子秋哈哈大笑,把朱粲往马元规面前一推,说道:“有一天时间就足够了!多谢马大人相助,这件礼物就送予大人吧!刘某就此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刘子秋便纵身跃下城头,轻飘飘地落在马背上。城上城下十多万人看着刘子秋一人一马又绝尘而去,竟然好半天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从那天起,南阳等地一直流传着一个黑衣骑士的传说。
……
十多里外,高秀儿抱着刘思根,焦急地看着南阳方向。当那匹黑马出现在视线里时,她再也按捺不住,流着泪飞奔过去。
刘子秋爱抚地帮女人擦去泪水,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你看,我身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沾上。我听你的话,可没敢大肆杀戮,你还不高兴吗?”
如果不是要拯救这十多万人的性命,刘子秋完全可以趁着南阳城破,朱粲率乱军在城中大肆抢掠的机会,悄悄从小路绕过去,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退路。
高秀儿却将头深深埋在刘子秋的胸前:“我不仅不要你再造杀戮,还要你不再以身犯险。就算为了我和思根吧。”
刘子秋呵呵笑道:“我答应你,从此不再冒险。走,咱们回家吧!”
高秀儿当然不相信刘子秋的话,她跟刘子秋接触了这么久,又如何不知道刘子秋骨子里就是一个爱冒险的人。不过,刘子秋能做这样的表态,她还是满心欢喜,小声说道:“夫君,我还要和你共乘一马。”
刘子秋点了点头:“好,咱们走!”
他们两个一马当先,达愣带着数十人押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紧随其后,渐渐拐入小路,隐于草莽之中。
高秀儿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刘子秋的手腕,忽然惊讶地问道:“夫君,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朱粲见来人离自己只有二十步了,非但没有慌张,反而欣喜若狂,连声吩咐左右道:“嘿嘿,这厮倒是胆大。快!抓活的,我要尝尝他的肉是什么滋味!”
这家伙不仅喜欢吃人肉,挑选卫士也很有特色,尽用些蠢笨粗大的莽汉。这些人不晓武艺,甚至不通骑术,唯一的长处就是力气大。得到朱粲的命令,这些莽汉各自驱动战马,向刘子秋冲了过来。
如果四五十匹马一股脑儿撞过来,刘子秋还真有些难办,至少他冲击的势头要大为削弱。但这些莽汉并不是策马撞来,而是在走马。一来双方距离已近,战马也奔驰不开。二来这些莽汉本来就不太会骑马,身躯又极其庞大,压得战马迈不动步子。
刘子秋的骑术是在草原上粹炼出来的,轻轻一提缰绳,那匹黑马竟似明了刘子秋的心意,在那四五十匹马当中左冲右突,竟奔到了那杆青色大旗下面。
朱粲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子秋的表演,就如做梦一般。等他回过神,刘子秋已经勒马站在了他面前,而他左右再无一人护卫。朱粲原本也是个武勇之人,否则又如何镇得住这许多手下。震惊之余,他大喝一声,挥槊朝刘子秋击来。
刘子秋并不慌张,左手轻轻探出。他的动作看上去并不快,就这样慢吞吞地伸过来,偏偏朱粲使尽浑身解数却也避让不开,早被刘子秋一把抓住槊杆。
朱粲也以力大著称,见长槊被刘子秋抓住,便奋力向怀中拖去。哪知这杆长槊却如生了根一样,任他使出吃淫的力气,兀自纹丝不动。
那四十多个莽汉卫士见状又围了过来,刘子秋大喝一声,陌刀在身边划了个圆圈,一股凌厉的杀气荡过,那群莽汉只感到扑面的刺痛,手中的兵刃“叮叮当当”掉了一地,许多已经断成了两三截。那些莽汉再看刘子秋就像见了鬼一样,纷纷怪叫着四散逃去。
朱粲也是面色如土,却仍然死死地抓住槊杆。
刘子秋呵呵一笑:“这么想要,那就还给你吧。”
说完,刘子秋手一松。朱粲正抓住槊杆死命往回拖,刘子秋这一撒手来得太突然,他根本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向后仰倒,竟向马下栽去。
情急之间,朱粲手忙脚乱,长槊也抛弃不要了,只求能够抓住缰绳。因为他很清楚,在乱军之中如果摔下马去,即使不被敌人杀死,也很有可能被乱军踏成肉泥。
就在朱粲脑袋快要着地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形一滞,紧接着便腾空而起,又重重落下,吓得他下意识便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刘子秋牢牢按在马上,不由大骇,连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刘子秋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不赶紧让他们停下来,你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朱粲嘴角忽然浮现出欲滑的一笑:“你难道还想在千军万马当中从容退去?识时务的话立刻放了朱某,朱某可以和你共富贵!”
刘子秋暗运内力,放声大笑。笑声清晰地传扬开去,城上城下都听得清清楚楚,许多人都停滞了手里的动作。战场上突然宁静了下来,气氛诡异得让人压抑。
笑声中,刘子秋突然高喊道:“朱粲已经被刘某生擒!汝等弃械投降,刘某可赦免汝等无罪!刘某还可以拨给汝等粮食、土地,让汝等安然待到秋收!”
这些百姓之所以会被朱粲裹挟,一方面是害怕被朱粲吃掉,另一方面他们也确实饥饿难耐,走投无路了。谁又不想安心做个良民,人吃人的日子终究不堪回首。听了刘子秋的话,许多贼兵已经开始丢弃手中的兵器,甚至让开了一条通往城门的道路。
刘子秋一手提着陌刀,一手提着朱粲,策马来到城下,大声说道:“某乃大隋河西道总管刘子秋,朱粲已经被某生擒,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马元规在城上探出头来,拱手说道:“刘总管的大名在下略有耳闻。但刘总管远在西陲,壮士却一人至此,何以证明壮士的身份?请恕下官不敢开此城门。”
刘子秋哈哈一笑:“你既不敢开门,刘某自己上来便是!”
只见刘子秋忽然在马上长身而起,双脚在城墙上轻轻一点,几个起落以后已经到了城头,看得城上城下俱是目瞪口呆,谁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刘子秋把朱粲往地上一丢,厉声喝道:“绑了!”
十几个守军士兵慌忙上前,将朱粲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倒像刘子秋真是他们的统领一样。
马元规呆了一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见礼道:“壮士莫非真是总管大人?”
刘子秋笑道:“如假包换!”
经过西域和漠北两年多的淬炼,刘子秋自己都感到惊讶,他的内力比起过去更加突飞猛进了,尤其是对于精神力量的运用,好像有点无师自通的味道。刚才只是寥寥数语,就令城上城上十多万人的心态渐渐发生了变化。
其实,河西道总管的手还伸不到南阳来。但南阳历来富庶,商贾云集,身为南阳太守,马元规的日子自然过得潇洒。与此同时,他也时常可以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当然也听说过刘子秋的故事。
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就在眼前,马元规心中也是天人交战。南阳紧靠着河南郡,如果他站在刘子秋这边,势必会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