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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插队手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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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干脆脱了裤子,光屁股干活,要拉了就地蹲下解决,完事了拿树叶一擦,继续干活,反正山上也没有女人。

除了这些,汪永德下山的经历也让知青惊叹不已,他因生病下山,孤独一个人曾迷了一段路。到山下大本营有70里山路,本来一天可以走到,但直到天黑才发觉自己仅仅走了一半。为了防狼,汪永德就爬上树,用绳子把自己绑在树上的丫叉里睡了一晚。

他说:“真的有狼,在树上听了一夜狼叫。”

知青点没上山修路的人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把他当作了英雄。

于是他也就把自己当作了英雄。

他回来后,正赶上一次生产队开社员大会,他上去就提意见:“我回来后,发觉队里党团员精神面貌连一般群众都不如;还有,山上再苦每天也要学习,可是队里农活稍微忙点,就顾不上了。这怎么行?”

“哈哈哈!”社员都笑了,因为在社员眼里,汪永德过去一直吊儿浪当的,他说出这番话,让大家一下子觉得不习惯,以为他也就是同大伙开个玩笑吧。

但汪永德如今是山上下来的英雄了,他很认真,大喝了一声:“笑什么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全场更是爆笑。

汪永德骂了一句:“妈的!”只好坐下。他越发觉得身边的人都太差劲了。

生产队老乡没把他当英雄看,他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把他当英雄看的知青点。

那一天,他向知青点班子提出换掉养猪的高朗,说他不会喂猪、控制知青用热水等等好多理由。

高朗喂了好几个月的猪,早就觉得喂猪挑水都是一个人,很孤独很寂寞,他一直非常羡慕知青集体到大田里干活的热闹劲,也提出要换一换。

过了几天,知青点班子讨论后决定换人喂猪,但接替高朗的并不是汪永德提的人。

汪永德这时翻脸了,他指责知青点班子说:“谁让你们换的?人家犯了什么错误?”

施卫疆对他说:“我们是听了大家多种意见决定的。”

汪永德:“什么大家意见?你没有能力么,就不要做领导。”

施卫疆脾气太好了,丝毫不计较汪永德对他个人的攻击,依然耐心地向他做解释。

我听不下去,什么也不说。

在大罕公路带队、担任工地排长的王涛雄看不下去了,对汪记德说:“你这个家伙,在山上怕苦怕累不好好干活,是个狗熊;到山下却来装英雄了?”

汪永德知道王涛雄是上海下只角虹镇老街里摔跤的一把好手,一时楞住,不知道如何发作,只顾瞪着一双小眼。

王涛雄见他不说话,就回过头对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你们大罕公路下来的人都好作证明的。”

“呵呵”、“嘿嘿”、“哈哈”,大家看到汪永德被扒去了英雄的皮,真的就像个狗熊样,都觉得好玩,发出了不同的笑声。

  
 31、雪地撅豆 '本章字数:135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06 08:15:41。0'
11月上旬,下雪了!

老乡说:“今年雪下得太晚了,黑龙江到现在也没封江,上海知青来了后,天气怎么变热了!”

望着漫天大雪,我希望三九严寒快到来,北国风光,在我的脑海中像一幅美丽的画。

雪地里,有一只喜鹊翻飞上下,忽然在我们奔跑的马车前停留了一下,叫了两声,又向前振翅远去。

老乡说:“喜鹊叫,好事到。”

果然,大队部在晚上通知我,被批准加入武装民兵了。

新加入的武装民兵举行了授枪仪式,我是机枪手,一挺苏式带圆型子弹盘的轻机枪。

所有武装民兵都集中居住在连部,好在连部就紧挨着我们知青点,就如同搬到隔壁屋间一样。

秋收到了最后收关阶段,特别紧张。

我们经常白天撅黄豆,晚上打场。有时夜班打场回来,上午睡半天,下午又去撅黄豆,人累得稀里糊涂的,

这是最后一天撅黄豆。

黑龙江的农田活,弯腰撅腚的不多。

撅黄豆是其中之一,你一看那个“撅”字,就知道那是个什么姿势了。

一手戴着手套以握状推着豆杆,一手拿镰刀贴着豆根向前冲,那屁股当然就得撅得高高的了。

起早贪黑,就这样一个姿势,两天下来,腰酸背痛,直起腰来站一会儿,更疼。

已经撅了十多天,腰的弹性好像到了极限。

雪,把黄豆埋了半截,撅豆时,要戴手套插进雪里推豆杆。分不清是手汗还是雪水,浸透了手套,在冰冷的气温下,湿淋淋的手套不一会儿就冻成了握状的冰砣。

我们在雪地里挪动着,雪湿透了袖口、鞋子,天又把它们都冻得定了型。

尤其是裤脚管,冻成“O”型,硬得要命,走起路来“咔嚓咔嚓”地响。

硬绷绷的手套在与同样冻硬的豆杆磨擦后,都是破洞。不小心,镰刀碰在露出破手套的中指上,像吸铁石一样,紧紧粘上了指肚,必须小心拉下来,否则就会扯下一块皮。

中午休息,我吃了两个冻花卷,很硬,像石头。

我在地上抓一把雪,放嘴里融化,再把冻硬的花卷放在口中融化的水中慢慢泡软。

咽下这顿午餐,是需要费一点时间的。

下午,撅最后一根垅时,人一下子觉得松了下来,腰比往常都酸,一看别人都在后面,就往地里一躺,看着蓝天上白云微微东移,那舒服劲呀,难以言表。

等舒服够了,后面的人也都密密麻麻地干上来了,我赶紧翻身起来挥镰向前冲。

等大家全部撅到地头,个个用手撑着腰,蹲在地上,脸上泛起苦笑,叫着:“我们胜利了!”

我把冻成冰砣、磨得四处窟窿的手套向高处一扔,落下时溅起一朵雪花。

乌拉,今年的大田活,终于忙完了!

回知青点的路上,施卫疆、邵子昂和我仨人边走边聊天。

谈到如何面对现在的人生经历,我认为一个年轻人应在他20到30这段最有朝气的时期争取多学习,白白过了这个朝气时期,会是一生最遗憾的事,在这个风华正茂时,应该吃人生中最大的苦,经人生中最大的浪,学人生中最大量的知识,经历人生中最复杂的社会。

他们俩笑。

我又说,我需要在这样的经历中有这样的朋友:在政治上成熟和人品上诚实的,具有像天与海一样高大的志怀,具有像钢和铁一样的硬骨气,具有像金子一样的毅力,具有最大的吃苦精神和牺牲精神。要不怕死有魄力又谦虚,同时,又具有聪明和巧妙的智慧的。

他们俩大笑。

仨人中我最小,他们笑我,我也不在乎。

倒是邵子昂问了一个很实在问题:我们仨个以后都会去干什么?

我说:上学。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邵子昂:我也是上学。现在大学都停了,但不会永远不办的。

施卫疆:我和你们俩不一样,不想读书了。

“那想干什么?”我俩一起问。

“当兵、招工,都行,反正书是读不进了。”

  
 32、代伙食长 '本章字数:131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07 08:33:57。0'
大田收割和打场脱谷都结束了,首批回上海探亲的知青今天上午离开生产队。

他们都是老知青,下乡已经快两年,在他们的人生经历中,从来没有这么久地离开过上海。所以,也从来没有这么激动兴奋地回家。

已经忘了是否约定俗成,反正在黑龙江插队的无论老知青还是新知青,一般都要两年才能回上海探亲一次。

当然,插队知青的探亲时间长短比较自由,少则两个月,长则三四个月。

王雄涛也是这次探亲知青之一,他抑止不住喜悦,却还顾及到留下过冬知青的心情,大声对留守的知青说:“过几个月,我们又要回来的!”

随着一些知青陆陆续续地回上海探亲,知青点的人少了好多,食堂最累的阶段也过去了。

不过,由于汪永德和吴茂财等人在制造麻烦,横加指责和挑剔,食堂成了矛盾冲突的第一线,每天只听到一大堆的意见还有争吵。炊事员换了一个又一个,基本上三天一做就吵架不干了。

也正因为食堂里经常发生争吵,知青班子怕惹麻烦,不敢说话,不敢做事,越怕就事情越多。这又引起其他更多知青对班子的意见。

谁都不愿意再做食堂。

终于,那天炊事员集体罢工,食堂停伙了,午饭是让邻队知青点做好送来的。

知青班子开会,讨论谁来做食堂。

施卫疆心事重,在会上灰心地说:“现在有点乱,有些人根本不听招呼,管不了。”

邵子昂认为吃饭的事小,学习的事大,在会上说:“先要把学习组织起来。”

大家把眼光投向我。那意思很明确:你能不能来当伙食长?

下乡7个多月,我一直保持着沉默,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无法再躲避下去。于是我点点头说:“让我来试试吧。”

我们召开全体知青会议,先宣布我来当伙食长,然后,大家苦口婆心地劝说蔡景行和肖民做食堂。

蔡景行被大家热情的态度感化了,同意做食堂。

可是肖明坚决不想干。蔡景行对肖明说:“不要看见知青有的搞‘920’,有的当电工,有的在大田干活,都会受到重视,虽然做食堂不受重视,但没人做食堂,大家吃什么?”

肖明说:“不是我不想做,是有人一天到晚要和食堂捣乱。”

知青班子当场表态:有意见可以向伙食长提,捣乱要坚决制止,相信大家会支持食堂工作的。

肖明不再吱声。大家通过了新的食堂工作人员。

知青会议刚开完,大队书记郭木森把四个小队知青点的头儿都叫到连部,告诉我们:最近大队小队领导都要去县里集中培训,上海干部也都要回上海探亲,要我们不要有依赖思想,要靠自己管好知青点。

我有点发懵,怎么赶这个好时候当伙食长?

当伙食长的前三天,我先代高朗喂猪。他的手被菜刀割了一条很大的口子,要休息三天。

第一天早上,我5点就起炕,先挑水烧炮仗炉子(一种很大的烧热水的炉子),要保证在知青早上洗漱时能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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