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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理事长
杨梆子听说这件事儿是应桂馨干的,顿时心里升起了疑问,应桂馨可是陈英士的人啊莫非宋教仁被杀是国民党内部火拼的结果?
应桂馨是老江湖,想从他那里打开突破口并不容易,杨梆子就把那个年轻人先提了过来,稍微盘问了两句,他就一五一十的招认了。
“小人叫吴铭福,在上海的化名叫做武士英,山西人,曾经在云南新军干过管带,后来军伍裁撤,没奈何跑到上海讨生活,经人介绍就认识了应桂馨,他让我帮忙干掉一个人,说是事成之后给一千块钱小人真的不知道那就是宋教仁先生,要是知道的话,给我个天作胆我也不敢啊我是被蒙蔽的,厅长大人饶命啊”
武士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但是杨梆子是问案的高手,哪里会轻易被他蒙蔽,一眼就看穿他在做戏,这家伙压根就不害怕
“先押下去”杨梆子命人将他带了下去,然后问参与逮捕武士英的巡捕道:“抓他的时候,有什么异常没有?”
“这家伙刚才还张狂的很,抓他的时候一点慌乱的神情都没有,坐上巡捕房的汽车还直乐,说是这辈子头一回坐洋汽车,乐的跟吃了蜜蜂屎一样还是厅长厉害,见了您他就怂包蛋了”
杨梆子顿时起了疑心,武士英在应桂馨家里神情慌乱,这不就是故意引起巡捕的注意吗?正常人犯了事儿,即使心里再害怕也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而抓捕应桂馨的时候,他不但不逃走反而跑到ji院和应桂馨呆在一起???这不就是自找被抓吗?而且被抓之后不但不害怕,反而沾沾自喜
难道这厮是嫌命长,活的不耐烦了?
“应桂馨家里搜查了吗?”
“厅长,都仔细搜过了,您看看”巡捕拖来一个大箱子,从里面翻出一封密电:“这个就应该是铁证了”
杨梆子拿起一大叠电报译稿,上面都是应桂馨和洪述祖、赵秉钧来往的电文。
其中一封电报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只有两个字:毁宋
???分割线???
“毁宋真是袁世凯干的?”柴东亮将电报译稿拍在桌子上。
虞恰卿坐小火轮专程从上海连夜赶到安庆,将宋案的一些重要材料誊抄之后递交给了柴东亮。当柴东亮看见这封“毁宋”的电报时,他也大惊失色。
“还不能这么说,这个毁字可以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是毁掉宋教仁的声誉,也就是说在报界丑化宋教仁抹黑他,第二种才是杀人毁灭他的**,都督以为哪种可能性更大呢?退一万步说,赵秉钧即使想杀宋教仁,袁世凯也不见得会知道。”高楚观摇头道。
“都督,您那个三千人的商警总队要马上派到上海去孙文、黄兴、还有那个被杀的宋教仁经常都在上海,黄兴更是长期在上海居住,租界我自然还能说了算,但是华届已经失控了,杨梆子虽然能干,但是孙文、黄兴是何等威望?别说他顶不住,就连江苏都督程德全,都要听命于孙文驻扎上海的沪军六十一团,就是原先陈英士的第五团,而督管这支部队的正是陈英士的拜把子兄弟黄郛???上海乃是江淮军根基所在,不容有失啊陈英士最近也蠢蠢欲动很不老实,到处拉拢帮会成员,和日本人也开始勾勾搭搭您为了陶成章的事情,和陈英士已经接下了深仇大恨,他对我也是恨之入骨???都督,是不是我派人把他给作了,干脆一了百了?省得也是将来咸鱼翻身找咱们的麻烦”虞恰卿咬着牙道。
高楚观也附和道:“恰老说的是,上海是咱们的根基所在,万万不容有失”
柴东亮点头,冲方清雨喊道:“你和贺天寿带着商警总队,火速赶往上海保护上海光华集团和咱们在上海的一切产业以及相关人等。别动队密切配合阿德哥和杨厅长,严密监视陈英士和国民党在上海的高层人物,但是不要贸然行动,尽量通过租界巡捕房和上海警察厅来处理,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们别动队才可以出手,但是要做的干净,不留痕迹”
方清雨早就盼着能够独当一面的机会了,听见这个话顿时来了劲头,啪的一个立正之后,精神抖索的敬礼道:“请都督放心”
柴东亮一摆手道:“回去准备吧,别动队明天就出发,商警总队做好准备也尽快赶往上海。”
“都督,这里面的事情非常复杂那个应桂馨虽然表面上是陈英士的人,却和洪述祖、赵秉钧纠缠不清,看起来就是个有奶便是娘的货色。而那个杀手武士英则更奇怪了,能跑却不跑,似乎是一心来求死的这次抓捕应桂馨,陈英士的人却在暗中帮助巡捕房,似乎是有意让杨梆子抓到凶手而所有的证据又都指向了洪述祖和赵秉钧,这矛头似乎是冲着袁世凯去的”虞恰卿也被弄的有些糊涂了。
柴东亮的眉头也锁了起来,这个案子让人第一时间产生国民党内讧的印象,但是只要稍加深入,就会排除掉这个假设,因为应桂馨这个人曾经因为贪污被孙文撤销了卫队长的职务。而和他来往密切的洪述祖则是北京政府的内外部秘书,赵秉钧就更不用说了,袁世凯的心腹亲信况且还有一堆来往的密电作为证据,赵秉钧难辞其咎,袁世凯也很难洗脱干系。
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柴东亮真是懒得再想了,管他是谁杀的,反正自己和宋教仁没什么交情,而且彼此政见也不合。但是这件事情,柴东亮不得不认真对待,因为宋案背后的意义实在是太大了
这种暗杀政治对手的手段,令柴东亮很是鄙夷。这和汪精卫刺杀载沣、陶成章暗杀慈禧意义完全不同,他们是**手段,因为满清政府是不可能使用和平手段来改造的,这是一个主体民族争夺生存权利的战斗。而陶成章、宋教仁被杀,则是赤luo裸的破坏共和体制,是政客试图靠暴力手段恫吓竞争对手,从而颠覆过这个年轻的共和国。
二战之前的日本就是如此,自打最后一个理智的元老重臣犬养毅被杀之后,日本的法律就彻底成了一纸空文,法院竟然不敢按照法律判处凶手死刑,只是含糊的判处十一年有期徒刑草草了事。而此刻在日本竟然被当作了民族英雄,无数少女哭着喊着要嫁他
从伊藤博文时代就定下的吸干满蒙血液的既定政策被彻底废除,日本也开始了全民疯狂的时代,在军国主义这条路上越滑越远,任何理智的声音都会被痛斥为“日奸”言论,以至于永野修身大将制订出偷袭珍珠港打击美国这种不自量力的计划,都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
谁敢说日本打不过美国,那就是“日奸”,就等着刺客上门吧
在另外一个时空,民国政府设立了祭坛,哀悼在珍珠港事件中死难的美国人,结果变成了举国的狂欢。在那一刻,所有中国人都明白,日本人的丧钟已经敲响柴东亮一直觉得应该给刺杀犬养毅的刺客发一枚勋章,以表彰他为中国抗战和全世界反法西斯斗争的巨大贡献
柴东亮可以容忍议会里吵架打架的乱象,哪怕自己脑袋被开瓢都只好自认倒霉,但是他万万不能容忍这种暗杀政治对手的卑劣行径。民国才刚刚建立一年,好容易大家认可了选举产生内阁、总统这种和平的方式,各地的战乱也渐渐平息,人民也刚刚认可了民国的合法性。在另外一个时空,宋教仁被杀引发了内战。孙文、袁世凯这两只老虎都发现共和制和议会内阁不过是黔之驴,从此之后再没有相信议会可以解决政治矛盾,所有的政客军阀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用枪杆子决定胜负。
枪杆子固然可以夺取政权,但是更可以摧毁这个我们世代生活的土地,令我们的人民血流成河,令我们这个民族的道德水准直线下降到史前时代
这种观念流毒之广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直到一百年之后,大部分中国人还笃信,只有枪杆子才能出政权,权力通杀成为了社会的常态。有权力的人笃信权力是万能的,所以竭尽所能的残民以逞对人民敲骨吸髓,没有权力的人更相信权力是无所不能的,他们身为奴隶却拥有着奴隶主的思维方式,做梦都想挤进统治阶层从而可以捡到几口残羹冷炙???这就是所谓的“全民**”。
中国自古的道德观念是追求高尚,尽管不可能每个人都成为圣贤,起码可以“高山仰止,景行景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但是自从军阀混战开始后,各方势力争先恐后的向洋人献媚,为了获得那张龙椅,什么利益都可以出卖。在官场的引领下,平等、自由、公平的理念则被整个社会唾弃,取而代之的是赤luo裸的赢者通吃的丛林法则。
从一九一二年宋教仁被杀开始,中国政坛无论哪一次政权的更迭,都是极为血腥的,数千万人头落地却没有带来国家的统一和强盛,反而将清末十年新政的那点成果葬送殆尽。
清末民国初年的中国,可以造三百零五毫米的岸防炮和舰炮,可以造五千吨级的运输船,全国有将近二十多万受过新式训练,装备水平和日本精锐师团大致相当的新式陆军,从中央到地方,财政空前的充裕。等到抗战时期能够造迫击炮、步枪的小厂也都所剩无几,而战斗力更是急剧下降,中华大地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板垣征四郎以区区半个师团就横扫了中国五个省,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日本军界鄙夷的将中**队称为:支那太监兵
中国几十年的军阀混战,彻底摧毁了中国的工业和经济基础,而这一起,都始于宋教仁被杀
在民国刚刚建立一年多的特殊时期,全世界恐怕只有日本人希望中国发生大规模内战
这样的历史,绝对不允许重演柴东亮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将军阀混战的历史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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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还差八票就到一百票了汤圆希望能凑个整数,也让自己小小的得意一把
宋教仁被杀一案,是民国历史上的转折点,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按照我自己获得是史料,将我认为的历史真相写出来。当然,这个案子到现在是疑案,但是这个案子给中国历史造成的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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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