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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宗还算是罢了,更要命的是他喜欢自己开方子。章太炎博览医术,看过几箱子的医学典籍,就自命为名医了,特别喜欢给人看病。往往倒贴药钱也要帮别人诊治。病人不明真相,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也真就把他当做了神医。只有章太炎的夫人知道内情,生怕他把人给治死,每次章太炎替别人看完病之后,她都要拉住病人说明这真相,把病人吓的半死。
最怕章太炎的是他的朋友,万一哪个人到他家里提起自己有什么头疼脑热,章太炎就会兴致盎然,非给别人看病不可,而且非要逼朋友按他的方子抓药。他用药的剂量极狠,动不动就是某种药物一两八钱,谁也不敢用他的方子。等到章太炎中年之后,更是自诩为国医圣手。连孩子生病也不许去别的地方看病,只许用他的方子。夫人知道他的毛病,每次孩子生病都谎称是用他的方子看好的,背过身就找了别的大夫,实际上从来没用过他的药。等到病好之后,就说是按照他的方子吃好的,朋友也是如此,弄的章太炎更认为自己医术天下第一了。反而对自己超凡绝伦的的国学和书法水平不值一哂。
柴东亮听完之后,头大如斗,这位祖宗也真是个怪胎,幸好对政治不感兴趣,如果这位爷当了大总统,不知道这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
柴东亮搞不懂虞恰卿好端端的把这位爷请到安庆做什么?不过从他的怪癖中,柴东亮也分析出来了。章太炎虽然骂孙文,但是他更尊敬孙文,才不容孙文犯错,正是爱之深责之切,所以才只许自己骂不许别人骂。章太炎傲上却不凌下,才对奴仆无可奈何。喜欢给人看病则属于中国文人的传统了,“不为良相便为良医”。
虽然怪癖多,却有着铮铮铁骨,平生只重道义不爱钱财,他是一个带有先秦色彩令人钦敬的传统文人。他应该是个李白之流的谪仙般的人物,不应该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
他虽然不爱洗澡衣服又脏,但是却有着精神洁癖???这么一个人可爱可敬但是真的很难伺候啊
陶成章给柴东亮的感觉是大侠,而且是那种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沉默寡言却忧国忧民,很像小说中的郭靖,章太炎则属于游戏人间的周伯通,表面上嘻嘻哈哈一切都无所谓,心里却永远有自己的底限。
柴东亮转念一想,能结识这样的传奇人物,也算是自己的福气,二十世界初的中国,真是一个怪才辈出的时代。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能媲美先秦的文化思想大爆炸的时代。
能够来到这个时代,亲身参与这个大时代,未曾不是自己的幸运
“章炳麟先生,什么时代到安庆?”柴东亮问道
“已经出发了,三天之后吧”
柴东亮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三天?先遣军进入满洲也已经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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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阳带着一个营的骑兵不紧不慢的吊在乌泰的马匪后面,从土默特出发经过乌兰察布、巴林左旗、科尔沁???行军十多天终于到达了洮南。这里曾经被乌泰的马匪骚扰过一次,结果被吴俊升的奉天巡防营打了个落花流水,连葛根活佛的老巢葛根庙都被吴俊升架起大炮个给轰了个稀巴烂。在洮南附近遇到了小股马匪的阻截,被先遣军的前锋围歼之后,马匪向东南方向逃窜,张书阳等人衔尾追杀,一直跟到了离奉天不远的新民府。
张书阳鸟枪换炮,连长的尉官肩章换做气派的校官肩章,战马也换了一匹雄健的河曲乌骓马。这是土默特公主乌云珠送的礼物,他刚开始不收,乌云珠掏出手枪就要杀掉这匹马,吓的张书阳只好收下,乌云珠这才转怒为喜。
乌云珠对他有意思,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先遣军和蒙古人都明白。按照顾麻子的意思,干脆就让张书阳就地当了土默特的驸马,大操大办一场送入洞房。张书阳对乌云珠也不是没意思,只是实在怕了她那股比男人还豪爽的作风,只好借口没有经过父母允许,不能擅自成婚。
巴音特尔和乌云珠对汉人的风俗也很了解,乌云珠一厢情愿的认为张书阳这是对自己表示尊重,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欢天喜地的置办起了嫁妆。
“兄弟们,都小心一点,这里紧挨着罗刹人的南满铁路,小心这些洋鬼子借机生事。”张书阳提醒道。
“怕他个鸟,咱们手里又不是烧火棍?俄国老毛子这几天见的还少吗?你看看他们手里的那些破枪,再看看他们穿的破皮袄,哪里还像个兵?分明是一群叫花子啊”一个士兵不屑道。
张书阳瞪了他一眼:“甭废话,服从命令咱们只有不到两千人,俄国人在中东路和南满铁路有足足八万人,四十个打一个,这仗怎么打???把无线电报机从马背上卸下来,给顾副司令发电报,就说我部已经到达了新民府地界,请示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柴东亮对江淮军的通讯特别关注,一口气从意大利马可尼公司进口了五十台无线电报机,这次出征蒙疆,先遣军带走了二十台。张书阳的侦察营也配备了一台。
电报员架设好了天线,给后方的顾麻子发电报。
张书阳环视四周,只见天地一片寥廓,天高云淡的秋景,美不胜收。他突然皱起来眉头,自语道:“侦察兵怎么还不回来?”
作为全军的先锋,侦察营也排除了十几个侦骑撒在最前沿,时刻防范被马匪偷袭。
正在他满腹狐疑的时候,远处出现了几个小黑点,渐渐近了之后发现是骑兵。张书阳用望远镜看去,这些人的服装和周围的草木几乎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背上的步枪比一般的短又比骑枪长,正是江淮军标志性的汉风I型短步枪。
不用问,他也知道,是只见的侦骑回来了。
“报告营长,前面铁路附近发现了异常情况”
“什么情况,十几个马匪和俄国人混在了一起,看起来鬼鬼祟祟,在铁路边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们留下了几个人继续侦查”侦骑气喘吁吁的道。
张书阳也警惕了起来,马匪勾结俄国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在蒙古就是这样,但是蒙古的俄国兵力很少,而在中东路和南满铁路,他们却有足足八万兵力啊
“没有打草惊蛇吧?”
“没有,我们一直在远处观察,没有贴近”
张书阳满意的道:“做的很好”然后回头喊道:“给副司令发电,就说在新民府附近的南满铁路,发现了马匪的踪迹,他们似乎和俄国人已经勾搭起来了,具体情况我们了解清楚之后再汇报。”
话音未落,“轰隆”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声。新民府附近人口稀少,建筑物更少,声音传的很远。
张书阳仔细辨认之后,大叫一声:“不好,是南满铁路的方向”
大家心里顿时都悬了起来,不会是先遣军的骑兵和俄国老毛子打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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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俄国人的陷害
第一百八十三章俄国人的陷害
南满铁路是一条单线铁路,从哈尔滨经过长春直达旅顺口。这条铁路本来是俄国人修建的,日俄战争之后,根据《朴茨茅斯条约》,双方以长春宽城子站为界,以南的铁路交给日本,改称为南满铁路。日本接手之后,把俄国人的窄轨铁路改成了标准轨道。
这条铁路在山路上艰难的爬行,两辆车头前拉后推艰难的将十四节车厢拽了上来。这趟车是一辆运煤车,将满洲的煤炭运到朝鲜的安东,供应日本驻朝军使用。
火车浓烟滚滚,被北风扯成丝丝缕缕的黑线。看到火车即将到来,几个人顿时兴奋了起来。这些人大部分是高鼻深目的俄国人,还有几个脸孔扁平的蒙古人。他们在铁道边跑来跑去,如果看的仔细些,能发现在铁道边有细细的电线延伸到山坡上。
火车终于爬上了山坡,脸被煤灰的染的看不出颜色的日本司炉工用毛巾擦汗,脸上顿时出现了几道黑色的沟壑。
“轰隆”
一声巨响,车头顿时飞上了天,后面的几节车厢被巨大的力量拽了起来,然后翻滚着滑到路边,车轮和铁轨摩擦发出令人肉酸的“吱吱”声。车厢里的煤炭扬到了半空中,天空都变成了黑色。司机、司炉工当场被炸的粉身碎骨,一个俄**官从山坡上走下来,看见日本司机的尸体,冷笑着踢了一脚,发现靴子上沾了血迹,傲慢的一摆手,一个衣着华贵的蒙古人跑过来谄媚的笑着。俄**官在他的蒙古袍子上将靴子蹭干净,其他的俄国人哈哈大笑,几个蒙古人也不以为忤,也咧开嘴露出黄板牙陪着笑。这个蒙古人不是别人,正是蒙古郡王乌泰的儿子德楞泰。而这个大腹便便的俄**官也是熟人,俄国驻哈尔滨总领事馆的少校武官瓦西里。
瓦西里微笑着掏出手枪,顶在了德楞泰的脑门上,德楞泰顿时脸色煞白,强挤出笑容用蒙语说着什么。“砰”,一声枪响,德楞泰的前额出现一个圆洞,天灵盖却给掀掉了一半,脑浆喷了满地。其他的几个蒙古人先是一愣,然后纷纷拽出随身的短刀准备拼命。俄国人看来是早有准备,纷纷用步枪和手枪射击,顷刻间六七个蒙古人全部被杀死。
瓦西里等人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发现,在远处的山麓上,有几双警惕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安放炸药、炸火车、杀人,都被一双掩藏在八倍蔡司望远镜后面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山麓上藏了四个人,草绿色底子带黑色斑纹的迷彩服,将他们和周围的景色完美的融合进了一起。能够穿这种军装的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先遣军的侦察兵。
这四个人,连马匹都没有,他们一路尾随乌泰的马匪而来,不经意间发现马匪和俄国人在一起似乎要搞什么名堂,为了防止被俄国人发觉,他们将战马交给了同袍带走,只留下一只传讯的军鸽。然后在山麓的荆棘丛里,静静的潜伏起来。
为首的是一个神情冷峻的年轻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