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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吴绪方笑得十分猥琐,“别不承认了,小哥我买单,送给韶公子你做人情。”说完,豪气的掏出钞票。
当夜,韶华将礼物带回去送给离离,她的脸色可谓相当之精彩,堪比雨后的彩虹,缤纷的很。
韶华不悦道,“怎么,你不喜欢?”
离离小声问了一句,“你…要我穿这个?”
韶华一把夺过来,“不喜欢就丢掉。”
“没有没有!”离离拦住他,红着脸低着头说。“那…我去穿给你看。”
韶公子这才满意的笑了,像大爷似的摇摆着晃回书房,继续手上的工作。
半晌,离离轻轻推开门,探头探脑。
韶华笑说,“穿好了?神神秘秘的干什么,过来让我瞧瞧,我今晚怕是要通宵,你别等我…自己睡。”
话音刚落,离离走了进来,韶华见了当场倒抽一口冷气。
离离微微别过头去,“是你让我穿的。”
韶华吞了吞口水,从抽屉里找出一块布条,用钢笔沾了墨水在上面写了两个字:禁——欲!跟着往脑门上一绑,满脸破釜沉舟的痛苦表情。
离离嗔笑道,“神经病!”
骂完转身就要走,却又被他再度制止。“别走别走。”
“干嘛?”她半侧过身子,高高隆起的胸部在轻薄丝绸下凸出微小的触蕊。半透明的白色蕾丝纹边儿,遮不住里面一片大好春光。
韶公子哀求道,“过来先让我抱抱。”
离离走过去往他腿上一坐,两手环住他脖子,温言耳语。“那就只能抱抱。”言罢,情不自禁的用鼻子蹭了蹭他下巴。
韶华沉沉的呼吸,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弋,于深秋初冬,略有微寒的天气里,带着掌心的热与肌肤碰触,令她浑身一凛,全身心往他怀里缩。他抚着她的脊柱,那是她最喜欢的动作,觉得世界纷繁,都敌不过一双手的温柔。
离离半侧过头,扫了一眼书桌,发现上面摊了十几份买卖合同,好奇之下便拿起来一看。“咦?怎么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家公司?”
韶华有些吃惊,她竟一眼就看出来了!“小林可是抄了好几遍才发现这里头有问题。”
离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是为了那件事吗?”
“嗯。”他反过来吮着她嘴巴,流连忘返,一而再再而三。
她的回应迟缓,因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当下提议道:“要不然查一查吧?这事要说凑巧都说不过去,为什么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家小公司在买你公司的股份?”
如果韶华只是一家家门面出售,或许早就发现这其中的猫腻,然问题偏偏出在韶华急着出手,大批量一起上,所以是直到今天才觉察出不妥。
韶华笑笑,“我找人查过了,这几家小公司都归在一个名叫启丰洋行的下面,没什么问题,作正经生意的。再说…我怕你等急了。”
离离心头一甜,体贴的说。“我不急,慢慢来就是了。”
“嗯。”
他们明明说的是正经事,韶公子却只顾着埋头于她胸前,手也似要进犯一般,淘气的试探着揉那浑圆的边。
离离下意识扭了一扭,嗔怪道:“不是说禁/欲嘛!”
这动作令人迷乱,如跳跃的火焰,韶华一把扯掉头上的白布条,大手一按,令她紧紧贴着自己。“这衣服怎么这样,太不像话了!这欲还怎么禁,这色要怎么戒。”
离离分跨而坐,死死贴牢他,撅着嘴,半是撒娇,半是耍无赖的说。“那你让我在上面。”
韶华笑得意味深长,“好啊,我于上于下都没什么讲究。”
那肩带像听得懂人话,顺从的往两旁垂落,修长的颈脖,优美的体态,睡衣卡在腰间,切合着曼妙的弧度。她一只小手滑进熨贴的白衬衣。
韶华往后靠在老板椅上,任她摆布。
离离学什么都快,于此道自然也一样驾轻就熟。她将重心都保存在上半身,力道自然往下沉,狠狠压在他身上,让那灼热的欲望逼仄,紧凑,濒临崩溃的边缘。而他也享受这一触机,手放在她身后,努力施压,令她轻盈的身躯更沉一些,力道在彼此之间转换,全部压在一触即发的临界点。爆发前的压抑最具有夺魄勾魂的快意。
衣裳半开半闭,身体遮遮掩掩的隐约,是中庸的,难以取舍的,又略有放荡。月光下的情事丰盈热烈,湖水一波波,一重重,推向深处,荡漾无边。
韶华抱着她回房,还是任由她主导。床头柜的台灯氤氲一圈暧昧的昏黄,于方寸间,映出他脸上的阴影,照出她如玉的妖娆。
韶华装作若无其事,其实是引君入瓮。
这个丫头现在好像比以前傻了!
因为于此种角度,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她没有遮掩的身体,一览无遗,是最彻底的盛放。离离脸色潮红,两手撑于身后,微微向后仰,韶华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如何交接,自己如何在她身体里驰骋。她包涵着,他耸动着,那紧密联合的地方是无所遁形,他欣赏着如此美景,是他为主导时所看不到的旖旎风光。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她全然不晓得。
身体的韵律奏出声响,是跨部用力快速相合的下场,离离终于明白症结在何处,郁闷的趴在他肩头,连声问:“为什么呀?!”
韶华笑着说,这和男女的生理结构有关。
离离的性子像刀,长于攻击,但无论她如何尖锐锋利,造物主决定了她只能环抱他,承受他,用女性柔和的圆弧。而韶华其实不论在上在下,都会是进攻的那一个。
说完,翻身将她带到身下。
离离明白于这件事上,自己没得挑,好像一把刀刺进了枕头里,软绵绵的,使不出力,割不出血,毫无用武之地。于是只好咬他,大力咬他的肩头,放出豪言壮语。“下辈子我要做男人!”
韶华宠爱的点着她鼻子,“真是,从小就爱咬人。”
这话别有深意,因为她的腿还挂在他腰上。
离离又羞又气,干脆较上劲,嘴上不放,身下也不放,死死咬合。
韶华背腹受敌,在她湿润黑暗的甬道里进退不得,大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纯属无心之举。
却不防离离一个激灵,身体不由自主收缩。
灭顶的快感瞬间于两人体内同时四散游走。韶华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夹成两半,恋恋不舍的揉着刚才拍打的地方,轻声问道。“可以吗?很舒服的。”
离离点点头,又迎来‘啪’的一声。
情潮翻涌,一浪高过一浪,室内温度翻腾,热流滚滚,他们一起想到,这个冬天,雪也要受不住化了。
隔天天方微明,不过晨曦初现的样子,突然一声“Sweetheart,Sweetheart!”横空出世,叫得抑扬顿挫,富涵深情,离离以为是韶公子叫她,还未睁眼,先亲了他一口。
韶华同时悠悠转醒,愣了三秒,哈哈大笑起来。“看,它不是哑巴吧。”
离离撇撇嘴,转身预备继续睡,孰料那小东西又开口了!
“嗯…嗯…啊…啊,爸爸,慢一点…嗯…”
离离反应过来,气红了脸,韶公子则是笑得连连咳嗽,对着窗边那只鹦鹉竖起了大拇指。
“你说你原来就是一只小笼包,怎么现在一只手抓也抓不住,居然这么大了…”
“想我吗?…这两天想不想?不想?我不信,你嘴上说不想,那里说想了…”
离离大怒,蹭得从床上一弹而起,被单下酮体尽露,韶公子又大饱眼福,却见她赶忙捂住胸口,弯下身子拿起一只拖鞋朝鹦鹉丢去,大吼:“你这只臭鸟,破鸟,烂鸟!”
飞鞋一击即中。
鹦鹉扯开嗓门,“啊——!杀鸟啦!救命——!”
韶公子赶忙起身护犊,“你说你,我前两天买回来逗你玩儿,你非说我被人宰了,认定它是个哑巴,如今它开口了,你倒这么凶!”一边还往鹦鹉架子上的小杯子里加了些水,好生伺候着。“哈哈!乖,你真聪明。来来,跟我念,爸爸真厉害,爸爸真威武…”
“爸爸真威武!爸爸真威武!嗯…啊…嗯嗯…”
这只鹦鹉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则一鸣惊人,跟着又在韶公子的教育下,连连歌颂主子的威武,将他哄的乐不可支,离离只好用被单掩面,恨不得投了黄浦江。
待韶华上班后,她实在受不了,干脆乔装打扮一番,出门去了霞飞路。
一路鬼鬼祟祟,好不容易进了大药房,店员又不大知情识趣,一个劲跟她讲解某种特色商品的具体使用方法。离离是压根儿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一把抢了过来,赶忙付帐走人。
回到家将这形似小帽子的橡胶物什套在指头上把玩,研究半晌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只有等韶公子回来。
韶华回到公司之后,也是端着一样的心思,利用洋行打掩护,从国外引进了一种新药,由于数量有限,无耻的私藏了一箱。当天带回家,恰逢离离将橡胶帽子拿出来问他,韶公子立即拍案叫绝,说这绝对是心有灵犀啊!一边从箱子里掏出说明书念起上面的广告词:“健乐蜜与避/孕帽合并使用,为您的生活保驾护航,为目前最可贵之方法。”
离离看着脚边,“你买了一箱?”
“是啊。”
“一箱多少?”
“一打十二支,一箱四打,就是四十八支。”
离离乍舌,“四十八支?你买这么多干嘛,过期了怎么办。”
韶华笑嘻嘻看着她,“你还怕过期啊?”
“用不完多浪费,又不是便宜货。”
韶公子步步紧逼,笑得十分之诡异。“呵呵,用不掉,你居然还怕用不掉?”
离离节节败退,‘砰’跌坐在床角,当场被一把推倒,就听见他说。“那我们赶紧的,要不然过期了用不掉,多浪费啊——!”
鹦鹉也来凑热闹,“嗯…啊…嗯…啊…”
第56章 梦境
七月,日本已是强弩之末。
八月,一颗原子弹在广岛开了花,没过多久,投降的消息传来。
冰封了许久的上海一扫颓势,处处桃红柳绿,犹似春回大地,人们一边感恩,一边重新谋求生机。妇女们不再担惊受怕,手挽着手蜂拥上街,各色时装于此时揭幕,顷刻间人流如织。
洋装供不应求,主导潮流。中山装穿出了新味道,又保留着复古的格调。旗袍的下摆改的短了,腰间收束紧了,华丽古典与美艳,莫衷一是,风情万种。
韶华与离离深深受到感染,常常偷溜出去幽会。一人一辆车,分别抵达目的地。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