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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四日,通过曹轶欧向中央党校下达指示说:“刘邓不是孤立的”,他们是“帝修反、国民党反动派在党内的代表人物”,而且清除了刘邓,还会有新的“代表人物”。还说:“将来开‘九大’时,就不是刘少奇一个人的问题,要一个一个的都端出来。看到‘九大’时,你们中央党校还有那些人能定案,能定的就定下来。”
十一月五日,同中央党校“造反派”头头谈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阶级斗争问题。其要点:
(1)社会主义社会如同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一样是一
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
(2)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中,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这个问题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百年的历史中没有解决或没有彻底解决的问题”,而现在被毛主席解决了。
(3)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和阶级斗争怎样解决?毛主席肯定只能用不断革命来解决。毛主席所讲的不断革命同马克思所讲的不同,马克思的不断革命主要是讲从民主革命到社。会主义革命之间要不断革命,毛主席的不断革命主要是讲在社会主义社会中还要继续革命。
十一月十日,给中央专案组打电话说:“彭真、刘仁问题,能定几个定几个。要抓紧,准备迎接‘九大’”。
十一月十一日,再次向中央专案组电话指示说:“(一)刘仁案,材料是确实的,铁证如山,主要搞他四个问题:美特;把王光美打人军调部(或
并入美特);给匪国民党中统局供给情报;解放后把北京市公安局变成间谍
中心。日特问题,可先写一个简报,下下毛毛雨,然后再定。叛徒问题,可挂一下。(二)五个中央委员与候补中委,于十二月中旬搞出个眉目来,彭真(问题)半个月内(二十五日前)搞出来。“
十一月二十一日,同一兄弟党领导人会谈。会谈中极力吹捧林彪是“当之无愧的接班人”,说确定林为接班人“不仅关系到中国革命的问题,而且关系到世界革命的问题”。详细“介绍”了六七年二月怀仁堂中央碰头会的情况,并对几位副总理和军委副主席义正词严的发言进行了所谓“反驳”。
会谈中还肆意说该党“故”的不少,“新”的不多,因而“也有一个‘吐故纳新’的问题”。
同一天,通过曹轶欧打电话给中央党校的军代表说:“‘二月逆流’问题要大讲,要作为主要问题来讨论,来声讨,来揭发和批判。”
十二月十日,曹轶欧向中央党校传达康的指示说:“林副主席的语录,以后再印”。
十二月底,出席中央文革小组在怀仁堂召集的各专案组汇报会。当汇报到审讯王云程(中共六大中央委员,后来被捕叛变。解放后一直在押。)情况时,康生说:“这家伙罪大恶极,要杀掉,你们回去马上写个报告送我们批一下。”
一九六九年七十一岁
一月初,在中央文革小组会议上又一次提出处决王云程的问题。
一月上旬,由于陈伯达起草的“九大”政治报告不能用,改由康生主持,张春桥、姚文元主笔,重新起草。
一月十一日,将六八年九月编辑印出的《林彪选集》样本退给中央党校,并让其全部封存。
二月四日,同江青、谢富治、张春桥、姚文元等人一起听取内蒙关于挖“内人党”情况汇报。这时,内蒙挖“内人党”问题已造成严重恶果。但康听了汇报之后却鼓动内蒙继续挖下去;说:“内蒙敌人很多,有伪满时代的,有蒙疆的,有傅作义的,还有乌兰夫的”,“你们一定要把‘内人党’从组织上搞垮,政治上搞臭”。从此之后,内蒙挖“内人党”就搞得更的了。
二月十一日,接见中央党校军代表和指挥部成员,大谈分工问题。他说:“不管搞哪行,越是分工细,越是专业化”,就“越修”。因为分工细了,专了,思想就越易“片面”、“不辩证”,“看不到整体、全局”,“就会使机
构庞大,人员增加,思想复杂。“
二月二十五日,在中央党校军代表报送的《侯维仍专案进展情况简报》上作批:“侯的重要罪恶:(1)反对学习主席著作,拒绝学习《正确处理人
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等;(2)继彭真、邓小平、杨尚昆之后为中直党委书
记,掌握中直机关干部;(3)里通外国。“
三月×日,第三次指使人强迫安子文同志写个能证明刘少奇是大叛徒的材料。
三月八日,接见中联部、高级党校、中组部的领导小组的成员,谈这三个机关的共同特点是“过去的领导人都是坏人、叛徒”,而且,这些“坏人和叛徒”,“比较长久地篡夺了这些机关”。
三月下旬,组织人为他起草在党的九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槁。草毕,康生特地“呈送江青审定”。
四月一日至二十四日,出席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是大会主席团成员之一。其间,曾于四月十四日就“九大”新党章的所谓五个新特点作了大会发言。会上,康当选为中央委员。
四月二十八日,出席党的九届一中全会。会上当选为政治局委员和政治局常委。
五月二十三日,在中直机关传达“九大”精神大会上发表长篇讲话,大讲无产阶级政党的所谓“五条”标准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所谓“三条”标准。
此次讲话还说,在经济建设上两条路线的分歧就在于:一是主张“政治思想占第一位”,一是主张“经济、技术占第一位”。又说:谁执行后条路线谁就会变成“坏人”。
五月二十四日,又一次在中直机关传达“九大”精神大会上发表长篇讲话。主要讲所谓“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问题。他说:“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是建筑在社会主义社会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阶级斗争的基础上的”,“只有肯定社会主义秋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在这个历史阶段中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阶级斗争,才能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专政,才能使无产阶级专政有了真正可靠的理论基础”,所以,“是否承认无产阶级专政下存在阶级和阶级斗争”,是“区分马克思主义与非马克思主义的重大问题”。
七月八日,去北京市文物管理处攫取文物。
七月二十八日,又一次去北京市文管处。此次指示说:抄来的东西都“不要退了”。
九月二日,在一个文件中亲笔批示:“王世英、南汉表、王超北是一小撮叛徒、特务集团”。
九月×日,指令中央党校赵纪彬写《关于孔子诛少正卯问题》。
九月二十二日,又窜到北京市文物管理处,拿走八十回的《石头记》改写的稿子。
九月二十八日,同外宾谈话,吹捧林彪是“我们全党阐述毛泽东思想、执行毛泽东思想、学习毛泽东思想、宣传毛泽东思想的模范”,说他“不但是马列主义的军事家,而且是马列主义的政治家”,是“毛泽东同志的最好的学生”,确定他为接班人是有关中国革命的“重大事情”,也是保证毛主席对世界革命、对马列主义的发展“有着深刻影响的一件重大事情”。
九月三十日,同欧洲一个代表团谈话,吹捧林彪“无论在理论和实践方面都是毛主席最好的学生”,是“我们全党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的模范”,确定他为接班人“是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的百年大计”。
十月四日,就中央党校“造反派”头头搞的《关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在旧高级党校反革命罪行报告》发表意见,说:“《报告》文字还好,但两条路线斗争写的不清。党校这么多问题,怎么搞出来的呢?是斗出来的,是从陈伯达、康生、曹换欧、造反派到军代表一条线贯下来的。‘十大斗争’写的不是很清楚,斗争写的不明确。这个问题不是对那个人谦虚问题。这个材料不一定急,要重新考虑一下,再搞一下。此材料对全党有作用,将来二中全会要用”。
十月十五日,接见中央专案组,再次谈到王云程的处置问题。在康生的一再催促下,王云程、卢福坦终于在本月底被秘密处决。
十月十八日,又窜到北京文管处去攫取文物。
十一月七日至八日,向著名作家韩素音解释马克思主义的不断革命论、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和毛泽东同志的不断革命论的区别,解释社会主义社会的特征以及列宁如何同“唯生产力论”进行所谓“有力斗争”等问题。
十一月十七日,听取北京市委关于北京整党建党工作情况汇报。其间,多次鼓吹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种形式,用到整党上来,实行开门整党”,搞“吐(故)、挂(暂挂)、纳(新)”。
同日深夜至次日凌晨,在整党建党工作座谈会上发表讲话,强调这次整党建党一定要“采用文化大革命的方法”,达到“增强党性”,“加强党的领导”的目的。说所谓“增强党性”,就是增强“林副主席所讲的革命性、科学性和纪律性”;所谓“加强党的领导”,就是加强“领袖的领导”,“实行群众路线”。“十二月十三日,接见中联部领导成员,告诉他们,”在下边要独立地用阶级的观念,战备的观点,去观察一切,检查一切,落实一切。没有敌情观点,就没有战备观点。“
十二月二十五日,同外宾谈话,说“我国历代工会领导人都犯过错误”,其错误就在于,“在秘密环境中搞经济主义,脱离政治;在公开环境中是强调工会独立,脱离党的领导”。
十二月二十六日,同一兄弟党领导人谈话,硬要该党以我党“九大”党章为“根据”修改党章。此次谈话中,还攻击我党中监委“糟得很”,“在历史上没有起过什么好作用”,成了“共产党内的政协”,宣扬“九大”党章取消党员预备期和取消监委会的做法好。
一九七〇年七十二岁
年初,通过北京市文管处催促北京工艺美术公司赶快完成他在文革前交做的玳瑁化石砚台。
二月十四日,在其掠夺的明万历刻本二十一史扉页上,解释他为什么盖用“归公”印章。
四月十七、十八日,在全国基建党工作座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