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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的幌子,亲自向中央提议撤掉林枫同志中央党校校长之职,对其立案审查。然后又派人抄了林的家,还把林弄到“批斗”陆定一、张闻天等同志的万人大会上“示众”。结果,林枫同志被当场打昏,肋骨打断三根,前胸、后背、左肘骨等多处受重伤。事后,康生又直接指挥中央党校“专案
组“就林枫的所谓”反林总的问题“,”重点突击“,连续”审讯“,大搞栽赃陷害。不久,将林枫同志投入监狱,百般摧残,最后迫害致死。
康生不仅对老干部如此,就是对触犯了他的年轻人,也绝不放松他的毒手。这里我们根本用不着列举更多的事实,仅举一例就可见一斑。
一九六七年一月,康生认为中央党校拥有三百多名干部和工人的群众组织“红战团”对他的“态度有问题”,于是通过他的同伙陈伯达、关锋将“红战团”定为“反动组织”。接着,经康生亲自批准将其中六名青年逮捕关押,着手“清理红战团的问题”。批斗面竟然宽达百分之三十六,并围绕“对康老的态度问题”,摘人人检查过关。康生还于一九六七年二月十一日在人民大会堂向他的打手们具体传授了搞逼供信的所谓“经验”。他说;“首先计划一下,斗争几个。我设想,找二十七人或二十八人,三个人或两个人研究一个人,把工作分配一下,三人小组或两人小组专门汇集、调查研究这个人的材料。……例如拿宋扬之说,我们知道他同廖沫沙有关系,可以通过北京市到廖沫沙、邓拓、姬鹏飞及其子女那里去调查材料。……
研究这个人什么问题,什么性格。有的人先劝一下,有的人先压一下,这要看具体对象。“”这六人哪一个最容易攻?先攻哪一个?先选弱点。似乎苏承德做点说服劝说工作有点希望,因为苏振华已经成了黑帮“。
又说:“审讯工作是个艺术。什么性格、手法,首先摸清。你要攻这个地方,首先要看地形,看看对方有什么战略战术。第二个要准备子弹,就是材料。第三,每一次审讯一定要有个审讯计划,就是我们要问什么,对方会采取什么手法抵赖,我们再用什么方法攻,这一次审讯达到什么目的,子弹火力配备到什么程度。不要把所有子弹都打出去,不要企图一次把所有问题(都)解决。要由浅入深,由易入难,由次要到重要的$核心。”
还说:“审讯方法……也要摸。有时审讯,笼统出个题目,好似不晓得,就是靠你讲。他不拿出材料来,骗你,只要你有点材料,不要发急,让他骗你,越骗得厉害越好,等他骗完时,你说,照你这样说,你根本不晓得?
你给张纸让他写,你根本不晓得,签个字。蠢家伙一签字,我拿出东西来一打,他全部解除武装,这就可以大进攻了。这是诱敌深入。有些聪明家伙,他不写,你就说我们的审讯记录是否可以签字,他逼着没办法,让他签字,然后拿出材料来。另外,有时候先拿出材料,先肯定有,拿出一两件,希望你继续交代。取得一个胜利后,可以乘胜直追。“再者,审讯工作还要同大中小会议结合起来,”大会是暴露,精神上给他压力,但不能认为仅仅大会解决问题“。
康生这番话,如果放到一部小说里,比如放到《红岩》里,那么,你会清楚他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曾大肆诬陷人家“利用小说反党”,可是他的言
行却在虐杀优秀的共产党员,残害革命青年,在大旗掩盖下,干伤天害理的勾当,这正是康生的行径。至于由康生亲自挑起的群众性武斗,致死致伤的事例,我们就不—一列举了。
总之,康生对共产党员的迫害,对革命者的迫害,是可以和戴笠、毛人凤比赛的,他是应当得到蒋介石重赏的。
第三十章灭口和毁证
江青把“文化大革命”当成了她个人复仇的大好时机,所有触犯过她的人,了解她某些阴私又不能为她“保密”的人,以及她认为妨碍她实现阴谋篡权的人,一律列为仇人,作为打击和迫害的对象。在她看来,把仇人消灭了,自己就会变成“百分之百”的正确,不致引起人们的疑义了,女皇宝座也就稳拿了。她把自己的这套做法,又传给了她的同伙,于是“文化大革命”就成了他们的“复仇运动”。这就是她一再宣扬“恩仇记”的实质。
江青这一着,是不是她的创造呢?不,她是从康生那里学来的。在这桩见不得人的勾当中,康生确实是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的教唆犯。他以自己的行动,向他的效法者作了样板。他所采取的手段,井不是什么新鲜货色,无非中外古今一切奸人所惯用的绝招,一曰灭口,二曰毁证,这正是见不得天日的阴谋勾当。似乎去掉了这些使他恐怖的对象,常年的心病即可化为乌有了!
在康生的复仇对象中,除了优秀的共产党员和坚定的革命者之外,还有另外一种人,那就是极少数的使他感到“威胁”的叛徒、特务。现就几个由康生直接处理的在押犯,看看康生究竟有哪些心病。
王云程,曾经是共产党员,并且是中国共产党第六次代表大会选出的中央委员,一九三0 年至一九三三年初,在党内担任过如下的职务:上海工联党团书记,江苏省委书记,共青团中央书记。一九三三年二月,被国民党逮捕后叛变,继而充当了国民党中统特务,任过国民党北平特别党部调查室主任,中统上海区区长,经常活动于上海、南京一带。此人于一九三三年二月二十四日,在其自首宣言中写道:共党内,在派别斗争中采取暗杀告密手段,如何孟雄二十余人都死在赵容等所领导的赤色恐怖之下了。
王云程这里所说的赵容,就是康生当时的化名。
解放后,王云程为我逮捕,长期关押,未判死刑,是为了留作活材料。
卢福坦,原是共产党员,并为“六大”中央委员,于一九二八年至一九三一年,先后任中共山东省委书记,河北省委书记,全国总工会委员长。
一九三一年一月被捕叛变,并充当了国民党特务机关徐州特区行动股股长,上海区情报股股长,长期活动于南京、上海一带。他在被捕叛变后,也在自首书中,直接点名赵容“被捕叛变”、“出卖同志”问题。此人在解放后,被我专政机关逮捕,长期关押,留为活材料。
可是,在“文化大革命”中,特别是康生掌握了中央专案组大权之后,就处心积虑,一再催促将王云程、卢福坦立即杀掉。康生反复说:我说过多次了,这两个人罪大恶极,让你们打个报告,把他们赶快处决了,可你们就是不办。结果,在康生的指令下,将王、卢二人于一九六九年十月底十一月初,分别秘密处死了。
康生干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了,解放战争时期,我们撤出延安之后,他违背中央决定,把王实味等人秘密处决了。为此曾经遭到毛泽东同志的严厉批评。但是他并没有接受批评,只要他一得手,就故态复萌。到了“文化大革命”中,更加无所顾忌,大干特干了。谁都知道,他是“大抓叛徒”
的总指挥,从“六十一个叛徒”案件起,他便直接指令南开大学、北京大学等校的“红卫兵”组织,在全国各地大抓“叛徒”,闹得“叛徒”满天飞,“特务”多如麻,真假不辨,是非不清。康生无论大会、小会,提起叛徒,就咬牙切齿,似乎比谁都更加仇视。现在看来,对他的这种行为,应当分析,不可一概听信为真,亦不可全部斥之为假,因为其中有真有假。他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把“叛徒”、“特务”的帽子,扣在许多同志头上加以陷害。他又把真正的叛徒、特务,如江青、张春桥以及姚文元之父姚篷子之流,包庇下来加以掩护。他还把触犯过他而又使他害怕的叛徒、特务加以灭口。当他煽动大抓叛徒的时候,其凶如虎,实际上却无法掩饰住他的胆战心惊,其状如鼠。
灭口只是消灭了活材料,还有当时记录下来的死材料又怎么办呢?
康生对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是非常清楚的,他通过什么渠道加以控制再进而毁掉“危害”自己的部分,他也是非常清楚的。
一九六七年,康生伙同林彪、江青等人,借“反二月逆流”之名篡夺了党政军的一切大权之后,很快于十月八日炮制了。一个《中共中央、中央军委、中央文化革命领导小组关于接管清查敌伪档案的指示》。《指示》一下,康、江、谢(富治)积极行动,大肆叫嚷:“争夺档案很重要,要派人清理公安部的档案”。康生特别强调说:“公安部的档案要彻底搞”,“要派大量的解放军干部彻底清查原公安部的一切档案”。按照康的“指示”,谢富治等很快从部队调到公安部七百多人进行清档,直到一九七0 年二月才结束,前后历时一年半。他们清档时,随意在档案材料上挖洞、贴糊、抽页,把档案搞得混乱不堪。
上海是康、江、张(春桥)的发迹之地。因此,他们对上海特别“关心”。
一九六七年十月八日,所谓《接管清查敌伪档案的指示》下达后,他们立即充实扩大早在五、六月份就已成立的上海市革委会清档领导班子,并从
全市各条战线抽集了解放军、工宣队、复员军人、大专院校学生和青年教
师等六千余人(其中外语人员三千四百余人),组成了二百零四个小组,查封接管了一百零三个单位的敌伪档案和报刊资料,清查了全市八百四十六个单位保管的一百八十七万余卷敌伪档案,同时,还清查了六十多万份(件)
解放前的报刊资料。到一九七O 年清档基本结束,历时四年多。仅据上海市公安局统计,全市一百五十九个单位送交的,从档案中抽出挖下剪贴的所谓“防扩散”材料就有二万六千多卷(份),从市、区两级公安机关档案中抽出的“防扩散”材料,就有四万一千五百二十二卷(份)。据不完全统计,以“防扩散”为名,从卷宗中整卷抽走的,有四卷(册);被抽页的,有五百三十六页;被抠挖的,有五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