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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跳起来从架子上取了个细长的花瓶,将脸盆里的清水装进去,又大口的吸了吸香气才不舍的把花放进去,然后将花瓶摆放在梳妆台上。小七左右看了看又觉得不好,拿着又放到床头的矮几上,看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好,方要再去换,已经被宋良卓一只手揽住了。
“放在这里就极好,睡觉还能闻见香气。”宋良卓笑着开口。
“真的?”小七笑着抬头。
“真的。”怀里的可心有些不安稳,宋良卓往上托了托,下巴却被可心咬住涂了一层口水。可心似是觉得没能吸出奶水,不乐意的咧着嘴嗷起来。
宋良卓也不急,捏捏小七的脸颊示意她洗漱,自己又抱着可心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这个女儿很可爱,宋良卓抱的也最多。两个儿子小时候多半被宋母和美妇人抱着呢,这个女儿却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照看。越照看反而越喜欢的紧,也越发现这闺女的精灵。
74、番外4 。。。
比如,小可心嚎的时候都是皱着鼻子挤着眼睛嗷嗷,却不会真的掉眼泪;比如,可心总喜欢揪他这个爹的耳朵,拽着想往嘴巴里塞;比如,她尿床的时候总会格外的乖,还会冲换尿布的宋良卓咯咯的笑;比如,他念诗的时候她就咿咿呀呀哦的附和,在宋良卓听来就有些平平仄仄的节奏感。
总之,宋良卓觉得,这女儿不但有小七的相貌,有小七的调皮和可爱,还有小七所不能及的聪慧和伶俐,将来也必定是独一无二的精灵鬼。
小七麻利的洗了脸,笑眯眯的往床边一坐,宋良卓很默契的笑着走过去将可心放在她腿上,又帮她解开衣扣,等可心一面斜着眼看他一面吃奶时才笑着道:“后花园估计要毁了。”
“诶?”小七不明其意。
宋良卓也不多解释,伸手一指让可心攥着,安静的等孩子吃饱又接了过去,单手帮小七扣好衣服道:“先喝碗热汤,一会儿就该吃饭了。”
小七转转眼珠子,听话的将丫鬟送进来的红枣汤喝了,一抹嘴巴就跑去了后花园。宋良卓看着小七的背影摇头,转眼看见并肩走进来的两个儿子,勾勾嘴角抱着女儿迎了出去。
“爹爹,给我看看妹妹。”宋瑜扒着宋良卓的袖子轻晃。
宋良卓摸摸宋瑜的头,“先去膳厅,妹妹刚吃饱,一会儿再陪瑜儿玩。”
宋奕瞄一眼可心乱晃的胖乎乎的小手,“娘跑去做什么了?”
“看景儿去了。”
宋良卓回手又摸摸宋奕的头,宋奕貌似不喜欢,却也没有躲开。
这边膳厅里,宋瑜拉着可心的手不放,可心却盯着一侧无甚表情的宋奕咿咿呀呀。宋瑜看看宋奕道:“妹妹喜欢哥哥,哥哥摸摸她。”
宋奕扁扁嘴,走前一步捏捏她的小手。
宋良卓扶着可心坐在自己腿上,这般高度正好与宋奕面对面。宋奕看向宝贝妹妹黑玛瑙似的大眼睛,眼神还没收回就被可心前倾着身子在鼻子上吧唧了一口。
宋奕愕然,等看见可心嘴角拖着的一长条口水笑的嘎嘎叫时彻底的石化了。宋良卓用帕子给他擦干净鼻子,笑着道:“心儿和你玩呢,奕儿不可骂妹妹。”
宋良卓话音刚落,小七已经一阵风的跑了进来,看见从另一边进来的宋母和宋青云忙道:“爹,娘,咱们后花园被人偷了。”
宋良卓嘴角抽了抽,宋青云尴尬不已,宋母则轻咳了一声道:“混说什么,谁会偷你的花园。”
小七指着外面道:“一朵花都没有了,连花骨朵都只剩下指头那么大的了。”
宋母看看一侧面露尴尬的宋青云,好笑的轻碰了他的胳膊一下,“我去看看。”
小七积极的领着宋母去了后院,宋母看见被人剃了光头的月季花池,竟忍不住笑出了眼泪。宋母想,秃了就秃了吧,反正是月季,每月都会开一季的。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不是?
小七嘟嘟嘴道:“娘,谁偷去了?”她还想一天收一朵花呢,这下可好,一朵都没有了。
宋母擦擦眼角笑呵呵的道:“一月一开,月月都有花看。这样也挺好,挺好。”
小七鼓着腮帮目送宋母出了花园,视线一转就看见一个遗漏在一团绿叶间的大花苞。小七小心的将花苞又往里藏了藏,轻轻拍了拍叶子道:“你们小心守好,等开了我再让相公来剪哦。”
五天后小七前来检查,看到繁叶下空空如也,气的仰天嚎了一声。当天下午去宋母的屋子,小七在一角的花瓶里看见一支怒放的大红月季,也看到了矮几、梳妆台和桌子上大簇的鲜花,小七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
哦,婆婆娘要过春天了!
75
75、番外5 。。。
京里的戏比通许说书要好看的多,陈子恭看着台上头戴着盔,脚蹬厚低靴,手持长枪,随着锣鼓声耍快枪的长靠武生,轻敲着手心暗自琢磨,若是说书,说个名段儿倒也可以理解,上次和小七一起听得,分明就是那说书先生自己胡乱编造的,那种段子也能让小七迷成那般模样?
陈子恭站着看了会儿,随意的找了个空位坐下,还没摆好舒服的姿势,胳膊已经被斜伸过来的小手给拽住了。
我可是没有糯米花了,陈子恭皱了眉想。可是那手却没有一通乱摸,显然不是找糯米花的,眼下只是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就再没有动作。
陈子恭疑惑,什么时候京里的少年郎也变得这么喜欢动手动脚了?难道是他老了,搞不懂如今少年的喜好了?
陈子恭从那只细白的手看向少年郎的侧脸,确实是个英俊的少年,虽说留着小胡子,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清俊。那少年微微前倾着身子,台上铜锣猛的一响,少年一夹脖子抖了一下。陈子恭看向戏台,那武生一个连翻刚刚落地站稳。
锣鼓声渐急,后台一个武生后空翻着出来,引得台下看客一阵叫好声。少年收回手拍的噼里啪啦的响,激动的脸颊都有些微红。
陈子恭想,小七当年可没有这么激动,光顾着往他手心里埋头挡羞了。正想着呢少年就又抓了他的手,热烈的摇了摇道:“翠柔翠柔,你怎么刚回来?快看快看,连翻了四个没碰地。”
这一声夹杂在喝彩声中,陈子恭竟把“翠柔”听成了“绿柳”,不禁又扭头看向这少年,恰好少年也扭头来看,四目相对,陈子恭眼中的柔光不及隐藏,少年却眉头一皱,甩西瓜皮般的把陈子恭的手给撂了。
从没有被当作垃圾对待过,但看在他的随从也叫绿柳的份上,陈子恭还是决定原谅这一次。孰知那少年又扭过头来,清了清嗓子道:“方才把兄台误当作我那小厮,一时不察才会错抓了兄台的手,多有得罪,望兄台见谅。”
陈子恭视线转向他那胡子,嘴角忍不住就一阵抽搐。原来不是男儿郎,竟是一个女娇娥。陈子恭强忍下爆笑的冲动指指斜挂在她嘴角的一缕胡子道:“掉了。”
假少年抬手摸摸胡子,伸舌舔舔手指,将唾沫抹在嘴唇上侧,又将胡子稳稳的粘了上去,然后才面不改色的抱拳道:“多谢兄台。”
陈子恭面部抽搐。这是大家闺秀吗?看衣着极其讲究,看动作却是不敢恭维。陈子恭方要问她名姓,台上的戏已经结束,女子看着他身后的方向急急的招手,待一个小厮打扮的丫鬟跑近一句话没说,只是扁着嘴斜了那丫鬟一眼,拉着丫鬟越过陈子恭就离开了。
本只是清雅的相貌,只那斜斜的一眼,倒似看进人心里去了,柔柔的带着些嗔怪。
陈子恭挑了挑眉想,如今这姑娘倒是一个比一个活泼了。
唉,这般感叹怎么就觉得自己老了呢?通许来信说,小七头胎就生了两个儿子,宋良卓哪里来的狗屎运,娶了个小七不说,还一下子生了两个。陈子恭不无气愤的想,若是他遇见合意的,一定要生一个绝世聪慧的小世子,数量上无法超越,就从质量上强势压倒。
皇帝设宴,带了话来让他进宫一聚。说是一聚,不过又是变相的相看女人。那个闲皇帝,国家一安定就盯着他的家事,让陈子恭恨不得去哪个县放一把火把县城给点喽,让自己这皇兄继续关注国家大事。
这次说的是赵丞相家的幺女,连皇嫂都连声称赞,说那是个多么多么机灵的姑娘,大方懂事又知书达理,陈子恭听了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真不知道皇室的人娶那么多做什么?浪费家里的粮食不说,还占用房屋,感情不好觉得亏欠,感情好了又觉得虚伪。一个人的心才有多大,哪里装得下那许多了?他倒也明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难能可贵,明白了有时候一个,就胜过那许多。
席间的那个姑娘甚是乖巧,若不是陈子恭清清楚楚的记得几日前曾有过一面之缘,根本不相信这中规中矩的女子就是那个蘸着唾沫粘胡子的假少年。那女子似乎也不打算承认,自始至终就没抬头看陈子恭一眼。皇后笑着道:“沫儿不好意思呢,都不敢看子恭一眼。”
嗯哼,她哪里是不好意思?是怕他揭了她的短处吧。
陈子恭心里低哼,可还是顺了皇嫂的意思带着她去逛御花园。这木耳倒是一路都很安静,陈子恭不张嘴她就坚决不说第一个字。
木耳果然够木!陈子恭在心里起着绰号搞怪,走在前面也没顾及后面莲步匆匆赶得勉强的赵沫。不但没顾及,或许还有一点儿看人家姑娘出糗的意思也说不定。
赵沫撵的额上见汗,对着陈子恭的背影一顿刀削牙咬手撕脚踹,若不是他,她才不用整个压死人的头冠来赴什么宴,吃不好喝不好,还压的脖子疼。
赵沫呲着的牙还没收回,却不料前面一直沉迷于走路的人突然间就回了头。
赵沫嘴巴张的太大,一时没能合上,爪子也晚一步才收回。可是不论如何,一眨眼之间,她就又是那个端庄得体的木耳了。
“木耳?”陈子恭挑眉。
“爷吩咐。”赵沫乖巧的垂了头。
“木耳走的不累?”
嘁,这话问的!走的不累?怎么不问是否休息一下?
赵沫淡淡的回话,“回爷的话,不累。”
“好,这里到南门一路风景优雅,我们不妨过去看看。”陈子恭话音刚落就抬脚走了出去。
赵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提着裙子又撵了上去。一直走到太阳西斜,赵沫一张脸被晒得通红,领口都汗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