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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一愣,转而脑子嗡的一声。
“你丫的混蛋!”
“哦,原来你是想他们两个一起上路。”
“——等等!”
沧海说出这二字的时候,就已经败了。钟神医恣意的大笑起来。
“你就这么恨我们?我们和你无冤无仇。”鬼谷扫了他一眼,钟神医终于开口说,“谁叫今晚来救你们的认识钟无圣呢?我这位师兄啊——可真是没少关照师弟我。”
原来,是上一辈就结下的怨气。
“可惜我不能亲眼见他断气,可我估计他这会儿也离断气不远了——”钟神医得意的笑着说,“咱们玩咱们的,他们自有他们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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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楚一直等着他来。二十年前,天通山顶,他几乎要杀了他。如若真的如此,便不会有武林接下来的这二十年。至少,这二十年的王者,不再会是他南宫楚。
如若没有冷小刁和她腹中的骨肉,他怕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了。
药圣,那个偏执的男人并没有死,他居然还和清琊生下了无筝。现在,那个女孩就被关押在他南宫楚的大牢里面,现在,药圣一定会来救他的女儿。
现在,现在。
是他们老朋友见面的时候了。
“宫主,右护法吴尚求见。”
南宫楚听到罗穆来报,微微睁开眼。“他不在藏书阁好好守着,现在来找我?”
罗穆毕恭毕敬的说:“右护法说有要事要禀报。”
“叫他上来吧。”
罗穆退下,不一会儿吴尚却莽撞的闯进来,一进门就嚷嚷道:“宫主——有件事我不说不快——”
“你先等等。”
不等南宫楚吩咐,罗穆已经会意屏退所有人,自己也识相的退了下去。吴尚一副憋坏了的表情,说:“宫主,冷楚寒杀不得——”
“为何杀不得?”
“因为——”
——因为他已经被我救出来了!
这话从屋顶传来,虚无缥缈,似是隔了千里万里,又像是近在耳边。
这并不是南宫楚期待已久的钟无圣的声音,而是来自一个女子,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子。南宫楚当下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浑厚的内力——莫不是素问?
难道她没有死?
南宫楚一拍腿,窜了起来,全然没有那深沉的架子了。他仰望着穹顶不住的颤抖,抑制不住声音中的恐惧:“你是人是鬼——”
“你猜呢?”
“素问?你是不是素问?你若是——你就现身给我看——”
“现身?这个恐怕很难,因为我现在身在你的大牢里,正在开锁——”
南宫楚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我心门有一个独门秘籍叫做隔空传音么?”
吴尚讶异的说,“这不可能,把沧海他们调虎离山后,地牢已经重重把守、机关层层,除了盟主您,谁都进不去!”
“他们能进得去。”南宫楚全盘计划顷刻落空,“我还是斗不过他们——”
颓唐的跌坐在高高的椅上,南宫楚揉着太阳穴,“吴尚,你随我去地牢看看。”
“遵命!”
南宫楚这边急匆匆离开了正堂,只见屋顶翻身而下两个人。一个是素问,一个是海天。
“隔空传音?我怎么从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素问泰然自若的说,看看一头雾水的儿子,禁不住笑了,“我骗他的,根本没有什么隔空传音。”
“哦。”海天眨了眨眼,“娘,你打得过他不?”
“兴许打得过,兴许打不过。”素问依旧淡淡的说。
“那你为何不直接斗一斗他?”海天一本正经的说,“我可以帮你,这不丢人。”
“呵呵,没有他,你爹怎么潜入大牢呢?”
“我爹?”
“不就是吴尚喽——”素问俏皮的说,全然不像已经四十多岁的妇人,“话说回来,朱离姑娘的易容术,真是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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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择朱离,还是鬼谷?”曾府院落,钟神医还在咄咄逼人的为难着沧海。沧海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会儿是朱离的笑脸,一会儿是鬼谷的臭脸。
还记得多年前和朱离第一次过手的时候,她那利落的身手已经叫他难以忘怀。这几年后的再次相见,那份契合竟然没有减少一分,反而更加强烈了,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她的明媚动人,她的咄咄逼人,都是那样的风姿卓越,让他感叹不及。
可是反过来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鬼谷,在那天通山上第一次瞧见他,第一次并排与他站在一起被他奚落,就感觉气味相投了。看着他完好无损的跳崖下来,他恨得牙痒痒。还有他们一同在小舟上琢磨着偷看可儿的日志,还有他们一起闯无衣、走马帮,还有他们终于重逢和那些早已被人传开的精彩故事。
左手是情,右手是义。断我左手疼哉,断我右手痛矣。
沧海脸憋得污黑,全身骨头咯咯的作响,耳朵在鸣叫,血液在奔腾。他现在最想的,不过是和这些王八羔子拼个鱼死网破。
“我不会选的,要死,一起死。”沧海抬起头,钟神医一愣,朱离和鬼谷也是一愣,随而是朱离的莞尔和鬼谷的大笑。
“呆子一个。”
“正解。”
朱离和鬼谷背靠背,各自亮出了自己的看家兵器,“——来吧,我们也不会顾及那厮的,要死一起死,一刀是砍,十刀也是砍,黄泉做伴,把酒言欢!”
朱离听着鬼谷这一番话,突然笑着说:“非也,说不定小鬼不敢收我们,因为大神降临。”
“费什么话!不识抬举的家伙们!都给我灭了!”钟神医跳脚吼着,叮叮当当的兵器交接之声冲破乌云的黯淡,凤凰弩的铁钉嗖嗖嗖的飞舞着,鬼影扇的银针嗖嗖嗖的乱撞着,沧海一笑将手脚上的手铐铁镣当做兵器抵挡住那大刀的攻击——
“死的真他娘的痛快!”
刀光剑影,快意恩仇,沧海眼前大刀一闪,大吼一声:“我先走一步——”
“不急。”一声清冷自月寒深处来。
沧海身边的那些凶徒就跟中了魔咒似的,应声倒地。
月华之中,他翩然而下,华彩宛如梦中人。当今世上,这般风姿,着实不多了。他有着无筝一般纯净却又怪异的眸色,说话也是如出一辙:
“和这些腐臭的人挤在一条黄泉路上,太不值了。”
钟神医见了大名鼎鼎的真正的钟神医,顿时嘴皮子都不利落了。
“钟钟钟——钟无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不是该去救你的女儿么?”
钟无圣摇了摇头。
“你们一直都这么失败,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失败。”
“你说什么?”
那传说中性格乖僻的药圣,抬眼看了看死都要死在一块的沧海、鬼谷和朱离,轻轻颔首。
我们,从不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原本是打算送朱离或者鬼谷中的一只上路的(可儿自然也不再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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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在开始写的时候,发现直板那本书淘宝上已经有的卖了,虽然运费不菲,但是书打折后只有12元到13元,大家估计还买得起,所以心情大好,~(≧▽≦)/~啦啦啦。
综上所述,鹅子还是力挽狂澜,写到了好的结局上来,快表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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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63、用生命来捍卫 。。。
南宫地牢是个神秘的地方,据说这里机关无数,连天行宫的行家看了也连连称赞,又说这里死士无双,个个都是敢往大腿上刺一刀喊都不喊一声的汉子。
这些传闻有真有假,可冷楚寒却知道,有一点不假——
南宫地牢的可怕,只是因为南宫楚的可怕。
现在,南宫楚不想让他们活着走出这地牢,那么这地牢一下子就变得坚不可摧。
先前那些看门的家伙们都被调走了,换班的守卫都是生面孔,也不大说话,眼神总是四处的飘着,就连墙角都不放过。
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冷楚寒终于醒了,他端坐在那一方小小的牢房里,看着对面同样沉默不语的无筝,默默点了点头。
——有情况?
——恐怕是。
秋千终于熬不住了,蹭到铁栏杆来,轻轻呼唤着:“冷大哥,无筝姐姐,沧海大哥他——”
“他会没事的。”
冷楚寒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些许的暖意。平日不苟言笑的冷楚寒此刻竟别样的温柔,面对着突然调换的守卫依旧不忙不乱。
其实,也只有他最清楚,他们陷入了怎样一个境地。没有了魂杀在手的他,基本就是个废人。无筝身上也没有毒粉,论起功夫可能都打不过这里最菜鸟的守卫。至于秋千,有了炸药她能炸穿这牢房,没有炸药她不过就是一个最普通的阶下囚——
恐怕论起打洞,连老鼠都比不过。
窸窸窣窣传来些声响,窃窃私语几声后,几个人鱼贯而下,一个个都蒙着眼睛,扶着铁链走下来楼梯来。
送饭的人来了。
一排人之中,冷楚寒一眼就看见了杜康。
“有酒有肉,没毒。”新换的守卫头子快言快语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只是眼睛扫着这些送食者,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劳烦能否将酒壶递给我——”冷楚寒主动说,“就想喝口酒。”
“给冷师兄一壶酒。”对方说了句,眼神一瞟冷楚寒,冷楚寒自然而然的说,“这位同门,先前倒是没有见过。”
对方不再搭理冷楚寒,冷楚寒也不需要再搭理他,因为就在他搭讪的这个空挡,杜康已经眼疾手快的把什么玩意扔进了酒壶。
“既然不愿意再聊,那么喝杯酒总是可以的吧?”冷楚寒先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递给了那头目,头目看了他一眼,“你还以为有毒?”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