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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位上端坐的是南宫楚和曾凡儒,而他的小弟曾图一个猛虎扑食上来,把沧海一笑搞的一愣。
喂喂喂,彩排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一出啊!可不带乱加戏的啊!
朱离低声咳嗽着,掩面说:“爹,人带来了。”
南宫楚恩了一声,略略关心了一句:“你风寒还没好?嗓子紧了。”
“哦,少主此番亲赴天行宫捉拿通缉要犯,怕是劳累过度了。”罗穆打了个圆场,南宫楚也没再多说,却话锋一转,转到了早已目瞪口呆的沧海一笑身上。
“贤侄啊,你本名是曾沧海,是与不是啊?”
沧海顿时感觉到朱离和鬼谷俩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的脊梁骨上,硬是沉默了半响,半个字都没说。
“这孩子自小顽劣,给武林盟主添了许多麻烦,老夫实在惭愧、惭愧——”
曾老头今日看起来有些不正常,平日他对南宫楚可没这么毕恭毕敬的。
沧海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打量着有些古怪的老爸和像只毛毛虫一样黏在身上的小弟,心中狐疑万分。
难不成,这南宫楚又有什么幺蛾子了?
“我一定把犬子带回家严加管教,盟主请放心,他再不会在您眼前出现了。”曾凡儒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南宫楚终于满意的笑笑,“好说,那就请吴尚亲自送你们回府去——”
“劳烦了。”
沧海哪里听不出,这分明是押送。恐怕他一回到那个曾家,就进了另一个牢狱了。
就算是被砍死,他也要死在老婆面前,死在这帮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面前。
抱定了这种决心,沧海凶神恶煞的瞪着推门而入的吴尚,活生生的把对方给瞪得退后三步。
“你这混账东西!有你的台面么!快快给我回家去受罚,还可以保你一条小命!”曾凡儒似乎在最后这句话上格外的强调了一下,沧海更加狐疑的看着平日都懒得和他说句话的老爸,不知他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要么在这儿打死我,要么就放我回到我的同伴那里。”
“你!”
“曾伯父息怒,在下倒是有个法子。”朱离可见不得这父子反目的戏码,一边暗中瞪着沧海,一边给了曾凡儒一个台阶下,“我想沧海兄弟定是对我们南宫有什么误会,才会和那些人搞在一起。为了表示诚意,我愿意亲自护送沧海回府,不知曾伯父意下如何?”
朱离一边说着,一边在暗示沧海见好就收。沧海一口闷气吞回肚子里去,勉强点头答应。
算了,回家大不了再逃出来,反正离家出走这事儿他很擅长。
于是,这苍茫夜色中,沧海就这样没头没尾的被匆匆运出了南宫。
他不知道,这将是一个让他追悔莫及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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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可真是稀客。”血魔姬一睁眼,一排银针刷刷刷,追着她的步子钉在了魔窟的岩壁上。
梨可儿翻身下来,依旧轻盈无比,只是半张脸都烧得面目全非了,血魔姬都看在眼里。其实她一早就知道这精灵的小丫头干什么去了。孔雀王早就来了密信,说当初从密道里面捉到的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客栈的梨可儿。
这可太不妙了,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如果她不能像姚婆婆那样保持绝对的中立,那么她就是这世上最不应该存在的人。
“怎么把脸弄伤了?”血魔姬看似无心的问,“火烧的?”
“不小心。”
“这么妙龄的女子,引火上身可就不好了。”血魔姬眼睛晶亮,梨可儿开始觉得,冒险来见血魔姬可能是个错误,可是她肩负重任,不得不来。
“我是来送信的。”
“信呢?拿来我看看。”
“你知道我们只用口信。”梨可儿鼓起勇气说,“南宫楚让我问你一句,关押一色的地方是否安全。”
血魔姬歪着头看看她,笑了。
“可儿,我有说过你傻的可爱么?”
“不懂你的意思。”
“你想套我的话?”
“我只是负责传话。”
“哦,是么?那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何南宫楚会问我这个——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一色被关在哪里的人这个问题呢?”
梨可儿的血一下子倒涌上来,她万般想不到这一次南宫楚居然这么狠,连血魔姬都被他排除在外了。
“你还是火候不到啊。”血魔姬紫色的长甲反射着银光,“还得再烧烧。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么?我告诉你——好奇害死的。”
“客栈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么。你放心,你的下落,客栈绝对不会知道的。”血魔姬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梨可儿抽紧呼吸,大家分工合作,她被留在客栈做支援——她自然是不会这样干坐着的,所以她跑出来的,却没想到早就被血魔姬看穿了。
“既然你这么好奇,我不免再满足一下你的求知欲。”血魔姬慢条斯理的说,“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仁儿是假的么?”
什么?!
梨可儿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你们以为能瞒天过海,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就是仁儿的生母,你们是骗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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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穆,你留下。”南宫楚让主动请缨的儿子和鬼谷把曾家送走,却把罗穆留下了。
“是,主人。”
“你觉得这事儿如何?”
“什么事?”
“仁儿的事。”
南宫楚一瞥罗穆,罗穆警觉的抖了抖耳朵。
“……属下觉得,少主有些反常。”
“哦,说来听听。”
“属下不敢。”
“那我来替你说,我的儿子我不清楚么?他这个游手好闲的东西,怎么会突然间把这些人捉住的?难不成我那草包儿子比我还厉害些?”
“自然不会。”罗穆心猛地一停,冷汗直流,“属下也是这么觉得。”
“恩,好在你说了实话,否则我也要怀疑,你与他们是一伙的。”
……
“主人……英明。”
“那个中庸先生,我记得他奉命带人上天通山围捕一色,结果没留一个活口,只剩他一人不知所踪。他此时出现,未免蹊跷。我觉得,他也是和他们一伙的。”
“他们?”
“假扮我儿子的人——还有,大牢里面那些人。”
“需要动手么?”
南宫楚微微一笑,寒到了罗穆的骨子里去,“我不是已经动手了么?”
遭了,朱离和鬼谷,有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开始结尾壮烈的大戏了,我就放开了写了,乃们准备好!
62
62、绝处逢生 。。。
沧海头一脚刚埋过了大门槛,就看见四下飞窜出一群黑衣人来,这身手不像是曾家的打手,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沧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怎么,你们居然雇了人来看着我么?”
曾图埋着头拽了拽大哥,示意他低着头速速穿过庭院,不要迟疑。沧海看了看满头是汗的小弟,又看了看前面快速穿过庭院直奔向正堂的曾凡儒,心中的疑惑是越发的重了。
门口似乎有人拦下了鬼谷和朱离,月色被一大团乌云挡住,他们的身影瞬时就被吞没了,沧海迟疑的转身看了看他们,正是一个犹豫的当下,被曾图连推再拽的扯进了屋子去。
一进屋子,齐刷刷七八柄钢刀架在脖子上,沧海还戴着手铐脚镣,九尺亡魂也被锁在南宫的藏书阁里,一时间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反了你们了!”沧海喘着粗气说:“知道这是谁家么?!”
“到如今你才知道你姓什么,晚了!”沧海听了这当空一声,正要挥舞着拳头揍他,却被手铐拽住,一回身,只见曾凡儒身边也多了那么几个黑衣人,不似保护,却似威胁。
“不好!中计了!”沧海大叫一声,为时已晚,院子里随着这一声窜出无数黑影,被团团围住的鬼谷和朱离背对着背,依旧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大胆,你们这些奴才都反了么!”朱离依旧在装模作样的,鬼谷却紧闭着嘴唇不语,黑衣人之中有几个武功最上乘的,貌似就是竹林里过招的几个。
鬼影扇在手,鬼谷打量着这些人,心想着如何能杀出一条血路去。
一个身材最为矮小的黑衣人突然说了句:“中庸先生——不,天行宫鬼谷,你难道不怕你的患难之交被乱刀砍死么?”
鬼谷眼神一斜,原本该是被保护的沧海一笑,此刻却成了人质。
沧海气的脸都绿了:“——你们这背后一刀算是什么英雄!”
“你们这种妄图混入南宫捣乱的杂种们,也算不得英雄吧——你们未免也太小瞧了宫主了。”为首的黑衣人终于露出脸,月华一寸寸打在他的脸上,原是住在南宫的那个所谓钟神医。鬼谷见过他几次,知道他是个祸心不死的家伙,与林老妖一流一样的龌龊不堪,堪称是南宫楚身边的一条好狗。
“还有这位假装少主的——你是个女子吧?脸虽然装的很像,可是你的骨骼一看就有破绽,怎么逃得过我钟神医?”
原来,一早就在这儿漏了陷。朱离脸色一变,刷的把人皮面具揭了下去,露出原本的花容月貌来,凤凰弩也从宽大的衣袖中露了出来。“放开沧海,否则我先把你扎成个刺猬。”
“哦?老夫妙手会春,死不了的,倒是你的相公身首异处,就算华佗在世也无计可施啊——”
“你!”朱离横眉冷对着他,对方却更加得意起来。
“你们这些王八蛋!有种便是在南宫打个你死我活,也不枉武林第一大派的名声!这样偷鸡摸狗的算什么!”
“宫主知道今晚会有老朋友来南宫救你们,所以才特别用曾家来调虎离山,否则你们一个两个怎么会这么乖乖的出了南宫呢?不必担心你们在狱中的朋友,他们在来营救的人来之前,就先你们一步去见阎王了——哦,对了,还有那么面目可憎的梨可儿,探子回报,她去了魔窟呢,应该也不久就会在黄泉路上和你们做伴了。”
“你们这些变态!”朱离狠狠啐了一口,钟神医擦了擦脸,嘿嘿笑了两声,“我突然想到更好玩的了。沧海一笑——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在你的娘子和你的患难之交之中,你可以救一个人——如何?”
沧海一愣,转而脑子嗡的一声。
“你丫的混蛋!”
“哦,原来你是想他们两个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