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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南宫楚离开南宫去亲迎嘉宾的日子,只有今天,闯进南宫的藏书阁才有可能。
而藏书阁里陈列的魂杀虽是假的,但是魂杀剑谱却是真的。那是早年冷盟主闯魔窟时抢回来的。
这么多年了,南宫楚曾经对这本剑谱动过多少次妄念,过去就常听说盟主他经常把自己关在藏书阁中修炼——只可惜,因为魂杀是赝品,因而剑谱上的路数从来就没能练出应用的威力来。
如今,冷楚寒终于得到了魂杀,如能按照剑谱勤加练习,那么打败南宫楚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我是为了一己之欲,小红你着实不应该跟着我去冒险。”冷楚寒在此奉劝,小红只是轻轻摇头,“我也有一己之欲,还恕在下,不多奉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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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冷楚寒与小红换成夜行衣,成功绕开层层守卫,闯进了南宫去。对冷楚寒来说,虽然在南宫不过短短几年,却早已如在自己家中行走一般,来去自如。
几乎是毫无惊险的,就到了藏书阁。
这里一向是南宫的禁地,平日就有很多人巡逻,适逢大宴之际,更是守卫重重。冷楚寒给了小红一个手势,小红按照事先计划好的那般,故意发出些声响,将大队人马引开了去。冷楚寒看准这个时机,便是一个飞身团进了藏书阁,那高高在上的七魄宝剑和那柄赝品魂杀都放在那里,闪烁着雪寒的光亮,冷楚寒却深知,那不过只是个陷阱。
以南宫楚的心思,是断不可能将他视为珍宝的两柄宝剑这么展列出来的。
冷楚寒蹑手蹑脚的绕开了陷阱,依照记忆中的,穿过中堂的小小桃花迷阵,来到后面的藏书阁主殿,这里还有一个麻烦的对象——
果不其然,右护法吴尚,照例奉命在此。那犹如响雷的鼾声,一声声击打在冷楚寒心上。当初,便是他,一脚一脚,踩断了他的筋骨,那比肌肤之痛更难以忍受的,是自尊的陨落。
当着全体南宫师弟的面,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师兄,被铁脚一下下践踏着,成为云泥。
冷楚寒提剑在手,明明内力全无,却感觉往昔内力冲爆了一般,他知道,那行走之间的不是内力,是怒气,是怨气。
这样的他,如何能对得起手中的神剑的呢?
那本是一柄无欲无求、以退为进的剑。
冷楚寒闭目凝神,慢慢压住心中这一股乱行的气。其实,南宫之中,论及武功,比右护法吴尚高的人实在多太,只是此人十分逢迎南宫楚,是一条又会叫又能咬的好狗,于是一路爬到右护法的位子上来,也怪不得当初左护法花不败险些拂袖而去。
以现在自己的实力,加上手中这魂杀神器,想要制伏吴尚,当是十拿九稳的。
冷楚寒眼角闪过一丝寒光,终还是一剑顺着他耳边而过,几乎是轻不可感的,跳了他的右肩的经脉,就在吴尚一瞪开眼睛时,冷楚寒那柄好似水蛇的剑,已经飞流直下,以飞快的速递,几乎毫无力道却精准的,挑断了他的脚筋。
吴尚好像见鬼似的,仍不住发生了什么,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银色月华之下的黑衣男子,那被月光一点点照的清晰的绝美的脸庞,却仿佛比恶魔还要可怕——
“你——你——你——”
“我饶你不死。”冷楚寒剑轻轻一抬,软软的剑绕在他的脖子上,只是仿佛一抖,那剑尖从后面拍在了吴尚的脑后勺上,吴尚仿佛是被毒蛇吐舌舔了一口似的,当下脖子一歪,晕倒了过去。
吴尚没有来得及告诉冷楚寒他惊讶的真正原因。只是因为二十多年前,当他只是个看门的小徒儿的时候,也是在这么一个夜晚,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同他一般,俊俏无比,却是在月华之中,展露出一半的俊美却寒冷的脸。
那个人是南宫楚。
那个时候,他也是闯入藏经阁,妄图偷走神器剑谱。
吴尚一直都知道,什么都知道。闯入藏经阁妄图偷走剑谱的从来都是南宫楚,一直都是南宫楚。可是,当冷小刁和南宫楚异口同声的咬定那个内贼是程素天时,吴尚这属狗的家伙,选择了摇尾乞怜。
刀客是被冤枉的,他受辱被逐出师门,他冤枉。
吴尚一直都知道。
只是,刀客从未在提起过,江湖中,甚至连他一句为自己洗白的辩解都没有听到过。
越是这样,吴尚越是会无数次梦到当晚的那张脸,仿佛有什么,在啃噬他的心。
没有想到,一去经年,竟宛如梦中那人再现。一时之间,吴尚竟分不清,那是当年的南宫楚,还是如今的冷楚寒了。
晕倒之前,一个惊天的念头闪过了他的脑子。
不……不会吧……
如果冷楚寒他是——那么,如今的大少爷南宫仁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39节抽奖名单为:小蛮、八卦道、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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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42、第一眼的模样 。。。
南宫楚此次出行,不是骑马,而是坐车。
前后两辆一模一样的车,一个坐的是他,另一个是空车,据说是用来准备迎接贵宾的。
这说法十足可疑。
远道而来的贵宾,必自备车马,何须多此一举?再者,江湖男儿,竟屈身在小小车厢里,委实也不像南宫楚的作风。
更令人生疑的是,这两辆马车一模一样,连马的颜色和体态都惊人的一致,夜色一沉,奔跑起来,仿佛重影。便是这样两辆马车,在分岔路,一辆向左、一辆向右。
向左的是通向驿站的,去迎接些无足轻重的角色。向右的才是南宫楚,而那条路边上,有一家阴风阵阵的酒楼,早已废弃多时。
那里有人在等他。
赶车的是南宫楚的心腹,鬼眼罗穆。罗穆虽然不及花不败和吴尚位高,可是南宫的人心知肚明,他才是南宫楚最信得过的人。
此刻罗穆便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分毫不敢怠慢。
他本是鬼影的师弟,早年也是杀手出身,善于埋伏突击,也对那些埋伏突击的路数了然于心,是南宫楚放在身边最牢固的一道防线。
车停在酒楼门口,罗穆十分知趣的守在门口,南宫楚裹在黑色的大斗篷里,手指弓着,扣门三声。一道阴风扫来,门开了,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头也不抬,低头玩弄着自己长长的指甲。
月华之中,那深紫色的指甲反射着银色的光。
“怎么,出来见我,如临大敌么?”那女人声音邪魅得很,有些不屑,又有些怨恨。南宫楚冷眼打量着她,只感叹着:“我今日过后,便是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你也不年轻了,怎么还仿佛是个小姑娘似的。”
女人轻声笑了:“我身边守着圣器,以还魂日日夜夜滋养,自然是驻容有术。”
想不到还魂还有此般功效,南宫楚不免感叹,一念仙实在是个天才。
面前的这个女人,二十年前仿佛也就是这般模样,如今再见,竟没有改变分毫。模样虽然没变,眼神却不会骗人。她现在的眼神哪里还是少女,一看便知是深不见底的泥潭。
“血魔姬,你冒险约我来此相会,不是为了讨论驻颜术的吧。”
站在武林盟主正对面的那个娇嗔怨怒的女人,正是魔窟教主血魔姬。
她的眼长长的,仿佛镰刀一般,割裂着空气,让人不寒而栗。这世上,站在她面前却从来都没有一丝寒意的,也便只有南宫楚了。
当初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女人,才会委身于他。
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叫做南宫仁。
外界都以为,连南宫仁自己也以为,他是冷小刁的遗孤。
殊不知,二十年前,冷小刁怀着孩子,替南宫楚结结实实的挨了钟无圣一剑,早就一尸两命——
“我要见我儿子。”血魔姬开门见山。
“我对他很好,你大可放心。”南宫楚就知道这婆娘从头到尾想的都只有这一件事,便是敷衍得很,血魔姬眉头紧锁,立刻声音就尖了起来:
“你对他好?你是不得不对他好吧——如果不是冷小刁就那么死了,如今仁儿怕只会被你关在暗无天日的什么鬼地方,见不得人!”
“没有发生的事,就不要总是瞎想。”南宫楚颇有些不耐烦了,那摸样与在冷小刁面前毕恭毕敬祭奠的男人判若两人。
血魔姬冷笑三声。
“那冷小刁真是可怜,当初为了你这个滚蛋,竟然和你一起骗她爹,搞的程海吟含冤被逐,声名狼藉,你这个内贼却是逍遥法外,登堂入室!你根本就是一直在利用她,利用她当上了这个百无一用的武林盟主,利用她得到了魂杀!可又怎么样?你这种资质,就算是魂杀在手,就算是剑谱也在手,也参透不了一念仙!”
南宫楚一句话都没有反驳,亦没有打断,只是眼神越来越冷。突地,他猛地伸出手掐住了血魔姬的脖子,血魔姬没有料到他这么一招,一时间被扼住命门,只觉得浑身气息都快断了——
“不要以为你是我儿子的娘,就可以胡乱说了。我的夫人,从来都只有冷小刁,我爱我的夫人,我从没有对不起她,这一点天下皆知,你也知道的,是吧?”
那寒烈的眼神闪过,血魔姬艰难的点了点头。她那么年轻就追随了他,暗地中为他做牛做马,还为了生了一个儿子,搞的骨肉分离、不能相认——即便如此了,他不仅不肯给她一个名分,就连一句实话,都不允许她说出口。
他永远是那个好丈夫、好父亲、天下人的楷模。他怎么可能会和魔窟教主有什么瓜葛,又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样龌龊的事来?
光芒万丈的南宫楚,唯我独尊的南宫楚,自欺欺人的南宫楚,心胸狭隘的南宫楚。
血魔姬早就看透了他,却离不开他,更不能得罪他。
否则,她此生,大概都不能再见到儿子了。
于是,几乎狼狈的点点头,终于被南宫楚摔到一边去。
“你故意叫你的好徒弟抢走了我的大弟子,为仁儿扫平道路,我依你。你拿给我无骨神鞭的残骸,叫我帮仁儿树立威信,我也依你。你明知道那冷楚寒是引出《百毒谱》的诱饵,却还是非要我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