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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可儿挤不出眼泪来,反而轻松了。仿佛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一趟,就算出不去,也值了。”
“出的去,我们知道了这么惊天的秘密,如果就这么死在死人谷,不是太可惜了!我们爬也会爬回去!”沧海鼓舞着士气。
小红一直都没怎么参言,这些人说的,他听得懂一些、听不懂的更多。懵懵懂懂之中,他却只记得一点:
“想出去,就要打败守门人。”
如烟点了点头,面色有点沉重。
“守门的独臂老人,就是一念间的传人。至阳魂杀,就在他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给伟大的刀叔上香。为了至阳魂杀的出场,乃只能烈火中永生了!
其次,跟大家玩个小游戏,看看文中这些话都是谁说的,答对的,俺将随机选三个人,来文中跑龙套哦:
“爸妈居然是……”
“靠,我成了刀客儿子的干哥哥了!”
“……”
“记下来记下来。”
“有趣了。”
“……你们都在说谁?”
最后,附送海天的大神爸妈年轻时的图图,虽然不算是特别美,但是请注意他们的内涵,尤其是海天的娘亲,那小眼神,多么坚定!
40
40、阴阳冲破的新生 。。。
一色被轻而易举的扔在了地上,这是独臂人的老巢,不过是几间不起眼的茅草屋,而河流到了这里,分成无数溪流从面前岩壁渗出去——
岩壁那边,不知是否就是出谷的法门?
难不成,这就是出口了么?
虽然对自己怎么来的死人谷已经毫无记忆,但是既然来了,总归是要想着出去的。出口就在眼前,不出去简直对不起独臂老头了!
独臂人似乎看出了一色心思,冷笑了几声:“没错,这就是出口,可惜,没人能从这里出去——因为你永远打不败我。”
说罢,独臂人将一色踹到石碑前,那石碑上刻着几个粗犷的大字:至阳至纯。
下面似乎还有三个磨损的小子,一色定睛一看,却写着“一念间”三个字。还来不及咀嚼这些字的涵义,一色又挨了那老头几脚。说来也真是倒霉,她从来也没招惹过这老妖怪,也不知他看她哪里不顺眼了,不禁打骂不断,而且还总是口口声声的要“宰”了她不可。
譬如此刻,独臂人又掏出那根比手指还长的银针,慢慢对准了她——
这一回,对准的却不是太阳穴,而是手臂的血管。
对一色来说,这比从太阳穴直接扎下去还恐怖。她一时紧张得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明没有被点穴,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这种折磨,她从小到大已经不止经历了多少次。可是那么奇怪,她对鞭打、对毒药、对那些见不得人的刑具都已经麻木了,却对这抽血的银针有一种无法摆脱的恐惧——
她总预感到会有那么一天,她的血,将一滴一滴的流干。那是个很慢很慢的过程,慢到她可以把这一辈子的每一天都再好好回忆一遍——
不知为何,她会有这样懵懵懂懂的感觉,仿佛回忆到了某一天的时候,突然间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仿佛有一些很重要的人不记得了,仿佛有一些很重要的事也不记得了。
即使不记得,一色却笃定,那一定是美好的记忆。太过美好从来都不属于她。
她不记得了。
但她笃定,这失去的美好之中,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明明不会轻功,却追出来十几里山路,把鞋子都跑飞了的人。
他一身汗味,总是傻兮兮的笑着,总叫着她,猪猪。
银针探入皮肤,引起一阵不自觉的痉挛,听着远远的传来了他撕裂长空的喊叫:“猪猪——等我——”
一色无奈的闭上眼。
奇怪,好奇怪,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对她这么好。
奇怪,好奇怪,为什么对她这么好的人,她偏偏记不得了。
“傻小子,别那么气盛,最好不要打扰我,否则一针刺入骨髓,可是会伤及性命的。”独臂人胳膊上青筋暴起,似是用了很大的定力,一直将那针头,稳定在血管之中,竟没有引出一滴血来。
“——你成为圣器,已经多久了?”
“什么?”一色不禁一晃,心中一沉。这没人会知道的秘密,这老头怎么会说的这么轻巧!独臂人看了她一眼,“你最好别动,否则我上了年纪,手一抖,伤了你,可别怪我。”
一色瞪大了眼睛,不知这老头又在耍什么花招。那日与马帮混战,这老头不由分手招招致命,今日怎么又卖乖?
哼,肯定是非奸即盗!以为她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一色狠狠剜着他,独臂人看着海天已经在几步之遥了,突然转过头,“你们倒是也有些法子,能让这么乖张暴虐的丫头服服帖帖的,可惜被我打回了原形。”
海天拳头紧握,满眼是火:“你在对猪猪做什么!”
独臂人翻了翻白眼,“你没长眼睛么?”
“你要是敢打猪血的主意,我不会放过你。”海天发狠的说:“我会让你和林老妖一起去下油锅不得超生!”
什么?
一色皱紧了眉头。
林老妖……林如风?那个当年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禽兽?!这杀猪的是怎么知道林老妖的?他居然杀了林老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色望向海天的眼神,明显放下了多日的提防。海天眸中依旧一片澄明,毫无隐瞒地对上她的目光:“别怕,不管是什么血魔姬,还是什么林老妖,谁都不能再欺负你!”
“话说的真好听,凭你的修为,还想和血魔姬作对么?”独臂人仰面看他,“年轻人,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罢,独臂人终于将银针抽了出来,那银针的头,不是中了毒的黑,反而是紫光。
海天和无筝看着这紫光,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血蛊,以血养蛊。养出来的,便是圣药还魂。你注定是一个要带来灾难的人——当你成为血魔姬的圣器,你就从这天下最好的药,变成了天下最坏的毒。”老人家玩味的说,“所以,我真想把你杀死在这里,断了那些人的念头。”
“——那些人?”
“你们入谷后,外面那些多事的人可没少折腾,一点也不给我这老头子面子。只是,我这扇门,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的,想要把你这害人不浅的祸害抢回去?门都没有!”
独臂人眼睛一亮,突而手中银针狠狠向着一色刺下去,一色本能的蜷缩成了一团,紧紧闭上了眼,却是在一睁眼,那个又傻又笨的男人,呲牙裂嘴的出现在面前。
一整根银针,就那么直愣愣刺入了他的脊柱。
“你!”独臂人一脚将海天踢到了一旁,“你真是作孽!若不是看你的父母的面上,我定饶不了你!别动!”
“……我,我不准你再欺负猪猪!”
“傻小子,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她是至阴之人,被选为圣器,体内的血蛊已经练好了七成,未来必将被那些被狗叼了良心的家伙们利用,届时天下就岌岌可危了!”
“我才不管什么武林什么天下,我会带着猪猪去过好日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不管是你,还是那些被狗叼了良心的家伙们!”海天忍着难以形容的剧痛,整个人匍匐在地上,一色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她完全没有什么印象的男人如此做、如此说,心中一阵阵的悸动。
多想和他说一句,可不知该说些什么。
恐怕此刻最应该问的,却也是最伤人的。
——喂,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一色只是呆呆坐在那里,看着他脊背上的银针,只剩一个小头。
“他……他会死么?”
独臂人皱紧了眉头,“一根银针,本是不致死的。插入骨髓,顶多半身瘫痪,可是沾了你的血——”老头漂了她一眼,“是福是祸,只能听天由命了。”
“什么——什么意思?”一色整个人脑子一团乱麻,突然间仿佛回到了她生命中最不愿回到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因她而死,爸妈,邻家奶奶,黑二哥,虎子——
一个个都因为她而死了。他们成了她的血祭。
如今,这个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的男人也要这样去了么?明明不认识,明明没瓜葛,为何她会没由来的这么痛?
“……求,求求——”
“什么?”独臂人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求求你,”一色的眼,突然冲刷出两道泪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就流泪了,明明,她明明已经不会哭了,为何还会不由自主的落泪,“求求你,救救他——”
海天头开始发昏,甚至有了幻觉。恍惚中,他看见月亮里面她哭泣的脸。她终于又肯对他哭泣了,不再逞强,不再寻死。她向他倾诉,她依靠着他,她信赖着她,她愿意为了他好好活着。
“你会哭了……真好。”海天没有气力的栽在一旁,独臂人可实在看不惯这样的画面。他的世界,只有日复一日的孤独,只有非黑即白,只有他要守住的门和不能辜负的天下。
这个女人本就该死的,现在傻小子替她一死,也算公平。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很是坚强的丫头片子,居然会泪流满面,求他。
“……你倒并不是个坏人,只是可惜了。”这可能是这倔强老头说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了,迷迷糊糊的海天终于又清醒了些,挣扎着,抬起手,想要抹去她的泪痕。
“猪猪……猪猪从不是坏人。”
从不是坏人么?
一色笑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人,你都被我害的要死了,居然还在说,我不是个坏人。
怎么这么傻呢。
“不是说我的血是还魂灵药么?不是说我的血能增进功力么?为什么他会死!为什么!”一色几乎要发狂,起初的悲伤已经悉数被愤怒锁代替,她不敢去抱那个看上去奄奄一息、痛苦万分的男人,只能握住他不断在发抖的手。
“怪就怪你们的宿命如此。”独臂人停了一停,“你是至阴之人,继承了至阴魂杀。他的父亲就是至阳之人,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血,又在他母亲传授的内力下,至阳之气更胜一筹,本是至阳魂杀最好的继承人。你们阴阳初遇,好比魂杀交融,一时间阴阳二气在体内融合,又恰是交汇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