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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晨松见蔓尘躺在榻上似是睡去一般;便无声的遣退了众人坐到榻边细细凝视着心爱之人的睡颜。
这张脸明明算不得绝色;可她偏偏就是不可自拔的沦陷在其中。
他的蔓儿是如此独特;让他不愿于任何人分享他的美好。
帝王的眸子闪过复杂幽暗的冷光;即便是他的王弟也不可以。
因为;那是他的蔓儿啊!
蔓尘本就是浅眠;被人毫不掩饰的目光看了这样久多少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却依旧不愿醒来。
可他不想醒却不见的某人就会这样放过他。
耳垂和脸侧传来微痒的触感;对方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清晰可闻。蔓尘不堪其扰;侧了侧头希望借以来躲开对方的骚扰。
一声轻笑就在耳边;小小的耳垂被温暖湿润的口腔轻轻含住;〃蔓儿。。。。。。醒来;不然我就吻到你醒来为止。蔓儿;快点醒来!〃
那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回荡;温柔多情。
那细碎绵绵的吻从耳边一直延伸到唇角;先是轻轻的吮吻;然后就在他打算一点点撬开他的唇舌攻城略地时蔓尘那清澈微寒的眸子终于不情愿的睁开来。
康晨松丝毫没有扰人清梦的自觉;在蔓尘的唇上又是一啄才满意的起身笑道;〃先不要睡;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蔓尘人有些睡意朦胧;有着皇帝拉他起身;又体贴的为他喜好披风。
蔓尘这才稍微清醒了些;松了松被系的有些紧的系带疑惑道;〃都这样晚了;还要去哪里?〃
康晨松似是很开心的摸样;拉着蔓尘的手笑道;〃是秘密!〃
他拉着他来到马厮;走了一段路蔓尘已经睡意全无。
〃我不会骑马!〃
蔓尘说得直接坦率;这辈子他就自己骑过一次吗;就他勉强学的那点皮毛来看走夜路还是差得远了点。
康晨松已经选好了一匹马;闻言不由失笑道;〃你好歹也曾是昌源国的皇子;怎么连骑射这样基础的东西都不会?
蔓尘垂眸静了半响;才有些无奈的苦笑道;〃我自幼体弱;受不得刺激。〃
康晨松装好马鞍;顿了顿才有笑道;〃也好;这样我就不必再找借口与佳人共乘一骑了。〃
月下;骑在马上的年轻帝王向立在马下的人儿优雅自然的伸出了手。今夜他总是在笑;温柔的叫人几乎醉在其中。
康晨松带着蔓尘穿过了行宫;直往后山而去。一路上没有碰上半个侍卫;也没有来打扰他们。
夜路寂静;虫鸣和风吹树叶之声绵连起伏;使得夜色更加幽静;
此时此刻;就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二人一般。
过了后山的树林眼前豁然开朗;月光反射的湖面发出粼粼水光;眨眼好似闯进了九天仙池一般满天繁星都环绕飞舞在身边。
事实上那点点光辉并不是什么繁星;而是成群飞舞的萤火虫。
有的停留在远处;有的流星一般子身旁飞过;身在其中;恍如梦境。
蔓尘几乎看到呆掉;〃真的好美!〃
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之多的萤火虫;于幼时奶娘为他抓在灯罩中的三两只完全不能相比。
康晨松亲吻着他的脸侧道;〃蔓儿;这里曾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如今我将它分享给你;现在;我可否用这一池的星星来换取你为我一笑?〃
蔓尘不由回首去看他;他精致的面容一年认真的看着他;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时的样子。
〃松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我这回来以后;明明一直在对你笑啊。〃
〃我的傻蔓儿啊!〃他抱住他轻轻感叹;〃我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分享给你;你自然也要回报我才对;这样才算是礼尚往来嘛。〃
好吧;也许是受了昭筝的影响他真的变得有些迟钝了;既然他喜欢看他笑那他就笑给他看好了。
〃不要笑了!〃一开始要他笑这会又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口中抱怨道;〃笑的一点都不用心;我才不要你敷衍我。〃
蔓尘有些无奈道;〃可是你突然叫我笑;我是在笑不出来啊。〃
康晨松想了想道;〃蔓儿;说一次我爱你吧;我想听你说!〃
蔓尘双唇微启;明明是很简单的三个字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这三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太过沉重。
康晨松依旧捂着他的眼睛;不愿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哀伤。
他似乎卑微的请求着;〃蔓儿;就当骗骗我也好;我想听你说。〃
康晨松哀求的语气让他的心狠狠的疼着;他带他这样好;而他还要伤他到几时?
〃我。。。。。。爱。。。。。。你。〃
漫天满地的飞舞萤火虫中绿衣裳的男子似那刚刚学语的幼童;语态僵硬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因为这三个字;本应高高在上的帝王却喜之若狂。他小心翼翼的请求他道;〃蔓儿;你再说一次。〃
有人悄悄红了脸颊;被捂住了眼睛的人儿轻轻道;〃我爱你。。。。。。〃
语音才刚刚落下;温柔的吻已经贴上了蔓尘的唇;无论这句话里含有多少真心;这句话都值得他永远珍藏。
我的蔓儿;我再也不想给你离开我的机会了;只要让那个人离开;你就再也不能想要背板我了;对不对?
连理枝_第一百五十九章 刺客
第二日蔓尘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行宫,才刚刚起身,立刻就有侍从过来伺候他梳洗。蔓尘的视线往屋里扫了一圈,并不见康晨松的身影。
太监总管李贵见状立刻机灵的上前为其解惑道,“陛下一早就陪西牧王狩猎去了,陛下走时见娘娘睡的正香还吩咐奴才们不要吵到娘娘。”
蔓尘顿了顿才道,“我知道了!”
昨天他确实累坏了,连几时回来的都记不清了。可是,混乱的记忆中他却偏偏清晰的记得昨夜在湖边他要他说的那三个字。
我爱你。。。。。。
蔓尘对镜下意识的轻拂过自己唇,昨晚他真的说了。
这三个字是极为沉重的承诺,可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他便不会再轻易反悔。每每回忆起这些年来康晨松待他的温柔和好,蔓尘的唇角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也许他真的可以放下过往坦然的去接受他的爱、他的好。
我爱你。。。。。。
即使还不是爱,至少我也已经开始习惯你的爱了!
再细看镜中的人,面色实在太过苍白了些。这些日子他的精神有些差,没有了面具的遮掩,再加之他连着妆也懈怠了许多。整日对着这样一张日渐憔悴的脸,不知康晨松会如何想。
蔓尘这才恍然发现,之前的自己竟是这样的自私、残忍。他用自己的不如意,狠心的折磨如此爱他的人。
如此想着蔓尘已经伸手取了许久不曾碰过的脂粉,对镜细细着妆,淡扫娥眉,略施薄粉,云鬓轻拢。眉心再贴上黑玉花钿,用饱蘸金粉的胭脂笔勾勒,转眸侧目黑曜如墨金芒流转,妩媚又不会显得轻浮,正和了蔓尘超凡脱俗的气质。
顾影而笑,镜中人明眸皓齿,眉眼盈盈。一笑倾城。而今他为他重新着妆,他见了应该会高兴吧?
李贵笑脸迎合道,“平日见惯了娘娘素面朝天,这样一画实在叫人耳目一新,陛下见了必会欢喜。”
是啊,他若知道他为了他如此用心,必会欢喜。
可蔓尘如何也没想到,他满心期待,所等来的却是这样让他万劫不复的结果。
一个人用过午膳后蔓尘闲来无事正半卧在软榻上看书,却突然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尘还未来得及去寻那血腥的来处,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蔓尘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手指已经不动声色的取下了别在袖口的银针藏在指缝处。
“何事?”
因为蔓尘午睡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着,因此李贵在屋外回话道,“回娘娘陛下在回来的路上遇刺了!”
闻言蔓尘大惊,“陛下现在如何?”
李贵道,“陛下伤了左肩,太医说所幸没有伤到要害。陛下听说刺客一路往行宫逃来,唯恐刺客伤到娘娘所以特派一路御林军过来察看。”
蔓尘下意识的往血腥味传来的地方看了一眼,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外面的人见蔓尘并没有立刻回复,不由紧张了几分。
“娘娘,您还好吧?”
刺客莫不是已经晕过去了?蔓尘心中虽然疑云重重,却也容不得他细细去思量哪里不对劲。
“进来!”
外面的人等的就是这一句,房门被人迫不及待的推开。
先进来的人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侍卫总管李青,他见蔓尘一个人安然坐在软榻上先是愣了愣,随即一行礼道,“打扰娘娘了!”
蔓尘微微颔首,向屏风的方向一指道,“你们要找的人在那里,不过他可能是昏过去了。”
李青又是一愣,向跟进来的手下挥了挥手。
李青向蔓尘一扶手道,“所幸没有伤到娘娘,否则臣真不知道要如何向陛下交代了。”
“果然在这里!”围过去的侍卫失声叫道。
但那刺客并未如蔓尘所想一般昏死过去,反而奋起反抗了一阵后终因为伤势过重被制服。
刺客被狠狠的压制出来,他面上还覆着面巾。
被压到蔓尘面前时那刺客突然狠狠的啐道,“贱人!”
李青一脚踹在那刺客的后膝处喝道,“大胆,敢对皇后娘娘无礼!”
那刺客受不住力,跪倒在地上却依然恶狠狠的盯着蔓尘道,“贱人,你和王爷明明答应过我刺杀那狗皇帝后就里应外合护我周全,如今你见刺杀失败怕事情败露便要出卖我,想要我当你们的替死鬼,简直是妄想!”
“你说什么?”蔓尘的面色刹时惨白,他仿佛听不懂那刺客口中恶毒的语言,茫然无知。
“你叫老子替你们刺杀皇帝然后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好双宿双飞不是,如今事情败露你们却想推脱的一干二净。可是,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哈哈!”
那刺客好像是唯恐周围的人他不清楚,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毒辣的语言字字坠地有声,却是死死咬住蔓尘和康晨枫不放。
“你。。。。。。”蔓尘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般,身子连连往后退了数步。弑君是死罪,枫将必死无疑,还有小隐以及那尚未出生的孩子。此时蔓尘甚至没想过自己将如何自处,这是一场阴谋,必定要有人牺牲。
李青突然叫道,“不好,他想寻死,快阻止他!”
可是他发现的毕竟太迟,刺客已经咬碎了之前就藏在口中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