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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鸥落晚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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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恨清瓯了,他心那么大,有时候如果不杀人,只怕要被人杀了去。只是我一开始不知道实情的时候。看见婉纱被他霸占去了,倒只想借机会狠命享受着这荣华富贵,死了也才值得了。”

“过去的事情,何必总是记着,好在他现在对婉纱好,就当是他还咱们的吧,只要婉纱幸福,没来由还总想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做什么?”罗锦年话音落了,听门口一阵响动,自是一惊,打开门一看,门口倒也空空的,只是不远处朝着婉纱房间方向的地方闪过一个白影。

“谁?”罗夫人担心地在床上问。

“没看见,约莫是夜猫子什么的。”罗锦年只觉得心口乱撞,自是不敢说实吓着罗夫人,便安抚她睡了,才拾着轻步子朝婉纱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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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纱,你睡了吗?”到了婉纱门口,方才轻声扣了两下门,门经他这么一碰,倒是吱扭一声就开了,婉纱就坐在茶几边上,穿着身白色的睡袍子,黑暗中,瞪瞪着一对雪亮的眸子看着他,直看得他更加心乱如麻。

“大哥,你和妈妈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爸爸的死,可是和清瓯有关?”婉纱手里的蒲扇握得咯吱咯吱响:“爸爸是不是被他害死的,你们休要只瞒着我一个人。”

“不是的,婉纱,你、你只是在门外,听错了。”罗锦年结巴着:“你有了身子,晚上怎么不好好休息,闪了风可怎么好。”

“告诉我,我要知道真相。”婉纱忽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罗锦年,即便四下里是黑漆漆一片,罗锦年依然感觉得到她眼中锐利的光,竟和司徒清瓯有些神似,让他心惊肉跳。她跟了司徒清瓯这么多年,怎的会不像他,他的小腿肚子又抖了。

罗锦年背对着外面的一地星光,在门口愣愣地站了半天,长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头将门紧紧地关上了,然后站在婉纱对面,婉纱知道他是要说了,便屏住了呼吸,只听他幽幽地回忆着:“当年,我虽跟了张存秉做谋士,但却只是玩乐,实在不知道军中的事情的,司徒慕派人用枪顶了我的脑袋,让我在他大寿之日,伪造张存秉谋反的证据,我没法子,只好就答应了下来,不想被张存秉发现了,威胁要杀了我们全家,我怕了,东躲西藏不敢回家,司徒慕五十大寿那张宴请函,其实是邀请我去现场作证的,我想着不去就行了,没想着竟然是爸爸去了,爸爸当场自是无法作证,还骂司徒慕不顾黎民百姓死活,只贪图天下的话,司徒慕面子上过不去,就吩咐司徒清瓯开了枪。”

“爸爸,是清瓯打死的。”婉纱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眸子里散乱着不能集中的神思:“那后来,他怎么没继续追杀你。”

“我、我怕连累你和妈妈,就卖了家里的房子,挪了点子钱把店上几个知情的老伙计打发了,免得他们留在墨安城流言蜚语节外生枝。然后,我逃到山岚去,投靠了周松陵,周松陵那会儿拥兵自重,司徒慕断不好去山岚境内追杀,再说,他们除了我,还安插了其他人指证,只顺利杀了张存秉就好了,没有必要大费周章把我的家人赶尽杀绝,你和妈妈在他们心中,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的,他们不会计较你们的死活。”罗锦年苦笑:“我在山岚躲了几年,司徒慕阵亡,司徒清瓯又和周松陵修好了,我只道着我的死期是来了,没想你那时却竟然成了他太太,我总算才是保了条命。”

“于是,他让你在山岚监视周松陵?”婉纱的声音打着颤。

“也不是他让的,是我自愿的,我是真的很佩服他的权谋,婉纱。”罗锦年看着婉纱,声音是凄苦哀求的:“婉纱,你难道还明白大哥的意思吗,当年那场事,其实主要责任在我,是我年少轻狂才惹祸上身,出了事也只知道逃跑,如果我有勇气出面指证,他是不会开枪的,爸爸也不会死。都过去这么久了,清瓯对你的感情,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他认识你的时候,本没有把你当我的妹妹来看待的,只当你是个家道中落的普通小姐,原没有异心。他到山岚后,本可以不告诉你,直接就杀了我的,可是他没有,他认我是你大哥,留我一条活命,他心里是有你的啊。你就好好跟在他身边吧,别再问了,只当他对你的好,是在偿还也行啊。”

“爸爸死在他枪口下,他是我们的仇人啊,你竟然让我跟在仇人身边。”婉纱的眼泪滚滚而下:“我真是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他竟然是让我们罗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我竟然和杀父仇人结了婚,你竟然还说佩服他,自愿为他做事,妈妈也只想着享受,你们都是怎么了,我不认识你们。”

罗锦年叹气:“男人心中装着天下,总是要有所流血有所牺牲,你既然爱他,就应该明白他的难处……”

婉纱只是哭着,再不想问什么,司徒清瓯是什么人,还有人比她更清楚明白的么,他为了平洛城,掩世人耳目,连自己都拿来利用,稳周松陵也是依靠苏绫罗的裙带关系。那晚,她偷听到他和欧阳子傅的密探,只怕,欧阳子傅也不过是他扫皇甫昊天的棋子。他身边所有能利用到的人事,他都可以拿来利用,他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他心中只有权谋,只有野心,只有天下,爸爸是死在他枪口下的,婉纱的眼前浮现着司徒清瓯冒着白烟的冰冷枪孔,还有爸爸流着血的胸口,这些画面交缠在一起,让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去承受,只得握了拳头,战栗难忍。

哭了一会儿,只觉得小腹刺痛难耐,忍不住呻吟起来,罗锦年心里叫着不好,开了灯一看,竟然是一股细细的血流,顺着婉纱的大腿慢慢流了下来,她的头上渗出了大颗的汗珠,一时阵痛得气息奄奄,昏死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中,是墨安军医院内最高级的病房,眼前人影绰绰,右臂挂着吊针输液,冰冷得失去了知觉,小翠一双哭得核桃一样的眼睛,正怔怔地看着她,见她醒了,忙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地按铃叫医生过来检查。

一番忙乱,医生出去了,婉纱的脑袋更明白了些,只觉小腹不时传来难耐的坠痛,小翠用棉棒沾了水擦在她干裂的嘴唇上,一边擦一遍掉着眼泪疙瘩:“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孩子没有了。大少现在在路上,正在往回赶呢,他在电话里一听你滑胎了,声气儿都发颤了,我还没听过大少的语气那么揪心过。”

婉纱听着小翠的口风,知道罗锦年没有和别人提起那晚的话,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孩子没有了,那个让司徒清瓯快乐得像个失智的傻小子一样的小蝌蚪就这样没有了,他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亲人,就死在了腹中。孩子,对不起。

虽是这样想着,心里却隐隐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意,像小火一样,一下一下撩着她的心口窝子,直让她嘴边噗嗤噗嗤笑出了声。

“小姐,你想哭,就哭出来,别吓小翠啊,小翠心疼你。”小翠抹着眼泪:“大少也是心疼你,他只是担心你的身子,他不会怪你的,你别太折磨自己,一会儿司徒夫人和罗夫人就过来了,让她们看到你这个样子,也要跟着难过了。”

“小翠。”婉纱突然打断了小翠的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直直地看着她,直看得小翠乱了分寸,她形容凄凉狼狈,慢慢地说:“如果将来我死了,你就和你哥哥嫂子回乡下去,别再回这墨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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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瓯洛城的事情还没忙完,就心急火燎地返回了墨安,一下火车就匆匆回家,园子里人人正襟危色不敢多言,只看着司徒清瓯大踏步吭吭上楼,婉纱从医院里回家两天了,只是日日垂泪不言,身子也只是越发虚弱,小翠天天哀求着她吃东西,三餐的饭菜却依是纹丝不动地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劝得急了,抬手就打翻,谁也奈何不得她。

司徒清瓯推开卧室的门,见了婉纱,生生瘦了一大圈,眼睛显得更加的大,眼窝发青,他自是心痛得快要不能自持,大踏步走过去,搂住她,她显得很惊怵,死命推他。

“婉纱,婉纱!”司徒清瓯见她对自己反应这样大,只猜她是因为孩子没了,怕自己怪罪才如此凄苦害怕,心里反而更痛楚怜悯了几分,紧紧地抱着她:“孩子没了就没了吧,我们还这样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是我不好,不该这个时候出去,把你一个人扔在家,是我不好。”

“没有以后了。”婉纱轻轻抬头,看了窗外,脸上却是一片茫然:“清瓯,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呢?”司徒清瓯心里本只是心痛,听了这话,又见她这样痴痴的样子,竟然也动了几分怒气:“不过就是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你说的,不过蝌蚪一样,怎么扯到离婚上了,你知道我不能离了你,不许胡说。听说你这些天都不吃东西,身子这么虚,怎么还不好好爱惜自己,赶紧听话吃东西吃药,你听我的话,我保证努力,让你年底再怀上一胎。”

“清瓯,我是认真的。”婉纱这三天一个人躺在屋子里,本不是一个脑袋榆木的人,凡事也想得透彻,当年那一场事故,罗锦年已经解释得恁的清楚,她怎么会不明白司徒清瓯是必须那样做。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知道她爱他,可这爱有多浓,现在的恨也就多重,她料想着,以后的日子,脑海中断是再挥不去父亲临死前的样子,怎能将这爱,和这恨平衡,她没有办法。

她寻不到解脱的办法,唯有离开他,再也不见他,孩子没有了,她和他之间,再没有别的牵挂,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关系就是爱情,天各一方的情人比比皆是,自己也从不是特殊的那一个,放手,是最好的选择。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谁也别再见谁,只怕那恨,也能渐渐平息,只是,他会放手么?

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他一得了消息就回来了,比她预想的还快,她一见了他,就要求离婚,只求他能放她一条生路。可是他这样紧紧地拥着他,他身上的味道,那样的熟悉,带着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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