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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闪烁棱棱光芒的眼睛笑得如月初的新月,长身一礼,“青云恭喜楚大人,三日前青云在驿站听闻边越国君新立了宰相,心中还充满了疑惑,放眼望去,这七国之中,除了楚大人之外还有谁能胜任边越国的宰相,没想到晚间就获知消息,楚大人以边越国宰相之尊参加六国结盟大会,青云不由大喜过望。”
看着他一脸的喜不自胜,楚韵歌在心里冷冷一笑,说到六国的人,数这位侯青云侯王爷最难应付,漠阳一战,他身陷重围,竟然未伤一兵一卒便全身而退,想必是姬问风刻意为之吧,既然姬问风施了大恩于侯青云,要说服这位侯王爷还真是困难。
“韵歌早已心慕王爷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心折……”
“不,不,楚大人无需应酬在下,”侯青云的胖脸满是灿烂的笑,眼神却冰冷,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青云虽然自问风liu,却没有俊秀的外貌,更提不上什么风采,楚大人完全不用客气。”
真是一面风吹不进的墙,楚韵歌含笑转身,与他并肩而行,心念微转,“不知侯王爷是否听说一月前安楚国曾经发生一件惨案?”
“惨案?”侯青云面上浮现出关切的神情,“什么惨案?楚大人何以如此之快便得知安楚国国内的消息?”
“因为我在安楚国安排了眼线,我想侯王爷一定也这么做了,”楚韵歌的笑颜没有一刻凋落过,“我想六国之中,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对龙皇掉以轻心,侯王爷的眼线一定认为那件事无关紧要,所以并没有上报。”
应该是这样吧,侯青云急速变幻的眼神告诉楚韵歌猜测并不错,所以,他的笑容更加的灿烂、更加的甜美,“一个月前,在安楚国国都西南的麈山发生了一桩惨案,麈山的主人是一个名叫铁余生的男子,龙皇和嫣然就在那山上修学……”
“嫣然?”侯青云突然打断楚韵歌,一脸的疑惑,“楚大人何以知晓赢嫣然?言谈之间,似乎与赢嫣然颇为亲密?莫非赢嫣然与楚大人是旧识?”
“是,我曾与龙皇和嫣然曾见过一面,”楚韵歌毫不隐瞒,“龙皇果然气势不凡,不过,我觉得嫣然比他更吸引我。”
“是吗?”侯青云有些惊讶,眼神复杂的凝视着身边幼龄的孩童,虽然与赢嫣然见过一面,不过心神尽被龙皇所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赢嫣然,“楚大人,难到在楚大人心中,龙皇的霸气及不过赢嫣然的容颜?”
“不,不是这个意思,”说话间,已经走到半山,烽火台转眼即至,楚韵歌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山下的大地,“侯王爷,你此刻看到江山似锦,心中有何感慨?”
感慨?看着山下的营营众生,觉得生命如此微小,几如蝼蚁一般,感慨?没有,只有沮丧,似乎从漠阳回国之后,那种沮丧就时时萦绕心头,挥之不去,也许只有亲眼看见龙鳞黑甲的人,才能真正明白生命是如此的卑微!
久久等不到侯青云的回应,楚韵歌转身看着他,“侯王爷,我并非单纯为嫣然的容颜所倾倒,而是她的灵魂中那种熊熊燃烧的热情,那种凶狠,那种连自己都可以杀掉的勇敢,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不是很迷人吗?”
“是吗?”侯青云淡然一笑,“不过短短蒙面,楚大人如何对赢嫣然了解如此之深?”
“很简单,因为她注定是龙皇的女人,既然是龙皇的女人必须有超越常人的地方,”楚韵歌再次转过身,开始向上攀登,“王爷,咱们还是继续谈那桩惨案吧,铁余生突然发疯,将山上所有的人都杀了,传言铁余生变成了人非的东西,全身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可以变成蛇一样的东西,所以常人都不是对手,奇怪的是,龙皇虽然掌握了龙鳞黑甲,铁余生却跑了,侯王爷是否能猜到原因呢?”
“是因为赢嫣然?”侯青云猛的停住,细细的眼睛瞪圆,“龙皇是借刀杀人!为什么龙皇要除去那些人?难道是因为赢嫣然恨他们?”
“不错,”楚韵歌没有停下,只是仰头继续向上攀登,声音随风而来,“我猜应该是龙皇杀人灭口,当初龙皇一定做过对不起嫣然的事,龙皇心里不愿他人知晓,也许龙皇心里早已动了杀心,只不过,一直在等一个适宜的机会而已。”
上了烽火台,满眼红色和黄色的树叶,山风阵阵,那些树叶如同起伏的波涛,树香一阵一阵袭来,加之烽火台上一片青翠,心旷神怡,浑然有忘忧之势。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侯青云思绪渐渐沉淀下来,楚韵歌邀请自己到此,又突然提起安楚国的惨案目的只有一个吧,就是让自己与其他五国结盟,这个孩子真真的不简单,才到升若不过十数日,便已经说服了升若国、下唐国,甚至连最胆小怕事的三淼国都加入了同盟,他单独约见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久久不肯应承。
心下提防,暗自警惕,如同要将口唇用封条封住一般,连眼神都充满了警惕,正准备找借口下山,楚韵歌已然笑吟吟的转过身,“侯王爷一定在警惕韵歌提出结盟一事吧!”
好厉害的小孩子,侯青云挤出一丝笑容,正准备应酬过去,楚韵歌上前一步,“侯王爷猜得不错,韵歌要说的,正是此事,韵歌知道龙皇曾经待侯王爷有恩,不过,适才的惨案难道王爷没有听出什么差错吗?龙皇连自己的老师都要杀,他放走你,就是希望有一日,在面临选择的时候,侯王爷会念那一时之恩。”
虽然下定了决心,但是楚韵歌的话却如同毒药一般在动摇自己的决心,虽然竭力想要安定自己不安份的心,要是那决心,就如同风中的苇草,只要风势再强一点,就会折断。
“侯王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六国结盟,势在必行,龙皇手握重兵,你亲眼见过龙鳞黑甲,应该知道黑甲的威力,而且,”楚韵歌刻意的停住了,目光深邃的盯着侯青云,“龙皇在攻击漠阳时,并没有动用龙鳞黑甲,你说,有这样的人的存在,这天下,还有一日的安宁吗?”
第一卷:残阳如血 第十二章 第二节 私心
几场秋雨过后,天气渐渐凉了,住在城门边上的人,总是看见一辆朴素的马车在天色微明时出城,直到傍晚才回到城中,虽然看不清马车里的人,可是驾车的,总是一个满面笑意的少年,身穿青色的布衣,奇怪的是,他的左臂上,总是有一条红色的龙,那条龙并不完整,只能看清一个轮廓。
“问风,今天飞行机就能用了吗?”
听着嫣然在车里轻声询问,姬问风伸手抖了抖马缰,“不知道,一会儿还得调试一下,我昨天查过了,是横梁歪了,今天再试试,如果能飞,就差不多了。”
马车到了河沟边便停住了,河道已经半枯了近一半,河岸边的苇草长得半人高,已呈淡金色,苇草残余的花被秋风吹过,苇花随风扬起,雪白的一片,如同飘雪,远处稻草的清香随之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坐在河岸边的大石上,看着姬问风站在那个简陋的飞行机旁边,忙来忙去,那个所谓的飞行机不过是几块木板衔接而成,飞行机顶端有一个风帆一样的东西,只要拉动绳索,就可以调整飞行机飞行的方向,不过到现在为止,飞行机从来没有上过天。
总是不愿意置疑问风的热情,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初和自己的约定,在秋天的时候,他要用飞行机带自己在河沟上看两旁的树叶,其实飞行机能不能飞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问风许下的诺言。
“嫣然,过来,”姬问风满面兴奋,“可以了,你在飞行机里坐好,我调紧了弓弦就可以了。”
坐在飞行机里,问风低垂着头,在飞行机下摸索了半天,然后飞身跃进飞行机里,左手拉了拉绳头,只觉得面颊一凉,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定下心神后,这才发现身在空中,飞行机果然起飞了。
似乎只是眨眼之间,便飞过了河沟,只听得见风在耳边呼啸,兴奋的转过头,问风也是满面兴奋,“嫣然,看见了吗?一会儿,咱们就能落在上京城里了。”
果真,看见了,远远的看见虹桥,那是爷爷的骄傲,他担任宰相第十年,筹资修筑了这座状若弯月的长桥,桥栏雕成仙鹤呈祥,桥柱上都立着各色的祥兽,桥油成红色,用金漆描出一道金色的彩虹,上京的人都称之为虹桥。
飞行机越过虹桥,上京的烟柳便呈现在眼前,虽然柳叶儿都掉落了,可是蔓长的枝条在空中轻轻飞舞,“问风,看见了吗?烟柳!”
“小心,”姬问风伸长手臂,护着嫣然,“马上要到城墙了,守军会做出防卫的。”
说话间,飞机行已到城墙上空,姬问风抽出绣着自己徽标腰带,迎风展开,守军有些不知所措的飞行机越过,直到飞行机飞到箭程之外,他们才茫然的放下手中的弓箭。
上京城的人仰头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那个奇怪的东西,还有坐在上面的两个人,对此议论纷纷,直到飞行机消失在视线之外,坐在酒楼里的姬无尘缓缓收回视线,凝视着坐在对面的赢天正,他似乎也刚刚收回视线,面上的愤怒还没消散。
“赢大人,”姬无尘淡然一笑,“问风也太孩子气了。”
“皇上,是嫣然失仪了,”赢天正羞愧的垂下头,雪白的胡须急速的颤抖,显得情绪非常激动,“臣下回到府中,一定严加管教。”
“管教?”姬无尘冷冷一笑,“现在您还能管教嫣然吗?她的靠山可不是您了,而是龙皇,听说过吗?现在问风被其他六国称为龙皇,龙皇啊!”
低垂着心,心念却急速闪动,姬无尘突然传唤自己到此,难道只是为了嫣然?还是目的是为了姬问风呢?龙皇!一个小小的王,被称为皇,难怪皇上心里不痛快。
“皇上……”
“好了,”姬无尘缓缓起身,盯着飞行机消失的方向,“问风也越来越出格了,这几日托病不上朝,政务也抛之脑后,看样子,就是为了给嫣然做这个能飞的东西吧!赢大人,朕看是时候把嫣然赐婚给问风了。”
赐婚?难道姬无尘唤自己到此就是为了这件事?赢天正的心急速盘算,在他看来,嫣然是一枚最好的棋子,龙鳞黑甲如何?龙皇如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