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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世宗,”随着会长目光转过,忙堆出一脸的笑,“我想听听你的建议,皇帝将盐铁矿收归国有,明显是断了咱们的生路,黄家的盐矿不也被收过去了吗?听闻你非旦没有阻止,反而主动将所有的帐目都交了出来。”
这般的咄咄逼人,真真的令人不快,盐矿是自己的,自己想给谁就给谁,莫非还要请示他不成?堆着笑,正准备回话,却听会长又拖长了声音,“你且说说你的想法,假如那些军官们看上了你的老婆,难道你也拱手奉上?”
在一片嘲笑声中,黄世宗涨红了脸,欺人太甚,现在的商业协会早已失去了曾经的作用,只是吸取利润的吸血虫,这样,自己何必还留在商业协会中。
傲然起身,生平第一次抬起头颅,“会长,各位同道,既然你们想听黄某的意见,那黄某就畅所欲言了,黄某觉得皇上做得对,这国家是皇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皇上要收归盐铁矿,你们说那是皇上夺了你们的东西,但那些矿本就国家的,咱们还给国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皇上贯通了运河,咱们行商的利润各位同道与黄某同样清楚,比盐铁矿高出数倍,黄某觉得皇上施政清明,是真正为了咱们商贾着想。”
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屋里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半晌,会长大怒,猛的将手中的酒杯掷向他,黄世宗灵巧的避开,“你,你大逆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施政清明?她是要断了咱们的活路。”
“究竟是谁在断咱们的活路?”黄世宗满面怒火,“会长,我倒想问您,为什么运河贯通之后,咱们的会费会涨那么多,按理来说,运河贯通之后,商业协会的事务至少减少了三成,会费本应减少,为什么会费不降反升呢?”
没有人再说话,会长呆立片刻,缓缓坐下,“我明白了,你是心痛那点儿会费啊!”
“不是一点儿,”黄世宗大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每年交多少的会费?那些会费占我们利润的多少?你统统不知道,你只知道增加!增加!增加!你们在高墙阔院内养尊处优,却坐收巨利,咱们忙忙碌碌,却只能赚营头小利,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再回过头来说,咱们交给朝庭的税银,年年都在增加,为什么朝庭那边收到的银子却年年减少?那些银子呢?”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黄世宗的话给了他们巨大的冲击,也许那些话,有的商贾已经想到,只是不敢开口而已,此时有人说出,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痛快,暗暗为黄世宗叫好,会长闭上眼睛,面上满是不屑的笑,但他心里却无比的紧张,商业协会的帐从未有人追问过,今日不把这黄世宗压下,今后商业协会再想收银子,可就真的困难了。
“我知道你觉得你交的会费太多了,”会长满面的笑,随后又是满面的震怒,“你知不知道朝庭的税金是多少?那些税金才会让你……”
“陆会长,”黄世宗涨红了脸,“在下当然知道朝庭的税金是多少,是我当年行商利润的两成,而商业协会却告诉我是三成半,加上商业协会的会费,我一年要给商业协会五成的利润,五成!就为了养活你们这群驻虫,是我们养活了你们,你们竟然恬不知耻。”
无人再出言议论,黄世宗从胸前取下商业协会会员的标识,“从今天起,我,黄世宗退出商业协会,不再交纳商业协会的会费,朝庭的税金,我自己会到户部去交纳。”
说完,黄世宗拂袖转身,高昂着头走出大厅,深吸一口气,这梅花的香味儿真是怡人,待明日到户部交纳了税金,就带着家眷到此处赏梅吧!
一室的安静,商业协会的会长半晌才回过神,他对颤抖着起身,“反了,真是反了……”
只听见破空的轻响,众人未及转身,只觉得眼前一花,商业协会会长的头颅突然自颈中掉落,血从颈中涌出,未及惊呼,一个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商业协会副会长身后,他手中执着如同琴弦一般纤细的线,只见他的手轻轻一拉,副会长的头颅也滚落在地。
尖叫声震天,独孤落日得意的放下车帘,“皇上,已经开始了,今天是第一日,三日后,所有商业协会的会长都会被清洗,没有了商业协会,皇上想让那些商贾向东,他们绝对不敢向西。”
这就是自己出动影子楼的目的,没有人知道杀手是自己派出的,他们只会以为是盐铁矿收归国有后,商贾们对商业协会不作为的愤怒,没有了商业协会,商贾们就群龙无首,嫣然对独孤落日淡然一笑,“落日,把那个怒斥商业协会会长的商贾带到宫中,朕对他的见解很感兴趣。”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五章 第一节 复仇
第五章 第一节 复仇
户部的官员们算盘打得飞快,品着有些粗劣的点心,喝着温热的茶,黄世宗只觉得自己的心安定得就像落到了土地上,只要一阵雨水,就能发芽一般。
笑眯眯的放下茶杯,再取一块点心,从未想过竟然能够品尝到官府的点心,连尽了两块,突听脚步声响,户部的税官满面笑,“黄兄,您今岁的税金已经算好了,您来核对一下数目。”
初初的看了一下税金的总额,竟然比自己算的少了十万两,黄世宗细细的查看着每一项税收,原来是木材那一项算少了,和气的点了点头,“这里算少了。”
“没算少,”税官的笑容就像春天阳光的那么温暖,“咱们在核计银子的时候查算过,您卖给修建祖庙的木材都是按照市价算的,所以木材的税金得按照市价来估算,您再细细看一遍,在这里画过名,咱们就清算银子。”
交纳了银票,浑身轻松的走出户部,雪下得大了,纷纷扬扬的,这邯阳城陷落在雪中,一定异样的美吧!
“黄兄,”是个陌生而又优雅的。声音,转过身,一个高大的年青人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他的眼睛细长,面容说不出的美丽,“在下的主人想见一见黄兄?”
“您的主人?”黄世宗有些诧异,难道。是商场上的朋友?自昨日大闹商业协会聚会之后,自己还有朋友吗?“在下认识吗?”
来人笑而不答,只是后退一步,。伸手拉开了身后暖轿的轿帘,黄世宗注意到他手腕间那根红色腕带上两枚金铜钱,小巧而精致,钱面上刻有铭纹,这等的罕见,可真是有价无市的宝物,不由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拱手对他长施一礼,弯腰坐进暖轿中,这个要见自己的人,难道是户部的官员?他要询问自己为什么主动到户部缴税?
走了约一柱香的功夫,暖轿停住了,那年青人掀起。轿帘,“黄兄,请下轿吧!”
是城中最大的归雪楼,虽然没有老板,但归雪楼的。生意却很红火,今日许是因为太冷了,所以和其他的酒楼一样门可落雀,那年青人当前走进大门,“黄兄,您的下人可到偏厢用些酒菜。”
待他遣走了下人,年青人才举步上楼,黄世宗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上了二楼,那年青人站在雅间前站定,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黄世宗点头行礼,迈步走了房门。
一进房门黄世。宗便愣住了,偌大的房间,仅放了一张圆桌,一个垂着首的女子坐在上首,她凝视着身边的孩子,那孩子六、七岁的模样,长得玉雪可爱,正文雅的用着那女子手上拈着的点心,坐在女子右首的,是个皮肤黝黑、粗眉大眼的年青人,他伸长手脚,坐得极懒散,黄世宗一眼看见他左腕上有一条与那年青人同样的腕带。
“落日叔叔,”看见随后进屋的年青人,那孩子伸长手臂,“落日叔叔抱。”
年青人快步越过黄世宗,伸手抱起那个孩子,那女子随之抬起头,对那年青人微微一笑,一见她的面容,黄世宗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浑身颤抖,从未见过这般美貌的女子,黄世宗觉得自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的美丽,看着她璀璨的明眸,他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黄兄,”那年青人满面不悦,侧身挡住了那女子,黄世宗双手握着拳头,只想将他拉开,看着那个女子,“黄兄,请坐吧!”
直到坐下,这才发现适才那个粗眉大眼的男子此时如同一只豹子般紧盯着自己,那目中的凶光令他心悸不已,一时间,汗若雨下。
“不凡,你这般凶神恶煞的盯着黄世宗,你看看,他吓得满头的汗,”那女子的声音如此的悦耳,胜过了天下间所有丝弦能够发出的最美的声响,害怕自己再失态,黄世宗垂下头,耳中听那女子轻声道:“黄世宗,我听说你自行到户部交纳了税银?寻常的税银不是由商业协会统一上交给户部的吗?”
果然是为此事,黄世宗心里涌着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要讨好这个女子,他想这个女子长久的如此刻般的注视着他,“是,其实我一直觉得商业协会不应与皇上为敌,咱们商贾应该感谢皇上贯通运河,这样,才实现了南北通货,只要货物流通了,咱们商贾才有利可图。”
“是吗?”那女子似乎又在笑,心如同火烧一般的想要抬头,可是想到那两道凶恶的目光只觉得头有千钧重,“按照你这般说,商业协会不应该存在了?”
“是,咱们都是皇上的子民,理应为皇上效力……”
注视着黄世宗恋恋不舍的离开归雪楼,嫣然面上的笑容一扫而空,她抬眼看了看独孤落日,又转首看了看宁不凡,“他应该猜到了朕的身份,所以每一句话都在讨好朕,这令朕很不舒服,尤其是他的目光,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朕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我也不想看见,”宁不凡不满的扫了独孤落日一眼,“你巴巴儿的把这个人叫到这里,扫了咱们赏雪的兴致。”
皱着眉,看样子只要独孤落日一开口,这两个人立刻就要开始争吵,只要他们在一块儿,无时无地不在争吵,嫣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无比的恶劣,黄世宗的目光如同还粘在自己身上一般,她正要斥责宁不凡,却听小芷轻声道:“不凡叔叔,你除了打架,还有其他的兴致吗?”
眼看宁不凡涨红了脸,独孤落日幸灾乐祸,“太子,可不能这般说,宁不凡的兴致可广泛了,他喜欢的,就是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