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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阵沉默,姬问风转过身,那四个人卧在地上,了无半点声息,他皱紧了眉,上前一步,这才看清那些人口鼻中溢出的黑血,他急步后退出树林,上了马车,伸手关紧车门,“嫣然,我们立刻回长湖城。”
七宝香车驱动之后,姬问风这才将适才的遭遇道出,鲁小鱼一脸疑惑,却又不敢开口询问,只觉得此时回长湖,无疑是自投罗网,但月帝并未出言阻止,竟然默许了龙皇的决定。
一柱香的功夫,七宝香车已到了长湖城门外,姬问风当先起身,“嫣然,咱们进城去,小鱼,你留在车上守着不凡,除非我们回来,否则不要下车,车上原来的食物和水都很安全。”
并肩而行,走到城墙下,静待巡城的人离开,姬问风伸手揽着嫣然的腰,双足在地上轻轻一顿,纵身跳上了城墙,再飞身下墙,前后只眨眼的功夫,待巡城的军士觉得异样,转过头来,姬问风和嫣然已经混进了街上的人潮中。
街上人虽多,但是大多都是。往城门方面涌去,绝大多数人是鲜衣弩马的贵族,想必昨夜的变故想必已经令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贵族们吓破了胆子,或许他们已经从昨夜的那场变故中领悟出了什么,所以想尽早的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逆着人流走到长湖城中心,人流。突然稀少,各店铺都紧闭大门,姬问风和嫣然对视一眼,姬问风执着嫣然的手快步走向独孤府,到了府门外,又同时停下脚步,嫣然眯着眼睛看了那块下唐国开国国君御赐的匾额许久,“问风,自咱们到下唐国,所有的一切都被旁人计算在内,你说咱们进了独孤府,会不会落入陷阱之中?”
“很有可能,”姬问风转头对她微。微一笑,“但是如果咱们不进去,便永远见不到设下陷阱的人,也永远救不了独孤落日。”
一边说,姬问风一边上前,走到独孤府门前,腰间的。蔷薇剑突然出鞘,只觉剑光逼人,眼前红光闪过,独孤府朱红的大门轰然倒地,独孤府门口却无照壁,大门倒地后,独孤府前院一览无遗,几个正在清扫的仆役被巨响吓了一跳,呆若木鸡的看着姬问风和嫣然携手而至。
“唐济民呢?”姬问风环视众人,笑容满面,“让他出来。”
“唐……,”一个仆役战战兢兢的上前一步,“管家没有回来?”
“是吗?”姬问风笑容缓缓收敛了,“他没有回来?”
一众仆役在他目光的注视下,纷纷软倒在地,适才。说话的那个仆役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息,“我们的确没有见到管家回家,不过他在后院有一间密屋,平日都不许我们进去……”
所谓的后院,足足走了两柱香才到,是一个巨大。的庭院,一幢木制的普通民居,民居旁长了一棵巨大的榕树,庭院正中是一座与这庭院风格完全不同的假山,而那间的密屋,不过是建在假山腹中的一个空房间,站在假山向那间房张望,里面空空如也,一眼便看到了墙壁,姬问风站在房外,心知不好,快速的的转身,“嫣然,咱们……”
刚刚转过身,便。听密集的弓弦声,难以计数的箭枝发出尖锐的声响破空而来,姬问风将嫣然护在身后,手中的蔷薇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铺天而来的箭枝在中途便断为两截,那些被斩断的箭枝中冒出淡黄的烟雾,姬问风伸袖捂住口鼻,返身揽着嫣然的腰,纵身跳上假山。
黄色的烟雾在脚下蔓延,转瞬便弥漫到目力可及之处,且黄烟不停的向上翻涌,转瞬便到了脚下,“问风,快解下你的腰带。”
一边说,一边将系在自己腰间的腰带解下,将腰带与姬问风的紧紧系在一块儿,在顶端用力的结了两个结,交到姬问风手中,“问风,扔到那棵树上。”
试了两次,黄烟已经快要及腰,姬问风眼珠一转,将腰带系在蔷薇剑的剑柄上,再用力的掷出,啪的一声轻响,蔷薇剑扎入榕树之中,姬问风大喜,拉着嫣然的手,用力一拉腰带,借助腰带的力量纵过庭院,堪堪落在榕树枝上,返过身,黄烟已经漫过了假山,姬问风取下蔷薇剑,拉着嫣然靠树而立,此时黄烟已经笼罩了整个庭院。
“问风,唐济民一定在独孤府,”嫣然满面寒霜,“今日若不杀他,他日必为祸端。”
“嗯,”姬问风轻轻点头,他的目光迅速掠过黄烟,似乎想从黄烟中找出唐济民的踪影,“嫣然,你觉得这庭院是不是有些怪异?”
怪异?嫣然的目光也掠过黄烟,她突然发现黄烟虽然弥漫了整座庭院,而且势及汹涌,但那股黄烟始终在庭院内盘旋,未曾溢出庭院外一丝一毫,难道庭院外洒有克制黄烟的药物?或者这些黄烟因人为的原因只能向上扩散,所以有人在庭院中不停的施放黄烟?
互视一眼,两人同时屏息,纵身跳下榕树,双脚落地,两人快速转身,背对而立,庭院下方果然没有黄烟,庭院四角站了七个高举碳炉的人,另有一人站在碳炉旁,用扇子不停的扇动,以催生黄烟。
听见声响,众人一齐转头,一见姬问风和嫣然,均大惊失色,红光一闪,蔷薇剑已直取站在正中的仆役,那人下意识的想逃,蔷薇剑已架到颈中,“唐济民,还想逃吗?”
那仆役浑身一颤,随即站直了身子,想是已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他似乎想说什么,姬问风手中的剑微动,示意他举步向庭院外行。
在庭院外站定,姬问风收回蔷薇剑,淡然一笑,“唐济民,好计谋。”
“那又怎么敌得过龙皇和月帝的智慧,”唐济民拍了拍衣上的尘土,“唐济民已然计穷,不知龙皇如何认出在下?”
“你双目之间的距离,”姬问风后退一步,与嫣然并肩而立,“无论你怎么改扮,你双目之间的距离始终不会改变,废话少说,唐济民,我们想知道你如此处心积虑的目的是什么?独孤落日呢?”
“我的目的?”唐济民扬了扬眉,“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唐济民虽无经天纬之才,但也拥有男儿的热血与雄心,想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目前龙皇与月帝的确是威震六国,但是唐济民却觉得你们始终难成大业,相反,边越国的楚韵歌虽然目前韬光养晦,但是来日前途无量,可是落日却一意孤行,我只能铤而走险。”
“无论如何,你只是独孤家的管家,如何能左右主子的意愿?”姬问风冷冷一笑,“而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主子都要陷害,你觉得楚韵歌会收留你吗?”
“管家?”唐济民冷哼一声,“你道我真是独孤家的管家吗?如果真的是管家,落日如何会这般的信任我?我其实是他的哥哥,亲生的哥哥,只是为了保全性命,从小便被送出了下唐国,待我再回来之时,竟然成了独孤家的管家,独孤家的下人,独孤家本应是我的。”
“是你的?”嫣然冷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说独孤家是你的,那么你就带着你的东西去边越吧,独孤落日是你的弟弟,也是你名义上的主子,他想要的,不过是心的自由,能给他的,就给他吧!”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三章 第一节 尔虞我诈(shang)
第三章 第一节 尔虞我诈(上)
雨下了一整夜,天明起身时,整个庭院都积满了水,落花堵塞了水沟,庭院里的积水蔓过了最低一级台阶,后院湖中的鸳鸯和野鸭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起了庭院,在水面悠闲的慢慢游动,楚韵歌坐在门梯前,手中捏着一块馒头,愉快的看着鸳鸯和野鸭懒洋洋的游来游去。
楚韵远走得满头急汗,待他站定在楚韵歌身后,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屏住急促的呼吸,“小弟,下唐国的细作来信了。”
“是吗?”楚韵歌毫不在意,连头都没有回,“是嫣然和龙皇的动向吗?”
“是,月帝和龙皇到了长湖城,独孤落日投了月帝,”楚韵远凝视着楚韵歌手中的馒头,“但是独孤家的财产……”
“是唐济民吗?”楚韵歌完全没有一丝惊讶,语气显得很愉快,“独孤家的财产早在半年前,唐济民就送给我了。”
沉默!楚韵远不知道此刻除。了沉默之外,还有什么样的反应能够表示自己内心的震惊,楚韵歌仍然没有回头,愉快得似乎在哼小调,过了很久,久到他将手中的馒头尽数投进水中,他才缓缓转过头,“二哥,帮我再拿一个馒头好吗?”
沉默着将馒头递给他,楚韵歌接。过馒头,掰下一块,用力扔到远处,然后愉快的看着一对鸳鸯慢慢的游到吸饱了水的馒头旁边,优雅的将馒头吞下,“二哥,你道唐济民真的可以将嫣然和龙皇玩弄于掌心吗?那一切都是我教他的,包括他的身世,待嫣然和龙皇到了边越,他们为了独孤落日,一定会来找我,那个时候,咱们就有机会见到龙皇,用独孤家的财富,我们至少可以换到三年的和平。”
不知要如何回应,心里却隐隐。觉得他这么做,也许只是为了见月帝一面,可是三年的和平,却是那么诱人,为了这三年,哪怕是再大的私心,也能接受。
“还有什么?”楚韵歌的声音至今很轻快,显得他的心。情不错,“我想夏问日也一定去了赏花会,龙鳞黑甲那一闹,想必吓掉了他一半的胆子吧!”
“是啊!”楚韵远也轻松了许多,“听闻龙鳞黑甲在长湖。边杀尽了夏问日的卫队和长湖八成的守城军士,长湖的湖水至今还是血红……”
听到此处,楚韵歌突然转过身,满面疑惑的盯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楚韵远,“你刚才说什么?”
看他神情严肃,。楚韵远突然觉得异样的忐忑,“我说听闻龙鳞黑甲在长湖边杀尽……”
“不是这一句,”楚韵歌将手中的馒头整块扔进水中,站起身,“是另外一句。”
“不是?”楚韵远一愣,“那应该是长湖的湖水至今还是血红……”
“不对,”楚韵歌摇了摇头,“不对,龙鳞黑甲杀人,首先会吸走人身上最精华的精血,他们杀死的人,浑身的血液都会结冰,不可能令长湖的湖水变红,你是不是看错了?”
忙从袖中抽出细作的信函,认真看完,然后呈给楚韵歌,“没错,信中的确是这般描述的,长湖的东岸尸横遍野,湖水染得通红,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