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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请起,不必多礼!”
杜睿闻言,对着杜楚客再一拱手,径自走到主位坐好,笑道:“自打离了莱国公府,一直也不曾见二叔,不知二叔今日到访,有何赐教!?”
杜睿这话虽然说得毫无问题,但是到了杜楚客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样子,此前杜睿兄妹被逐出莱国公府之时,他也曾听闻,却无动于衷,更不曾出手相助,如今杜睿才名动天下,他却巴巴的跑了过来,简直就像别有所图一般。
杜楚客尴尬的笑了笑,道:“近日一向公务繁忙,确实对贤侄兄妹照顾不周,贤侄便不要再介怀了,今日来,却是有件事想要对贤侄说。”
“哦!?”杜睿一笑,道,“却不知是何事?”
杜楚客道:“魏王殿下久慕贤侄才名,如今圣上恩旨,许魏王殿下开文学馆,特遣老夫前来礼聘,贤侄!这可是个好机会啊!魏王殿下深得圣上宠爱,贤侄如若进了这文学馆,日后害怕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吗?”
杜睿闻言,点头笑道:“原来叔父今日来是做说客的!”
杜楚客忙道:“贤侄哪里话,入了那文学馆也是为了朝廷效力,老夫既然是你的叔叔,自然要为你的前途着想,贤侄你身居才名,如今却避居一府高墙之内,如何才能一展抱负,岂不是空废了这一身的才学。”
杜睿笑道:“魏王殿下抬爱,小侄感激不尽,然如今小侄为先父守孝,实不愿外出招摇,况且小侄年幼,学业未成,品性无端,唯恐言语不当,冒犯了魏王殿下,叔父这事还是不要说了!”
杜楚客见杜睿居然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也是大感面子下不来,愠道:“贤侄好不识抬举,魏王殿下礼贤下士,贤侄这般拒绝便不怕恼了魏王殿下,为自己招灾吗?况且入得文学馆,乃是为朝廷效力,圣上曾有明旨,许魏王殿下罗致天下才子学士,贤侄这般推拒,便是抗旨,可要想好了!”
杜睿见杜楚客劝说不成,居然开始语带威胁之言,不禁大笑道:“叔父言可至此,圣上只是允许魏王殿下召才子,重开文学馆,却不曾强令谁必须入那文学馆,况且小侄如今也得了圣上的旨意,负责教导太子,叔父这般相逼,乃是欺君!”
“你”杜楚客一时语塞。
杜睿接道:“睿与太子殿下外托君臣,内为挚友,太子殿下以睿为弟,却不曾听说,这世间还有弟背兄,而与兄争的道理。”
杜睿这话明着是说他不愿背叛李承乾,实则是在接着杜楚客的嘴告诫李泰。
杜楚客闻言,不禁胸中大怒,还要再言,却被杜睿止住了,道:“小侄府上尚有客在,便不留叔父了,请便!”
言罢!昂然而出,只留下杜楚客尚自愤愤不平。
第五十一章 资治通鉴
“啪!”
一声脆响,一个精美的茶杯这下真的悲剧了,魏王李泰原本就肥胖的一张脸,此时已经变得涨红,一双小眼怒视着杜楚客道。//
“那个杜睿真的是这般说。”
杜楚客好歹也是朝廷的四品大员,但是面对李泰这个小毛孩子,却显得战战兢兢,道:“确实如此,臣将其中的利害关系皆与他讲了,但杜睿此人”
“哼!”李泰冷哼一声,道,“当真是不识抬举。”
在一旁的萧德言忙道:“殿下不必动怒,便是那杜睿不肯依附,又有何虑,想来也不过是个少年郎,便是有些才学,也当不得大用,如今殿下要紧的便是讨得圣上的欢心,只要圣上心向殿下,余者皆不足虑。”
李泰这人虽然才华横溢,少年聪慧,却毕竟不谙世事,闻言思虑了片刻道:“说的也有些道理,对了!肖萧大人!上次你说的那个稻生双穗的祥瑞在哪里,明日本王要亲呈父皇!”
众人再一打岔,李泰便将杜睿扔到了脑后,他为人自负,于自己的才学甚是自信,对旁人多少存了几分轻视,让杜楚客去延请杜睿,不过是存了比试的心思,倒不是真的如何看重,在他眼中杜睿所写的那些个诗词,小说,不过是小道而已。
这也是当今这个时代文人们的价值观,如今社会上盛行的还是魏晋时期那辞藻华丽的赋,对于诗词却不大看重。
李泰没当回事,杜睿却不敢大意,如今居然连李泰都召来了,也容不得他不多心,当初他也不是没考虑过李泰,只是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对那个胸有锦绣文章,脑中的政治韬略却完全是个不及格草包的小胖子,实在是不看好,再加上那么一个扬言要“杀子传弟”的人,肖楚跟着他鞍前马后的奔波,到头来能留个全尸就要念阿弥陀佛了。
出了李泰这么档子事,杜睿变得更加低调了,每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给李承乾上上课,给家中的几个妹妹,侍女开开蒙,要不就是读书写字。
当然有件大事却是不能再拖了,按照如今太宗和李承乾对他的态度,成年之后,步入朝堂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今再不将那弄出来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不成史,无以为大家。
历朝历代的文人学者,辞赋名家何其多,但是真正能留下名字,为世人皆知的又有几个,李白,杜甫,白居易虽然名声响亮,但是真的要说和史学二司马相比,却也差之千里。
是没有办法了,太史公如今都成了一捧黄土,那么剩下就是有司马光的了,虽然这事玩起来,杜睿也有不小的心理负担,但是为了能在这个时代更为逍遥的生活下去,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简称“通鉴”,是北宋司马光主编的一部多卷本编年体史书,共294卷,历时19年告成。它以时间为纲,事件为目,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写起,到五代的后周世宗显德六年(公元959年)征淮南停笔,涵盖16朝1362年的历史。它是中国第一部编年体通史,在中国官修史书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如今杜睿要写自然不能全抄,他准备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一直写到隋末便停笔,前世对于,他也曾通读二十几遍,于其中的文字也是记忆犹新,想来抄起来,也费不了什么时间,但却也不是一时能成。杜睿估算着,如今变开始起笔,等到十六岁成年时,六年的时间,怎么也能写得完。
杜氏的六十卷、十卷、八卷。
司马光的描写的并不详实,大概是因为秦以法治国,与儒家相悖的原因,但是在杜睿看来相比,于治国方面更有参考价值,变将原书中的三卷扩展为了十一卷,准备从河西之战一直写到秦王嬴政统一六国为止。
前世的之所以被后世历朝历代的君王都当成治国要典,关键原因便是的内容以政治、军事和民族关系为主,兼及经济、文化和历史人物评价,通过对事关国家盛衰、民族兴亡的统治阶级政策的描述警示后人。
书名的由来,就是宋神宗认为该书“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而钦赐此名的。由此可见;的得名,既是史家治史以资政自觉意识增强的表现;也是封建帝王利用史学为政治服务自觉意识增强的表现。
的价值虽然巨大,但是其中也不免有些瑕疵,陈垣在书法,不尽关褒贬,故不如,有所感触,亦仿左氏设辞‘君子曰’而称‘臣光曰’以发之。余则据事直书,使人随其实地之异而评其得失,以为鉴戒,非有一定不易之书法也。”
从今日来看,“臣光曰”充满封建色彩,黄盛雄将其归纳“诚”与“礼”,“礼之纲纪”这个概念,可谓贯穿之意,最重名分,名分所在,一字不能相假,封建之世,以此为纲维。名分既坏,则纲维以绝,政权崩溃,恒必由之。温公以此事兆东周之衰,与七国之分立,而又系论以见托始之意。”
可见司马光本人的思想并没有跨越时代,故其论述没有太大价值。例如:司马炎因守三年之丧被司马光称赞是“不世之贤君”。事实上,司马炎在中国历史上并不能与唐太宗,汉武帝等相提并论。
此外虽被誉为“体例严谨,脉络清晰,网罗宏大,体大思精,史料充实,考证稽详,叙事详明,繁简得宜”,但本身也有不少错误。
如后世的史家严耕望曾指出将“特勤”误为“特勒”,卷一64:“土门自号伊利可汗,号其妻为可贺敦,子弟谓之特勒。”
。”
另外却也全文照录。
高安陈汝奇在将只见诸野史的杨贵妃、安禄山之事纳之正史而失之客观。又如唐代宦官鱼弘志,偶有误为“鱼志弘”,卷246作开成五年正月己卯又作鱼弘志,相互混淆。
记载为“大安”。
再如记年方式多有不当之处,如齐人伐燕的时间(前313年),司马光舍详加考查,只增加齐威王十年,减少齐湣王十年,以求与记载齐宣王伐燕的事迹相同,宋朝朱熹经考订认为是齐湣王十年,据今人考证,实际上为齐宣王七年,另乐毅伐齐中也有不少错误。
又如在记述隋炀帝西巡行程中均出现诸多失误,六月二十三日以后由张掖前往焉支山的时间提前到高昌王六月十七日到达张掖的当天。卷十五(汉纪七)文帝后二年:“八月,戊戌,丞相张苍免。”但据文帝后二年八月丁卯朔,月内无戊戌。后人吴玉贵著有纪时所发生错误,共计得出八百八十八例,可补此方面的缺失。
宋朝的朱熹在的〈历代一〉中,有直接的批评:“温公不喜权谋,至修书时颇删之,奈当时有此事何?只得与他存在。若每处删去数行,只读著都无血脉意思,何如存之,却别作论说以断之。”又说:“温公修书,凡与己意不合者,即节去之,不知他人之意不如此。之类多矣。”
明代严衍熟读,列举通鉴有七病(漏、复、紊、杂、误、执、诬)。
近人岑仲勉认为对牛僧孺说”失一维州,无害其强“的评价有偏颇之嫌,司马光还不惜歪曲事实,玩弄文字游戏。岑仲勉还写有的谬误,共670余条。
但是无论如何在文学上和政治上的意义却是不容抹杀的,司马光也曾为这部史书耗尽心血,以致在中说:“臣今筋骨癯瘁,目视昏近,齿牙无几,神识衰耗,目前所谓,旋踵而忘。臣之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