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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圣人:曹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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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缓缓走了过来,深深一揖:“父亲……”
“你有事启奏?”曹操故作阴冷——如今杨修之事败露,也不知老大清不清楚,这时绝不能给他好脸色,免得助长他气焰。
曹丕垂着头低声道:“孩儿才少德薄,此番不堪随军,筹划亦无裨益。但近来父亲愈加清瘦了,想来成败顺逆乃一时之事,那些宵小之敌也难成气候,莫要因此过度操劳伤了身体……孩儿每每想起父亲一把年纪还要亲赴战场为国驱驰、为我等儿孙谋前程,就……”曹丕说到这儿声音沙哑起来,“现今叡儿渐渐长大,孩儿才知父亲之难,当真不养儿……不知……不知父母之恩……”断断续续几不能言。
虽然曹丕把头压得很低,但曹操依旧看见他眼角挂了一丝泪花,不禁心头一颤——二十多年了,哪个儿子跟我说过这样的话?老大真是懂事了……但他马上意识到这可能只是表演,按捺下悸动的心沉沉道:“你这是做什么?快三十岁的人了,怎还哭哭啼啼?”
曹丕赶紧压抑住情绪,轻轻拭去泪珠:“是孩儿的错,出征在即不该如此。”
孔桂察言观色插了一句:“时辰不早了,请主公出发吧。”
“是该上路了,你带大伙回去吧。”曹操嘱咐了曹丕一句,不禁低头看看自己有些麻木的左手,自那晚突觉麻木至今未好,也不知是何征兆?想至此终忍不住动情道,“为父会保重,你也要多多用心,身为长子你可是我曹氏的顶梁柱啊!”
“诺。”曹丕重重应了一声。
“传令三军,即刻出发。”曹操不想旁人看见自己激动的神情,催马离开了人群——他毕竟是个父亲,真心希望儿子们爱他、赞美他、牵挂他,即便知道是表演也心甘情愿上这个当。天下父母哪个又不是这样呢?
将士陆续过了便桥,渐渐远去。送行之人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三三两两各觅知己。曹丕一猛子扎到吴质面前,抱拳拱手,轻轻道:“多谢赐教。”
方才曹丕那番坦露胸臆其实是他的主意。曹植出口成章占尽风头,论这方面曹丕匹敌不了,况且即便斗个半斤八两也没意思。所以吴质趁着热闹偷偷走到曹丕身后,耳语道:“公子与魏王作别,勿论政务、勿赠诗文,但言保重康体之辞,若能流涕陈词以情动之则是最妙。”于是才有了曹丕那番真情流露!
吴质左顾右盼,见无人注意,直言道:“杨修之事虽败,然五官将与三公子也不过重归不相上下之局。今日之事略占上风,还望保此优势一以贯之,方能撼令尊之心。”
“明白明白。”曹丕喜不自胜,“还望季重在邺城多留几日。”
吴质叹道:“不可,在下这便要重归朝歌赴任了。”
“现在就走?”
“不错。”吴质面色凝重,“主公在须小心,主公不在更要小心,不但我要避,其他人也得留神。您注意没有,三公子与杨修似乎已知邢颙奏事,这必是我方泄密。目下能在两府游走的只有司马懿兄弟,十有八九就是司马孚多的嘴!此事可大可小,您得留神处置。”
曹丕的喜色全然不见,眼中流露出恐惧——倘若真是司马懿透露给司马孚,司马孚又告知曹植、杨修,这件事还真麻烦了。赵达一旦查实,父亲必要责难司马兄弟,可与邢颙串通接洽的偏偏也是司马懿,倘若把这些内幕都抖出来就糟了!无论如何得保司马兄弟,可司马懿又随军而去,这个节骨眼上究竟该怎么办?说是要留神处置,可究竟怎么处置呢?
吴质似难启齿,掉转马头轻轻道了句:“钱压奴辈手,黄白之物可以通神!”说罢一抖缰绳驰骋而去……
战前疑云
泄密之事关乎曹丕、曹植利害,两人不免各自揪心,而曹操对此更是关注。渡过孟津一路西行,曹操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不过他当然想不到司马兄弟,怀疑的只是桓阶、杨俊和路粹。他大可向杨修把话挑明,但这已不重要,相对曹植作弊,他更关注的是谁背叛了自己,对于手握重权之人,这才是真正不能容忍的!如此胡思想乱走了半日,将近申时右护军薛悌禀报:“伏波将军所部已过洛阳,少时便可会合。”
“嗯。”曹操心不在焉随口答应,“此地是何处?”
薛悌又仔细问了斥候兵,这才答复:“此乃函谷关以北、弘农与河南交界,前行一里就是弘农怀王陵墓。”
弘农怀王正是当年被董卓废杀的少帝刘辩,因被贬为弘农王,故没有葬于邙山历代帝陵左近。董卓肆虐京畿,富家王公尚要掘坟取宝,自然也不会给刘辩体面的坟墓,不过薄棺一口、土丘一座;后来天子刘协脱离西京魔爪,迁都许县后才提议重修,并给兄长加谥号为“怀”(慈仁短折曰“怀”)。但曹操当时正被袁绍、吕布缠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管前朝废帝?不过应付应付。故而刘辩的坟非但不能与其他王陵相比,即便跟富家坟圈相比也显得寒酸,风水也甚不佳,竟在弘农与河南交界一处的沿河荒地,形同孤坟野冢。
前番关中诸将之乱,曹操出兵乃为戡乱,故取道洛阳直赴潼关;这次西征却大不一样,乃为征讨凉州残兵、汉中张鲁,兼有震慑匈奴之意,所以大军沿河而进,无意中路过此处。曹操满脑子皆是旁务,闻听此言不禁一愣,随即拨马吩咐:“既是弘农王坟茔,孤当亲往祭之……”
话未说完忽听远处有人高声打断:“属下有事禀奏。”
何人此时作仗马之鸣?曹操颇感诧异,举目瞧了半天,才见随员队伍后排挤出一骑,乃是曾为天子侍讲的文士董遇。这人颇识礼仪,来至近前翻身下马,先恭恭敬敬作了一揖,才道:“《春秋》之义,国君即位未逾年而卒,未成为君。弘农王即阼既浅,又为暴臣所制,降在籓国,不应谒之。”
“言之有理。”曹操暗笑自己糊涂——弘农王本当今天子之兄长,董卓废而立之,今若拜祭岂不是重古而非今?我若连自己捧着的皇帝都非了,我这丞相又谈何名正言顺?
想至此曹操顿觉自己牵挂的杂念太多了,大战在即不该再想无干之事,随即传令:“连日多有劳苦,在此扎营提早安歇,待伏波将军到来明日同行。”
天色尚早,众军士从容下寨,打点战饭;曹操倚在一张胡床上,与陈矫、刘晔等分析战局。不到一个时辰,许都方面的部队就赶来会合了,刘若、王图、严匡等部各自落寨,夏侯惇即刻过营来见曹操。如今夏侯惇也已年近六旬,黑黝黝一张老脸,满头灰发、一副银髯,两鬓白毛蓬松松打着卷,加之瞎了左眼,斜戴着黑眼罩,大模大样往营中一闯,胆小的瞅见他能吓个跟头。而恰恰是这副尊容和无人可及的资历成就了他,虽说早就不亲临战阵了,但不少将官是其亲手提拔。许都内外数不清的人对曹氏心怀怨恨,诸将有时也因故争执,但只要夏侯惇往旁边一站,无论是谁都矮三分!
这可是曹操倚重之人,视为左膀右臂,既是族弟又是亲家,刘晔等人也不敢怠慢,避出大帐让他俩单独谈话。夏侯惇还未落座便问:“孟德何故使妙才督率一方独自领兵?”
曹操笑了:“妙才在凉州大败韩遂、剿灭宋建,不是颇有战功吗?前两天我还得到消息,韩遂听说我给阎行写了信,唯恐其叛乱,欲将女儿许配给他。哪料反倒促其生疑,韩、阎反目内讧,阎行落败已投奔了妙才,听说他俩相见恨晚,相处得还不错呢。”阎行是韩遂帐下最能征惯战之将,他归降曹操,韩遂实力基本瓦解。
夏侯惇毕竟是夏侯渊族兄,不无忧虑:“妙才虽勇却乏韬略,况为人粗疏性情急躁,使之驱驰攻杀则可,统方面之任恐非所能。雍凉胡虏皆无谋之辈,故妙才稍可扬威。孟德未加训教,反彰其功广示三军,只怕更增其骄纵之心,日后若遇狡黠之敌,恐为祸自身啊!”
“这倒无妨,等见了面我多多训诫也就是了。”曹操倒没把这事看得多严重,“而今你我皆耳顺之年,难复往昔之勇,子侄之辈虽有可造之材毕竟资历尚浅。唯妙才、子孝年富力强又有威望,理当多多倚重,今后我还要授以更高之职,这也是为大局考虑嘛。”
提到曹仁,夏侯惇一怔,随即从甲内掏出份奏报:“这是子孝从襄阳发的,本欲送往邺城,传至许都被我截了,顺路给你带来了。”
“哦。”曹操甚是关注,仔细观看:原来孙权愤刘备取蜀,又占荆州四郡不还,遣诸葛瑾为使入蜀索要荆州。刘备虚与委蛇,朗言待再取凉州再还荆州,诸葛瑾多次交涉均遭拒绝,无奈空手而回。孙权闻讯大怒,即派五百士卒潜往公安,将其妹孙夫人接回江东。孙、刘的姻亲关系就此破裂,开始反目成仇了。
夏侯惇道:“以利相交者,利尽则散,大耳贼与孙权小儿终有这一天。倘两家因此动武,可是咱坐收渔利的好机会。”
曹操却不觉乐观,沉吟道:“孙权明晰利害绝非痴儿,绝不会叫咱有机可乘。大耳贼虽无信义,毕竟乃是同仇,两家共御我等。孙权倘若攻之,我军既定关西必南趋之,则刘备不保。刘备覆灭,则我得蜀地,积威之师顺江汉而下,又结荆襄、青徐之众,那时孙权即便夺四郡又岂能独抗?以孙仲谋之见识绝不会与刘备结死仇,就算真动武也必适可而止,再说大耳贼刁猾得很,见势不妙妥协退让也未可知。”
夏侯惇不禁蹙眉:“以你之见,这不是咱的机会?”
“非但不是机会,还可能是祸事。”曹操把军报一抛,捋髯道,“严冬既至,阳春岂远?孙、刘皆精明之人,既已把这恩怨挑破,化解之期恐也不远,形势逼人啊!以我所见,两家媾和之日,无论孙权得不得荆州必将转而伐我。今西征路远,听闻汉中有四固之险,张鲁又善蛊惑人心,恐非须臾可破,倘淮南之地又起兵戈,我军何能援之?防患于未然,当早作准备。”
“向合肥增兵?”夏侯惇自以为悟到了。
曹操却摇了摇头,信手抽过道空白手札,提起笔来写了道军令。夏侯惇侧目观瞧,见簌簌落落只一行半,且无增兵举措,不免犹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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