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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卓说得乐观,这个年轻人现在实在也是春风得意得很。南方临时参议会现在几乎就成了联邦党竞选大本营。这个参议会说是商议南方各省事务的最高机构,其实就是雨辰的御用党派联邦党的影响各省选举局势的总机构。陈卓作为身于其中,并负有重要责任的人物。如何不能感到得意?联邦党现在已经有南方的半壁江山了,和任何一个党派联合,责任内阁几乎就已经是囊中之物。到时候他陈卓又该负怎样的责任呢?真是想想都觉得志满意得啊。
雨辰却没有他这么乐观,他现在心思分在几处上面。第一就是关心河南剿匪的情况,军事上面的事情必须稳定下来,不要妨害到他的大局安排。自己那个时空白狼军纵横数省,搞得当时已经扑灭了二次革命的顶峰时期北洋军灰头土脸的阴影让他一点大意不得。第二件事就是新吃下来几个省份的整合问题,原来的既得利益人物怎么样处置安抚,都是要很花心思的问题。稍一不当,也很容易牵动大局。江北几省毕竟是他的根本,江北地方自治政策的推行,也寄托了他全部的希望和心血。
最后才是这个大选的问题。他对陈卓能掌握这种程度的议席是毫不怀疑的。这个年轻人精明而又有热情。办事的确很得力。但是议会毕竟是在北京啊。就在袁世凯的辇下,他操纵政局,摆弄议会的能力,那是没有话说的。而自己到时在徐州,不要鞭长莫及!所以自己必须亲自走一趟,布置一些棋子。但有些步骤自己还在斟酌推敲当中。这些事情,就不是对现在满心热切的陈卓所能说的了。
他正沉吟着想着自己的心思,突然办公室的门被副官长陶定难推开了。他站在门口,朝雨辰轻声道:“司令,司马代参谋长来了,有事情向您汇报。”
陈卓站了起来,朝雨辰笑道:“司令,军务上面的事情属下不敢打扰,这就先告辞了。司令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传唤属下……大选的事情,属下一定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随着陈卓的走出去,司马湛略微有些消瘦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现在他暂时代替了吴采的位置,但还是原来的那一副有些懒散和随意的样子,军装领口也有几点油斑,但他也毫不在意的样子。在门口笑着喊了一声报告,就一屁股坐在了雨辰的身边。
雨辰也不介意,微笑着看着他:“纯如,念荪他们制定的计划,你这里审核过了?”
司马湛的神色里有着微微的倦意,看来这个代参谋长的担子份量当真是不轻,将他这个除了对军事学术和指挥作战有些热情的人赶鸭子上架后,这些天是让他透支了将来所有的勤奋了。
他看着雨辰,神色懒散,但是语气倒很郑重:“剿匪作战嘛,没有那一套组成完整战线穿插迂回一说了。就是稳扎稳打一线平推过去,逐步恢复秩序,要和土匪兜圈子的话,这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念荪兄安排得非常得当。左作战军以五个团兵力直指南阳,右作战军以五个团兵力直指舞阳。京汉线上面控制四个团的预备队,防治匪徒向东窜越。十个团互相联系,一线平推。背后还有欧阳武支队的赣鄂军两个团……在南阳和舞阳之间给他们留了一个缺口,他们除了逃回豫中之外,别无他路了。北洋军现在龟缩在豫东北一块。如果一切进展顺利的话,我们应该可以将白狼军压迫在我江北军、北洋军和山西三个势力之间……而且我们能囊括豫省大部,将通往山西、陕西的出口掌握在我们手中。到时西北方面再开始措手的话,也有一个很好的基础了。”
这正是雨辰这次动员二十一个团的大部队去剿匪的真意所在,想继续再把北洋军向北再压一下,争取将山西彻底绑上自己的战车上,最后如果还需要和北洋军决战一场的话。山西这个要点是一定要掌握的,想着将来自己怎么压迫阎锡山这个老狐狸屈服,真是一件非常有趣味的事情。
不过他可没有把这点得意放在脸上,只是继续叮嘱着司马湛:“我现在要管的政务上面的事情很多,现在各地军务,纯如你帮我抓紧一点。留守部队的整编要加快,湖南那边军队要尽快进驻进去……还有河南剿匪,念荪那里我是很放心的,你帮我盯紧一点欧阳止戈!他的支队是封锁白狼匪军入陕道路的主力。这些趟将和山陕刀客合流,那就可真不得了了!密切的关注他们那个支队的动向,明白了吗?”
左作战军是张雄夫率领的,都是9师的基本老队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他们从信阳出发,沿着吴家店、平昌关、固县一路向前推进。吴采给了他们这些作战军长最大的自主权力。只要能扫平土匪,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
左作战军除了将十八旅五十四团留在信阳之外,其余五个步兵团及两个旅直属部队全部都参与了进攻作战当中。张雄夫也真耐得住性子,凡是自己经过的道路上面,只要有堡砦存在的,一律派部队扫平。一二式迫击炮和马鞍山兵工厂才生产出来的一二乙式107毫米重迫击炮,在攻打这些山上堡砦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些被土匪们视为固若金汤的砦子,一阵炮弹就完全砸开了。抓住为首的匪徒,从来都只有一个字,杀。其他裹胁的小匪和百姓,全部下山归农。原来张志鹤一师力量不能办到的事情,现在张雄夫就在踏踏实实的做着。
至于白狼匪部的主力?除了一直若即若离的和张雄夫部保持着接触之外,根本就没有敢于和这支部队做正面交锋的意思。在他们的压迫下步步后退。
根据抓住的匪众审讯得来的情报,白狼现在还在方城一带,正在加紧联络宛西的地方武装。但是那里正被欧阳武的进军所震慑,白狼已经一再捎溜子给现在还在糟蹋豫南的十来个土匪大队,让他们赶紧到方城集中,决定将来的去向。张雄夫根据情报汇总,已经得知自己面前的土匪有宋老香等九个所谓的大队番号,六七千的悍匪。已经有向方城撤退的迹象。而方城正在江北军给他们留的那个逃跑的口子正中间,难道就这么让他们轻易的走了?张雄夫总有些不甘心。他始终确信,对这些无恶不作的土匪,是需要狠狠打击的。
“大家注意到没有?咱们左作战军的作战地境,被泌水,唐河从西面和北面包围着,南面是咱们湖北的兄弟部队,而东面就是咱们了……这帮土匪现在还赖在咱们面前,以为自己轻快能走,随时都能鞋子一拔飞跑大吉,以为咱们正规军追不上他们……我想抽调出2~3个团的部队,迂回到泌阳去,沿着泌水布防,正面我们的部队再压迫过去。让这帮土匪就算能逃跑,也至少留下一半人来!”
张雄夫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作战军的全部军官们,那些军官们都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他的参谋长是原来皖一师何燧身边调过来的石穿上校,皱着眉头看了地图许久,心里面又掂量了半天,觉得这个计划是相当可行的。虽然分兵两处,但是他不相信有哪股土匪又这个力量让任何一处吃亏。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土匪提前溜掉,大家白忙活一场。他只是补充道:“丈男,你看是不是先通报信阳总指挥部?然后再和右作战军取得联系,再遂行咱们的行动?要是咱们进展太快了,不能和张展空他们保持一线,中间露出空隙来了,这怕不好交代啊。”
张雄夫不以为然的一笑:“等到左右前后都取得联系再行动,黄花菜都凉啦!我决心已定,不容更改。以十七旅四十九、五十团在四十九团团长张涛的统一率领下,加强迫击炮一个营,及旅部骑兵搜索营,从薄山、宋家场高邑迂回泌阳,沿着泌水展开。我们主力三个团及直属部队向前压迫,压迫匪众于泌水之前。让他们只能从唐河逃跑,去撞南阳欧阳武的支队吧!迂回要快,攻击要狠,对这些土匪咱们不能摆开整然的战线和他们打,就是要追剿得他们上天五路,入地无门!”
吴采收到张雄夫他们变更部署的通报之后,已经是在一天以后了。他自从把两个作战军放出去之后。自己的注意力多半就放在了稳固豫南后方的事情上面了。对他们的剿匪作战,他还是很放手的。但是这个绥靖地方的事情,却是操心思最多的。司令想根绝百年匪患,这个任务可比单纯的把白狼打跑艰巨多了。他整天就是抚绥流亡,接见即将到地方赴任的这些挑选出来,暂时对地方实行军管的县长。还有相关政策的跟进,地方势力的处置。信阳这些日子在不断的杀人,已经狠狠的震慑了河南地方那些地方势力们。大家都认识了这个参谋长具备的铁腕。现在底下一些军官参谋看着整天板着一张脸的吴采,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司令既然选择我来做这把屠刀,我就是要让这里的人听到我吴采的名字就做恶梦!在吴采内心里,其实还是有着湖南人那种特有的泼辣和固执。只是这些平时很深的掩藏在处理江北军日常事务的繁重工作当中了。
他仔细的看着手中那份报告电文,脑子里评估着张雄夫突然改变部署,决心狠狠打击一次匪众主力的计划。终于觉得也不妨一试。如果能给匪众一次严重的杀伤,对政策的推行也是很有好处的一件事情。他也注意到了张雄夫报告中提到的白狼现在和他的三四千基本武力现在在方城一线,这个家伙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啊,把自己放在想四处都可以流窜的位置上面,他下面究竟是准备向豫西挺进,流窜山陕呢?还是准备回头去豫中?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西进的公算比较大。想一举将他擒获,看来还是很困难的事情啊。
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在张雄夫的那份报告上面批示了追加承认的命令,交给在桌前等候的参谋:“把这份命令存档。从现在开始,要求张雄夫左作战军每日一报,报告他们的位置和行动,随时要拿给我来看,明白吗?”参谋敬礼立正转身出去了,接着又是冯玉祥敲门走了进来。
这个高大的北方汉子已经挂上了上校肩章,但仍然只率领着八百多人的卫队。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再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