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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肃认为,罗烈的老婆,有只比没有还要闹心,可是罗烈萎靡在病床上,却是不许他跟任何人提起,吊针一拔,居然就去办公室了。大夫过来警告,血还没有止住,罗烈也不听,只好每天晚上请大夫过来给他打针治疗。封肃觉得,罗烈这样太过折腾自己,都这样了,还住在岐山公馆干什么?于是接着回来拿公文的缘由跟柳洁依说了罗烈的病,让她过去探望下。
罗烈喝酒的毛病柳洁依是深恶痛绝,可是封肃说得他那么严重,她又觉得不安,天天又不合时宜地问起爸爸来,也当真是奇怪,平素罗烈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也不见他问得这样频繁,想必还是封肃在后面动了手脚。于是封肃再提她便同意了,没想到了岐山公馆他居然还没回来,屋里一贯他的风格,连点人气都没有。她坐在沙发上等,等到月上树梢也不见他回来,忍不住就给办公室打了电话,封肃接起来也是急得不行,罗烈一整日都忙得没挪窝,如今还在那里跟人说事,柳洁依也是,前儿个不来,今天说来就来了,他都还没机会给罗烈通气,罗烈今天的脾气格外不好,不知道里面的人要被训成什么样子。然后便听见话筒里柳洁依的声音,“要不我今天先回去吧?”吓了一跳,声音也略大了一点,“夫人,您再等一会,可千万别……”恰好此时门开了,里面灰头土脸的人鱼贯而出,这一句夫人恰好被罗烈听到,莫名心里一跳,竟是穿过前面的人直接走过来抓过了封肃手里的话筒。
柳洁依的电话从来都是打到外面的侍从室找封肃,没想那边突然传出来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依依,你是不是在岐山?”
柳洁依心里怦地一跳,“是……”还没说别的,便听他开口,“你等我,我马上回去。”然后转身就走,封肃赶紧跟过去备车。
柳洁依挂了电话,倒是越发坐立不安,她从来没来过岐山,这里管事的刘妈小心地冒出来,“太太,先生要回来了?”她含糊地答是,便听那刘妈继续问,“先生如今不能吃饭,太太,您想吃点什么?”她才惊觉,于是连连摇头,“不了,我看过他就回去了。”
刘妈不敢说什么,赶紧退了下去。不多会罗烈便赶了回来,封肃倒是居然没跟着出现,客厅里便只他们两个,罗烈脸色是极难看的灰,只一双眼睛倒是还有神,她似乎是觉得他就这几日便瘦了许多下去,于是讷讷地开口,“我来看你,你以后不要喝那样多酒……”
“好。”罗烈回答得那样快,快得柳洁依几乎反应不过来,然后竟是觉得惊慌,想要逃跑,“那我回去了,嗯,天天和然然都挺想你,你好些再回去,这样,这样会吓着孩子的……”一边说着,一边拎起手包要走,然后一头撞在罗烈的身上。
只是罗烈如今不比平日里强悍,她这样一撞,他居然是一个趔趄,顺手却是将她抓在手里,“陪我吃个饭再走?”
柳洁依扶着他,只见他越发的脸色灰暗,一只手还扶着胃,“你还不能吃什么吧,还是大夫来给你打针?你换衣服休息吧。”语无伦次地说话却是只能让罗烈抓她抓得更死,拉着一起坐在沙发上,“依依,吃了饭再回去,想吃什么?我让刘妈去给你做鱼?”
鱼?柳洁依心里莫名地一跳,“不用,你不要这样客气。”话才出口,便又觉得不对,他们就算再生疏,却也从来没有客气这一说的,她这究竟是怎么了?看他灰败的脸色,连握着她手腕的手指都凉得让人不安,终于是改了口,“我……我随便吃点什么好了。”
于是刘妈赶紧忙了起来,柳洁依陪罗烈去楼上房间里休息,看他一身的戎装扣子一直扣到了领子上,不由得问,“你先换衣服吗?”
“好。”
“要不要擦把脸?”
“好。”
“靠一下休息?”
“好。”
“嗯……大夫怎么还不来?”
“……”
柳洁依手上拿着热毛巾便再没话了。罗烈平素就是没话的,如今却只是坐在床上看着她,没半点的隐晦也没半点的浮躁,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却是看得柳洁依想跑,恰好刘妈上来说晚饭准备好了。罗烈如今胃里的出血还没完全止住,所以大夫嘱咐禁食,因此刘妈是专门给柳洁依做了三菜一汤。才吃了几口,便听见身后有声音,回头便看见罗烈捂着胃又下了楼,在她旁边拉椅子坐下,看她不动,赶紧说,“你吃吧。”似乎是不再看她,却只是坐着没动,柳洁依咬着筷子直憋气,当真吃不下去,好在大夫来了,就是带他上楼吊针。柳洁依胡乱吃了点,本来就要走的,可是却是觉得想要道别。
走到楼上,就是看到大夫低头再跟罗烈说话,“罗处长,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的出血虽然是好些,但是将养还是需要的,如果可以,最好休息两天吧。”罗烈不置可否,只是哼了一声,柳洁依暗自叹气,这才是罗烈嘛,当真是最让人难过的。封肃在里面已是看到了她,赶紧让她进来,大夫也赶紧点头致意,“罗夫人,罗处长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休息静养,如今出血已经止住了,可以喝水,饮食还是暂时不要恢复。”
封肃借机开口,“处座,干脆回去家里吧,夫人照顾也方便些。”
这是家务事,大夫自然不好开口,众人都瞧着柳洁依,倒似等她决定似的。柳洁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汪涵宇已经是接上了口,“把刘妈也带去,帮着张妈照顾小少爷和小小姐,这不就得了?小少爷今天还说想处座来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柳洁依除了说好之外,当真没有别的可以说的,她只是奇怪,当初是罗烈自己跑出去喝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好似自己不让他回家似地。于是便是留下等罗烈的针打完,天天在那边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张妈甚至是将然然抱到了话筒边上咿呀了两声,她越发是觉得她过来探望罗烈,倒似自己和他跑出来不要了两个宝宝似的,对着然然咿呀了两声,突然电话那边然然清晰地叫了一声“妈妈”,她一下子愣住了,忍不住就热泪盈眶。罗烈在旁边看到,立刻坐起了身子,“依依,怎么了?”
柳洁依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笑起来,“然然会叫妈妈了?”
罗烈呆了一呆,低头就拔了手上的吊针,起身去拉柳洁依,“走,回家吧。”
柳洁依看他手背上的针孔,拔得太匆忙,都拔出了血,赶紧抓住了,“你做什么?恰好罗烈站起来太猛,一个摇晃就靠在了她的身上,由她扶着缓缓坐了下来,看她按住他手上的针孔,莫名心里就是一阵的酸软,握着她的手,却也没见她有丝毫推开他的意思,于是也就握着,听她清脆的声音,“封副官,能不能麻烦大夫进来一下。”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要不回去再打吧。”柳洁依回头看他,只觉得他的手握得极紧,神气之间大约是因为他此刻的虚弱倒似带着乞求,不由得就心里跟着难过,“你这个人,平素就是这样过活的吗?”
罗烈只是握着她的手,依稀是没有听见她的话,“我这样回去,会不会吓着孩子?”
柳洁依只觉得头晕乎乎得不知道思考,“不会!”
第 31 章
于是罗烈便回家静养,原本黄大夫只是指望他能歇个两天,没想却是当真整整休息了一周,每天去给他复诊,便是与在岐山公馆是两个气氛。一日里看他带着儿子在花园里放风筝,小男孩十分俊秀可爱,不由得称赞了几句,没想这个冷人竟是也绽出笑意来,“我还有个女儿,9个月啦,也是一般的漂亮。”当真是受宠若惊,赶紧不住嘴地又称赞了一番,回头看到柳洁依带着张妈送点心茶水出来,不由得真心感慨,“夫人,您可真有福气。”柳洁依也是对他一笑,笑容之间却是淡淡哀愁,却是不知道这个夫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柳洁依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想的是什么,她自结婚以来,还真是没有和罗烈这样长的相处过,他病在家里,自觉不自觉,倒是处处依赖着她,两人相处不针锋相对,倒似不知道该如何处。黄大夫的意思,罗烈的胃病不是一时的事情,难得他肯休养,索性好好治一下,于是虽然不再出血,依旧是要打针。柳洁依陪他点滴,自己拿了一本书靠在窗台上看着,不知不觉竟是睡了过去,突然肩上一动,醒来一看,却是罗烈起身过来,给她盖上了毯子。
她缩在毯子里看他,“你又拔了针。” 她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显得就似个小孩子,罗烈坐她旁边,心里更加矛盾,只听她低语,“你不要这个样子。”
罗烈一下子笑了起来,却也没什么高兴,不容置否地伸手抱住她,“依依,你是恨我当初不够在乎你,还是恨我一定要你嫁给我。”
“都恨。”柳洁依想了想,有些迟疑,其实仔细想起来,这都是一件事情。
罗烈也觉得自己问得多余,可是他总得给自己找一个她不再依恋他的理由,他心痛的是柳洁依就是这样偎依在他的怀里,而不是给他一个耳光或者是挠他一顿。时间慢慢流逝,他只是让她习惯了他的掠夺,却是不曾再去爱他。他那天晚上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话。只觉得她柔柔的发丝随着自己的呼吸软软的浮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十分好闻,越发撩动得他心里难过,低头在她的头发上亲吻了一下,“依依,我该怎样,你才会好过一些?”
柳洁依不大敢捱得他太近,只是在毯子里缩着,看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掀开毯子要逃,“我去叫大夫……”却是被罗烈一把揽住腰抱回怀里,“别走,我们把话说清楚。”
柳洁依落到他的怀里,要起身,却是头发缠在他胸前的扣子上,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罗烈放开她的腰,替她一丝丝地拆解,看她眼泪汪汪地靠在自己的怀里不敢动,解了几下解不开就停了手。
柳洁依拆着头上的发针,十分的狼狈,“解不开?”
罗烈挨着她一头芳香清凉的发丝,“是,解不开。”话音未落,却是低下头去,寻到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柳洁